第六十一章 锋芒
来到校长室，门关着的。
陈久樊敲了几下门，便听见校长允许进入的声音。扭动门把手，一推开就看见邢主任也在校长室，两人似乎刚刚在谈论什么的样子。
一步走进校长室，陈久樊瞥向握着的门把手，停了两秒。
没有关门，走了过去。
林复然悄悄来到校长室外，见门没关，心中暗喜可以好好偷听了，随即偷偷背靠在门框旁。
……
邢主任率先开口，“久樊啊，你来得正好，我跟校长，正在说跟大高中联合办校运会的事呢。”
陈久樊微笑点头。
继而说明来意:“校长，我这次来是有些想法想提一提。”
校长点头:“洗耳恭听。”
陈久樊看向邢主任，问:“邢主任，以往一中校运会的开幕式，都是由谁来组织？”
“噢，这个啊。”邢主任毫无保留地回答，“以往校运会，自然都是交给学生会主席，由学生会组织，校方会进行监督和提供帮助。”
“嗯。”陈久樊点头。
望向校长，“这次，一中和大高中联合校运会，是两个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合作，是件大事。”
“所以，才交给你啊。”校长的眼神中尽是欣赏。
“嚯呃。”轻声微笑，陈久樊微垂一下脑袋表达感谢，“校长跟主任如此器重，陈久樊受宠若惊。”
转而说出真实想法:
“这次的联合校运会，名义上是合作，但其实，是两个学校之间的对比与竞争，这次的我们，不再是跟同校同学比，而是跟大高中比，开幕式、篮球和足球的友谊赛、运动会，都是对比与竞争的项目，所以，我们不能输。”
听完这番话，校长跟邢主任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满意，因为，这次大高中提出这个建议的真实目的，就是陈久樊所说的对比与竞争。
这一届的高三，在学习上，一中稳压大高中一头，更有陈久樊这样实力剽悍的“夺魁大神”，大高中深知这一年无力跟一中一较高下，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亦可称作“战书”。
明里合作。
暗中较劲。
门外的林复然才反应过来大高中来意不单纯，摇了摇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脑子简单了，还以为这次校运会是一场特别和睦特别有意义的活动，没想到却是这样暗流急涌。
心中一股冲劲，渐渐升起。
……
校长微笑点头，“你既了解，那这开幕式，可一定要做到最好。”
“定不辱命。”
陈久樊没有露怯，但是，却有着别的想法，“这次活动如此重要，是一个锻炼能力的好机会。”
“所以可要抓住啊。”邢主任开玩笑般地叮嘱。
但，陈久樊却轻声呼笑一下，似乎并无此打算。
果然，开口拒绝:
“我，并不需要这个机会。”
气氛，不对劲了。
林复然心生疑惑，才刚承认这是一个很有益处的任务，但又拒绝，陈久樊究竟是何用意？
邢主任眼神一闪，猜得到，陈久樊又要语出惊人了。
……
轻轻舒了一口气，校长发问:“你且说说理由。”
“哈。”一声随意的嬉笑，陈久樊果然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这个人吧，比较懒，开幕式这么多事情我是真不想自己做，所以，这次的开幕式表演我可以出主意和排练，但是其他事情，还是继续交给学生会主席吧。”
‘嗯？’林复然眉头一皱，陈久樊明显就是在说谎，他可是从来都不怕事情有多麻烦的人，‘久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邢主任当然也知道是假话，但没有拆穿，暗自想着陈久樊的用意。
此时，只有校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理由嘛？”问得非常奇怪。
陈久樊眼神从左而右平移着，微微滑动了一点距离，好像，察觉到了校长此话的意思。
“哈。”又是一声嘻笑。
继而一个深呼吸，作出一副“大言不惭”的姿态，“我觉得，我已经特别优秀了，这样的机会，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门外的林复然一脸震惊，陈久樊从未这样骄傲过，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反常的话？太疑惑了。
嘴角微微上扬，邢主任懂了。
而林复然也忽然间想明白了。
那就是，可以展露锋芒，但不能锋芒毕露，否则只会招来莫名其妙的仇恨值，即使陈久樊是这次组织开幕式最有希望胜过大高中的人选，但他在学校里并没有任何职位，如果包揽一切定会引起学生会的不满。
面露微笑，感觉又在陈久樊身上得到了一份领悟和收获。
……
“呵呃。”校长笑了，“那就如你所愿，开幕式的表演你来负责，其余一切事宜，交给学生会主席，不过若是临时发生意外，你可主持大局。”
陈久樊笑着脸，轻一鞠躬，“多谢校长成全我这个懒人。”
“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林复然一听，赶忙跑到另一侧的楼梯口藏起来。
陈久樊走出校长室，回身礼貌地慢慢将门关上。
……
两人说起了一些秘密。
“老邢啊，这个陈久樊，是真的很会做事和做人啊。”
校长不吝夸赞。
邢主任也颇为满意地笑了，“真的很好，该狠的狠，该松的松，该真实的真实，该委婉的委婉，能力、性格和自信完美兼具，从来不怯场，还有很强大的领导魅力，而且，不嫌贫爱富，也不觉高人一等，太难得了。”
“若不这样，以后怎么做得了一个商业帝国的领头人啊，不过，自从那个大人物瞒着他托我们多照顾他以来，越了解他的言行举止，我就越觉得他不想做风光无限的领头人，倒是追求籍籍无名的逍遥自在。”
“那倒是啊，他从不会主动把自己置于大众中间，除非是林…”邢主任忽然顿住，笑了笑，“不过也没办法，他是独子，他不接手谁接手啊。”
“哈哈哈。”……
……两人交谈甚欢。
……
关上门，陈久樊没有下楼，而是看向了另一侧的楼梯口。
慢慢地，走了过去。
一步停住，“出来吧。”自信的声音温和而宠溺。
林复然鼓着嘴，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踱着走了出来，一副做错事怕被责罚的小女孩模样，“久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见林复然低着头怕被说，陈久樊微微笑了，抬起手，放在林复然头顶温和地薅着，“猜的，就你啊，总是这么好奇，怎么可能不跟来。”
“嗯？”
林复然眼睛一亮，抬起头。
陈久樊的手停在了她头顶。
“原来，你是故意不关门，好让我偷听的啊。”林复然反应过来，开心地笑了。
“不然呢。”陈久樊颇为宠溺。
“嘻嘻。”林复然合不拢嘴。
陈久樊放下了手:“快下课了，我们回去吧，还有事要做呢。”
“好~”
……
……
“久樊，你买两瓶红牛干嘛？”
刚从食堂里出来，林复然就对陈久樊的用意再度感到疑惑。
“待会儿去见个朋友。”陈久樊回道。
“谁啊？”
“杨过。”
“杨过是谁啊？”
“高一球赛，伤到你的人。”
林复然恍然大悟，“噢，原来他叫杨过啊，神雕大侠，上次…”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上次什么？”陈久樊问。
“噢噢，没什么。”林复然想到了高二球赛，杨过告诉她，陈久樊说的那些话，觉得好温暖，即使到现在想起来也还觉得好动心，“你找他，是想组建篮球队吧。”
“嗯。”陈久樊点头微笑，“有句谢谢，也该说一说了。”
“他害我受伤，你还谢谢。”林复然挑着眼神，瘪着嘴，故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陈久樊一笑摇头，然后简短地告诉了林复然上学期决赛前，杨过没有参加并且对他的忠告。
“噢，这样啊，那是该谢的。”
林复然本就不记仇，现在知道事情原委，自然持赞同态度，但又忍不住笑着调侃，“那你买红牛干嘛？不该买点实际点的东西。”
“两个男人说话，喝着东西，有腔调一点。”
“噗鹅鹅鹅…”
林复然被陈久樊的回答逗笑了。
陈久樊也笑了:“难道不是嘛，我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
“鹅鹅鹅。”林复然一边捂着嘴鹅笑，一边回答，“那电视剧里，人家喝的都是酒啊，你喝红牛，我…哈哈哈哈哈……”笑得挺不下来。
陈久樊无奈发笑，“这里是学校不能喝酒，那就只能喝红牛了，而且我也从来不喝酒啊。”
“啊？”林复然忽然收住笑，“原来久樊你从不喝酒啊？”
“对啊。”
林复然的笑容，忽然变成了憧憬且欣慰，这么好的男人，还能做到烟酒不沾，能拥有，实在太幸运。
陈久樊忽然叮嘱:
“复然，答应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能沾酒。”
已经见识过邹星晴被下药的林复然深知人性丑陋的一面，所以，很明白陈久樊这句话的意思。
微笑保证:
“我本来也不喝酒啊，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我的视线里没有你，我绝对不沾酒，如果不是你喝过的酒，我绝对不会喝，如果不是你递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先仔仔细细地检查，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人摆布的境况。”
逐字逐句，无比坚定。
看着这么懂得自我保护的林复然，陈久樊欣慰微笑。
“乖了。”
“嘻，我会一直乖的。”
陈久樊敲了几下门，便听见校长允许进入的声音。扭动门把手，一推开就看见邢主任也在校长室，两人似乎刚刚在谈论什么的样子。
一步走进校长室，陈久樊瞥向握着的门把手，停了两秒。
没有关门，走了过去。
林复然悄悄来到校长室外，见门没关，心中暗喜可以好好偷听了，随即偷偷背靠在门框旁。
……
邢主任率先开口，“久樊啊，你来得正好，我跟校长，正在说跟大高中联合办校运会的事呢。”
陈久樊微笑点头。
继而说明来意:“校长，我这次来是有些想法想提一提。”
校长点头:“洗耳恭听。”
陈久樊看向邢主任，问:“邢主任，以往一中校运会的开幕式，都是由谁来组织？”
“噢，这个啊。”邢主任毫无保留地回答，“以往校运会，自然都是交给学生会主席，由学生会组织，校方会进行监督和提供帮助。”
“嗯。”陈久樊点头。
望向校长，“这次，一中和大高中联合校运会，是两个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合作，是件大事。”
“所以，才交给你啊。”校长的眼神中尽是欣赏。
“嚯呃。”轻声微笑，陈久樊微垂一下脑袋表达感谢，“校长跟主任如此器重，陈久樊受宠若惊。”
转而说出真实想法:
“这次的联合校运会，名义上是合作，但其实，是两个学校之间的对比与竞争，这次的我们，不再是跟同校同学比，而是跟大高中比，开幕式、篮球和足球的友谊赛、运动会，都是对比与竞争的项目，所以，我们不能输。”
听完这番话，校长跟邢主任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满意，因为，这次大高中提出这个建议的真实目的，就是陈久樊所说的对比与竞争。
这一届的高三，在学习上，一中稳压大高中一头，更有陈久樊这样实力剽悍的“夺魁大神”，大高中深知这一年无力跟一中一较高下，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亦可称作“战书”。
明里合作。
暗中较劲。
门外的林复然才反应过来大高中来意不单纯，摇了摇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脑子简单了，还以为这次校运会是一场特别和睦特别有意义的活动，没想到却是这样暗流急涌。
心中一股冲劲，渐渐升起。
……
校长微笑点头，“你既了解，那这开幕式，可一定要做到最好。”
“定不辱命。”
陈久樊没有露怯，但是，却有着别的想法，“这次活动如此重要，是一个锻炼能力的好机会。”
“所以可要抓住啊。”邢主任开玩笑般地叮嘱。
但，陈久樊却轻声呼笑一下，似乎并无此打算。
果然，开口拒绝:
“我，并不需要这个机会。”
气氛，不对劲了。
林复然心生疑惑，才刚承认这是一个很有益处的任务，但又拒绝，陈久樊究竟是何用意？
邢主任眼神一闪，猜得到，陈久樊又要语出惊人了。
……
轻轻舒了一口气，校长发问:“你且说说理由。”
“哈。”一声随意的嬉笑，陈久樊果然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这个人吧，比较懒，开幕式这么多事情我是真不想自己做，所以，这次的开幕式表演我可以出主意和排练，但是其他事情，还是继续交给学生会主席吧。”
‘嗯？’林复然眉头一皱，陈久樊明显就是在说谎，他可是从来都不怕事情有多麻烦的人，‘久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邢主任当然也知道是假话，但没有拆穿，暗自想着陈久樊的用意。
此时，只有校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理由嘛？”问得非常奇怪。
陈久樊眼神从左而右平移着，微微滑动了一点距离，好像，察觉到了校长此话的意思。
“哈。”又是一声嘻笑。
继而一个深呼吸，作出一副“大言不惭”的姿态，“我觉得，我已经特别优秀了，这样的机会，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门外的林复然一脸震惊，陈久樊从未这样骄傲过，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反常的话？太疑惑了。
嘴角微微上扬，邢主任懂了。
而林复然也忽然间想明白了。
那就是，可以展露锋芒，但不能锋芒毕露，否则只会招来莫名其妙的仇恨值，即使陈久樊是这次组织开幕式最有希望胜过大高中的人选，但他在学校里并没有任何职位，如果包揽一切定会引起学生会的不满。
面露微笑，感觉又在陈久樊身上得到了一份领悟和收获。
……
“呵呃。”校长笑了，“那就如你所愿，开幕式的表演你来负责，其余一切事宜，交给学生会主席，不过若是临时发生意外，你可主持大局。”
陈久樊笑着脸，轻一鞠躬，“多谢校长成全我这个懒人。”
“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林复然一听，赶忙跑到另一侧的楼梯口藏起来。
陈久樊走出校长室，回身礼貌地慢慢将门关上。
……
两人说起了一些秘密。
“老邢啊，这个陈久樊，是真的很会做事和做人啊。”
校长不吝夸赞。
邢主任也颇为满意地笑了，“真的很好，该狠的狠，该松的松，该真实的真实，该委婉的委婉，能力、性格和自信完美兼具，从来不怯场，还有很强大的领导魅力，而且，不嫌贫爱富，也不觉高人一等，太难得了。”
“若不这样，以后怎么做得了一个商业帝国的领头人啊，不过，自从那个大人物瞒着他托我们多照顾他以来，越了解他的言行举止，我就越觉得他不想做风光无限的领头人，倒是追求籍籍无名的逍遥自在。”
“那倒是啊，他从不会主动把自己置于大众中间，除非是林…”邢主任忽然顿住，笑了笑，“不过也没办法，他是独子，他不接手谁接手啊。”
“哈哈哈。”……
……两人交谈甚欢。
……
关上门，陈久樊没有下楼，而是看向了另一侧的楼梯口。
慢慢地，走了过去。
一步停住，“出来吧。”自信的声音温和而宠溺。
林复然鼓着嘴，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踱着走了出来，一副做错事怕被责罚的小女孩模样，“久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见林复然低着头怕被说，陈久樊微微笑了，抬起手，放在林复然头顶温和地薅着，“猜的，就你啊，总是这么好奇，怎么可能不跟来。”
“嗯？”
林复然眼睛一亮，抬起头。
陈久樊的手停在了她头顶。
“原来，你是故意不关门，好让我偷听的啊。”林复然反应过来，开心地笑了。
“不然呢。”陈久樊颇为宠溺。
“嘻嘻。”林复然合不拢嘴。
陈久樊放下了手:“快下课了，我们回去吧，还有事要做呢。”
“好~”
……
……
“久樊，你买两瓶红牛干嘛？”
刚从食堂里出来，林复然就对陈久樊的用意再度感到疑惑。
“待会儿去见个朋友。”陈久樊回道。
“谁啊？”
“杨过。”
“杨过是谁啊？”
“高一球赛，伤到你的人。”
林复然恍然大悟，“噢，原来他叫杨过啊，神雕大侠，上次…”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上次什么？”陈久樊问。
“噢噢，没什么。”林复然想到了高二球赛，杨过告诉她，陈久樊说的那些话，觉得好温暖，即使到现在想起来也还觉得好动心，“你找他，是想组建篮球队吧。”
“嗯。”陈久樊点头微笑，“有句谢谢，也该说一说了。”
“他害我受伤，你还谢谢。”林复然挑着眼神，瘪着嘴，故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陈久樊一笑摇头，然后简短地告诉了林复然上学期决赛前，杨过没有参加并且对他的忠告。
“噢，这样啊，那是该谢的。”
林复然本就不记仇，现在知道事情原委，自然持赞同态度，但又忍不住笑着调侃，“那你买红牛干嘛？不该买点实际点的东西。”
“两个男人说话，喝着东西，有腔调一点。”
“噗鹅鹅鹅…”
林复然被陈久樊的回答逗笑了。
陈久樊也笑了:“难道不是嘛，我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
“鹅鹅鹅。”林复然一边捂着嘴鹅笑，一边回答，“那电视剧里，人家喝的都是酒啊，你喝红牛，我…哈哈哈哈哈……”笑得挺不下来。
陈久樊无奈发笑，“这里是学校不能喝酒，那就只能喝红牛了，而且我也从来不喝酒啊。”
“啊？”林复然忽然收住笑，“原来久樊你从不喝酒啊？”
“对啊。”
林复然的笑容，忽然变成了憧憬且欣慰，这么好的男人，还能做到烟酒不沾，能拥有，实在太幸运。
陈久樊忽然叮嘱:
“复然，答应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能沾酒。”
已经见识过邹星晴被下药的林复然深知人性丑陋的一面，所以，很明白陈久樊这句话的意思。
微笑保证:
“我本来也不喝酒啊，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我的视线里没有你，我绝对不沾酒，如果不是你喝过的酒，我绝对不会喝，如果不是你递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先仔仔细细地检查，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人摆布的境况。”
逐字逐句，无比坚定。
看着这么懂得自我保护的林复然，陈久樊欣慰微笑。
“乖了。”
“嘻，我会一直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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