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出院
从清旺来的办公室出来，李火旺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3点25，杨娜刚睡了不到1个小时，还有1个小时才会醒，他得赶紧回病房。
杨娜病情好转，恢复意识以后，变得对李火旺格外地依赖，每时每刻都要陪在李火旺身边，李火旺吃的每一片药片都要当着她的面咽下去，还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口腔，上厕所都必须要牵着一只手。医生们也知道这种病态的依赖症状不正常，但是好在李火旺的疯病完完全全好了，面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复发的症状，既然李火旺的陪伴对杨娜的抑郁症有正面作用，他们也就放任这对小情侣腻歪了。陈红瑜更是悄悄地给李火旺塞了几个安全伞，还总是有意地明示暗示俩人精神类药物服用期间严禁怀孕。李火旺很无奈，精神病房里全是高清监控，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只想着陪伴杨娜尽快回归社会，回归正常生活。
“娜娜，我病已经好了，我不会再自残了。”
依偎在李火旺怀里看着言情喜剧的杨娜，抬起头看着李火旺的义眼。“嗯，火旺，我信你，你不会骗我。但是我不想放开你，我怕我一放开你，你又被人伤害了。”
李火旺心里既甜蜜又酸楚，杨娜已经不会一昧自责了，但是对自己的重度依赖却毫无缓解。
过了半个月，在清旺来的帮助下两人可以提前出院了。“杨娜，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药物，而是稳定的情绪。李火旺，你的疗程已经停了一周，依我看来你的病情完全没有复发的可能，上面的压力我帮你顶回去了，警方和社区给你加的限制我会帮你活动活动尽快消除，你现在就全心全意陪着杨娜，她的社交关系你慢慢陪着恢复，你既是她的病因，也是她的解药，你明白吗？”
李火旺和杨娜牵着手坐在清旺来的大办公桌对面，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
“还有，陈姐让我再叮嘱你们一句，你们现在吃的药不适合备孕，千万别忘了。”
杨娜脸上浮现一抹绯红，轻轻地说：“好的，清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最后一点，李火旺，你从我这儿借的书想什么时候还我都行，我家你也认识。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我的电话你也知道。”
“好，清大夫。你电话那么多，可别我打过来你忘了自己姓啥。”
“哈哈哈，不同的人眼里我有不同的身份。你们可以走了，你们家长在大厅等你们呢。”
手牵着手的两人在护工的护送下来到了大厅。相比于上次李火旺出院，除了精神病人们对李火旺依依不舍，护工们有些如释重负，狱警们对这对神仙眷侣暗暗地牙龈发酸之外，整个白塔监区平淡了不少，看来清旺来在其中努力了不少。
来到了大厅，杨父杨母、李父李母都等在那里。
“爸，妈！”拉着李火旺的杨娜激动地走上前，抱住了妈妈。
看着曾经憔悴的女儿精神满满，面色红润，原本枯瘦的身体也恢复了体型，杨母眼角含着泪水，笑着抚摸着杨娜的头。杨父虽然对自己女儿一直扯着李火旺的手有些不满，但也面带笑容。
因为杨娜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李火旺的手，所以李火旺一家和杨娜、杨父杨母分别开两辆车，回到了李火旺的家里。
卖掉了李火旺外婆传下来的金首饰，李火旺的家更大了，屋里的装饰刻意恢复成李火旺高中时候的样子。
坐在客厅里的六个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谁该先开口。
杨娜一直低着头，死死地攥着李火旺的左手。沉默之中，感受到杨娜手心有些发凉，李火旺打破了沉默。“伯父伯母，是我害的娜娜得了抑郁症，我会负起责任。我的疯病已经完全好了，今后我会陪着娜娜一起康复，陪着娜娜回学校上学，让娜娜回到正常的生活。”
眉头紧锁的杨父看了眼自己女儿，又扭头看了一眼妻子，说：“小旺，娜娜现在这情况，也只有你陪着一起治疗了。我们相信你病治好了，相信医生。你和娜娜从小就好，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人品我们也相信。如果不是你突然得了病，我们也愿意你们俩在一起。现在你病好了，娜娜也出院了，就让娜娜住在你们家，你负责照顾她，一定要治好娜娜。娜娜已经休学超过一年了，原先的大学学籍过了保留期，你们两个要一起努力，再考上一个好大学。”
孙晓琴听了这话，赶紧说：“哎呀，是啊，我就说娜娜学习这么好，重新考个好大学一定没问题。娜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总说让火旺要好好地照顾娜娜，要把娜娜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现在俩人一起复习，我在家给俩孩子做饭，争取都考上好大学！”
杨父杨母的无奈和妥协李家三口人都看在眼里。其实平心而论，杨父杨母曾经对李火旺这个小伙子很满意，愿意让他当自己女婿。可是发疯的李火旺不仅害的自己女儿得了抑郁症，还差点伤害到女儿，这难免让二老对李火旺有了芥蒂。可是自己女儿从植物人一般的重度抑郁症中恢复也是靠李火旺，医生也千叮万嘱绝对不要拆开二人，不管是强行还是间接，这也让二老颇是为难。不管怎样，自己女儿已经绑定李火旺了，与其唉声叹气，不如豁达接受。
话说开了，芥蒂暂且压下，两家人都轻松地聊起了闲天。听到父母允许自己和李火旺住在一起，杨娜也开心了起来。眼看着女儿开朗活泼的样子，杨父杨母也放心了不少。
杨父杨母留在李家吃了中饭，孙晓琴铆足了劲做了一桌的硬菜。吃完饭，杨父杨母出门的时候，杨父悄悄地拉着李父在一边小声说着什么，杨母也拉着孙晓琴说着悄悄话。杨娜看到自己母亲脸色非常严肃，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保险……”什么的，孙晓琴也一脸严肃地保证着什么。
“娜娜，我和你爸先回去了，你们俩别一直闷着头学习，有空带着火旺多回家来转转。”
“嗯，我知道了，妈，我们俩会好好学习的。”
送走了父母，杨娜扭头对李火旺说：“火旺，我可是个严厉的老师，你可得打起精神，认真学习哦！”
李火旺笑了笑，拉着杨娜进了卧室。李建成跟妻子嘱咐了两句，就出门了。卧室里早就摆好了两张书桌、两张单人床。李火旺坐在书桌前，笑着问：“我的杨大老师，咱们先从哪一门开始？”
杨娜病情好转，恢复意识以后，变得对李火旺格外地依赖，每时每刻都要陪在李火旺身边，李火旺吃的每一片药片都要当着她的面咽下去，还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口腔，上厕所都必须要牵着一只手。医生们也知道这种病态的依赖症状不正常，但是好在李火旺的疯病完完全全好了，面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复发的症状，既然李火旺的陪伴对杨娜的抑郁症有正面作用，他们也就放任这对小情侣腻歪了。陈红瑜更是悄悄地给李火旺塞了几个安全伞，还总是有意地明示暗示俩人精神类药物服用期间严禁怀孕。李火旺很无奈，精神病房里全是高清监控，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只想着陪伴杨娜尽快回归社会，回归正常生活。
“娜娜，我病已经好了，我不会再自残了。”
依偎在李火旺怀里看着言情喜剧的杨娜，抬起头看着李火旺的义眼。“嗯，火旺，我信你，你不会骗我。但是我不想放开你，我怕我一放开你，你又被人伤害了。”
李火旺心里既甜蜜又酸楚，杨娜已经不会一昧自责了，但是对自己的重度依赖却毫无缓解。
过了半个月，在清旺来的帮助下两人可以提前出院了。“杨娜，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药物，而是稳定的情绪。李火旺，你的疗程已经停了一周，依我看来你的病情完全没有复发的可能，上面的压力我帮你顶回去了，警方和社区给你加的限制我会帮你活动活动尽快消除，你现在就全心全意陪着杨娜，她的社交关系你慢慢陪着恢复，你既是她的病因，也是她的解药，你明白吗？”
李火旺和杨娜牵着手坐在清旺来的大办公桌对面，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
“还有，陈姐让我再叮嘱你们一句，你们现在吃的药不适合备孕，千万别忘了。”
杨娜脸上浮现一抹绯红，轻轻地说：“好的，清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最后一点，李火旺，你从我这儿借的书想什么时候还我都行，我家你也认识。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我的电话你也知道。”
“好，清大夫。你电话那么多，可别我打过来你忘了自己姓啥。”
“哈哈哈，不同的人眼里我有不同的身份。你们可以走了，你们家长在大厅等你们呢。”
手牵着手的两人在护工的护送下来到了大厅。相比于上次李火旺出院，除了精神病人们对李火旺依依不舍，护工们有些如释重负，狱警们对这对神仙眷侣暗暗地牙龈发酸之外，整个白塔监区平淡了不少，看来清旺来在其中努力了不少。
来到了大厅，杨父杨母、李父李母都等在那里。
“爸，妈！”拉着李火旺的杨娜激动地走上前，抱住了妈妈。
看着曾经憔悴的女儿精神满满，面色红润，原本枯瘦的身体也恢复了体型，杨母眼角含着泪水，笑着抚摸着杨娜的头。杨父虽然对自己女儿一直扯着李火旺的手有些不满，但也面带笑容。
因为杨娜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李火旺的手，所以李火旺一家和杨娜、杨父杨母分别开两辆车，回到了李火旺的家里。
卖掉了李火旺外婆传下来的金首饰，李火旺的家更大了，屋里的装饰刻意恢复成李火旺高中时候的样子。
坐在客厅里的六个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谁该先开口。
杨娜一直低着头，死死地攥着李火旺的左手。沉默之中，感受到杨娜手心有些发凉，李火旺打破了沉默。“伯父伯母，是我害的娜娜得了抑郁症，我会负起责任。我的疯病已经完全好了，今后我会陪着娜娜一起康复，陪着娜娜回学校上学，让娜娜回到正常的生活。”
眉头紧锁的杨父看了眼自己女儿，又扭头看了一眼妻子，说：“小旺，娜娜现在这情况，也只有你陪着一起治疗了。我们相信你病治好了，相信医生。你和娜娜从小就好，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人品我们也相信。如果不是你突然得了病，我们也愿意你们俩在一起。现在你病好了，娜娜也出院了，就让娜娜住在你们家，你负责照顾她，一定要治好娜娜。娜娜已经休学超过一年了，原先的大学学籍过了保留期，你们两个要一起努力，再考上一个好大学。”
孙晓琴听了这话，赶紧说：“哎呀，是啊，我就说娜娜学习这么好，重新考个好大学一定没问题。娜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总说让火旺要好好地照顾娜娜，要把娜娜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现在俩人一起复习，我在家给俩孩子做饭，争取都考上好大学！”
杨父杨母的无奈和妥协李家三口人都看在眼里。其实平心而论，杨父杨母曾经对李火旺这个小伙子很满意，愿意让他当自己女婿。可是发疯的李火旺不仅害的自己女儿得了抑郁症，还差点伤害到女儿，这难免让二老对李火旺有了芥蒂。可是自己女儿从植物人一般的重度抑郁症中恢复也是靠李火旺，医生也千叮万嘱绝对不要拆开二人，不管是强行还是间接，这也让二老颇是为难。不管怎样，自己女儿已经绑定李火旺了，与其唉声叹气，不如豁达接受。
话说开了，芥蒂暂且压下，两家人都轻松地聊起了闲天。听到父母允许自己和李火旺住在一起，杨娜也开心了起来。眼看着女儿开朗活泼的样子，杨父杨母也放心了不少。
杨父杨母留在李家吃了中饭，孙晓琴铆足了劲做了一桌的硬菜。吃完饭，杨父杨母出门的时候，杨父悄悄地拉着李父在一边小声说着什么，杨母也拉着孙晓琴说着悄悄话。杨娜看到自己母亲脸色非常严肃，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保险……”什么的，孙晓琴也一脸严肃地保证着什么。
“娜娜，我和你爸先回去了，你们俩别一直闷着头学习，有空带着火旺多回家来转转。”
“嗯，我知道了，妈，我们俩会好好学习的。”
送走了父母，杨娜扭头对李火旺说：“火旺，我可是个严厉的老师，你可得打起精神，认真学习哦！”
李火旺笑了笑，拉着杨娜进了卧室。李建成跟妻子嘱咐了两句，就出门了。卧室里早就摆好了两张书桌、两张单人床。李火旺坐在书桌前，笑着问：“我的杨大老师，咱们先从哪一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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