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海
变成上官玉婷模样的李岁，开心地跟着一群胥民孩子在海滩上挖着海货，馒头在海上左嗅右闻，不停地翻着沙地。
李火旺、白灵淼和二神，一手提着木质的鱼桶，一手拿着铲子，跟着几位青年胥民赶海。白灵淼和二神兴头很高，她们从来没赶过海，大海的一切都是新奇又有趣的。
“李仙人，听您的口音，不像是我们后蜀人吧？您老在哪儿修行啊？”一位晒得黑红黑红的胥民带着讨好的口气问道。
“我住在大梁。漫游红尘，处处都可修行。”
这位胥民叫程五。今个早上这位仙风飘飘的红衣仙人，带着三位天仙来到海边，借宿在自己家里。仙人说，他要等到恰当的时辰，到海上的一处恰当的地方，取一个东西。
这两天程五不出海，仙人就说给他银两，让他带着自己这几个人在海边玩玩。
“李师兄，快看，好大的一只螃蟹！”
“我也抓到一只，快看快看！”
两人好像在互相比试一般，在海滩上开心地翻找着海鲜，鱼桶里全是捡到的贝壳、牡蛎、螃蟹，不时还有海参、章鱼等等。
带着他们一起赶海的胥民们都很热情，一方面是收了李火旺的银子，另一方面是三位仙女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位红衣仙人不知几辈子修来的这艳福，实在是羡煞旁人。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叫，李火旺看过去，李岁举着一只脸盘大小的蓝色海星，高兴地冲自己跑了过来。
“爹，快看，我捡到一只好大的海星！程弟弟说，这么大的海星只有深海的海底里才有呢！”
李火旺接过大海星，笑着说：“好，岁岁真棒！回去请主家帮帮忙，看看怎么做成标本。”
“爹，什么是标本啊？”
“就是把里面的肉弄没了，让它能长久保存下去，不然拿回去几天就烂掉了。”
程五听到了，凑过来说：“李仙人，您说的是晒海星干吧，这个我会，交给我吧。”说着就要伸手接过李火旺手里的海星。
李岁抢先一步抢了回来，说：“那不行，这是我找到的，你教教我怎么晒海星干，我自己来。”
李岁话刚说完，那群胥民小孩子就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仿佛各个都是晒海星干的高手。
涉及到干农活，李火旺完全是个门外汉。捡了小半天，桶里竟是些指甲盖大小的小贝壳、细小的虾米，堪堪铺满鱼桶底。
“李火旺，你捡了多少了？捡的少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二神开心地提着着鱼桶走过来，脸上是压不住的炫耀，她伸手就要李火旺手里的鱼桶。
李火旺赶紧捂住自己少的可怜的鱼桶，怎么都不让二神看。二神见状，把手里的鱼桶往白灵淼怀里一塞，笑嘻嘻地就要扑上来夺李火旺的鱼桶。
李火旺扭头就跑，两人在海滩上你追我赶，笑声不断。
“淼淼，快来帮我堵住他，他肯定连一只螃蟹都没找到！”
白灵淼把手里的两个桶递给一旁的程五，就去加入了追逐。三人一个追，一个逃，一个堵，很快李火旺就被白灵淼揪住了衣摆。
“哎哟我的两位仙女姐姐，你们饶了我吧。”李火旺赶紧死死地抱住手里空空的鱼桶。
二神和白灵淼两人四手，一起使劲儿掰开了李火旺的双手，一同看向他怀里的鱼桶。
眼见李火旺的鱼桶里，居然塞满了掌心大小的贝壳、牡蛎、海葵、海星、螃蟹，最上面还有一根小儿臂粗的蛏子。
二神生气地锤着李火旺的肩膀，笑骂道：“李火旺，不许你用修真功法耍赖！”
太阳西落，玩了一天的李火旺一家人就在程五家里吃饭。程五的老婆使出浑身解数，把下午捡来的海货和家里存着的海鱼，做了一大桌子硬菜，招待客人。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后蜀大梁相隔千里，白灵淼和二神自然吃不惯海鲜，但是新鲜感压倒了腥味儿，她们吃的非常开心。李岁更是对生鱼片赞不绝口。
吃完饭，李火旺一行帮着主家收拾，吓得程五夫妇连连摆手，实在推脱不掉才让他们一起。
“李火旺，你去把盘子洗了，别擦桌子了，你擦得桌子还没你鞋干净呢。”李火旺让二神赶出了大堂，在外边和程五一起洗盘子。
“那个，李仙人啊，您老修的是什么仙啊，怎么和说书人讲的修行不太一样啊。”程五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火旺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在修行，我这是在陪着老婆孩子出来玩。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那不可能，您一家子都成仙了，我可看得出来，海边日头那么大，外地人不戴斗笠待一会儿都受不了，晒一天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都得脱皮，您和您夫人女儿可是一点儿事没有。
“我听说书人讲，仙人都是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庙里的大和尚也说，要成佛，就要抛弃七情六欲，别人打你一巴掌你也不能恼，老婆生孩子了也不能高兴。”
“哈哈，他们有他们的看法，我有我的活法。程五，你说，你要是成仙了，你想干啥？”
程五一愣，没想到李火旺会这么问。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要是成仙了，肯定要娶十八房老婆，天天吃山珍海味，在城里买一套大房子，再也不回海边风吹日晒。”
“那你这样，和有钱了没什么区别，何必非要成仙呢？”
程五听了，又想了想，说：“那我想长生，活的久才能享受的久。”
李火旺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修仙的好处。你看，你觉得修仙，就是为了这些俗物，为的是放纵声色。
“别人认为的修仙，有的是要抛弃一切外物，只修自己；有的是要普度众生；有的是想要开悟，知道自己是谁；有的是追求极端，靠近本源。他们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目的。
“而我，修仙不是我的目的，只是手段，我想陪伴家人，所以我就成仙了，成仙不过是为了更久地陪着家人。”
李火旺兴致很高，对着程五也侃侃而谈，丝毫不顾程五越听越困惑的表情。“这位大仙真的就是来玩的？”
吃过晚饭，李岁一手牵着李火旺，一手牵着白灵淼，一手牵着二神，在海边散着步。四人边走边唱歌，好不惬意。
等到半圆的月亮高高挂起，李火旺一家人才回来，主人家早已睡下。简单洗漱了一下，白灵淼和二神一起给李火旺宽衣解带，三人一起躺在了床上。李岁把上官玉婷小心地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床边，掀开李火旺的肚皮钻了进去。
李火旺躺在床上，说：“按监天司内库的记载，等到圆月前的头一晚，到后蜀西海方岛月亮井里，把里面的月亮捞出来。这就是重塑你们身体的最后一样东西了。只有这东西不好抓，监天司内库里没有。”
白灵淼说：“李师兄，不必那么着急的，方丈不是说必须得月夕才能开法会吗。而且你现在给我们修出来的身体跟真的一模一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李火旺摇了摇手，“我修出来的不一样，是没有其他天道的，你们只有身体，不能修仙。而且离开我太远，我感受不到你们，你们会重新变回鬼的。”
“离不开你太远就算了呗，我和淼淼就赖上你了。你不会是嫌弃我们吧！你是不是想招小妾了？”
感受到掐着自己腰的手，李火旺赶紧说：“轻点轻点，别掐疼岁岁。身体是必须要有的，不然你们一直是鬼，成不了仙。”
二神噗嗤笑了一下，伸手拉了拉白灵淼，说：“妹妹，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想，有了身体，是不是可以把白毛煞治好？治好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给李师兄生个健康的孩子了？”
白灵淼嗔怪地锤了一下二神，掩盖自己的红脸。
李火旺、白灵淼和二神，一手提着木质的鱼桶，一手拿着铲子，跟着几位青年胥民赶海。白灵淼和二神兴头很高，她们从来没赶过海，大海的一切都是新奇又有趣的。
“李仙人，听您的口音，不像是我们后蜀人吧？您老在哪儿修行啊？”一位晒得黑红黑红的胥民带着讨好的口气问道。
“我住在大梁。漫游红尘，处处都可修行。”
这位胥民叫程五。今个早上这位仙风飘飘的红衣仙人，带着三位天仙来到海边，借宿在自己家里。仙人说，他要等到恰当的时辰，到海上的一处恰当的地方，取一个东西。
这两天程五不出海，仙人就说给他银两，让他带着自己这几个人在海边玩玩。
“李师兄，快看，好大的一只螃蟹！”
“我也抓到一只，快看快看！”
两人好像在互相比试一般，在海滩上开心地翻找着海鲜，鱼桶里全是捡到的贝壳、牡蛎、螃蟹，不时还有海参、章鱼等等。
带着他们一起赶海的胥民们都很热情，一方面是收了李火旺的银子，另一方面是三位仙女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位红衣仙人不知几辈子修来的这艳福，实在是羡煞旁人。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叫，李火旺看过去，李岁举着一只脸盘大小的蓝色海星，高兴地冲自己跑了过来。
“爹，快看，我捡到一只好大的海星！程弟弟说，这么大的海星只有深海的海底里才有呢！”
李火旺接过大海星，笑着说：“好，岁岁真棒！回去请主家帮帮忙，看看怎么做成标本。”
“爹，什么是标本啊？”
“就是把里面的肉弄没了，让它能长久保存下去，不然拿回去几天就烂掉了。”
程五听到了，凑过来说：“李仙人，您说的是晒海星干吧，这个我会，交给我吧。”说着就要伸手接过李火旺手里的海星。
李岁抢先一步抢了回来，说：“那不行，这是我找到的，你教教我怎么晒海星干，我自己来。”
李岁话刚说完，那群胥民小孩子就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仿佛各个都是晒海星干的高手。
涉及到干农活，李火旺完全是个门外汉。捡了小半天，桶里竟是些指甲盖大小的小贝壳、细小的虾米，堪堪铺满鱼桶底。
“李火旺，你捡了多少了？捡的少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二神开心地提着着鱼桶走过来，脸上是压不住的炫耀，她伸手就要李火旺手里的鱼桶。
李火旺赶紧捂住自己少的可怜的鱼桶，怎么都不让二神看。二神见状，把手里的鱼桶往白灵淼怀里一塞，笑嘻嘻地就要扑上来夺李火旺的鱼桶。
李火旺扭头就跑，两人在海滩上你追我赶，笑声不断。
“淼淼，快来帮我堵住他，他肯定连一只螃蟹都没找到！”
白灵淼把手里的两个桶递给一旁的程五，就去加入了追逐。三人一个追，一个逃，一个堵，很快李火旺就被白灵淼揪住了衣摆。
“哎哟我的两位仙女姐姐，你们饶了我吧。”李火旺赶紧死死地抱住手里空空的鱼桶。
二神和白灵淼两人四手，一起使劲儿掰开了李火旺的双手，一同看向他怀里的鱼桶。
眼见李火旺的鱼桶里，居然塞满了掌心大小的贝壳、牡蛎、海葵、海星、螃蟹，最上面还有一根小儿臂粗的蛏子。
二神生气地锤着李火旺的肩膀，笑骂道：“李火旺，不许你用修真功法耍赖！”
太阳西落，玩了一天的李火旺一家人就在程五家里吃饭。程五的老婆使出浑身解数，把下午捡来的海货和家里存着的海鱼，做了一大桌子硬菜，招待客人。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后蜀大梁相隔千里，白灵淼和二神自然吃不惯海鲜，但是新鲜感压倒了腥味儿，她们吃的非常开心。李岁更是对生鱼片赞不绝口。
吃完饭，李火旺一行帮着主家收拾，吓得程五夫妇连连摆手，实在推脱不掉才让他们一起。
“李火旺，你去把盘子洗了，别擦桌子了，你擦得桌子还没你鞋干净呢。”李火旺让二神赶出了大堂，在外边和程五一起洗盘子。
“那个，李仙人啊，您老修的是什么仙啊，怎么和说书人讲的修行不太一样啊。”程五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火旺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在修行，我这是在陪着老婆孩子出来玩。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那不可能，您一家子都成仙了，我可看得出来，海边日头那么大，外地人不戴斗笠待一会儿都受不了，晒一天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都得脱皮，您和您夫人女儿可是一点儿事没有。
“我听说书人讲，仙人都是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庙里的大和尚也说，要成佛，就要抛弃七情六欲，别人打你一巴掌你也不能恼，老婆生孩子了也不能高兴。”
“哈哈，他们有他们的看法，我有我的活法。程五，你说，你要是成仙了，你想干啥？”
程五一愣，没想到李火旺会这么问。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要是成仙了，肯定要娶十八房老婆，天天吃山珍海味，在城里买一套大房子，再也不回海边风吹日晒。”
“那你这样，和有钱了没什么区别，何必非要成仙呢？”
程五听了，又想了想，说：“那我想长生，活的久才能享受的久。”
李火旺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修仙的好处。你看，你觉得修仙，就是为了这些俗物，为的是放纵声色。
“别人认为的修仙，有的是要抛弃一切外物，只修自己；有的是要普度众生；有的是想要开悟，知道自己是谁；有的是追求极端，靠近本源。他们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目的。
“而我，修仙不是我的目的，只是手段，我想陪伴家人，所以我就成仙了，成仙不过是为了更久地陪着家人。”
李火旺兴致很高，对着程五也侃侃而谈，丝毫不顾程五越听越困惑的表情。“这位大仙真的就是来玩的？”
吃过晚饭，李岁一手牵着李火旺，一手牵着白灵淼，一手牵着二神，在海边散着步。四人边走边唱歌，好不惬意。
等到半圆的月亮高高挂起，李火旺一家人才回来，主人家早已睡下。简单洗漱了一下，白灵淼和二神一起给李火旺宽衣解带，三人一起躺在了床上。李岁把上官玉婷小心地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床边，掀开李火旺的肚皮钻了进去。
李火旺躺在床上，说：“按监天司内库的记载，等到圆月前的头一晚，到后蜀西海方岛月亮井里，把里面的月亮捞出来。这就是重塑你们身体的最后一样东西了。只有这东西不好抓，监天司内库里没有。”
白灵淼说：“李师兄，不必那么着急的，方丈不是说必须得月夕才能开法会吗。而且你现在给我们修出来的身体跟真的一模一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李火旺摇了摇手，“我修出来的不一样，是没有其他天道的，你们只有身体，不能修仙。而且离开我太远，我感受不到你们，你们会重新变回鬼的。”
“离不开你太远就算了呗，我和淼淼就赖上你了。你不会是嫌弃我们吧！你是不是想招小妾了？”
感受到掐着自己腰的手，李火旺赶紧说：“轻点轻点，别掐疼岁岁。身体是必须要有的，不然你们一直是鬼，成不了仙。”
二神噗嗤笑了一下，伸手拉了拉白灵淼，说：“妹妹，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想，有了身体，是不是可以把白毛煞治好？治好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给李师兄生个健康的孩子了？”
白灵淼嗔怪地锤了一下二神，掩盖自己的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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