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幕后因果
矮个儿监天司顿了一顿，站起身，过去关上了门。
对于他们这种高手来说，一扇门似乎无关紧要。但是实际上，两个监天司庚旗围着住的屋子，布置了法阵，只要门一关，不经主人允许，无人可以窥探门内的一切。法阵主人端坐正堂，眼不见耳不闻，却能对屋外几十丈范围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犹如蜘蛛一样，是一种极其精妙的法阵。
李岁没有阻拦矮个儿监天司的动作，虽然她很清楚这种法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形同虚设。
矮个儿监天司坐回来，说道：“李岁姑娘，不知李仙师何时回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禀报李仙师知晓。”
李岁摆摆手，说道：“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爹爹妈妈在外面找线索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矮个儿监天司想了想，面前的小姑娘虽是鬼魂，但毕竟是在世司命季灾和白莲圣女之女，从她轻描淡写就破了自己的法阵来看，说不定道行比自己更高。
想完，他说道：“好，那姑娘您请听我细细解释。卜算一道，有规矩叫‘三不算’，不算轮回，不算天道，不算自己。轮回转世不可算，算了会损阳寿阴德；天命大道不能算，卜算本就是偷窥天机，算不出天道本身；一身荣辱不敢算，卜算出自己的命运，这未到的命运就会把人给压垮。这就叫三不算。”
李岁点了点头，以示认同。
“所以，我猜测，若是那幕后之人不是精通斩断因果的‘改天换日’之术的老妖精，就是在这三不算之内。祂就是那天道的化身，白玉京内的司命。”
李岁面容波澜不惊，扭头问高个儿的监天司：“你怎么想？”
高个儿监天司说：“我的看法和欧兄一样。算来算去，也只有司命才最合理。”
李岁伸手捻着发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接着算，算出什么结果马上告诉我。”李岁站起来，身后的大门应声而开，她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两位监天司送她离开，便关上了门，坐回大堂。
“欧兄，你怎么看这位李岁姑娘？”高个儿监天司突然没来由地问道。
矮个儿监天司摇了摇头：“看不穿。她是仙人之女，不是咱们能参透的。”
“李仙师和白莲圣女看起来也没多大年纪，他们的女儿怎么长这么大的？”高个儿监天司说道。他可从来没见过大梁前皇室的公主。
“你是说这李岁姑娘不是李仙师亲生的？”
“看起来也像。你看这一家，爹妈女儿哪个都长得不一样。要不你起卦算上一算？”
“得了吧，要算你自己算，天雷劈你的时候离我远点儿。”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就继续开始卜算。村里各处都布置好了阵法，他二人只需要每天卜算即可。
李岁回到家，用昨晚的剩饭炒了碗蛋炒饭，吃过后就和馒头玩闹了起来。
“馒头，去，捡回来！”李岁拿着一块骨头，扔到院墙外。馒头叫了一声，摇着尾巴飞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捡了回来。
“乖狗狗乖狗狗~”李岁一边揉着馒头毛茸茸的狗头，一边让馒头在自己手里吃着切成碎块儿的肉丸。
李岁悠然自得地和馒头玩闹着。监天司所说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她本来也没打算靠卜算来算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季灾在天上当面问都没问出来的事，凡人的手段当然无用。
李岁对幕后之人的身份也有诸多猜测。算不出来的敌人，对自己一家人情况十分熟悉，完全摸不清目的的攻击，幕后主使的身份不明，人数不详，目的未知，这诸多的谜团横在眼前，不由得人不担心。
但是李岁无所谓。既然爹说没有危险，只是需要解决的小麻烦，那这就是不需要担心的小麻烦。为了以防万一，自己留在牛心村，防备有第二次偷袭。
“爹娘现在到哪儿了？今天是元宵节，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玩。晚上烧个符纸过去问问吧。”
李岁闲来无事，在村里四处闲逛。
“岁岁姐姐！”村里的几个孩子看到李岁，马上围了起来。
虽然大人们都告诫自家小孩，不许离她太近，不许和她玩，但是孩子们都喜欢这位漂亮温柔还有趣的大姐姐。
李岁喜欢小孩子。他们又吵又闹，顽皮捣蛋，胡搅蛮混，蛮不讲理；他们也天真烂漫，活泼多动，真诚无邪，无忧无虑。
李岁板着一张俏脸，伸出双手，做了个停下的动作。孩子们马上停下来，不知道大姐姐要做什么。
李岁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右手摸着鼻子，左手摸着下巴，嘴唇紧紧地抿着。
忽然她双手张开，嘴巴大张，一朵白色的梅花从嘴里吐出来，两朵三朵，四朵五朵，她的双手不住地上下交替着，像是在扯丝带一样，一片片梅花不住地从她嘴里飘出来。
“哦哦哦！”孩子们高兴地围上来，争抢着飘散的花朵。
李岁看到一个穿着碎花小红袄的孩子，扎着一个冲天辫，虎头虎脑地十分可爱，只是手慢了，一朵花都没抢到。李岁蹲下来，招呼冲天辫小孩过来。
她拿出一只银瓜子，说道：“乖孩子，来，姐姐再给你变个戏法。”其他的孩子也围上来，欢呼着要看戏法。
李岁把银瓜子递给冲天辫小孩，说：“乖孩子，来，你给这银瓜子咬个牙印。”小孩接过瓜子，使劲咬了个印儿出来，递回给李岁。
李岁拿着瓜子，亮了一圈相，说道：“孩子们，看这枚银瓜子，现在在我手里啊，我来把它攥在手心。”
李岁左手平伸，右手把瓜子放在左手手心，食指点着瓜子，然后左手手指蜷起来，捏住食指和瓜子，再抽出食指。
“你们看，我现在左手攥着瓜子，右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说着，李岁右手成拳，伸出小拇指点着左手，紧接着右手张开，展示手心，又一翻转，展示手背。
“你们看，我吹一口气，呼！”李岁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把左手放到自己嘴前，鼓起腮帮子，对着左手使劲儿一吹，然后张开左手，手心空空如也。孩子们看到银瓜子不见了，又是一阵惊呼。
“瓜子不见了！跑哪儿去了？”李岁松开右手，展示着左手手心手背，到处空空如也。
“瓜子跑到哪儿去了呢？你们看啊。天灵灵，地灵灵，季灾金尊快显灵！”李岁探身向左，左手向左边孩子们头顶虚抓一把；又回身向右，右手向右边孩子们头顶虚抓一把，接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她伸手，一指面前孩子的冲天辫，叫到：“变！”
李岁伸手往孩子的冲天辫里一捻，揪出了一枚银瓜子。
李岁展示着银瓜子上鲜明的口水印，赚的孩子们一片喝彩声。
李岁又变了几个小戏法，逗得孩子们围着她团团转，欢声笑语不断飘来。
对于他们这种高手来说，一扇门似乎无关紧要。但是实际上，两个监天司庚旗围着住的屋子，布置了法阵，只要门一关，不经主人允许，无人可以窥探门内的一切。法阵主人端坐正堂，眼不见耳不闻，却能对屋外几十丈范围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犹如蜘蛛一样，是一种极其精妙的法阵。
李岁没有阻拦矮个儿监天司的动作，虽然她很清楚这种法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形同虚设。
矮个儿监天司坐回来，说道：“李岁姑娘，不知李仙师何时回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禀报李仙师知晓。”
李岁摆摆手，说道：“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爹爹妈妈在外面找线索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矮个儿监天司想了想，面前的小姑娘虽是鬼魂，但毕竟是在世司命季灾和白莲圣女之女，从她轻描淡写就破了自己的法阵来看，说不定道行比自己更高。
想完，他说道：“好，那姑娘您请听我细细解释。卜算一道，有规矩叫‘三不算’，不算轮回，不算天道，不算自己。轮回转世不可算，算了会损阳寿阴德；天命大道不能算，卜算本就是偷窥天机，算不出天道本身；一身荣辱不敢算，卜算出自己的命运，这未到的命运就会把人给压垮。这就叫三不算。”
李岁点了点头，以示认同。
“所以，我猜测，若是那幕后之人不是精通斩断因果的‘改天换日’之术的老妖精，就是在这三不算之内。祂就是那天道的化身，白玉京内的司命。”
李岁面容波澜不惊，扭头问高个儿的监天司：“你怎么想？”
高个儿监天司说：“我的看法和欧兄一样。算来算去，也只有司命才最合理。”
李岁伸手捻着发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接着算，算出什么结果马上告诉我。”李岁站起来，身后的大门应声而开，她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两位监天司送她离开，便关上了门，坐回大堂。
“欧兄，你怎么看这位李岁姑娘？”高个儿监天司突然没来由地问道。
矮个儿监天司摇了摇头：“看不穿。她是仙人之女，不是咱们能参透的。”
“李仙师和白莲圣女看起来也没多大年纪，他们的女儿怎么长这么大的？”高个儿监天司说道。他可从来没见过大梁前皇室的公主。
“你是说这李岁姑娘不是李仙师亲生的？”
“看起来也像。你看这一家，爹妈女儿哪个都长得不一样。要不你起卦算上一算？”
“得了吧，要算你自己算，天雷劈你的时候离我远点儿。”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就继续开始卜算。村里各处都布置好了阵法，他二人只需要每天卜算即可。
李岁回到家，用昨晚的剩饭炒了碗蛋炒饭，吃过后就和馒头玩闹了起来。
“馒头，去，捡回来！”李岁拿着一块骨头，扔到院墙外。馒头叫了一声，摇着尾巴飞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捡了回来。
“乖狗狗乖狗狗~”李岁一边揉着馒头毛茸茸的狗头，一边让馒头在自己手里吃着切成碎块儿的肉丸。
李岁悠然自得地和馒头玩闹着。监天司所说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她本来也没打算靠卜算来算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季灾在天上当面问都没问出来的事，凡人的手段当然无用。
李岁对幕后之人的身份也有诸多猜测。算不出来的敌人，对自己一家人情况十分熟悉，完全摸不清目的的攻击，幕后主使的身份不明，人数不详，目的未知，这诸多的谜团横在眼前，不由得人不担心。
但是李岁无所谓。既然爹说没有危险，只是需要解决的小麻烦，那这就是不需要担心的小麻烦。为了以防万一，自己留在牛心村，防备有第二次偷袭。
“爹娘现在到哪儿了？今天是元宵节，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玩。晚上烧个符纸过去问问吧。”
李岁闲来无事，在村里四处闲逛。
“岁岁姐姐！”村里的几个孩子看到李岁，马上围了起来。
虽然大人们都告诫自家小孩，不许离她太近，不许和她玩，但是孩子们都喜欢这位漂亮温柔还有趣的大姐姐。
李岁喜欢小孩子。他们又吵又闹，顽皮捣蛋，胡搅蛮混，蛮不讲理；他们也天真烂漫，活泼多动，真诚无邪，无忧无虑。
李岁板着一张俏脸，伸出双手，做了个停下的动作。孩子们马上停下来，不知道大姐姐要做什么。
李岁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右手摸着鼻子，左手摸着下巴，嘴唇紧紧地抿着。
忽然她双手张开，嘴巴大张，一朵白色的梅花从嘴里吐出来，两朵三朵，四朵五朵，她的双手不住地上下交替着，像是在扯丝带一样，一片片梅花不住地从她嘴里飘出来。
“哦哦哦！”孩子们高兴地围上来，争抢着飘散的花朵。
李岁看到一个穿着碎花小红袄的孩子，扎着一个冲天辫，虎头虎脑地十分可爱，只是手慢了，一朵花都没抢到。李岁蹲下来，招呼冲天辫小孩过来。
她拿出一只银瓜子，说道：“乖孩子，来，姐姐再给你变个戏法。”其他的孩子也围上来，欢呼着要看戏法。
李岁把银瓜子递给冲天辫小孩，说：“乖孩子，来，你给这银瓜子咬个牙印。”小孩接过瓜子，使劲咬了个印儿出来，递回给李岁。
李岁拿着瓜子，亮了一圈相，说道：“孩子们，看这枚银瓜子，现在在我手里啊，我来把它攥在手心。”
李岁左手平伸，右手把瓜子放在左手手心，食指点着瓜子，然后左手手指蜷起来，捏住食指和瓜子，再抽出食指。
“你们看，我现在左手攥着瓜子，右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说着，李岁右手成拳，伸出小拇指点着左手，紧接着右手张开，展示手心，又一翻转，展示手背。
“你们看，我吹一口气，呼！”李岁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把左手放到自己嘴前，鼓起腮帮子，对着左手使劲儿一吹，然后张开左手，手心空空如也。孩子们看到银瓜子不见了，又是一阵惊呼。
“瓜子不见了！跑哪儿去了？”李岁松开右手，展示着左手手心手背，到处空空如也。
“瓜子跑到哪儿去了呢？你们看啊。天灵灵，地灵灵，季灾金尊快显灵！”李岁探身向左，左手向左边孩子们头顶虚抓一把；又回身向右，右手向右边孩子们头顶虚抓一把，接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她伸手，一指面前孩子的冲天辫，叫到：“变！”
李岁伸手往孩子的冲天辫里一捻，揪出了一枚银瓜子。
李岁展示着银瓜子上鲜明的口水印，赚的孩子们一片喝彩声。
李岁又变了几个小戏法，逗得孩子们围着她团团转，欢声笑语不断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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