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执念
离火坐在餐桌边，喝着胡妹为他煲的开胃粥。
“郎君，昨晚睡得可好？来尝尝小妹的手艺。”胡妹已经换上盛装，略施粉黛，端上一盆山菇炖鸡汤。
“睡得挺好，你让我想起了万年前我登天成仙的景象。人老了就健忘，这不经常回忆回忆啊，可就忘光了。”离火说。
“可惜郎君最后一刻还是清醒了过来，没让妾身得偿所愿呢。”胡妹伸出两柄银制餐刀，划开鸡肉，方便离火取食。
“我早告诉过你，你这招对道心坚定的没用，只有心存迷惘、心志不坚，或者心智不全、神识有亏的才会中招。你要想凭这种手段，最好提前给我下毒。”离火盛了一碗鸡汤，品了一品，咂了咂嘴巴。
胡妹笑盈盈地往离火的碗中夹了一只鸡腿，并不接话。
“开春了，竹笋快出土了。我还记得申吴的鲜笋的味道，妹子，咱们什么时候去尝尝？”离火问道。
“郎君，申吴都没了多少年了，现在那里叫大梁，江南道。”胡妹笑道。
“是吗？我上次下凡是什么时候来着，怎么变化这么快？”
“没变，你上次下凡是四百年前，那时候就叫大梁了。是你自己忘了。”
“倒也是。合适的化身太难找了，这凡间除了你，别的我也记不住。”
“就会说这些好听的，讨人家喜欢。”胡妹娇羞一笑。
离火吃完早饭，擦了擦嘴巴，对收拾桌子的胡妹说：“胡妹，还是放不下入白玉京的执念吗？”
“郎君，你我相交三千年，何必多问呢？”
“习惯罢了。我若不问，便不似你我了。”
“嘻嘻。”
“今天还动手吗？”离火问道。
“算了吧，昨晚累到了。”胡妹答。
“行，那你今天养精蓄锐，我随时等你。”离火笑道。
“嗯。”
离火吃完饭，便自顾自到后山打坐。胡妹收拾完厨房，便开始绘制符篆。
“上乾下兑，佐以四牲之血……
“明日的气候，节气，时辰，应该这么布置……
“生门不显，休门默然，杀气过盛，要减三分力道……”
“胡妹，别忘了考虑我这化身的生辰。”离火平淡的声音隔空传来，就像在耳边低语。
胡妹微微一笑，顺手加上两张符篆。
号称能诛仙的“千门杀仙阵”，在胡妹手里已用过四百一十二次，没有一次能成功诛杀离火仙君的化身。
“淼淼，你说这些投降的贼人怎么处理？”李火旺用力一甩手中长剑，归剑入鞘。
“交给官府吧，白莲教不会收叛教之人的。”白灵淼回道。
跪在地上的山贼不住求饶，希望李火旺放自己一条生路。
“我给你们生路了，你们提前放下武器，所以现在还留着一条命。官府对你们肯定会据实判案，不会像我一样赶尽杀绝。要是你们谁犯了重案，被判了死刑，那也是你们活该。”李火旺丝毫不为所动，手指一动，细长的绳索便将所有土匪捆成一串。
这里是夜袭牛心村的所有山贼团伙里的最后一座。李火旺照旧例，先劝降，再杀人，这次倒有八个山贼，提前投降，暂时保住了小命。
“李师兄，这些人也都不知道是谁雇的他们。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接下来怎么办？”白灵淼发愁道。
“没办法，慢慢来吧，敌人不会只出这两次手的。”李火旺说的两次，分别是雇山贼夜袭牛心村、梦中袭击李岁。
“可他下次出手，万一伤到岁岁，或是村里其他人怎么办？”
“放心吧，季灾和无声老母会给咱们提醒的。除非司命降世，没人能胜咱们二人联手。”李火旺自负地说。
“行，听你的。接下来咱们去哪儿？”二神牵来马车，三人坐上了车。
“仙长！仙姑！你们发发善心，行行好饶了我们吧！”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山贼们哭叫道。
李火旺一家不为所动，自顾自地驾车离去。“让我看看地图啊，咱们先向西，走官道去大成县，然后转道向北，三两天的路便能到青丘境内。
“青丘的人逐水草而居，聚集地比较固定，只要能找到集市，就能找到孙宝禄。”
“嗯，希望能找到他。实在找不到，就让岁岁帮忙算算。”
“万一孙宝禄已经去世了，总有家人、族人还在，咱们去吊唁一番，也就是了。”
“嗯。”
经历过数次生离死别，失而复得，李火旺和白灵淼对此都已经看开了。
马车吱呀呀地前进着，李火旺拿着铅笔，不停地在地图上勾画道路。朝阳冉冉升起，一大群捕快骑着马正急匆匆地往匪寨的方向赶，和李火旺擦肩而过。
“劳驾！道长，你们从东边过来，可曾遇到劫道的？”一名小捕快开口问道。
“蠢货！遇到劫道的，他们还能出来？动动脑子！”旁边一名中年捕快一马鞭砸在小捕快屁股上。
他们早上收到报案，说上了通缉令的一伙山贼就盘踞在山中，于是急匆匆地赶赴现场，却丝毫不知报案人已经将山贼解决了。
“这位道长，见笑了，你们从东边过来，可曾有见到什么异常？”中年捕快客气地行礼。
“没什么异常。”李火旺也回了个礼。
“那就好。再会！”中年捕快一扬马鞭，带着小捕快跟上大部队。
李火旺也轻扬马鞭，继续前行。
“郎君，昨晚睡得可好？来尝尝小妹的手艺。”胡妹已经换上盛装，略施粉黛，端上一盆山菇炖鸡汤。
“睡得挺好，你让我想起了万年前我登天成仙的景象。人老了就健忘，这不经常回忆回忆啊，可就忘光了。”离火说。
“可惜郎君最后一刻还是清醒了过来，没让妾身得偿所愿呢。”胡妹伸出两柄银制餐刀，划开鸡肉，方便离火取食。
“我早告诉过你，你这招对道心坚定的没用，只有心存迷惘、心志不坚，或者心智不全、神识有亏的才会中招。你要想凭这种手段，最好提前给我下毒。”离火盛了一碗鸡汤，品了一品，咂了咂嘴巴。
胡妹笑盈盈地往离火的碗中夹了一只鸡腿，并不接话。
“开春了，竹笋快出土了。我还记得申吴的鲜笋的味道，妹子，咱们什么时候去尝尝？”离火问道。
“郎君，申吴都没了多少年了，现在那里叫大梁，江南道。”胡妹笑道。
“是吗？我上次下凡是什么时候来着，怎么变化这么快？”
“没变，你上次下凡是四百年前，那时候就叫大梁了。是你自己忘了。”
“倒也是。合适的化身太难找了，这凡间除了你，别的我也记不住。”
“就会说这些好听的，讨人家喜欢。”胡妹娇羞一笑。
离火吃完早饭，擦了擦嘴巴，对收拾桌子的胡妹说：“胡妹，还是放不下入白玉京的执念吗？”
“郎君，你我相交三千年，何必多问呢？”
“习惯罢了。我若不问，便不似你我了。”
“嘻嘻。”
“今天还动手吗？”离火问道。
“算了吧，昨晚累到了。”胡妹答。
“行，那你今天养精蓄锐，我随时等你。”离火笑道。
“嗯。”
离火吃完饭，便自顾自到后山打坐。胡妹收拾完厨房，便开始绘制符篆。
“上乾下兑，佐以四牲之血……
“明日的气候，节气，时辰，应该这么布置……
“生门不显，休门默然，杀气过盛，要减三分力道……”
“胡妹，别忘了考虑我这化身的生辰。”离火平淡的声音隔空传来，就像在耳边低语。
胡妹微微一笑，顺手加上两张符篆。
号称能诛仙的“千门杀仙阵”，在胡妹手里已用过四百一十二次，没有一次能成功诛杀离火仙君的化身。
“淼淼，你说这些投降的贼人怎么处理？”李火旺用力一甩手中长剑，归剑入鞘。
“交给官府吧，白莲教不会收叛教之人的。”白灵淼回道。
跪在地上的山贼不住求饶，希望李火旺放自己一条生路。
“我给你们生路了，你们提前放下武器，所以现在还留着一条命。官府对你们肯定会据实判案，不会像我一样赶尽杀绝。要是你们谁犯了重案，被判了死刑，那也是你们活该。”李火旺丝毫不为所动，手指一动，细长的绳索便将所有土匪捆成一串。
这里是夜袭牛心村的所有山贼团伙里的最后一座。李火旺照旧例，先劝降，再杀人，这次倒有八个山贼，提前投降，暂时保住了小命。
“李师兄，这些人也都不知道是谁雇的他们。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接下来怎么办？”白灵淼发愁道。
“没办法，慢慢来吧，敌人不会只出这两次手的。”李火旺说的两次，分别是雇山贼夜袭牛心村、梦中袭击李岁。
“可他下次出手，万一伤到岁岁，或是村里其他人怎么办？”
“放心吧，季灾和无声老母会给咱们提醒的。除非司命降世，没人能胜咱们二人联手。”李火旺自负地说。
“行，听你的。接下来咱们去哪儿？”二神牵来马车，三人坐上了车。
“仙长！仙姑！你们发发善心，行行好饶了我们吧！”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山贼们哭叫道。
李火旺一家不为所动，自顾自地驾车离去。“让我看看地图啊，咱们先向西，走官道去大成县，然后转道向北，三两天的路便能到青丘境内。
“青丘的人逐水草而居，聚集地比较固定，只要能找到集市，就能找到孙宝禄。”
“嗯，希望能找到他。实在找不到，就让岁岁帮忙算算。”
“万一孙宝禄已经去世了，总有家人、族人还在，咱们去吊唁一番，也就是了。”
“嗯。”
经历过数次生离死别，失而复得，李火旺和白灵淼对此都已经看开了。
马车吱呀呀地前进着，李火旺拿着铅笔，不停地在地图上勾画道路。朝阳冉冉升起，一大群捕快骑着马正急匆匆地往匪寨的方向赶，和李火旺擦肩而过。
“劳驾！道长，你们从东边过来，可曾遇到劫道的？”一名小捕快开口问道。
“蠢货！遇到劫道的，他们还能出来？动动脑子！”旁边一名中年捕快一马鞭砸在小捕快屁股上。
他们早上收到报案，说上了通缉令的一伙山贼就盘踞在山中，于是急匆匆地赶赴现场，却丝毫不知报案人已经将山贼解决了。
“这位道长，见笑了，你们从东边过来，可曾有见到什么异常？”中年捕快客气地行礼。
“没什么异常。”李火旺也回了个礼。
“那就好。再会！”中年捕快一扬马鞭，带着小捕快跟上大部队。
李火旺也轻扬马鞭，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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