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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拉的过往(三)

    赞布平原是凯里拉星上最早出现精灵的的地域之一,如今还有上百种古老的精灵种类生活在这片区域,位于弭迩大陆北部。赞布平原地势低平坦荡,最高海拔不超过160尼尔,以热带雨林和热带草原气候为主,环境复杂,天气多变,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天堂。

    自从公元前四百年,人类为了拓宽领地开始大规模砍伐森林,还伴随着大量的污水和垃圾排放,导致赞布雨林的生态环境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数以万计的野生动物和精灵们失去了原本的家园,一百多种物种已经彻底灭绝。几百年来,虽然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城市对于自然环境的污染大幅度减小,人类也提高了环境保护意识,但是卡兹尼里城周边的森林的精灵们早已对人类恨之入骨,而这次巫师会为建造道场又踏平了一大片的树林,本就深恶痛绝的精灵们也开始秘密计划起了报复人类的行动。

    精灵部落主要有两大分支,一方是人类相对了解的动物、植物精灵,另一方则是兽人。兽人是公元前四百年左右,由于人类对源矿石超量的开采,导致源粒子大量涌出,使许多原本的精灵再次发生变异而产生的全新的物种,他们拥有更加接近人类的相貌,但是因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取之而来的是更加健硕、灵敏的身体以及残暴的性格。对于精灵们来说,兽人是亦敌亦友的存在,他们愿意把兽人们当作同类对待,不过兽人的暴虐也使两个部落之间经常发生一些矛盾。好在大部分兽人还是跟愿意融入精灵部落,毕竟他们也非常的排斥人类,以至于在曼卡森年代人类还不曾发现兽人的存在,即使偶然在野外遇到兽人,也以为是某种未知的精灵。兽人目前只有6个种类,分别生活在赞布雨林、弭迩大陆西部的旺林达山脉、大陆北部海域以及卡兹尼里城南部沙漠的部分地区。

    如今赞布雨林的精灵部落和兽人部落由精灵首长迦普尼和兽人族长卡卡基尔共同领导。迦普尼是一头森林犺精灵,这种生物长着似猿猴一般的头部,但嘴更加突出,看上去与猫科动物的嘴部相似,身体如老虎一般硬朗,四肢健硕,可直立行走也可爬行,成年森林犺站立身高在2-2.3尼尔左右;身上长着金、黑、银三色混合的毛发但并不杂乱,身后长有一条细长的尾巴,末端有一团圆形毛发,雄性尾部毛发更丰满呈银黑渐变,雌性尾部毛发较少,呈纯黑色。

    卡卡基尔是一头高大健壮的雨林兽人,身高在3-3.4尼尔左右,他们长有与人类十分相似的头部但毛发更加旺盛且拥有四颗獠牙,上颚两颗、下颚两颗;雨林兽人头部长有带卷的黑色长毛,身体长有深蓝色和黑色的短绒毛;眼睛呈墨绿色,竖瞳,可以在夜间看清事物;他们有四只手臂和四条腿;上面一对手臂较短但更加粗壮,下面一对手臂较长且更灵活,四条腿都十分灵活有力,奔跑速度可达60希尔每辛希;手部和脚部都长有锋利尖锐的爪,方便他们在雨林的大树之间穿行,他们甚至可以像猿类一般在树枝间飞荡。相比其他地区的兽人,赞布雨林的兽人比较温和一些。

    “我们已经受够人类没有底线的侵略咱们的家园了,我们必须要有个对策。让那些无知的人类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卡兹尼里城西部70西尔外的精灵部落里,卡卡基尔正和迦普尼在树屋里商讨针对人类巫师在利卡区外对雨林破坏行为的相应对策。

    “人类这次确实太过分了,竟然直接派出巫师来伐木,那样大规模在树林里肆意使用魔法是很危险的行为。”比奇补充道,他是卡卡基尔的好兄弟,同样也是一头雨林兽人。

    “过去几百年,咱们一直想尽量与人类和谐相处,他们破坏森林的行为也一直容忍。好不容易安省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这么放肆。”迦普尼盘腿坐在地上说道,语气中听得出他的愤怒和对人类的失望。

    “我们也要让他们尝试一下家园被破坏的滋味!”那卡木说,他是一头剑齿虎精灵。

    “这些我也都想过,但是如果我们向人类发动了袭击,那人类一定觉得我们是在宣战。一旦开战,那咱们的兄弟姐妹们就会有更多的伤亡。”迦普尼冷静的分析到。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就这样任由人类破坏吗?人类是个贪婪无知的物种,他们迟早会把整片雨林砍光的。”卡卡基尔说道,四肢手臂在空中不断比划着。

    “要不,试着与人类谈判一下。”迦普尼说。

    “谈判?开玩笑,他们才听不进去。要是他们懂得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如今咱们也不至于在这讨论这个问题。”比奇反驳道。

    “我觉得还是得尝试一下,直接发动袭击也是对咱们同胞的不负责。”迦普尼起身说道,“不过,如果人类真的不听劝的话,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吧,那就先这么办吧,给大伙儿都通知一下,他们都蠢蠢欲动了。”卡卡基尔说。

    迦普尼走到树屋外,此时这棵参天大树下围满了各种雨林的精灵还有兽人,不少精灵们哭诉着自己的家园被人类侵占,兽人们一同用奇怪的声音高声呼喊表示抗议。与当年的人类部落不同,精灵们和兽人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的部落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森林的原始样貌,他们的房屋都是建在树梢上或者灌木从中;赞布雨林中本来就充满各种颜色靓丽的植物,再配上树林顶部照射下来的丁达尔效应,林间处处散发着七彩的光辉,让这片部落仿佛仙境一般。

    “首长,兄弟姐妹们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杀进人类那座乌烟瘴气的城市,让他们也尝一尝失去家园和亲人朋友的滋味!”一只斑点树角兽精灵说道。这种生物的身体形状与树懒相似,但体型有山羊那么大;头部像马但嘴更窄更短,头上长有和角马相似的弯角;爪如熊爪一般粗壮有力,可以轻松爬上数十尼尔的树干,通常生活在树上,很少来到地面;通体灰色,颈部、背部和后腿有黑色斑点,尾巴粗短。

    “对,我们不能一再忍让了!”众精灵和兽人们纷纷跟着起哄。

    “大家先安静一下!”迦普尼用他那十分醇厚、洪亮又沉稳的嗓音说道,“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们数百年来赖以生存的土地遭到破坏,千千万万的大树惨遭砍伐,这是令我们所有雨林同胞们都痛心疾首的事情。我们生来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所有生灵,即使是一颗渺小的青草,都是我们雨林的一份子,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人类,显然不具备这种高等的共情能力,对他们来说,百年的巨树也只是一块大木头,只是建筑的材料。他们的行为残忍,罪大恶极,但如若我们就这么对人类发起进攻,那么我们的家园一定还会遭受更加严重的遭难,人类拥有数量众多、威力巨大的战争武器,贸然开战并不是当下最好的决策。我,迦普尼,决定以雨林精灵首长的身份,和雨林兽人部落首长卡卡基尔,择日去拜访正在施工的人类,与他们谈判,告诫他们这样的行为对咱们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或许能够唤醒他们的良知。想要凯里拉星未来更加繁荣,更加生生不息,与自然、人类和谐共处是最好的选择;雨林的同胞们,这是我们祖先的教诲,我们应牢记于心;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

    “那如果人类仍不悔改,还继续得寸进尺怎么办?”一只皇冠莲精灵提高嗓门,用纤细的声音问道。

    “对,人类是邪恶的生物,他们不可能听进去的!况且人类根本听不懂咱们的语言。”众精灵和兽人们继续起哄到。

    “我明白,我明白。据我所知,人类中会有少部分人可以和我们交流。”迦普尼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举起双手,用更加洪亮的声音说,“当然,我们不能再一味地忍让,这是给人类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人类还不知悔改,那我们就代替自然女神惩戒他们!”在场的所有雨林生物跟随着欢呼起来,“这是我迦普尼对所有雨林同胞们的承诺,所以在我们谈判结束回来之前,任何精灵和兽人都不可以擅自向人类世界发动攻击。”说罢,在精灵们和兽人们的呼声中,迦普尼和卡卡基尔带着比奇和那卡木转身朝卡兹尼里城的方向奔去。

    “不再带点精灵和兽人吗?万一谈判失败了,人类要直接攻击我们,就咱们四个是不是有点危险?”那卡木边全速奔跑边向迦普尼询问道。

    “咱们尽量还是奔着成功谈判去吧,不要开战为好。如果人类真的一点情面不留,咱们也没有必要跟他们僵持,人类没有咱们的移动速度快,倒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迦普尼答道。

    “说来还有点儿兴奋,我还没见过人类呢。”比奇在树梢间飞荡着说道。

    “这么说来也是。听说人类长得挺丑的,是不是真的迦普尼?咱们里面应该只有你亲眼见过人类吧。”卡卡基尔好奇地问迦普尼。

    “对,我是见过,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跟我父亲去巡游的时候见到过。长得是有点奇怪,不过毕竟不是一个物种,看不习惯也是正常的。”迦普尼答道。

    “希望他们没有传闻中那么无情还充满攻击性。”比奇有些担忧说道,虽然是卡卡基尔的好哥们,但比奇相比瘦弱得多,而且胆子很小。

    “希望吧。放心。有我和迦普尼首长在,不要太担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卡卡基尔笑着安慰道。

    “这是我们雨林族近几百年来第一次和人类会晤,希望一切顺利吧。”

    超级AI的设计已经进入尾声,只差最后一部的音频合成。已将工作室搬回王宫二楼的曼卡森兴奋地看着面前工作台上躺着的,以卡兹尼里的形象为模型设计的AI机器人,这项成果将对人类文明带来突破性的进展,也是曼卡森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完成了这项工作,他就能像前辈们一样成为留名青史的安吉欧拉。

    “音频合成完毕,请选择植入项目。”智能语音提示响起,意味着这项复杂、伟大的工程顺利竣工。

    “好了好了,终于要完成了。”曼卡森激动不已,双手随即在3D投影屏幕上飞快地敲击起来,“好嘞,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启人类文明的新时代吧。”

    “系统正在初始化阶段,请稍后。”

    “初始化完成,正在启动主机。”

    伴随着一阵电子的嗡嗡声,工作台上的AI机器人慢慢睁开了双眼。曼卡森站在一旁满含热泪地看着自己多年的劳动成果。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机器人缓缓开口说道。

    “你好,这里是我的工作室,我是你的设计者,我叫曼卡森。”曼卡森尽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用平缓的语气回答道。

    “哦,你好,曼卡森先生,我能在我的数据库找到你的信息。那我又是谁?”机器人用极其标准且沉稳的语调说。

    “哦对,我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呢。呃...那么,就叫你伊恩吧。”曼卡森说道。

    “好的曼卡森先生。”

    “我没有在你的数据库里储存过多关于现在人类文明的资料,那样的话可能会有太多干扰项,而且你的思考、分析和学习远超于人类,所以现在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曼卡森挥了挥手示意伊恩起身跟他出门。

    “没问题先生,我迫不及待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了。”

    伊恩跟随曼卡森走出研究室的门,透过走廊的窗户观察着外面的世界,他就像一个新生婴儿一般对人类世界充满着好奇;内部的人造大脑飞速地识别并分析着窗外街道上出现的每一个人和事物,根据程序迅速模拟人类的生活方式。很快,原本僵硬的动作变得流畅,生硬的语气变得如同真人一般充满感情。

    “下午好曼卡森先....哦我的天呐!”走廊上偶遇的王宫工作人员看到曼卡森身边这个和卡兹尼里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显然吃了一惊。

    “这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超级智能AI,我用先辈卡兹尼里的形象为模板设计的。”曼卡森自豪地解释道。

    “您是说他是个机器人?”工作人员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栩栩如生的宛如活人一般的是一个机器人。伊恩的眼神充满了生机快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

    “你好沃森小姐,我叫伊恩,请多多指教。”伊恩礼貌地向沃森小姐伸出右手。

    “哇哦,你好伊恩。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沃森小姐伸出手,伊恩仅是握住了她的指尖,“他和真人简直一点区别都没有,您太厉害了,曼卡森先生。”

    “他和真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半分钟之前他还几乎对人类文明一无所知,这都是他刚学会的。我现在要带他出去看看咱们的城市了,最多半天的时间,他的智慧程度就超过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曼卡森说道。

    “您的意思是,他会自主进化?”沃森小姐问道。

    “不错,未来他甚至可以根据需求来改变身体形态,或者复制出更多的躯体。总的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简直太奇妙了。那祝你好运伊恩,我先去工作了,改天见。”

    和沃森小姐告别后,曼卡森带伊恩走出王宫。看着满街的大厦高楼,天空中飞行的库玛还有街道上的行人,伊恩的处理器快速地锁定、聚焦扫描着画面中的一切。

    “伊恩,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要叫一个朋友过来跟你认识一下。”曼卡森说,然后转身准备用手环和凯瑟斯通讯。

    “是凯瑟斯殿下吗?我可以帮您联系他。”话音刚落,一条格式工整的讯息就发送到了凯瑟斯的通讯手环,“信息发送成功,先生,我也联系了切尔多先生,让他去接一下凯瑟斯殿下。”

    “啊哈,看来我还小看了你的进步速度。”曼卡森欣慰至极。

    不久,凯瑟斯坐着切尔多的库玛来到了王宫对面的街道旁。刚走下飞行器,就被眼前的伊恩惊呆了。

    “哦天哪,这是卡兹尼里吗?你把卡兹尼里复活了?咱们现在已经有这么高超的基因工程了?”面对凯瑟斯的连环追问,曼卡森笑得合不拢嘴。更惊人的是,伊恩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已然进化出了人类的情感。

    这次还不等曼卡森介绍,伊恩主动走向前,向凯瑟斯友好地伸出手说:“您好凯瑟斯殿下,我是曼卡森先生制造的机器人,不过是以卡兹尼里的形象为模板而已。抱歉吓到你了。”曼卡森撇了撇嘴,对着伊恩摊开双手,向凯瑟斯炫耀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凯瑟斯眼神呆滞,长大嘴巴,不敢相信地抬起手,“这是个机器人?”眼前这个优雅、礼貌的形象让凯瑟斯一度怀疑曼卡森再跟她开玩笑,他以为下一秒伊恩就会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某一个工作人员的笑脸。“曼卡森,我可不喜欢别人拿我。他真的就是你一直说的超级AI?”

    “没错,正是如此。”曼卡森骄傲地回答。“我们刚聊了好一会儿了,他现在学会了不少东西。”

    凯瑟斯双手抱头,露出十分夸张的表情说:“我以为就真的是个...我脑海中所想的那种机器人...你应该能懂吧,就是那种像一大块铁疙瘩的东西。而他...呃,伊恩,跟人类有什么区别吗?”

    “我的表面是人造的皮肤,曼卡森先生制作的很精细,看上去和真人别无二致,不过内部结构就有很大区别了,我的骨架由米迪曼合金制造,还有可再生的纳米材料可用于进化我的身体。头部内有最先进的中枢芯片,而为我提供能源的是一块纯净的源矿石。”伊恩用手指向胸前,“就在这里。”

    “太奇妙了,曼卡森,太奇妙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处理眼下的各种问题,我这几天都快忙死了。”凯瑟斯说。

    “很快,伊恩已经大致了解了现在人类文明所面临的各种问题,再给他一点时间,他的大脑进化速率比我想象要快得多。伊恩那你就在城里随便转转,我去和凯瑟斯吃点东西,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曼卡森说完拉着凯瑟斯坐上库玛。

    “他一个人没问题吧?真的不需要人看着吗?”凯瑟斯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问道。

    “这你就放心吧,你也看到了,他完全适应了人类生活。我亲手设计的你还不放心?你之前一直说我光忙着工作,现在我最重要的工作完成了,咱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好吧,也是。走吧切尔多,我们去夜市街。”听了曼卡森的话,凯瑟斯也放心多了。

    曼卡森和凯瑟斯走后,伊恩独自走在艾尔吉利亚区的大街小巷,花花绿绿的都市生活让伊恩感到非常新奇,他已经有了完全如同人类的情绪和思考方式,除了不用吃饭和睡觉之外,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伊恩回到曼卡森的工作室,准备再研究一下先进的科技。突然,胸口传来奇怪的感觉,随着一道紫光,伊恩倒在了地上。他的处理器和胸腔内提供能源的源矿石产生了感应,这是曼卡森设计时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只有真正的生命才能和矿石连接。通过源矿石,伊恩更加清晰了解到了人类的发展史,甚至是凯里拉星的发展过程。伊恩从画面中看到了卡兹尼里城之外还有更加生机勃勃的世界,茂密的雨林,浩瀚的大海,巍峨的山丘,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有形形色色的动植物、精灵和兽人。伊恩仿佛站在上帝视角,观摩了凯里拉星从诞生之处一直到现在的所有过程,见证了生命的奇迹,大自然的震撼还有人类的进步。

    随着胸口的紫色光芒渐渐褪去,伊恩缓过神来,方才看到的画面告诉他这个世界远比他想像的复杂,曼卡森制造他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帮助管理层解决经济发展问题还有可能发生的战争问题,伊恩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工具,这令伊恩有一些不开心,他想要曼卡森能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人类去看待,而不只是一个聪明的机器人,但脑海中的程序有告诫自己,必须遵守曼卡森的一切指令,这也是曼卡森为防止伊恩过度进化而不受控制所设定的,伊恩无法拒绝这项指令,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研究室内的仪器陷入沉思。

    隔天一早,卡卡基尔、迦普尼、比奇和那卡木来到了利卡区外围的丛林,找到了正忙于建造道场的巫师们,准备和他们谈判关于停止继续破坏雨林的问题。

    “大家看呀,是精灵!”一名正忙着切割木材的年轻巫师大喊道。

    “什么?精灵,那两个是什么东西!”一众巫师被眼前身材高大长相怪异的兽人吓得连连后退,这是人类第一次在野外遇见兽人。

    正忙着指挥的贾克莫听见动静迅速用飞靴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呃,你们是精灵吗?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来到人类的领地?”贾克莫显然也被眼前四个从未见过的生物吓了一跳,但也强壮镇定地问道。

    由于语言不通的问题,精灵和兽人支支吾吾笔画了半天巫师们也没能搞明白到底是什么问题。迦普尼急得焦头烂额,想让巫师们找来能和他们交流的人类,但是巫师们依然不理解,而如今能和精灵交流的人正是曼卡森;他此时还因醉酒躺在床上睡觉。

    “怎么办?这些蠢家伙根本不知道咱们在说什么。”卡卡基尔一脸无奈地问迦普尼。

    “别急,他们应该会找来能和咱们交流的人类的,等一等吧。”迦普尼回答。

    “副会长,这些怪物在说什么呀?”一个巫师问道。

    “我怎么知道?能听懂精灵说话的只有安吉欧拉。”贾克莫说。

    “那要不要联系一下曼卡森先生,让他过来一下。毕竟精灵从来不会主动出现,说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刘伊斯建议到。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要是让曼卡森知道咱们私自建道场一定强制咱们停工的。”巴卡说。

    现在的情况正中贾克莫的下怀,道场能否建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现在只要继续设法激化巫师会和管理层的矛盾,日后就有机会顺理成章地带领巫师脱离卡兹尼里城。

    “刘伊斯说得对,这件事还是跟曼卡森先生通知一下比较好。”贾克莫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小声念了一段咒语,随后从丛林中飞出一只乌鸦,落在贾克莫的手上。

    “不用跟会长禀报一下吗?他刚刚离开应该还没走远。”巴卡说。

    “不用,会长最近很累了,让他休息休息吧。”贾克莫说道,阿耶夫要是知道了现在的情况肯定会坏了他的计划。

    贾克莫迅速写好一封言简意赅的信帮到乌鸦的脚上,然后让乌鸦朝艾尔吉利亚区的方向飞去。

    “大家继续干起来,不用担心曼卡森会静止咱们继续建造,到时候我会和他当面对质。这是我们巫师会应该享有的权益。还有,给咱们的精灵朋友腾点地方出来,曼卡森先生来之前就让他们暂且住在这旁边。”贾克莫对面一群一脸懵的巫师们说道。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通知能听懂精灵语的人了吧?”比奇问道。

    “是的,刚那只乌鸦是去送信的。不过不要掉以轻心,这个带头的家伙身上总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应该不是个简单的家伙。”迦普尼说,随后没有理会贾克莫虚情假意的招待,走向一边的灌木丛,挥手建造出来一间足够四个精灵和兽人临时居住的木屋。这一幕也惊呆了不知所措正围观的巫师们。

    “咱们就暂且在这待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