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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破晓之光

    “寂寞,麻木,吾认为世间一切皆为丑陋,皆应化为虚无,在吾面前,尔等不过沧海一粟,为何胆敢站在吾之面前?”

    “因为我觉得这世界很美丽啊?”

    “美丽?呵,吾身为绝望,当应只对世间的痛苦感兴趣,当应带给世界绝望的悲鸣,美丽与否,不应成为理由......”

    “但是,你说的那些是属于你的人生么?”

    “嗯?那种东西与吾何干?”

    “你笑过么?你哭过么?你有自己的所爱么?有自己所讨厌的么?可曾奔跑在阳光下挥洒汗水?又可曾爱过一个人甘愿为他献上一切呢?”

    “...那些是什么?吾不应需要,吾即是全知全能的化身,只配被世人仰望,将汝等坠入毁灭的深渊。”

    “但是,全知全能的古神啊,在下有一事不解,请问幸福是什么?”

    “幸福?幸福只是尔等满足自己的贪欲之后而获得的感受,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尊敬的古神啊,您切身感受到过幸福么?”

    “不曾。”

    “您真正经历过所谓的毁灭么?”

    “不曾。”

    “那您真正聆听过自己的内心么?”

    “...聒噪。这些问题尔等有答案么?”

    “我应该也是没有的吧,但正是如此,我才会在这里和你对话嘛。”

    “......应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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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地神坛,无数的红色纹路将整个祭坛覆盖,但红色纹路连接的却是将整个祭坛之地地下填满的血池,幽冷深暗的池中仿佛有着数不尽的冤魂在其中哀嚎,却永远找不到出路。中央的祭坛之上,一名黑衣人有些颤抖的将艾丽丝置于刀丛之中,密密麻麻的尖刀并不能将女孩的身躯抬起,反而是越陷越深,但即使万刺穿身,生命力却强行被秘药锁住,难以消逝。黑衣人做完这件事之后,立刻面色苍白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名面色阴沉的老者,老者一边听着秘境遇袭的信息,一边眉头紧缩的看着刀丛中的“祭祀品”。(那群难啃的骨头果然还是来了么?)

    “凡尔克,所以最终你还是没有完成驱逐入侵者的任务?”老者沉声徐徐说道,“很抱歉,属下无能,让学院的骑士们有了可乘之机,属下愿以死捍卫神坛!”“不用这样,你一直是我最为相信的人,这次事出突然,我也没完全想到他们如今竟有如此实力,但是,这也就是他们最后的时光了,让他们暂时得意一会,十个小时后,不,多亏了这回如此卓越的祭品,已经不需要那么久了,他们全将会被古神大人瞬间碾碎!”老者的眼中散发出了狂热和疯狂。“一个小时内,他们绝不会打扰您的仪式!”“凡尔克,殿内的全部兵力,全部交给你了。”老者拍了拍凡尔克的肩膀。“是!”

    待凡尔克退出之后,老者听着远处愈发激烈的战斗之声,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再次分割——————————————————————————————

    森林之中,战斗愈发的激烈了起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不要命的向骑士团的人们冲去,但却丝毫无法动摇他们坚不可摧的阵线。阵型中央,身穿白袍的牧师正在奋力和死神争夺着雪莉的生命。但这位女孩受伤程度的严重和生命力的顽强真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我这是...在哪里?艾丽丝?”雪莉逐渐恢复了意识,气息微弱的出声道。“醒了!队长,这位女孩醒了!”此时,从阵型的前方,一名身披金甲的爽朗男子和身披银甲的女性骑士从前方退了下来,金甲男子向牧师点了点头,转向艾丽丝,“勇敢的女士,您现在感觉如何?”骑士的声音如春天里的阳光一般发出,“已经好多了,感谢你们的援手。”雪莉梳理了下眼前的情况,回答道,“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您是怎么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的?”骑士继续询问道。“.....(雪莉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人,旁边银色甲胄的副队长一边聆听一边快速的做着记录)”

    情况基本交代完毕,副队长的神情已经变得非常吃惊,骑士队长面色不变,出口道。“所以说,雪莉小姐,您的朋友应该是被送到他们所说的禁地之中了。”“是的,请您一定要救救他。”雪莉有些激动,“放心,我以我的名字起誓,伦维尔一定会救出您的朋友。”“真的很感谢,谢谢......”雪莉的声音越来越小,再度陷入了昏迷。旁边的祭祀立刻上前,“...她只是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问题的。”副队长面色复杂,队长点头示意,平静地向前方走去,“战士们,继续前进!”“是!”

    队伍继续前进,猛攻也从未停止,在队伍这边,远远的便能看见远处那比黑夜更加黑暗的祭坛,周围的树木也越发的稀松了起来,而此时,敌方的伏击也渐渐的减弱了,连绵不断的自杀式袭击也终于有了尽头,但是我方骑士们的精力也渐渐地被消磨,身体上的疲倦已经让队伍的速度减弱,渐渐枯竭的魔力,渐渐嘶哑的喉咙,无一不在证明着战斗的激烈。

    队长身形回到队伍,挥了挥手中的圣锤,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眼前似乎依旧是血与铁的舞曲,依旧是剑与魔法的碰撞,火光依旧,黑夜照常,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着。队长将锤子向地上一砸,圣光顺着蛛网般的纹路开始扩散。“众人听令,收缩阵型,清算预告!”就在队长声音落下的瞬间,地面上毫无预兆的出现了无数个魔法奇点,同时在此刻爆炸,无穷的暗属性能量在此地剧烈的迸发,与此同时,众骑士的身上也泛起了阵阵金芒,无数金芒在众人身上连接起来,汇聚成一个光罩,将众人笼罩,“结界释放,清算!”口令再下,光罩迅速收缩,光暗相撞,地面为之震颤,天空上的黑墨也仿佛被撕裂开来,漏出了那一瞬的清明。

    魔力冲击的余威没有散尽,新一轮的能量再度倾泻而来,看看这被移平的林地,便可明白在两股能量碰撞的中心究竟有着多么可怕。能量涌动,冲击迸发,但此时的地底之下,渐渐产生了另一股难以察觉的波动,突然,是三道身影破土而出,直取队长的首级。全力维持阵型的骑士们似乎再也没有能力去保护队长,而队长在维持阵眼的同时,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攻击,天地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各方在此刻好像静止了一般,专注如猎鹰一般盯着队长的凡尔克,飞身救援的副队长,神态各异的众骑士,还有不知何时在队长脚底稳稳立着的四根银柱。

    “咔!”入耳的并不是毒匕入肉之声,却是玻璃破裂的声音,更准确的说是碧蓝色魔法罩破碎的声音,凡尔克面色突变,奇兵的风险与收益往往是并存的,但此时,显然是凡尔克不得不承受失败的代价,三道身影突然改变方向,但队长的攻击比凡尔克想象中来的更快。“裁决!”队长一声暴喝,身上背负的巨剑在一瞬间将舍身攻击的三道人影全部击飞,其中两道瞬间消散,凡尔克感受着身上的剧痛,硬生生将近六十度飞起来的身形向外抛出,“上!”队长身形突起,暴喝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包括银铠副队长在内的三道身影竟同时逼近了凡尔克,而他们手中的光芒,均昭示着,被算计的并不是队长,而是发起进攻的凡尔克。“圣缚!”强忍着身体之中魔力被抽空的不适,副队长三人同时对三人打出了强力的一击。凡尔克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副队长,感受着袭来的攻击,心中不由得警钟大作,但此刻已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弑神之袭!”两方能量相撞,红色匹练与白色光芒相融,周围再次一寂,又是一记冲击爆发,凡尔克吐血倒飞,但他的脑中仍在高速的计算接下来的动作,手中默默的凝聚起斗气,但是他显然没有喘息的机会,空中的身影向下猛冲,队长携着一道金色的光束从天而降,将凡尔克狠狠地烙入了地底,烟尘翻滚,但是,凡尔克的身形却突然在其他的位置出现,坑中,已是死透的另一黑袍人。

    “结束了!”没等凡尔克转过神来,队长冰冷的声音竟是再次回响在他的脑中。“圣灵转移?!该死!”苦涩的望着黑夜中队长阴霾的面容,凡尔克苦笑道。

    少顷,凡尔克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地上,感受着四周敌意的视线,凡尔克一脸不置可否,瞟了一眼刚刚与副队长一起攻向自己的两人,发现两人和队长一样,无法看穿对方的实力,“你们以为获得胜利了吗?”“我们当然没有那么天真。”队长的声音从凡尔克的背后发出,略显虚弱但依然威严十足。“哈哈哈,我承认,我输了,不愧是学院的最强骑士,无论是武力,还是智慧,但在我死前我想问你们两个问题。”凡尔克不急不慢的说着,“队长,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不能...”队长止住了副队长的话语,“凡尔克,你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聊,我想要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队长一脸平静的问道,凡尔克无法从脸上读到队长在想些什么。

    “哼,那个女孩么,你觉得被当做祭品的下场会是如何,而且,你们已经来不及了,哈哈哈!”听到这里,队长的神情依然没有变化,“你错了。”凡尔克神色一变,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们什么也做不到。”“想说的说完了么?准备继续前进!”凡尔克看着队长的反应,一脸的不甘心,“呵,那么,我们就在地狱之中再见吧,哈哈哈哈!”凡尔克话音刚落,身上的生命气息便瞬间消失,一旁的副队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队长,他自杀了。”副队长报告道,“我明白了,凡尔克,你果然到死都不明白啊。”队长摇了摇头,看向昏暗的天空。

    “队长,我们现在?”“我们的目标没有改变,战士们,前方就是目的地,不要停下我们的脚步,前进!”“是!”众人听到队长没有丝毫迷惘的指示,没有理会身上的疲惫,反而更加坚定地望着已然可以望见轮廓的钢铁巨坛。决战就在眼前,面对着未知的力量,所有人都没有丝毫的退缩。————————————————————————————我是在思考为什么不分章的分割线———————————————————————————

    “汝等即将化作吾之食粮,吾准许汝向吾求饶,吾会赐予汝短暂的痛苦。”

    “为什么呢?”

    “为何?汝没有任何办法避免死亡,面对此等绝望,汝为何仍然不肯展示无能的眼泪与哀嚎?”

    “这真的能称作绝望么?”

    “...一派谎言!!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掩饰汝等之恐惧么,就让吾将汝那丑陋的笑容撕裂吧!看看汝那可怜的肉身,现在,汝的灵魂也将永远被吾折磨!”

    祭坛之内,老者感受着神坛上剧烈的波动,不由得心惊胆颤,但同时却难以掩饰心中疯狂的喜悦。

    漆黑一片的虚灵世界中,红色人影狠狠地将利爪刺入白色人影的身体之中,贯穿。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时间于此刻冻结。

    “......”

    “别担心,我们能出去的,”“艾丽丝~”“所以咱们先吃一顿吧。”“唔,刚刚还觉得你很帅的。”“嘿嘿,”

    “艾丽丝...”“嘘...不要说话哦,我说过,我们会活下来的。”

    “......”

    “滚开,离我远一点!”“...”“你怎么这么烦,弱者就应该在角落哭泣,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又变强了?这样就可以保护姐姐了!”“呵,到时可别被吓得尿裤子!”

    “姐姐,你觉得爱是什么呢?”“爱就是让另一个人幸福吧,”“那幸福呢,姐姐,你幸福么?姐姐??”“......”

    “姐姐,不要离开我,我会好好听话,好好锻炼的!”“滚开,你那么弱,只会拖我的后腿!”

    “......”

    (说实话,我从小就很害怕离别,我也觉得我根本不会有机会拥有什么爱,也不会拥有什么幸福,但能与你们相遇,看着你们露出的笑脸,我就感到很幸福了,因此,我常常露出微笑,为了让别人不会和我一样感到离别的悲伤,不会因为我而产生内疚,更不会因为我的...死,而有那么刻骨铭心的痛楚。

    今日,我遇见了一位和我姐姐一样有着甜美笑容的女孩,也认识了一群奇怪而可爱的叔叔们,我希望她和他们会成为我的朋友,不再去感受什么寂寞,不再去担负别人的枷锁,我更希望她不要再背着我偷偷流着泪。

    我的旅途或许就到这里了,但我始终希望,跟我结下羁绊的他们都能获得幸福,都能放肆的哭,都能开怀的笑,但最重要的是,不要为我流泪。

    想说的好多,好多,但真的说不完了。唔,感觉好疼,好冷,但我不想哭...

    今天,我又遇到了一个清澈而孤独的灵魂,但是...唔姆,原来灵魂也会痛的啊,那么,承受了这么多年无边黑暗的你到底心中有多么痛苦呢?我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不如陪她聊聊天吧...但是,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不过,就算我没有机会再给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的笑容,但若能让如此悲伤的灵魂可以笑一笑,感受一下幸福,那便足够了。额,还是好疼啊...

    ...艾丽丝,快回想一下过去的岁月,难道还抵不过这一时的痛么?...果然,不那么痛了,嘿嘿,我还是蛮聪明的嘛...)

    “......傻瓜,笨蛋,白痴,为什么吾会遇上这样的人啊,吾到底为什么要去想什么职责,吾...吾也是个大笨蛋!”

    “不哦,你并不傻呢,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说你傻呢,不如笑一笑吧...咳咳咳。”胸口被染红的白色人影轻轻抬手,用上最后一分力气擦去了红色人影脸上的几朵晶莹,红色人影稍微有些抵触,但还是压制住了将面前之人撕裂的冲动,随后面前之人的手缓缓的向下移动,抵住了自己的嘴角?

    “没错,就是这样,你笑起来不是蛮好看的吗。要记住这个感觉哦...”“...”红色人影迅速将手抽出,然后瞬间消失不见了,白色人影随着红色人影的离开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形体逐渐开始涣散。(好困...好饿...好冷...但是,她笑了呢...)——————————————————————迷茫的分割线————————————————————————————————

    骑士们突破重重防线,以队长为首的六名骑士冲破卡夫的最后一层防线,进入了祭坛之中,“停止你的暴行,前院长西蒙!”“砰!”随着厚重大门的碎裂,众骑士迅速的涌进了祭坛之地,看着满是鲜血纹路的巨大祭坛,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众人面色无不一变,而祭坛之前,那名老者缓缓转过身来。

    “桀桀,你们来了啊,今日竟然有观众观看如此盛大的节目,老朽真是荣幸之极,不过,门票就用你们的生命来偿还吧!”祭坛之上,西蒙脱下了兜帽,露出了如睿智贤者一般的面容,若不是大祭坛之中刺鼻的味道,以及脚底之下,无数尸骨才建出的血池,很多人都会被他这副面孔给骗了。

    “畜生!”副队长忍不住开口骂了出来。“不要冲动!希尔!”“我明白。”看着如此场景,老者出声道,“不错的气势,看来你们成长了不少嘛,但你们真的能敌的过我么!”西蒙露出了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阴森笑容,手中权杖敲地,汹涌的死亡气息奔涌而出,卷向骑士们,“喝!”队长一声怒喝,圣锤挥出,生生在海浪里震开了一条通路,“各位,保持配合,我们上!”队长将圣锤再次砸入地中,圣洁的光芒抵住邪恶的侵蚀,并将赋予六人保护的光芒,“好小子,已经有点像模像样了啊。”“哼!没想到你如今竟堕落到这个地步,今日便要你将十年前的债一并偿还!”话音刚落,队长便一蹬地面,抡起巨剑,化作一道流星向西蒙冲去。“哼,伦维尔,你可记得真清楚啊,但今日你可要不了我的命!”西蒙一挥权杖,一道黑色光壁便将贾斯汀抵挡在外,一声巨响传出,光壁碎裂,但剑却难以前进分毫。“还没有结束!”旁边的希尔与另外两名骑士冲出,拉出闪耀的光芒攻向西蒙,身后,其余两名骑士吟诵起圣歌,令西蒙极度不舒服的气息扩散而出。双拳难敌四手,在力量的角力中,西蒙竟被六人的协作打飞了出去。

    西蒙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着再次做好进攻姿态的伦维尔,又是几道魔法攻出,同时双手拍地,地面震动,祭坛中突然出现无数光束攻向两名吟诵圣歌的骑士。“仪式已然完成,如今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了,这个世界将被黑暗笼罩!桀桀!就想你的父母一样,伦维尔!”西蒙手上一边快速结印,一边嘲讽着队长。

    “废话少说,断空斩!”贾斯汀身影瞬间消失,西蒙立刻将权杖高举,只看到权杖顶端的宝石闪耀着光芒,一层暗紫色的光罩落下,又是反手两记魔印,向其余三人拍出。

    “先解决你们!”突然,后方的两名骑士身后传来西蒙的声音,两道黑色匹练撒出,瞬间将二人打的失去了战斗力。但是相对应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重重一刀砍在了西蒙的后背。

    如果凡尔克在此,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当时他着重关注的两人之一。

    “还藏着一手么,但是,附骨之蛆!”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西蒙突然将法杖掰断,无数道黑影同时从六人身后出现,而被击飞的二人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舍身!”希尔清亮的声音响起,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两人,两人身后同时亮起十字架的虚影。

    “圣裁!”队长伦维尔化作人形月牙斩向西蒙,另两位骑士同时激起蓝色光影划向西蒙,“爆!”西蒙狠下心来,大喝一声。光影相叠,能量相交,无数的爆炸声在场上响起,但祭坛却未曾受到半分影响。“魂缚!”西蒙吐出一大口血,燃烧生命用秘术束缚住在场的所有人,没有理会丧失意识的几名骑士,也没有管死死盯着自己的伦维尔和无名骑士,西蒙蹒跚着走向祭坛中央。

    “沉睡于深渊的远古之神,您忠实的子民在此向您献上无尽的苦痛与哀嚎,无明,无心,无神,无光,世界都将匍匐于您的强大之下,代表着混乱的卡奥斯啊,请您于此处降临,重现远古之威吧!”迅速展开黑色的光幕,西蒙开始了仪式。“咔!”禁锢伦维尔两人的黑色锁链崩坏,两人战意冲天的攻向西蒙,“双人战阵!神之贯穿!”两人以双人之力结出了堪比之前众骑士之力的阵法,快要化为海洋的的巨量光元素聚集于伦维尔的剑上,将巨剑化作足以斩碎山脉的巨型光剑,挥出!

    凝聚着两人所有力量的剑气将空间激荡出阵阵光波,祭坛外,天空之中的黑幕不停的颤抖,足以瞬间融化六阶的恐怖能量向西蒙涌去,“来不及了!”西蒙面色苍白,听着身后最后障壁的碎裂之声,直直望向前方,此刻,祭坛前方的血池之中,一个血茧缓缓上升,随着它的升起,一切能量的波动都随之减弱,不论是巨大的光剑,还是碎裂的障壁,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

    血茧浮于空中,恐怖的气息散发而出,虽然看不见,但却瞬间将光剑和障壁冲散,在场的骑士们脱离了锁链的束缚,被重重的击飞,祭坛之外,伴随着巨大的威压,所有人好像被台风冲击一样重重抛飞,甚至有些骑士和黑袍人已经窒息气绝,生命特征渐渐消失,在如此伟力面前,所有的人都难以动弹,无力反抗。伦维尔勉强顶住压力,但看着这番光景依然不停顶住跪下发抖的冲动,面色也越来越差。在场唯一好像可以自由活动的,只有着一脸狂热的西蒙。

    血茧不断的翻滚,逐渐的变薄,其中的人影渐渐凝实,“咔!”血茧开始破裂,里边的人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娇小的身躯,银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以及无数红色血液凝聚而成的纱衣,仿若从来不曾在人间出现过的美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让人为之一颤,但在此处,在伦维尔眼里,这种会被一生铭刻在脑海中的气息,正是死亡的代名词,“伟大的主人,奴才是唤醒计划的组织者,在此恭迎吾等至高存在的降临,”西蒙一脸狂热,开口说道,少女抖动轻柔的眉毛,缓缓张开双眼,在那一瞬间,伦维尔感觉呼吸都十分困难,但西蒙的狂热丝毫没有减弱。

    “其他的人,是谁?”

    “是来这里抢走祭品,阻碍您重生的可恶家伙们,”西蒙不敢抬头,继续说道。眼前满溢着死亡气息的少女向伦维尔轻轻瞟了一眼,伦维尔就感到自己的经脉已经被悉数震断,但所幸只是随意的一眼,随后她的视线便转移到了祭坛之上的艾丽丝,感受到眼前古神的视线转移,西蒙马上出口,“大人,这是我们献给您的祭品,请您尽情享用。”西蒙依然一脸狂热的解释到。

    伦维尔依然注视着前方,感受着前方气息的逐渐凝炼与再度沉重,在伦维尔渐渐失去焦距的眼中,眼前少女的手慢慢抬起,伦维尔已经做好了随时燃尽自己的准备,虽然不知道能否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西蒙的眼光却并没有看到伦维尔被碾碎,(下雨了?)西蒙忽然感受到阵阵湿润,抬头望天,面色瞬间剧变,头顶之上的,正是这秘境中自己的其他手下,而感到的湿润正是那一坨尸体正在往下滴落的滚烫的鲜血,“主人...啊啊啊!”西蒙的话还未说完,身上便被触手缠绕起来,“为什么...”“嘶!”西蒙瞬间化成了无数的肉片,而天空中那一大片血肉也被少女随意地扔到了一旁。随后,少女从空中降下,来到了祭坛旁边,向被洞穿的艾丽丝伸出了洁白的小手。

    “你要干什么!”不知何时,完全出乎伦维尔的意料,雪莉竟然来到了这里惊惧的喊出声来。但眼前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少女只是偏了偏头,向雪莉摆出了什么表情,但似乎还是面无表情。此时雪莉身后的大门之中,一缕光芒照耀进了大殿,正好将祭坛中央的无名古神和艾丽丝沐浴其中。

    距离仪式结束,距原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