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到底是谁
“褚歌姐姐你在干什么?”
褚曦曦好奇的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看看为何褚歌姐姐的身体在动，这么小幅度的到底在做些什么，“在写作业吗？”
楚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笑对着双手扒在桌边的褚曦曦道:“小学生是没有作业的哦。”
褚曦曦有些不信，回道:“可是褚离哥哥说小学作业可多了，都够他写一个多小时的呢。”
“他那是在骗你的，你还不相信姐姐吗?”楚戈接着循循善诱，满脸的人畜无害。
望着自信满满让她深信不疑的姐姐，
神色中挣扎了很久的褚曦曦很明显天真的相信了他这个姐姐的话。
“嗯，曦曦相信褚歌姐姐，褚离真是个大骗子，骗我说小学生要写很多很多作业，大骗子，等我上小学一定要当面戳穿他。”
呃，呵呵，曦曦啊，
其实你褚歌姐姐才是那个大骗子。
……
“阿嚏～”
正在吃饭的李婉蕊听见儿子突然打了喷嚏，担忧的问道:“是感冒了吗，戈儿。”
褚歌摇了摇头，“没事的，就是被辣椒呛了一下。”
李婉蕊看着筷子上夹着辣椒的人楚戈略显有些惊讶，然后她就看到楚戈把辣椒放进了嘴里，吃的挺香。
不可思议的问道:“戈儿，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辣椒的吗?”
楚建国也是一脸见了鬼的人表情，他可是很清楚他这个儿子是多么的抗拒辣椒，不论是绿的，黄的，红的都不喜欢，而且是掰开嘴喂都喂不进去的那种。
今晚居然看到儿子吃辣椒，还这么从容，这简直比他亲眼看到那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岛国沉没还震惊。
震惊之余还不忘对着李婉蕊调侃道:“老婆，你看到了吗?
楚戈吃辣椒了，
他居然吃辣椒了，
你看到他吃辣椒了吗！
这肯定不是我们儿子！
我儿子可从来不吃辣椒，”
而后嬉笑问道:“来告诉叔叔你——到底是谁?”
未经历过社会摧残的褚歌明显品不出调侃的味道，也猜不出成年人复杂的心思，此刻她心中很慌。
被发现了吗?
褚歌手中的筷子一顿，大脑一片空白，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人的眼睛。
没经过这种事的褚歌内心无比惊慌无助，不自觉的想起疼爱自己奶奶和再也见不到的妹妹泪水在打转最终委屈的落了下来，整个人宛若被猫咪挤到墙角的小老鼠瑟瑟发抖。
“滚！”李婉蕊气笑了，对着嬉皮笑脸的楚建国就骂了起来:“还——不是你儿子，你从小不也是你妈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笑，还笑，看你把孩子吓得，不想吃饭赶紧滚房间去。”
回过头就温柔道:“喜欢吃辣椒了也不要多吃，容易上火，”说着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递了过去，“你爸就喜欢开玩笑，不要当真，你就是妈妈亲生的，怎么还哭了呢，不哭不哭昂，
回头我给你教训你爸爸昂，
来，喝奶，别哭了，再哭就成大花猫了。”
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虽然今天她的儿子一改常态喜欢吃辣椒了，但怎么可能会是另一个人呢，她又不是眼睛看不见了。
小孩子就爱瞎想，还最害怕父母不要他了，看了眼卧室门旁露出的一颗脑袋，眼神凶狠的瞪了一下示意道:“回到卧室再教训你。”
楚建国嘴唇不动摆了摆手:“我就开个玩笑，谁知道他当真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婉蕊:“那你还想咋样，没看到儿子都哭了。”
楚建国立刻败下阵来，双手合十双眼紧闭虔诚跪拜:“老婆大人，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开玩笑了。”
见没动静，楚建国微微抬头，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然后呲溜一声跑回了床上。
糟糕，这回玩出阁了——
褚歌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晚饭也是在惊恐中一小口一小口咽完的。
裹着被子，露出一颗小脑袋，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上面刻着星星还有小鸟，比她家里的房梁好看多了，
没有缝隙，下雨天再也不用担心房间漏不漏雨了。
还有衣柜里那见都没见过的衣服，一件件的看起来就很好看，如果能够买给妹妹一件，妹妹看见了一定很欢喜，还有奶奶，如果能住进这样的房子，那满脸的笑容肯定好看多了。
奶奶，歌歌好想你，
奶奶，如果歌歌还能见你，你还能认出歌歌吗?
……
“不要……，姐姐，
哈哈…求求你，别挠了，我我不行了……”
褚曦曦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弱的喘着气，满脸粉红，匆忙的逃离了只放了一张草席的床。
看着逃命似的，下了床的褚曦曦，楚戈对她招了招手，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不挠你了，快来睡觉吧，姐姐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半信半疑的褚曦曦，眼神仍保留着十分的警惕，试探着的到了床边，见姐姐没有拽住她的胳膊骑在她身上挠她，便又开心的躺在了床上去了。
有可爱的人的陪伴，时光过得如山涧流水般清澈缓慢且温馨。
躺在床上褚曦曦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透过月色看着给她讲故事的楚戈。
“褚歌姐姐，你变了……”
楚戈略微惊讶了一下，惊讶这小丫头的感知，挺聪明的啊，侧着身子抬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问道:“姐姐哪里变了呀！”
“我不知道，不过，以前你从来不给曦曦讲故事的，还有姐姐最近变得让曦曦感觉好温暖好温暖。
会摸曦曦的头发，会捏曦曦的脸，还有还有会挠曦曦……”
褚曦曦掰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着。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散落曦曦的身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菱纱，偶尔透过窗棂吹进来微微的细风吹散了屋内的烦闷。
“那以前的姐姐是怎么样的姐姐呢?”
“以前的姐姐不爱说话，总是喜欢去田或者去菜园里，很少理曦曦，不过曦曦还是很喜欢姐姐。”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姐姐还是以前的姐姐呢！”楚戈好奇的问着。
曦曦陷入纠结的选择题中，很显然让这个年龄段的小丫头做这样选择，远远超出了她所能认知的范围。
但有时超出范围的认知，更能够让其做出成年人都做不出的抉择。
“可以两个都喜欢吗？”
褚曦曦眨着水润的眼睛，纯真的看着楚戈。
最终她做出了选择。
对于这样的回答也在楚戈的意料之中。
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曦曦为什么两个都喜欢呢?”
褚曦曦想也没想的回道:“因为两个都是姐姐啊。”
楚戈愣愣的看了褚曦曦一眼，内心深处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罪恶与谴责感。
夜里很静，
窗外的月色依旧很美，树林间，溪水涧萤火虫闪着淡黄色的光，明明是还夏季，但夜间却少了扰人的蚊子。
不过，曦曦的身上真的有些清凉，难道小孩子的体质都这样吗?
2006年9月2日，5时29分59秒。
天刚蒙蒙亮，楚戈就被早睡的曦曦摇醒了。
“姐姐，褚歌姐姐，起床啦。”
楚戈被迫，无奈的强制开机，打着哈欠对着褚曦曦软弱无力的回了句:“再让我睡五分钟……”
说完大脑再次关机。
再次入睡的楚戈，觉得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大脑一片的空灵，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也就几秒钟。
“褚歌姐姐，都六分钟了，起来啦。”
奶声奶气中透露着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
楚戈眼睛眯成一条缝，裹着薄薄的毯子微微翻了个身，口齿不太清晰回道:“再睡一分钟，一分钟……”
褚曦曦看着又睡着的楚戈，气嘟嘟的撅起了小嘴，见姐姐不理她，穿着一件褪了颜色的衬衫，然后乖巧的穿好鞋子，跑去了外面找奶奶去了。
“奶奶，奶奶，玉米剥好了吗?”
到了屋外，褚曦曦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对面，看着手中忙碌的奶奶，伸手也拿过一个玉米照模做样的学了起来。
但她却没有成年人的那么有力，小手抓着玉米，把玉米棒的尾部放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扯着玉穗，看的出是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奶奶乐呵呵的一笑，尽管脸上已经长出了些许的褶纹，但也遮盖不住她那份温柔与慈爱。
“好了好了，给奶奶吧，别累坏了。”
拿过玉米后，问道:“你姐姐起来了没有?”
“没有呢。”
说完，褚曦曦欣奇的瞅着玉米，双手放在腿上乖腻的坐着。
一会的功夫，玉米就完美的脱去了它那葱郁的外衣，露出了嫩黄嫩黄的果肉，让褚曦曦眼中一亮。
此刻，她觉得奶奶好厉害，做什么都那么快。
厨房，
说是厨房不过是在屋外搭的一个简陋的敞篷，虽然简陋倒也该有的都有。
褚曦曦坐在了锅灶前，小脸被火焰映的红扑扑的，一点一点的向着锅炉下填着干枯的树枝。
饭香从厨房内缓缓的飘出，
楚戈猛然从睡梦中坐了起来，熟练的伸手想要摸床边的眼睛，摸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已经不需要戴眼镜了。
他已经变成一个小姑娘了。
宽松的衬衫耷拉在腰间，趿拉着凉鞋来到镜子面前，望着镜子里的小姑娘还是感觉有些陌生。
白净的脸颊，大大的眼睛，眼睫毛很长，还是微微内双，看得出十多年后一定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抓了抓有些炸起的头发，洗漱好后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奶奶喊她吃饭的声音。
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这偏远的山村。
吃饭时，楚戈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些杂乱的事情，曾经的房子，曾经的父母，曾经的同学和老师。
不过，他那个从城市里来这里支教的小姑娘倒是挺漂亮的。
好像还挺有钱。
06年能够用得起手机的家庭，已经算得上过得很富裕的家庭了，毕竟在这个一块钱都能吃一顿饱饭的年代。
而且楚戈看的很清楚，那个小姑娘老师用的是好像是最近最新款的诺基亚N93，大小万把块一个。
二十一二岁的姑娘，还在这偏远的山村支教，家里没有几个钱，很明显是买不起这种东西的。
看样子，
他的第一桶金，要从那个小姑娘身上摸取了。
褚曦曦好奇的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看看为何褚歌姐姐的身体在动，这么小幅度的到底在做些什么，“在写作业吗？”
楚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笑对着双手扒在桌边的褚曦曦道:“小学生是没有作业的哦。”
褚曦曦有些不信，回道:“可是褚离哥哥说小学作业可多了，都够他写一个多小时的呢。”
“他那是在骗你的，你还不相信姐姐吗?”楚戈接着循循善诱，满脸的人畜无害。
望着自信满满让她深信不疑的姐姐，
神色中挣扎了很久的褚曦曦很明显天真的相信了他这个姐姐的话。
“嗯，曦曦相信褚歌姐姐，褚离真是个大骗子，骗我说小学生要写很多很多作业，大骗子，等我上小学一定要当面戳穿他。”
呃，呵呵，曦曦啊，
其实你褚歌姐姐才是那个大骗子。
……
“阿嚏～”
正在吃饭的李婉蕊听见儿子突然打了喷嚏，担忧的问道:“是感冒了吗，戈儿。”
褚歌摇了摇头，“没事的，就是被辣椒呛了一下。”
李婉蕊看着筷子上夹着辣椒的人楚戈略显有些惊讶，然后她就看到楚戈把辣椒放进了嘴里，吃的挺香。
不可思议的问道:“戈儿，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辣椒的吗?”
楚建国也是一脸见了鬼的人表情，他可是很清楚他这个儿子是多么的抗拒辣椒，不论是绿的，黄的，红的都不喜欢，而且是掰开嘴喂都喂不进去的那种。
今晚居然看到儿子吃辣椒，还这么从容，这简直比他亲眼看到那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岛国沉没还震惊。
震惊之余还不忘对着李婉蕊调侃道:“老婆，你看到了吗?
楚戈吃辣椒了，
他居然吃辣椒了，
你看到他吃辣椒了吗！
这肯定不是我们儿子！
我儿子可从来不吃辣椒，”
而后嬉笑问道:“来告诉叔叔你——到底是谁?”
未经历过社会摧残的褚歌明显品不出调侃的味道，也猜不出成年人复杂的心思，此刻她心中很慌。
被发现了吗?
褚歌手中的筷子一顿，大脑一片空白，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人的眼睛。
没经过这种事的褚歌内心无比惊慌无助，不自觉的想起疼爱自己奶奶和再也见不到的妹妹泪水在打转最终委屈的落了下来，整个人宛若被猫咪挤到墙角的小老鼠瑟瑟发抖。
“滚！”李婉蕊气笑了，对着嬉皮笑脸的楚建国就骂了起来:“还——不是你儿子，你从小不也是你妈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笑，还笑，看你把孩子吓得，不想吃饭赶紧滚房间去。”
回过头就温柔道:“喜欢吃辣椒了也不要多吃，容易上火，”说着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递了过去，“你爸就喜欢开玩笑，不要当真，你就是妈妈亲生的，怎么还哭了呢，不哭不哭昂，
回头我给你教训你爸爸昂，
来，喝奶，别哭了，再哭就成大花猫了。”
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虽然今天她的儿子一改常态喜欢吃辣椒了，但怎么可能会是另一个人呢，她又不是眼睛看不见了。
小孩子就爱瞎想，还最害怕父母不要他了，看了眼卧室门旁露出的一颗脑袋，眼神凶狠的瞪了一下示意道:“回到卧室再教训你。”
楚建国嘴唇不动摆了摆手:“我就开个玩笑，谁知道他当真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婉蕊:“那你还想咋样，没看到儿子都哭了。”
楚建国立刻败下阵来，双手合十双眼紧闭虔诚跪拜:“老婆大人，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开玩笑了。”
见没动静，楚建国微微抬头，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然后呲溜一声跑回了床上。
糟糕，这回玩出阁了——
褚歌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晚饭也是在惊恐中一小口一小口咽完的。
裹着被子，露出一颗小脑袋，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上面刻着星星还有小鸟，比她家里的房梁好看多了，
没有缝隙，下雨天再也不用担心房间漏不漏雨了。
还有衣柜里那见都没见过的衣服，一件件的看起来就很好看，如果能够买给妹妹一件，妹妹看见了一定很欢喜，还有奶奶，如果能住进这样的房子，那满脸的笑容肯定好看多了。
奶奶，歌歌好想你，
奶奶，如果歌歌还能见你，你还能认出歌歌吗?
……
“不要……，姐姐，
哈哈…求求你，别挠了，我我不行了……”
褚曦曦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弱的喘着气，满脸粉红，匆忙的逃离了只放了一张草席的床。
看着逃命似的，下了床的褚曦曦，楚戈对她招了招手，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不挠你了，快来睡觉吧，姐姐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半信半疑的褚曦曦，眼神仍保留着十分的警惕，试探着的到了床边，见姐姐没有拽住她的胳膊骑在她身上挠她，便又开心的躺在了床上去了。
有可爱的人的陪伴，时光过得如山涧流水般清澈缓慢且温馨。
躺在床上褚曦曦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透过月色看着给她讲故事的楚戈。
“褚歌姐姐，你变了……”
楚戈略微惊讶了一下，惊讶这小丫头的感知，挺聪明的啊，侧着身子抬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问道:“姐姐哪里变了呀！”
“我不知道，不过，以前你从来不给曦曦讲故事的，还有姐姐最近变得让曦曦感觉好温暖好温暖。
会摸曦曦的头发，会捏曦曦的脸，还有还有会挠曦曦……”
褚曦曦掰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着。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散落曦曦的身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菱纱，偶尔透过窗棂吹进来微微的细风吹散了屋内的烦闷。
“那以前的姐姐是怎么样的姐姐呢?”
“以前的姐姐不爱说话，总是喜欢去田或者去菜园里，很少理曦曦，不过曦曦还是很喜欢姐姐。”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姐姐还是以前的姐姐呢！”楚戈好奇的问着。
曦曦陷入纠结的选择题中，很显然让这个年龄段的小丫头做这样选择，远远超出了她所能认知的范围。
但有时超出范围的认知，更能够让其做出成年人都做不出的抉择。
“可以两个都喜欢吗？”
褚曦曦眨着水润的眼睛，纯真的看着楚戈。
最终她做出了选择。
对于这样的回答也在楚戈的意料之中。
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曦曦为什么两个都喜欢呢?”
褚曦曦想也没想的回道:“因为两个都是姐姐啊。”
楚戈愣愣的看了褚曦曦一眼，内心深处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罪恶与谴责感。
夜里很静，
窗外的月色依旧很美，树林间，溪水涧萤火虫闪着淡黄色的光，明明是还夏季，但夜间却少了扰人的蚊子。
不过，曦曦的身上真的有些清凉，难道小孩子的体质都这样吗?
2006年9月2日，5时29分59秒。
天刚蒙蒙亮，楚戈就被早睡的曦曦摇醒了。
“姐姐，褚歌姐姐，起床啦。”
楚戈被迫，无奈的强制开机，打着哈欠对着褚曦曦软弱无力的回了句:“再让我睡五分钟……”
说完大脑再次关机。
再次入睡的楚戈，觉得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大脑一片的空灵，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也就几秒钟。
“褚歌姐姐，都六分钟了，起来啦。”
奶声奶气中透露着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
楚戈眼睛眯成一条缝，裹着薄薄的毯子微微翻了个身，口齿不太清晰回道:“再睡一分钟，一分钟……”
褚曦曦看着又睡着的楚戈，气嘟嘟的撅起了小嘴，见姐姐不理她，穿着一件褪了颜色的衬衫，然后乖巧的穿好鞋子，跑去了外面找奶奶去了。
“奶奶，奶奶，玉米剥好了吗?”
到了屋外，褚曦曦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对面，看着手中忙碌的奶奶，伸手也拿过一个玉米照模做样的学了起来。
但她却没有成年人的那么有力，小手抓着玉米，把玉米棒的尾部放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扯着玉穗，看的出是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奶奶乐呵呵的一笑，尽管脸上已经长出了些许的褶纹，但也遮盖不住她那份温柔与慈爱。
“好了好了，给奶奶吧，别累坏了。”
拿过玉米后，问道:“你姐姐起来了没有?”
“没有呢。”
说完，褚曦曦欣奇的瞅着玉米，双手放在腿上乖腻的坐着。
一会的功夫，玉米就完美的脱去了它那葱郁的外衣，露出了嫩黄嫩黄的果肉，让褚曦曦眼中一亮。
此刻，她觉得奶奶好厉害，做什么都那么快。
厨房，
说是厨房不过是在屋外搭的一个简陋的敞篷，虽然简陋倒也该有的都有。
褚曦曦坐在了锅灶前，小脸被火焰映的红扑扑的，一点一点的向着锅炉下填着干枯的树枝。
饭香从厨房内缓缓的飘出，
楚戈猛然从睡梦中坐了起来，熟练的伸手想要摸床边的眼睛，摸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已经不需要戴眼镜了。
他已经变成一个小姑娘了。
宽松的衬衫耷拉在腰间，趿拉着凉鞋来到镜子面前，望着镜子里的小姑娘还是感觉有些陌生。
白净的脸颊，大大的眼睛，眼睫毛很长，还是微微内双，看得出十多年后一定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抓了抓有些炸起的头发，洗漱好后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奶奶喊她吃饭的声音。
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这偏远的山村。
吃饭时，楚戈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些杂乱的事情，曾经的房子，曾经的父母，曾经的同学和老师。
不过，他那个从城市里来这里支教的小姑娘倒是挺漂亮的。
好像还挺有钱。
06年能够用得起手机的家庭，已经算得上过得很富裕的家庭了，毕竟在这个一块钱都能吃一顿饱饭的年代。
而且楚戈看的很清楚，那个小姑娘老师用的是好像是最近最新款的诺基亚N93，大小万把块一个。
二十一二岁的姑娘，还在这偏远的山村支教，家里没有几个钱，很明显是买不起这种东西的。
看样子，
他的第一桶金，要从那个小姑娘身上摸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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