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败的考试
那一年，任自凡还在上大二，那一阵他被自己的暗恋折磨的快要疯了，心中的这个秘密如果再不说出来，他感觉自己会和这个秘密一起破灭掉，那天他发誓一定要表白，必须表白，如果不表白就让自己最好的朋友梦梦死掉，梦梦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在刚才那一瞬确定的。
那天任自凡和梦梦打电话闲扯，忘记了在说什么，任自凡忽然说了一句我喜欢景静依，梦梦回答我早就知道了，还笑着要帮任自凡参谋，从那一瞬，任自凡就把梦梦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了，人生的知己。
“景静依，我喜欢你。”任自凡说，他知道答案，话说出口之前就知道，就像是一张空白的试卷，自己在交上去之前就知道了分数，但是总要交卷的，这是一场考试，自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忽然开始了，自己一直在彷徨，一直在躲避，也一直在努力，但是到了现在，也到了不得不交卷的时候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景静依回答，就像是老师拿起笔来直接在试卷上面画了一个很大的叉号，写了一个零，任自凡一切都知道，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让他很伤心，他不记得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只是记得自己在开心地笑。
解脱了，彻底解脱了，从看见你那一眼开始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考了零蛋，满满的遗憾充斥着他的身体，忘记吧，忘记吧，他不停的对自己说，人却感觉在慢慢破灭。
那一段时间他疯狂地学习，想尽办法来逃避，他和宿舍里的舍友一起制作了一款游戏，名字很好听，叫做《如果》，游戏是用的学校的服务器作为主机，这是老大找的关系，老二和老四负责游戏推广，而任自凡作为老三，就是在疯狂地策划、写代码、不停地写，像是在创造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希望，有幸福。
那天听说她要订婚了，任自凡疯狂的在写代码，他喝了好多酒，但是脑子一直很清醒，那一次一直写了七天，后来他再也睡不着了，去医院看了，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反正死不了，即使能死掉，任自凡也不会在乎。他就白天学习，晚上写代码，舍友都受不了了，把他强制按到床上，他就一个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心里想着，如果，真有的如果，他会怎么办，那场考试是否还有一点点希望，再加上一点运气，或者说是神鬼护佑，付出一切代价，是否会有一点点希望，但好像真的没有啊。
或许自己会写上答案，但是不会及格；即使会及格，但不会优秀，即使是优秀，也不会是满分；一个不是满分的爱情，自己怎么能给她啊，遇见你，就要给你最好的，如果不能，那就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任自凡，景静依好像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住院了，在省城第一医院。”梦梦打过来电话说，好像在说这是一个机会，快点去啊，去争去抢啊。
“哦！”任自凡很平静。
“我专门打听的，好像很严重，要花不少钱，她家里不出，未婚夫家里好像还在犹豫，正是你的机会。”梦梦急切的说：“你需要钱的话我找我爸借钱，我还可以让纪若言把未来要娶我的彩礼现在就给我，我全部借给你。”
“不用了，看开了。”任自凡笑笑，梦梦对这件事情很是热心，居然要提前找自己的男朋友纪若言要彩礼，想想就感觉好笑，纪若言和梦梦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以能够进入全国最好大学的成绩，为了不和梦梦分开，一起进入了一个普通的专科，无数老师扼腕痛惜，无数情侣羡慕嫉妒，从此苹城高中最深情的话不再是《泰坦尼克号》的“Ifyoujump，Ijump！”，而是更简单的“你专科我专科！”，两人被所有老师称为“梦魇”，整个苹城所有高中严查早恋，就是从他们两个人毕业后开始的。
“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梦梦不放心的挂掉电话。
“三井先生，你上次说对我们的游戏《如果》很感兴趣？”任自凡拨了一个猎头的电话。
“对，不过我们更感兴趣的是任先生你。”猎头说道，《如果》在学校里面推广的不错，虽然只是一个大学，但是他的创意，他的画面、互动都很有新意，早早地就引起了猎头的注意，而整个游戏的策划及制作人任自凡更是更早的上了猎头的名单。
“整个游戏，加上我，你们能出多少钱？”任自凡问。
“以任先生的能力，加上游戏的源程序及策划，只要签订一个为期三年的排他性劳务合同，我们愿意出五十万的签字费。”猎头说道。
“不够，游戏的所有资料都可以给你，我要作为交换生出国，签字费我要八十万。”任自凡丝毫不在乎游戏是整个宿舍人的心血，说放弃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的，明天就可以签合同，钱我先打一半过去。”猎头很兴奋，任自凡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年纪，正是能力快速提升的时期，八十万的签字费并不贵，只要运作的当，三年期间他能赚十倍。
任自凡没有拿钱，只是由猎头操作，把那笔钱当做一笔爱心捐款给了景静依，然后在宿舍兄弟的叱骂声中收拾东西，离开宿舍，去往了日本。
“你真是为了出国留学什么朋友情分都扔了。”宿舍老大在痛骂。
“你就是一个叛徒！”老二和老四也在骂。
“朋友，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任自凡笑着说，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那年任自凡放弃了爱情、背叛了友情，他感觉很好很好。
很多年后，任自凡一个人躺在满是电脑和各种仪器的房间，周边的各种仪器发着嗡嗡的声音。
“QUEEN，进度怎么样？”任自凡问。
“伪神已经升天，始魔已经隐退，你确定要开始计划吗？”音箱里传出一个女声。
“开始吧，我记得自己有一场唯一零分的考试，当时我连题目都看不清，现在我准备再参与一次补考，希望这一次能够得满分吧。”他的一生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那一场考试，他还没有看清题目，不，应该说他本来就没看懂题目，然后就结束了，这是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遗憾，他想过逃避、想过忘却、想过重新参与一场新的考试、但是都失败了，这已经不是一场考试了，而是整个世界对他的阴霾，如果不能全部击破，那他迟早死在这阴霾中。
“你曾经说过这场考试是没有满分的，全世界都没有。”女声继续说道。
“这一次我们事前背诵答案，然后买通监考，最后由我自己阅卷，这已经是我们能力的极限了，如果再不参与可能就晚了。”任自凡感觉自己已经把各项条件提升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了。
“你应该说再加上我们还找到了最合适的替考。”女声笑了起来：“你确定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我死之后，大脑归你，灵魂归白一，呵呵，我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拿到那个传说中的满分啊。”任自凡有些憧憬那个传说中的满分。
“补考计划准备开始，祝你幸福！”女声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会祝福你的。”
“谢谢，也祝你幸福。”任自凡坐了起来，抬头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快到了，医院的车快到了，补考计划正式开始了，他也应该准备一下，去参与人生这唯一一次补考。
那天任自凡和梦梦打电话闲扯，忘记了在说什么，任自凡忽然说了一句我喜欢景静依，梦梦回答我早就知道了，还笑着要帮任自凡参谋，从那一瞬，任自凡就把梦梦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了，人生的知己。
“景静依，我喜欢你。”任自凡说，他知道答案，话说出口之前就知道，就像是一张空白的试卷，自己在交上去之前就知道了分数，但是总要交卷的，这是一场考试，自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忽然开始了，自己一直在彷徨，一直在躲避，也一直在努力，但是到了现在，也到了不得不交卷的时候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景静依回答，就像是老师拿起笔来直接在试卷上面画了一个很大的叉号，写了一个零，任自凡一切都知道，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让他很伤心，他不记得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只是记得自己在开心地笑。
解脱了，彻底解脱了，从看见你那一眼开始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考了零蛋，满满的遗憾充斥着他的身体，忘记吧，忘记吧，他不停的对自己说，人却感觉在慢慢破灭。
那一段时间他疯狂地学习，想尽办法来逃避，他和宿舍里的舍友一起制作了一款游戏，名字很好听，叫做《如果》，游戏是用的学校的服务器作为主机，这是老大找的关系，老二和老四负责游戏推广，而任自凡作为老三，就是在疯狂地策划、写代码、不停地写，像是在创造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希望，有幸福。
那天听说她要订婚了，任自凡疯狂的在写代码，他喝了好多酒，但是脑子一直很清醒，那一次一直写了七天，后来他再也睡不着了，去医院看了，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反正死不了，即使能死掉，任自凡也不会在乎。他就白天学习，晚上写代码，舍友都受不了了，把他强制按到床上，他就一个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心里想着，如果，真有的如果，他会怎么办，那场考试是否还有一点点希望，再加上一点运气，或者说是神鬼护佑，付出一切代价，是否会有一点点希望，但好像真的没有啊。
或许自己会写上答案，但是不会及格；即使会及格，但不会优秀，即使是优秀，也不会是满分；一个不是满分的爱情，自己怎么能给她啊，遇见你，就要给你最好的，如果不能，那就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任自凡，景静依好像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住院了，在省城第一医院。”梦梦打过来电话说，好像在说这是一个机会，快点去啊，去争去抢啊。
“哦！”任自凡很平静。
“我专门打听的，好像很严重，要花不少钱，她家里不出，未婚夫家里好像还在犹豫，正是你的机会。”梦梦急切的说：“你需要钱的话我找我爸借钱，我还可以让纪若言把未来要娶我的彩礼现在就给我，我全部借给你。”
“不用了，看开了。”任自凡笑笑，梦梦对这件事情很是热心，居然要提前找自己的男朋友纪若言要彩礼，想想就感觉好笑，纪若言和梦梦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以能够进入全国最好大学的成绩，为了不和梦梦分开，一起进入了一个普通的专科，无数老师扼腕痛惜，无数情侣羡慕嫉妒，从此苹城高中最深情的话不再是《泰坦尼克号》的“Ifyoujump，Ijump！”，而是更简单的“你专科我专科！”，两人被所有老师称为“梦魇”，整个苹城所有高中严查早恋，就是从他们两个人毕业后开始的。
“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梦梦不放心的挂掉电话。
“三井先生，你上次说对我们的游戏《如果》很感兴趣？”任自凡拨了一个猎头的电话。
“对，不过我们更感兴趣的是任先生你。”猎头说道，《如果》在学校里面推广的不错，虽然只是一个大学，但是他的创意，他的画面、互动都很有新意，早早地就引起了猎头的注意，而整个游戏的策划及制作人任自凡更是更早的上了猎头的名单。
“整个游戏，加上我，你们能出多少钱？”任自凡问。
“以任先生的能力，加上游戏的源程序及策划，只要签订一个为期三年的排他性劳务合同，我们愿意出五十万的签字费。”猎头说道。
“不够，游戏的所有资料都可以给你，我要作为交换生出国，签字费我要八十万。”任自凡丝毫不在乎游戏是整个宿舍人的心血，说放弃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的，明天就可以签合同，钱我先打一半过去。”猎头很兴奋，任自凡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年纪，正是能力快速提升的时期，八十万的签字费并不贵，只要运作的当，三年期间他能赚十倍。
任自凡没有拿钱，只是由猎头操作，把那笔钱当做一笔爱心捐款给了景静依，然后在宿舍兄弟的叱骂声中收拾东西，离开宿舍，去往了日本。
“你真是为了出国留学什么朋友情分都扔了。”宿舍老大在痛骂。
“你就是一个叛徒！”老二和老四也在骂。
“朋友，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任自凡笑着说，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那年任自凡放弃了爱情、背叛了友情，他感觉很好很好。
很多年后，任自凡一个人躺在满是电脑和各种仪器的房间，周边的各种仪器发着嗡嗡的声音。
“QUEEN，进度怎么样？”任自凡问。
“伪神已经升天，始魔已经隐退，你确定要开始计划吗？”音箱里传出一个女声。
“开始吧，我记得自己有一场唯一零分的考试，当时我连题目都看不清，现在我准备再参与一次补考，希望这一次能够得满分吧。”他的一生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那一场考试，他还没有看清题目，不，应该说他本来就没看懂题目，然后就结束了，这是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遗憾，他想过逃避、想过忘却、想过重新参与一场新的考试、但是都失败了，这已经不是一场考试了，而是整个世界对他的阴霾，如果不能全部击破，那他迟早死在这阴霾中。
“你曾经说过这场考试是没有满分的，全世界都没有。”女声继续说道。
“这一次我们事前背诵答案，然后买通监考，最后由我自己阅卷，这已经是我们能力的极限了，如果再不参与可能就晚了。”任自凡感觉自己已经把各项条件提升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了。
“你应该说再加上我们还找到了最合适的替考。”女声笑了起来：“你确定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我死之后，大脑归你，灵魂归白一，呵呵，我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拿到那个传说中的满分啊。”任自凡有些憧憬那个传说中的满分。
“补考计划准备开始，祝你幸福！”女声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会祝福你的。”
“谢谢，也祝你幸福。”任自凡坐了起来，抬头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快到了，医院的车快到了，补考计划正式开始了，他也应该准备一下，去参与人生这唯一一次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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