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家
任自凡回来的时候是先到的县城的大哥家里，开着一辆越野车直接过来的，车是在省城买的，来到大哥家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不过大嫂已经把饭做好了，把他迎到楼上，就准备开饭了。
“你这一路飞机汽车的，肯定累了，先吃饭，吃好之后休息一会，晚点再回老家。”金燕不客气的说道。
等自凡落座，金燕和自平也做好，金子在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今天因为自凡回来，他还特地请了一天假。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听说工作已经辞了是不是啊，是准备以后就在国内了吧。”金燕热情的问道。
“这次回来主要是养病，什么事情都等病好了再说。”任自凡瘫坐在沙发上，有些有气无力。
“医生是怎么说的，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半年左右吧，先看看情况吧。”
“那样的话就在家里多待待，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们说就行，这次是住在老宅还是住在哪里，养病的话住在老宅是不是不太方便。”
“先在县城找个地方住吧，主要是静养，也没其他事情，晚点我找找地方吧，反正不着急。”
“现在县城的空房挺多的，在医院和公园周边的虽然不好找，但是应该也有一些，晚点我找中介问问，这一片他们都熟悉，你有什么要求吗？”
“还没想法，到时候我自己找找看吧，主要是看眼缘。”
“那日常生活怎么办，不行让自平和你一起，金子也能帮忙。”金燕本来想说自己照顾自凡，但是想想又有点需要避嫌。
“没事，明后天我助理过来，到时候由他照顾，不用你们费心了。”
“咱们家的粮油店一开始是你资助起来的，买房装修之类的我当时都急着帐呢，一共是五十六万四千三百，我们这几年也攒了一点钱，虽然你说这些钱就算送我们的了，但是我们也不能生受，这个卡里是五十六万五，咱们也不说利息了，你虽然有钱，但是现在没有收入，这些钱你一定收下，要不然我可不依。”
“好的。”任自凡将卡直接收起来，他知道如果他不收，金燕一定会不舒服，哥哥就难免也有些被动。
“粮油店的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吧，能顾得上我们，就是爷爷没事就过来，每年从账上拿走不少钱。”提起这个金燕气不打一处来，当年明明是他们从自凡那里借的钱，开的粮油店，结果后来倒好，爷爷那边直接说这是自凡给家里的钱，所以粮油店就算做公产，时不时的就过来查查账、抽点钱，干活时候没人，一到年底盘账，可比谁都积极。对于这件事情，金燕是意见最大的，每年过年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就是店里的一个伙计，这次自凡回来正好说清楚，和老宅那里直接分清，省得以后麻烦。
几个人边吃边说，吃喝好也才刚十二点十几，金燕看看时间，又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才走进来说道：“咱们现在回老宅吧，都别说吃饭的事情，爷爷现在在外面打麻将，估计老宅那里吃饭就要两点了。”
“等等，这些东西都要带上。”任自平见众人起身，立刻走到卧室，从里面提出两大桶食用油还有几件吃食礼品。
“不用拿了，我车上带了。”任自凡对着任自平说道。
“不要显摆你的东西了，人家自凡带的可比你这些好多了。”金燕也在一旁说道。
“那油带一桶吧，这是现榨的，我自己挑的花生，可香了。”任自平把油拎起来说道，“还剩下一桶自凡你带着，比外面的油好多了，还香。”
“自凡，你带一桶吧，这些花生都是你大哥一粒粒捡出来的，回头你自己住的话也用得上。”金燕也在一旁说道。
盛情难却，任自凡就拎了一桶油下去，放到自己车上。
金燕开着自家的小货车带着金子在前面带路，自凡开自己的车拉着自平在前面跟着，一行人一直往任家村驶去。
“妈，我看照片自凡叔叔可没这么胖啊。”车上，金子小声说。
“你看的照片都是他出国前的，那时候他还不到一百二，现在估计二百一都不止了。”金燕笑道，初见自凡，虽然以前也视频见过，但是见到真人，她还是感觉有点陌生，这些年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妈，你不是说自凡叔叔的钱不用还吗，怎么这次又给了。”金子知道妈妈吝啬的性子，也记得妈对爸说过好几次自凡的钱不用还的，该花就花。
“他给你爸的钱是不用还的，那些钱都是算做给老宅的，给你爷爷奶奶曾爷爷他们的，这些钱是不用还的，但是借给咱们家的钱是一定要还的，我再给你说一次，一定不要欠人的人情，这人啊，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辈子除了欠你和爸爸的，谁也不欠，人情债难还。”金子不耐烦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妈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你可一定要争气啊！”金燕再次叮嘱道，金燕欠了任有福的一条命，任有福按照辈分应该算是任自平的爷爷，虽然名字叫做有福，却并不是一个有福的人，一生未娶，从金燕记事起就在学校里面教书，声音嘶哑含糊不清，没事了就一个人在学校办公室里读书，什么书都读，死后整理的时候足足有三个大木箱子，里面都是书，不过大部分都破烂不堪，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回来的。
金燕常常地想，如果当时不是任有福跳下水救了包括他在内的三个孩子，或许自己的一生会改变很多，他一直坚信如果任有福不下水，她也不会被淹死，她当时已经抱住了一个大树干，等到被冲到下游，水势缓了肯定能够自己爬上岸，当时河水泛滥的时候每年都淹死几个小孩，但是更多的是被冲到下游，一个村的人在沿着河去找人，然后找到了，先抱着哭，然后再抓回家狠狠地打一顿，打的皮开肉绽，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但这也仅仅是半月而已。
但是万事都没有如果，任有福为了救他们被淹死了，所以他们都欠任有福的，被救的最大的孩子叫金一成，后来就过继到任有福名下给他披麻戴孝，相当于把自己都赔给任有福了；自己则嫁给了任有福的亲戚——任自平，相当于赔上了自己的婚姻；最小的金益则一直在外地，应该算作不受影响吧。
“你这一路飞机汽车的，肯定累了，先吃饭，吃好之后休息一会，晚点再回老家。”金燕不客气的说道。
等自凡落座，金燕和自平也做好，金子在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今天因为自凡回来，他还特地请了一天假。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听说工作已经辞了是不是啊，是准备以后就在国内了吧。”金燕热情的问道。
“这次回来主要是养病，什么事情都等病好了再说。”任自凡瘫坐在沙发上，有些有气无力。
“医生是怎么说的，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半年左右吧，先看看情况吧。”
“那样的话就在家里多待待，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们说就行，这次是住在老宅还是住在哪里，养病的话住在老宅是不是不太方便。”
“先在县城找个地方住吧，主要是静养，也没其他事情，晚点我找找地方吧，反正不着急。”
“现在县城的空房挺多的，在医院和公园周边的虽然不好找，但是应该也有一些，晚点我找中介问问，这一片他们都熟悉，你有什么要求吗？”
“还没想法，到时候我自己找找看吧，主要是看眼缘。”
“那日常生活怎么办，不行让自平和你一起，金子也能帮忙。”金燕本来想说自己照顾自凡，但是想想又有点需要避嫌。
“没事，明后天我助理过来，到时候由他照顾，不用你们费心了。”
“咱们家的粮油店一开始是你资助起来的，买房装修之类的我当时都急着帐呢，一共是五十六万四千三百，我们这几年也攒了一点钱，虽然你说这些钱就算送我们的了，但是我们也不能生受，这个卡里是五十六万五，咱们也不说利息了，你虽然有钱，但是现在没有收入，这些钱你一定收下，要不然我可不依。”
“好的。”任自凡将卡直接收起来，他知道如果他不收，金燕一定会不舒服，哥哥就难免也有些被动。
“粮油店的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吧，能顾得上我们，就是爷爷没事就过来，每年从账上拿走不少钱。”提起这个金燕气不打一处来，当年明明是他们从自凡那里借的钱，开的粮油店，结果后来倒好，爷爷那边直接说这是自凡给家里的钱，所以粮油店就算做公产，时不时的就过来查查账、抽点钱，干活时候没人，一到年底盘账，可比谁都积极。对于这件事情，金燕是意见最大的，每年过年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就是店里的一个伙计，这次自凡回来正好说清楚，和老宅那里直接分清，省得以后麻烦。
几个人边吃边说，吃喝好也才刚十二点十几，金燕看看时间，又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才走进来说道：“咱们现在回老宅吧，都别说吃饭的事情，爷爷现在在外面打麻将，估计老宅那里吃饭就要两点了。”
“等等，这些东西都要带上。”任自平见众人起身，立刻走到卧室，从里面提出两大桶食用油还有几件吃食礼品。
“不用拿了，我车上带了。”任自凡对着任自平说道。
“不要显摆你的东西了，人家自凡带的可比你这些好多了。”金燕也在一旁说道。
“那油带一桶吧，这是现榨的，我自己挑的花生，可香了。”任自平把油拎起来说道，“还剩下一桶自凡你带着，比外面的油好多了，还香。”
“自凡，你带一桶吧，这些花生都是你大哥一粒粒捡出来的，回头你自己住的话也用得上。”金燕也在一旁说道。
盛情难却，任自凡就拎了一桶油下去，放到自己车上。
金燕开着自家的小货车带着金子在前面带路，自凡开自己的车拉着自平在前面跟着，一行人一直往任家村驶去。
“妈，我看照片自凡叔叔可没这么胖啊。”车上，金子小声说。
“你看的照片都是他出国前的，那时候他还不到一百二，现在估计二百一都不止了。”金燕笑道，初见自凡，虽然以前也视频见过，但是见到真人，她还是感觉有点陌生，这些年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妈，你不是说自凡叔叔的钱不用还吗，怎么这次又给了。”金子知道妈妈吝啬的性子，也记得妈对爸说过好几次自凡的钱不用还的，该花就花。
“他给你爸的钱是不用还的，那些钱都是算做给老宅的，给你爷爷奶奶曾爷爷他们的，这些钱是不用还的，但是借给咱们家的钱是一定要还的，我再给你说一次，一定不要欠人的人情，这人啊，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辈子除了欠你和爸爸的，谁也不欠，人情债难还。”金子不耐烦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妈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你可一定要争气啊！”金燕再次叮嘱道，金燕欠了任有福的一条命，任有福按照辈分应该算是任自平的爷爷，虽然名字叫做有福，却并不是一个有福的人，一生未娶，从金燕记事起就在学校里面教书，声音嘶哑含糊不清，没事了就一个人在学校办公室里读书，什么书都读，死后整理的时候足足有三个大木箱子，里面都是书，不过大部分都破烂不堪，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回来的。
金燕常常地想，如果当时不是任有福跳下水救了包括他在内的三个孩子，或许自己的一生会改变很多，他一直坚信如果任有福不下水，她也不会被淹死，她当时已经抱住了一个大树干，等到被冲到下游，水势缓了肯定能够自己爬上岸，当时河水泛滥的时候每年都淹死几个小孩，但是更多的是被冲到下游，一个村的人在沿着河去找人，然后找到了，先抱着哭，然后再抓回家狠狠地打一顿，打的皮开肉绽，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但这也仅仅是半月而已。
但是万事都没有如果，任有福为了救他们被淹死了，所以他们都欠任有福的，被救的最大的孩子叫金一成，后来就过继到任有福名下给他披麻戴孝，相当于把自己都赔给任有福了；自己则嫁给了任有福的亲戚——任自平，相当于赔上了自己的婚姻；最小的金益则一直在外地，应该算作不受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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