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一
“爷爷，你还记得我吗，就是小时候住在村边上，我爸叫白秋收，后来我爸说要去香港投奔亲戚，临走的时候还从你这里借了不少钱呢？”第二天中午，刚吃好午饭，白一就过来了，白一见到爷爷的时候拿了不少的礼物，笑着和他打招呼。
“白秋收家的闺女。”爷爷想想还有点印象，一个瘦瘦的小孩子，再多的就记不起来了，倒是记得白秋收离开的时候从他这里借了一百二十四块钱，说是发达了会双倍奉还的，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笔账早就被当做一笔烂账了。
“对啊，爷爷，我离开的时候八岁，那时候你还老逗我说要我给你家当孙媳妇呢。”白一笑着看了自凡一眼。
“你们家后来去了香港怎么样，你爸现在怎么样？”爷爷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记不起详情了。
“我和我爸先去了香港，爸爸在亲戚家的饭店帮忙，一直攒钱说要自己开一家饭店，后来攒了一点钱，又被人忽悠说要去美国，要去做人上人，结果怎么也学不会美国话，最后跟着一群人又跑到日本，结果就这么兜兜转转的，钱没赚到，反倒是被遣送了好几回，后来破釜沉舟非去美国，坐了当地的走私船就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信也没有了，也不知道是死在船上了还是死在美国了，反正这么多年了一点信也没有。”白一不在乎的说道。
“也许人已经到美国了呢，说不定过段日子就衣锦还乡了。”爷爷笑嘻嘻的说道。
“但愿吧！”白一不客气的说道。
在纽约，一间咖啡馆里，白秋收和白一局促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头都不敢抬，他们从老家到香港，后来又终于偷渡到了美国，终于来到了他们的梦想之都，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证件，更没有任何能力，但是起码他们是在美国的国土上了，两个人在唐人街干一些零工，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拿到他们心目中最神圣的绿卡。
白秋收这么多年，英语还是不太行，只能是白一做主谈了。
“真的只要签订这份协议，您就帮我们办理绿卡？”白一对着面前的人问道，她来到美国已经七年了，当年和父亲先是偷渡到香港，攒了一点钱终于又来到了美国，这个她和父亲心中的梦想之都，但是到了这里一切就变了，中介给的承诺都不算数了，他们只能辗转打工，希望在一点点破灭，生活越来越难，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估计除了去站街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一点我们可以保证。”对面的律师笑起来，“其实对于白女士来说，这不会是一个陷阱。”
“的确，我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白一再一次看了一遍协议，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早就不再做梦了，但是这个馅饼却结结实实掉在她的头上。
“只要我放弃我的名字以及相关身份，你们就帮我和我父亲办理绿卡，提供工作。”白一再次问道。
“对，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优厚条件，你们是黑户，你们即使是在你们的出生地，也只是最下层的农民，你们一无所有，只要你要签字，你们就是美国公民了。”律师笑着把笔递了过去。
“好的。”白一拿起笔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又把笔递给父亲，白秋收在上面歪歪扭扭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现在两位，珍妮女士和约翰先生，门口的车是你们的了，在车上还有一把你们新家的钥匙，下周五下午两点，来我办公室，我带你们去办理绿卡。”律师说着站起身来，把一张名片和一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我们是美国人了。”白一对白秋收兴奋地说道。
“我们是美国人了!”白秋收对着白一兴奋地说，无数年的努力，终于实现了，两个人对视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谢谢先生！”白秋收都想给律师下跪了，想过去握住律师的手，但是又胆怯的不敢上前。
“谢谢先生。”白一泪眼模糊，对着律师不停的鞠躬，“您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的神。”
“我只是受人所托，下周见！”律师倒是对他们的感谢无动于衷，站起身向外走去。
“尊敬的先生，您能告诉我是谁帮我们的吗？”白一在背后问道，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个人供长生牌位。
“这个你不用管，记住你的承诺就好，相信我，你是不会想见到一位律师的报复的，尤其是一名大律师。”律师头也不回，只是再次警告了白一一句。
“我会的，我会的。”白一在那里连连点头。
“我们肯定会的！”白秋收在那里欢喜的快疯了，用力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和女儿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多少年了，做梦都没想到愿望就这样实现了。
“东西都不要了，我们也不回去了，从此我们就是美国人了。”白秋收忽然觉得以前呆过的唐人街就是狗窝，现在他们是实实在在的美国人了，再也不需要和那些下等人联系了。
“对，我们就是美国人了，约翰先生！”白一对着白秋收说道。
“你好，珍妮小姐！”白秋收对着白一哈哈大笑，那些过往，统统都抛却，他们现在是美国人了，和过往再没有一点关系了。
“白女士，都办好了。”律师出门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好的，协议我不需要，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证协议的执行。”电话那头一个女声说道。
“您要相信我们的能力。”律师也笑了起来，“能问一个问题吗，您花这么大代价做这件事的原因，当然您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好奇。”
“有些人弃之如敝屐的东西，对于另外的人来说，是永生也无法获得的珍宝。”如果可以的话，白一希望自己就是住在任自凡老家的那个白一，这样她就可以早早地就认识任自凡，早早地见到他，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白秋收家的闺女。”爷爷想想还有点印象，一个瘦瘦的小孩子，再多的就记不起来了，倒是记得白秋收离开的时候从他这里借了一百二十四块钱，说是发达了会双倍奉还的，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笔账早就被当做一笔烂账了。
“对啊，爷爷，我离开的时候八岁，那时候你还老逗我说要我给你家当孙媳妇呢。”白一笑着看了自凡一眼。
“你们家后来去了香港怎么样，你爸现在怎么样？”爷爷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记不起详情了。
“我和我爸先去了香港，爸爸在亲戚家的饭店帮忙，一直攒钱说要自己开一家饭店，后来攒了一点钱，又被人忽悠说要去美国，要去做人上人，结果怎么也学不会美国话，最后跟着一群人又跑到日本，结果就这么兜兜转转的，钱没赚到，反倒是被遣送了好几回，后来破釜沉舟非去美国，坐了当地的走私船就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信也没有了，也不知道是死在船上了还是死在美国了，反正这么多年了一点信也没有。”白一不在乎的说道。
“也许人已经到美国了呢，说不定过段日子就衣锦还乡了。”爷爷笑嘻嘻的说道。
“但愿吧！”白一不客气的说道。
在纽约，一间咖啡馆里，白秋收和白一局促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头都不敢抬，他们从老家到香港，后来又终于偷渡到了美国，终于来到了他们的梦想之都，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证件，更没有任何能力，但是起码他们是在美国的国土上了，两个人在唐人街干一些零工，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拿到他们心目中最神圣的绿卡。
白秋收这么多年，英语还是不太行，只能是白一做主谈了。
“真的只要签订这份协议，您就帮我们办理绿卡？”白一对着面前的人问道，她来到美国已经七年了，当年和父亲先是偷渡到香港，攒了一点钱终于又来到了美国，这个她和父亲心中的梦想之都，但是到了这里一切就变了，中介给的承诺都不算数了，他们只能辗转打工，希望在一点点破灭，生活越来越难，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估计除了去站街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一点我们可以保证。”对面的律师笑起来，“其实对于白女士来说，这不会是一个陷阱。”
“的确，我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白一再一次看了一遍协议，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早就不再做梦了，但是这个馅饼却结结实实掉在她的头上。
“只要我放弃我的名字以及相关身份，你们就帮我和我父亲办理绿卡，提供工作。”白一再次问道。
“对，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优厚条件，你们是黑户，你们即使是在你们的出生地，也只是最下层的农民，你们一无所有，只要你要签字，你们就是美国公民了。”律师笑着把笔递了过去。
“好的。”白一拿起笔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又把笔递给父亲，白秋收在上面歪歪扭扭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现在两位，珍妮女士和约翰先生，门口的车是你们的了，在车上还有一把你们新家的钥匙，下周五下午两点，来我办公室，我带你们去办理绿卡。”律师说着站起身来，把一张名片和一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我们是美国人了。”白一对白秋收兴奋地说道。
“我们是美国人了!”白秋收对着白一兴奋地说，无数年的努力，终于实现了，两个人对视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谢谢先生！”白秋收都想给律师下跪了，想过去握住律师的手，但是又胆怯的不敢上前。
“谢谢先生。”白一泪眼模糊，对着律师不停的鞠躬，“您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的神。”
“我只是受人所托，下周见！”律师倒是对他们的感谢无动于衷，站起身向外走去。
“尊敬的先生，您能告诉我是谁帮我们的吗？”白一在背后问道，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个人供长生牌位。
“这个你不用管，记住你的承诺就好，相信我，你是不会想见到一位律师的报复的，尤其是一名大律师。”律师头也不回，只是再次警告了白一一句。
“我会的，我会的。”白一在那里连连点头。
“我们肯定会的！”白秋收在那里欢喜的快疯了，用力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和女儿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多少年了，做梦都没想到愿望就这样实现了。
“东西都不要了，我们也不回去了，从此我们就是美国人了。”白秋收忽然觉得以前呆过的唐人街就是狗窝，现在他们是实实在在的美国人了，再也不需要和那些下等人联系了。
“对，我们就是美国人了，约翰先生！”白一对着白秋收说道。
“你好，珍妮小姐！”白秋收对着白一哈哈大笑，那些过往，统统都抛却，他们现在是美国人了，和过往再没有一点关系了。
“白女士，都办好了。”律师出门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好的，协议我不需要，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证协议的执行。”电话那头一个女声说道。
“您要相信我们的能力。”律师也笑了起来，“能问一个问题吗，您花这么大代价做这件事的原因，当然您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好奇。”
“有些人弃之如敝屐的东西，对于另外的人来说，是永生也无法获得的珍宝。”如果可以的话，白一希望自己就是住在任自凡老家的那个白一，这样她就可以早早地就认识任自凡，早早地见到他，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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