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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日回忆

    来到海边,萨乌罗好奇道:“你来这做什么,洗澡吗?”

    赛伦斯摇摇头,拄着一根棍子往前走:“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支开人这不就是为了洗澡吗?萨乌罗正疑惑着,就看见赛伦斯扔开棍子直接跳进了海里。

    萨乌罗:!!!

    你这洗澡还是自杀啊?!

    入水水花不大,赛伦斯一下就没入水中,萨乌罗赶紧伸手去捞,却什么也没捞着。

    他又把脑袋探入海中,只见赛伦斯的身影径直钻入深不见底的海洋深处,看那样子应该不是失足落水的,大概率确实是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小罗宾不是说过赛伦斯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怎么看起来完全没影响啊?

    莫非他也有鱼人血统?

    萨乌罗挠挠脑袋没想明白,索性就先回去了。

    而赛伦斯潜入深海后就已经召唤出了亚托克斯之剑,黑红金三色的巨剑在海中发出明亮且极具吸引力的光芒,很快便有海兽循光而来。

    那些都是之前被炮火与鲜血吸引来的海兽,因为掉落的食物份量有点少,导致它们还在附近逗留捕猎。

    见一堆奇形怪状的庞大海兽汇聚过来,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赛伦斯二话不说直接挥剑一斩。

    没有花里胡哨的操作,海底掠过一抹红光,霎时间整片海域被鲜血覆盖,放眼所及的海兽全都断作两截。

    赛伦斯举剑前指,所有被斩杀的海兽血肉被卷入剑身,化作最精纯的生命能量汇入赛伦斯的心脏。

    “不够,还是不够。”

    感受着体内依旧咆哮着发泄不满的进食欲望,赛伦斯握着亚托克斯之剑一路向前杀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罗宾等人开始着急之时,消失了快两个小时的赛伦斯拎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海兽飞了回来。

    依旧是人类形态,只是背后有一对翼展九米的虚幻翅膀在扇动。

    将全知之树碳化的枝干用血魔法加固做成简易烤架,赛伦斯奢侈的用血焰把海兽烤熟。

    没什么调味料,但对早就饿到不行的众人来说已是难得的美味。

    数十米长的海兽被分食一空,萨乌罗一人承包了90%的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来的体格,甚至还吃出了个超级大肚子。

    赛伦斯在一旁用血魔法将海水转化为淡水,他已经把奥哈拉方圆数十里的海兽都清扫一空,身体能量充沛到了当前的极限,不必在乎这点消耗。

    等众人吃饱喝足,赛伦斯才把被结界保护好的全知之树下半部分切下来,又将海兽的骨头制作成骨刃和骨锯交给萨乌罗:“听说你会做船,试试看。”

    他之前去接罗宾的时候就看到了萨乌罗做的小船,很难想象对方是怎么用巨人之躯做出一艘不到两米的船,只能说确实是心灵手巧了。

    “你要去哪?”罗宾抓着赛伦斯的衣角,隐约听出了他话中的别意。

    三叶草博士等人也望着他,自从醒来后赛伦斯一直没跟他们说过话,即便几个与他父母有过交集的人想要上来搭话,也被他身上尚未散去的煞气劝退。

    “买点东西。”赛伦斯揉了揉罗宾的小脑袋,没过多解释。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罗宾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悲伤袭来。

    明明好不容易可以和赛伦斯哥哥接触了,但为什么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好像在逐渐变远呢?

    欧尔比雅搂过女儿娇小的身躯,她看得出赛伦斯确实很在意罗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对未来有着自己的规划。

    以前赛伦斯苦于自身弱小只能默默忍受命运的不公,但现在拥有力量的他只会亮出利爪,将敢于挡在他面前的一切全部撕碎。

    在初次见面之时,欧尔比雅就从那双散发寒意的眼眸中,看出了隐藏极深的复仇焰火。

    暂时告别罗宾后,赛伦斯并没第一时间离开奥哈拉,他先是来到变成废墟的家里,扫开灰烬从地里挖出一个小铁箱。

    铁箱里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里边只有一个吊坠,一个八音盒,几本手札还有一摞记事本。

    打开吊坠,里边是一对年轻夫妇的照片,他们四目相对眼中满是钦慕与爱意。这是父亲在最后一次出海前留给他的,也许他已经预感到自己此行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将它留下。

    八音盒是母亲提前准备好的玩具,每次打开都会播放一首名为《自由之鸟》的歌曲,旋律轻柔动听没有过分激昂,就像那只鸟儿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飞翔,即便被关进笼子里只是选择悄然死去。

    可惜,已经坏了很久了。

    手札记录了父母以往的考古经历,时不时也会出现他们与好友的趣事趣闻,让他对于父母的了解越发全面。

    记事本则是赛伦斯自己的,有段时间他的记忆变得很差,经常会遗忘一些东西,所以他把能想到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

    其中大多是关于父母的回忆,在小时候父亲经常会和他说母亲有多么温柔体贴多么知性典雅多么美丽动人,在考古学的造诣是如何高深,他又是费了多大劲才打败无数追求者抱得美人归,简直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当然时不时他也会吹捧自己一两句,说自己曾是西海有名的剑豪,即便在伟大航路和新世界都有三分薄面,还开玩笑说自己和海军大将泽法有交情,以后日子要是过不下去可以考虑去投奔他。

    然而实际上他只是个喜欢到处采风寻找素材的不知名画家,在遇到母亲后才对考古产生了兴趣,甚至为了能陪在母亲身边硬生生学成了个考古专家。

    但他也没因此放下画笔,童年时家里到处都挂着母亲的画像,可惜他视做珍宝的画像现在全部成了灰烬。

    后来赛伦斯把父母留下的书看完,偶尔想起父亲跟他说过的故事,也会情不自禁地幻想,如果自己的身体健康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是会跟母亲一样成为博览古今的历史学者,还是会成为父亲那样“闻名大海的剑豪”呢,亦或者加入海军成为正义的海上战士消灭那些无恶不作的海贼。

    于是,童年时期的他用稚嫩的文笔撰写着属于自己的幻想故事,很天真幼稚,却又是唯一能排解寂寞和发泄痛苦的方式。

    他写了很多个童话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文笔逐渐凝练,内容也不再空洞虚幻充满不切实际,尤其当他开始订阅报纸后,更是知道了现实的世界有多么荒诞。

    不过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

    赛伦斯面无表情地戴上吊坠,提着铁箱展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