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谎话连篇
“不用试探了，他们找的就是我。”赛伦斯看穿了斯默的那点小心思，也不隐瞒。
“嗨呀，大哥原来真的是你啊。”斯默闻言顿时恭维道，“不瞒你说，我早就看那个血狼海贼团不顺眼了，平日里兴风作浪欺压百姓，遇到厉害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被海军追的到处乱跑却拿平民撒气，简直是海贼之耻！”
“海贼之耻？难不成他们还有荣光？”
“那当然是……”斯默正要抒发己见，却对上了赛伦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话锋一变，怒斥道：
“那当然是不存在了，海贼哪来的荣光！
他们就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游离在法律之外的恐怖分子，成天不事生产好逸恶劳总想着不劳而获，只知道违法乱纪烧杀抢掠肆意妄为，都是该上绞刑架的人渣，死后该下地狱受尽折磨的败类！”
“说的好。”赛伦斯忍不住鼓了鼓掌，“能问问你为什么痛恨海贼吗？”
“那当然是因为你让我痛恨的。”斯默在心里吐了个槽，脸上却得佯装悲伤，哀叹道：
“唉，这世上被海贼摧毁的家庭数不胜数，我也只是其中默默无名的一员罢了。
可恨我天生体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久了还大喘气儿，根本无力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说到这，他还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既然这样，那……”赛伦斯仿佛被他的说辞打动，思索片刻后伸手拍在他肩上，始终平淡的语调略微有了点波动：“以后你就跟着我，你负责提供情报，我替你复仇，我们一起消灭所有海贼。”
突如其来的发展让斯默愣在原地，他看着满脸写着认真二字的赛伦斯，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真傻还是装傻。
按理说明眼人都听得出他的话前后矛盾，怎么这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小伙子会听不出来，该不会真是个愣头青吧？
还是说，他其实是想白嫖我的情报？斯默狐疑地盯着赛伦斯，试图揣摩对方的真实想法。
可对方毕竟是干掉了血狼沃夫的狠角色，甭管是愣头青还是白嫖怪他都惹不起，也只好委婉的拒绝。
“这位大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有恐血症，看到血会当场昏迷不醒。”斯默羞愧道，“要是在战斗的时候我晕倒了岂不是给你添麻烦。”
“没事，我会帮你克服。”赛伦斯别的不敢说，在治疗恐血症这一块还是有把握的。
亚托克斯就不提了，杀的符文大陆血流成河的杀神，而受其战斗风格影响赛伦斯动手的时候也是血浆横飞，场面突出一个血腥。
只要看的多了，就不怕了。
斯默却还想挣扎，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情报贩子，不想贸然参与到大佬之间的博弈。
“额，可是我还恐高怕水晕船畏热惧冷容易水土不服。”
赛伦斯：“……”
他看着斯默那双饱含真挚情感的眼睛，确认里边写满了拒绝，无奈叹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希望下辈子你能有个好身体。”
说着，一根恶火束链就缠上了斯默的脖子。
“等等，大哥等一下！”斯默显然没料到赛伦斯两言不合就要杀人灭口，是自己找的借口太烂还是给的优惠力度不够大，他都许诺这次可以免费提供情报了还不能换一条命吗？
“怎么，改主意了？”赛伦斯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这人口中十句话里掺了九句假话，提供的情报有半成是真都算良心发现，他可不会为了占这丁点便宜掉进陷阱里。
与其被假情报坑害，还不如拉上无良情报贩子当一根绳上的蚂蚱，反正出了问题他有能力逃出生天，无良情报贩子有可能留个全尸。
而最重要的是，这个情报贩子的幽默言行让他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很像亚托克斯记忆中的那个暗裔之耻——拉亚斯特。
两位飞升者战士在帝国陨落前是朋友，在沦为暗裔后关系也没差到哪去，就算被长年累月的封印囚禁到疯狂，见了面也不忘嘲讽一下对方。
独自生活了十多年，赛伦斯早已习惯了孤独，但当他看到亚托克斯和拉亚斯特的友谊时，心中也未尝没有一丝憧憬。
朋友，多么美好而又遥远的词汇。
不过无所谓，他马上就可以收获一个免费的情报供应商，而且还是个风趣幽默、言语表达能力特别突出的光头。
而斯默也确实没有辜负赛伦斯的期待，无法掌控命运的他果断选择了屈服：“哎，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其实我内心一直有扬善惩恶的念头，只是苦于自身孱弱满腔热血无处挥洒，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不仅不嫌弃我的弱小还给了我施展抱负的机会。”
情报贩子眼神灼灼地看着赛伦斯，要不是恶火束链还箍着他的脖子，估计他已经捧起一根拐杖狠狠掰断然后宣誓效忠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保持着肃穆：
“那年十二，家族聚会，站着如喽啰，那时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而现在，三年之后又三年，我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很好，很有精神！”赛伦斯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恶火束链。
虽然斯默很狡猾的没有做出正面回应，但赛伦斯也不指望能靠三言两语就让他对自己推心置腹，能老实跟在身边提供情报就好了。
何况，他说话确实好听，那口号喊的让人热血上涌。
“嘿嘿，还未请教大哥名号。”恢复自由的情报贩子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和火柴，递到赛伦斯面前想要给大哥点烟。
“我的名字是格查尔·赛伦斯，别喊我大哥，叫我赛伦斯就好。”赛伦斯推开递来的烟，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年龄。
以这个情报贩子的脸皮厚度，要是知道自己比他小三岁，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敢以兄长的名义自居了。
“好的，赛伦斯接下来我们去干嘛，杀海贼领赏金吗？”斯默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自不必说，客套都不装一下直呼其名：“我跟你说西海有名的海贼我都认识，你想要哪个脑袋就直说，我来制定计划你来执行咱们立马出发，到时赏金咱们七三分……”
“不急。”赛伦斯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情报贩子，“我们的目标是黑手党。”
“黑手党？你想要抢地盘搞发展？”
“不，他们碍我眼了。”
“霸气外漏！”斯默竖起大拇指，“那咱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谁？”
“卡彭家族的话事人，‘匪帮’贝基。”
“嗨呀，大哥原来真的是你啊。”斯默闻言顿时恭维道，“不瞒你说，我早就看那个血狼海贼团不顺眼了，平日里兴风作浪欺压百姓，遇到厉害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被海军追的到处乱跑却拿平民撒气，简直是海贼之耻！”
“海贼之耻？难不成他们还有荣光？”
“那当然是……”斯默正要抒发己见，却对上了赛伦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话锋一变，怒斥道：
“那当然是不存在了，海贼哪来的荣光！
他们就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游离在法律之外的恐怖分子，成天不事生产好逸恶劳总想着不劳而获，只知道违法乱纪烧杀抢掠肆意妄为，都是该上绞刑架的人渣，死后该下地狱受尽折磨的败类！”
“说的好。”赛伦斯忍不住鼓了鼓掌，“能问问你为什么痛恨海贼吗？”
“那当然是因为你让我痛恨的。”斯默在心里吐了个槽，脸上却得佯装悲伤，哀叹道：
“唉，这世上被海贼摧毁的家庭数不胜数，我也只是其中默默无名的一员罢了。
可恨我天生体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久了还大喘气儿，根本无力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说到这，他还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既然这样，那……”赛伦斯仿佛被他的说辞打动，思索片刻后伸手拍在他肩上，始终平淡的语调略微有了点波动：“以后你就跟着我，你负责提供情报，我替你复仇，我们一起消灭所有海贼。”
突如其来的发展让斯默愣在原地，他看着满脸写着认真二字的赛伦斯，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真傻还是装傻。
按理说明眼人都听得出他的话前后矛盾，怎么这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小伙子会听不出来，该不会真是个愣头青吧？
还是说，他其实是想白嫖我的情报？斯默狐疑地盯着赛伦斯，试图揣摩对方的真实想法。
可对方毕竟是干掉了血狼沃夫的狠角色，甭管是愣头青还是白嫖怪他都惹不起，也只好委婉的拒绝。
“这位大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有恐血症，看到血会当场昏迷不醒。”斯默羞愧道，“要是在战斗的时候我晕倒了岂不是给你添麻烦。”
“没事，我会帮你克服。”赛伦斯别的不敢说，在治疗恐血症这一块还是有把握的。
亚托克斯就不提了，杀的符文大陆血流成河的杀神，而受其战斗风格影响赛伦斯动手的时候也是血浆横飞，场面突出一个血腥。
只要看的多了，就不怕了。
斯默却还想挣扎，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情报贩子，不想贸然参与到大佬之间的博弈。
“额，可是我还恐高怕水晕船畏热惧冷容易水土不服。”
赛伦斯：“……”
他看着斯默那双饱含真挚情感的眼睛，确认里边写满了拒绝，无奈叹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希望下辈子你能有个好身体。”
说着，一根恶火束链就缠上了斯默的脖子。
“等等，大哥等一下！”斯默显然没料到赛伦斯两言不合就要杀人灭口，是自己找的借口太烂还是给的优惠力度不够大，他都许诺这次可以免费提供情报了还不能换一条命吗？
“怎么，改主意了？”赛伦斯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这人口中十句话里掺了九句假话，提供的情报有半成是真都算良心发现，他可不会为了占这丁点便宜掉进陷阱里。
与其被假情报坑害，还不如拉上无良情报贩子当一根绳上的蚂蚱，反正出了问题他有能力逃出生天，无良情报贩子有可能留个全尸。
而最重要的是，这个情报贩子的幽默言行让他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很像亚托克斯记忆中的那个暗裔之耻——拉亚斯特。
两位飞升者战士在帝国陨落前是朋友，在沦为暗裔后关系也没差到哪去，就算被长年累月的封印囚禁到疯狂，见了面也不忘嘲讽一下对方。
独自生活了十多年，赛伦斯早已习惯了孤独，但当他看到亚托克斯和拉亚斯特的友谊时，心中也未尝没有一丝憧憬。
朋友，多么美好而又遥远的词汇。
不过无所谓，他马上就可以收获一个免费的情报供应商，而且还是个风趣幽默、言语表达能力特别突出的光头。
而斯默也确实没有辜负赛伦斯的期待，无法掌控命运的他果断选择了屈服：“哎，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其实我内心一直有扬善惩恶的念头，只是苦于自身孱弱满腔热血无处挥洒，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不仅不嫌弃我的弱小还给了我施展抱负的机会。”
情报贩子眼神灼灼地看着赛伦斯，要不是恶火束链还箍着他的脖子，估计他已经捧起一根拐杖狠狠掰断然后宣誓效忠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保持着肃穆：
“那年十二，家族聚会，站着如喽啰，那时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而现在，三年之后又三年，我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很好，很有精神！”赛伦斯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恶火束链。
虽然斯默很狡猾的没有做出正面回应，但赛伦斯也不指望能靠三言两语就让他对自己推心置腹，能老实跟在身边提供情报就好了。
何况，他说话确实好听，那口号喊的让人热血上涌。
“嘿嘿，还未请教大哥名号。”恢复自由的情报贩子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和火柴，递到赛伦斯面前想要给大哥点烟。
“我的名字是格查尔·赛伦斯，别喊我大哥，叫我赛伦斯就好。”赛伦斯推开递来的烟，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年龄。
以这个情报贩子的脸皮厚度，要是知道自己比他小三岁，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敢以兄长的名义自居了。
“好的，赛伦斯接下来我们去干嘛，杀海贼领赏金吗？”斯默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自不必说，客套都不装一下直呼其名：“我跟你说西海有名的海贼我都认识，你想要哪个脑袋就直说，我来制定计划你来执行咱们立马出发，到时赏金咱们七三分……”
“不急。”赛伦斯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情报贩子，“我们的目标是黑手党。”
“黑手党？你想要抢地盘搞发展？”
“不，他们碍我眼了。”
“霸气外漏！”斯默竖起大拇指，“那咱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谁？”
“卡彭家族的话事人，‘匪帮’贝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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