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各怀鬼胎
江都衙门，贵宾室。
太守徐杰正在泡茶，他轻轻递一杯给对面的黄衣中年男子，
“真田老弟，昨日之会，已十年有余矣。俟此白驹过隙，今日相逢，不可不尽欢。”
真田点头微笑：“你我兄弟虽远隔重洋，然鸿雁传书未曾断绝，往昔闻兄掌江都之任，令弟好不艳羡。”
徐杰闻言却微微叹气，
“恬居此位，选期将至，明日卸任，当含饴弄孙，了此残生。”
真田笑道：“兄正值壮年，正当激流勇进，翻云覆雨之时，岂可生退意，前日书中所言之事，非儿戏尔。”
“弟之所言，愚兄自当信任，只是。。。”
真田看着他微笑道：“楚天大人有言，但得金属大盗夏寒，交于我等，公之连任所需资金当属无忧。”
徐杰面带狐疑的扫了真田几眼，故作叹气摇头装，说道：“不瞒兄弟，这个夏寒是否为金属大盗，尚有疑问，东瀛欲从其手中得到梦幻金属，恐最后为镜花水月，若如此，则愚兄实在亏领此恩。”
真田见徐杰有些怀疑夏寒身份，作神秘状说道：“兄知夏寒为金属大盗且藏匿在江都城中情报为谁所传？当今朝廷大将军严炳忠！此事我等亦受他所托，此事极为机密，兄务泄之，弟只求为兄解惑尔。”
徐杰闻言大惊，万万想不到要自己抓江都城叫夏寒的年轻女子计划是当朝权臣严炳忠所谋，东瀛人也不过是二道贩子而已，至于他们有什么交易，就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江都太守该考虑的了。
真田又补充道：“楚天大人与严大将军都力成此事，兄更有何疑？”
徐杰点头道：“严将军乃我天朝栋梁，楚天大人乃东瀛军部首席，所言自当无虚。弟之厚意，愚兄深感之，请尽饮此樽。”
二人碰了下杯，真田笑道：“兄过谦了，弟其实闻此事已有眉目，兄近日全力操劳此事，似已捕得一人？何过谦耶？”
徐杰见真田识破自己的心思，尴尬一笑说：“唉，愚兄羞言此事，昨日全城出动，损伤不小，仅得一无用之辈。”
真田听了脸色微变，说道：“兄治下有千余精兵，何以至此？”
徐杰叹气道：“且容休整数日，再行搜捕。”
真田道：“此事非同小可，弟恐迟则有变，还望兄速决。”
徐杰面露难色说道：“愚兄虽意如此，然府中缺资，众人不肯出力，此次损伤亦无处安抚，为之奈何？”
真田暗自冷笑一声，随即笑道：“此事容易，晚间楚天大人即有半数之约奉上，还望兄更从速为宜。”
徐杰一听大喜，但还是装作为难的说道：“唉，愚兄当尽力而为。”
真田见了笑道：“还有一事相求。”
“贤弟尽管讲。”
“此事完毕，愚弟即回国复命，弟所领船只皆为退役兵员，还望在贵港口歇息几日，补充物资。”
徐杰已经高兴过了头，也没多想就道：“小事一桩。”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二人举杯同饮，随即相视大笑。
真田走后，徐杰又翻了翻抽屉里的古文教学，不耐烦地扔到沙发上，擦了擦汗说道：“累死老子了。”
这时江都巡捕厅署长燕松闯了进来，脱了外套，丝毫不客气坐下喝茶，二人关系似乎极为密切。
燕松见徐杰面带春风，好奇道：“大哥，啥事，有些高兴啊你？”
徐杰忍不住嘴角露笑说：“东瀛人晚上要送钱来了。这下给那个混蛋余州牧唐群的献金算是有了着落。你说这事，也不让咱老徐退休啊。”
“没办法呀，咱江都离余州最近，这乱世还要靠他给咱撑腰。反正这钱也不是咱自己掏，给就给了。不过大哥，咱光收钱，事办不成回头鬼子找咱算账咋整？那个夏寒被一个神秘人救走了，弟兄们汇报说好像是南匪的人。”
徐杰听燕松所言不禁陷入思索，高兴劲顿时减去大半，稍许担忧又涌上心头。
“南匪也掺和了？这事有些复杂啊。你知道不，让我们在江都抓叫夏寒的，背后是严炳忠指使，你说，他为啥不直接跟我说，反而让东瀛人假手此事？”
“这谁知道？可能江都是国际组织一直要求的中立城池，怕我们介入南匪与朝廷的战事。所以严炳忠不便直接给我们下命令？至于南匪，估计南匪也惦记着金属大盗手里的梦幻金属罢了。”
“说的是，算了，先把钱搞过来再说。抓夏寒的事唐韵说有主意，就让她去办，办不成咱们以后也可以甩锅给她。”
“大哥英明。”
巡捕厅某房间，林风扬坐在椅子上，到处都是探测仪器，时不时照来的红外线让林风扬很不舒服，而且对面这个妖艳的女人一直抽烟看着他，让他更莫名其妙。
来人正是徐杰的秘书唐韵，进来许久却只是拨弄耳塞，似乎在监听某些东西。
她将烟盒和火机往前一推，林风扬看了眼，随即把烟和火机都装进兜里。
唐韵没想到他有如此滑稽的小动作，不禁哑然失笑，随即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说道：“没想到你是个大帅哥呢，想出去吗？”
“都行。”林风扬漫不经心的回答。
林风扬说话行事处处让唐韵觉得新鲜，她笑道：“你可真是个怪人，不过这救不了你的命。唯有告知夏寒的行踪才有出路。”
林风扬摇头道：“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你不会真觉得我这个普通人和夏寒是一伙的吧，她明显身份很特殊，你们真的有调查过她的背景吗？”
唐韵听了微微停顿几秒，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你能提供什么有效信息，我可以保你无罪释放，还可以安排你去余州谋个职位，绝对比在江都做捕快有前途。”
林风扬道：“我可以不操心，但据我推测，夏寒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你们不该找她的麻烦。”
“哦？此话怎讲？”
林风扬抽根烟叼在嘴里，但他不会吸，就没有点火。他往椅子后一躺，看着天花板，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说道：
“你是在监听徐杰太守的谈话吧，我耳朵挺尖的。”
唐韵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摘掉耳塞，有些阴沉的看着林风扬。
“都怪这屋子太安静了，你又不说话。放心，你们的事我不关心，也不会说出去，我现在只想跟你谈谈夏寒的身份。”
“身份？她不是金属大盗吗？还有什么身份？”
“呵呵，当然不是，如我所料不错，夏寒，就是当今皇上的长公主，皇位第一继承人！”
唐韵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胡扯什么？夏虽然是国姓，不可能因为姓夏就说是皇族。她一个江都的小贼怎么跟皇室扯上关系？”
“本来我也闹不清楚，只是隐约有些猜测，但是刚才徐杰太守跟那个东瀛人的谈话让我想通了一切。”
“哦？”
林风扬见她有了兴趣，卖弄智商的愉悦感也涌上心头，轻轻一笑。
“咱都知道当今皇上病危，国事都由大将军严炳忠把持，而大将军一直想拥立皇上的小儿子为储君，因为此事与内阁首辅商络在国会里天天争吵，每次都能上头条。”
“那又如何？”
“国无长君，自然容易操控，传说中皇上有一长女为避祸，自小离京，如果她突然出现回都继位，对大将军的事业必然是个不小的打击，所以在此关口，找到长公主并除之就极为关键。”
“你是说。。。”
唐韵听其所言，也不禁疑上心头。
“不错，你想想，襄城围剿南军的战事如此紧急，他都要忙里偷闲去北州神庙给皇上祈福，北州现在是什么地方，东瀛人强占的地盘，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怎么可能亲自跑到那去祈什么福？”
“以我所看就是暗地里跟东瀛人谈条件去了，不知道卖了什么好处给东瀛人。”
唐韵瞬间愣住，接道：“各州组成的联军本来要去收复北州，与东瀛人开战，却被他调去襄城攻打南匪？”
“呵呵，估计是。退兵为条件，假借最近全国闹得沸沸扬扬的金属大盗，就说自己暂时没有精力管，用这个名义诱骗东瀛人为其行凶，如果直接命令咱太守，以后事情曝光可能留下口实，明面上太不好看。”
“东瀛人当然乐成此事，可人家同样狡猾，明白这事太诡异，也不清楚他们知不知实情，反正不肯自己动手，反而极力诱骗咱太守。就算事后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可以甩锅给我们徐大人。”
“你想想，如果夏寒真是那个所谓的金属大盗，严大将军有必要做那么多小动作跟东瀛人交易吗？这是层层的交易链，不知情者还以为只是金属大盗手里的梦幻金属问题呢。”
唐韵理了下思路，盯着林风扬说道：“逻辑上说得通。但你这都是推测，有什么证据？”
“证据？如果一件事，有种推测可以让所有的解释顺理成章，那不就可以认为是真相吗？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信口雌黄。”
林风扬说完将烟放下，撕开卷纸，玩弄里面的烟叶。
唐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道：“你，一个小捕快怎么可能理清这么复杂的国家大事？”
“我只是想的多一点而已。也多亏你让我不小心听到了徐大人刚才和那东瀛人的谈话，我才能把事情连一块。现在你明白了吧，你们抓夏寒就是个错误，收手吧。”
唐韵已经从震惊中平复，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看来我真得保你一命了，以后跟我干吧。”
“你？你不是徐大人的秘书吗？我跟你干嘛，副秘书吗？”
唐韵呵呵一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风扬想了想，说道：“你叫唐韵，余州牧叫唐群，噢，你是他闺女，来这镀金的是吧，呵呵，没想到余州兄弟也惦记着梦幻金属，确实，谁不惦记啊？”
唐韵听了再也坐不住，她的身份除了徐杰燕松这些高层谁也不知，但今天只是无意说了一些话，林风扬就能迅速摸到真相，她虽然喜欢这人的睿智，但这种能力也不禁让人恐惧。
林风扬见她神色不对劲，摇头道：“别紧张，猜着玩的。对了，你赶紧把我刚才说的给徐大人汇报，让他停止对夏寒的行动。”
“如果你不想死，刚才的谈话内容就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林风扬听后眼睛转了转，摇头道：“为啥，我觉得徐大人平时对朝廷挺恭敬的，算个忠臣，他得知后就不会再追捕夏寒。”
“呵呵，毕竟你没有真正的参与过政事，不知道里面的险恶。”
“确实。多谢提醒。”
唐韵笑了笑，塞给他一张名片道：“林哥哥，我会放你出去的，以后有需要联系我。私事也行。”
“你喜欢我啊？”
林风扬见状顺嘴吐出这么一句，但话音刚落就有些后悔过于轻浮，不禁面颊发烫。
唐韵回眸微微一笑没有回声，只是缓缓走出房间。
她吩咐外面的人道：“把他带回去吧，不用审讯了，好生看护。”
燕松这时候走过来问：“怎么样唐韵？”
唐韵听见声音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回头道：“已经把他的动作语音捕捉完毕，我们按可以计划行事了。”
太守徐杰正在泡茶，他轻轻递一杯给对面的黄衣中年男子，
“真田老弟，昨日之会，已十年有余矣。俟此白驹过隙，今日相逢，不可不尽欢。”
真田点头微笑：“你我兄弟虽远隔重洋，然鸿雁传书未曾断绝，往昔闻兄掌江都之任，令弟好不艳羡。”
徐杰闻言却微微叹气，
“恬居此位，选期将至，明日卸任，当含饴弄孙，了此残生。”
真田笑道：“兄正值壮年，正当激流勇进，翻云覆雨之时，岂可生退意，前日书中所言之事，非儿戏尔。”
“弟之所言，愚兄自当信任，只是。。。”
真田看着他微笑道：“楚天大人有言，但得金属大盗夏寒，交于我等，公之连任所需资金当属无忧。”
徐杰面带狐疑的扫了真田几眼，故作叹气摇头装，说道：“不瞒兄弟，这个夏寒是否为金属大盗，尚有疑问，东瀛欲从其手中得到梦幻金属，恐最后为镜花水月，若如此，则愚兄实在亏领此恩。”
真田见徐杰有些怀疑夏寒身份，作神秘状说道：“兄知夏寒为金属大盗且藏匿在江都城中情报为谁所传？当今朝廷大将军严炳忠！此事我等亦受他所托，此事极为机密，兄务泄之，弟只求为兄解惑尔。”
徐杰闻言大惊，万万想不到要自己抓江都城叫夏寒的年轻女子计划是当朝权臣严炳忠所谋，东瀛人也不过是二道贩子而已，至于他们有什么交易，就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江都太守该考虑的了。
真田又补充道：“楚天大人与严大将军都力成此事，兄更有何疑？”
徐杰点头道：“严将军乃我天朝栋梁，楚天大人乃东瀛军部首席，所言自当无虚。弟之厚意，愚兄深感之，请尽饮此樽。”
二人碰了下杯，真田笑道：“兄过谦了，弟其实闻此事已有眉目，兄近日全力操劳此事，似已捕得一人？何过谦耶？”
徐杰见真田识破自己的心思，尴尬一笑说：“唉，愚兄羞言此事，昨日全城出动，损伤不小，仅得一无用之辈。”
真田听了脸色微变，说道：“兄治下有千余精兵，何以至此？”
徐杰叹气道：“且容休整数日，再行搜捕。”
真田道：“此事非同小可，弟恐迟则有变，还望兄速决。”
徐杰面露难色说道：“愚兄虽意如此，然府中缺资，众人不肯出力，此次损伤亦无处安抚，为之奈何？”
真田暗自冷笑一声，随即笑道：“此事容易，晚间楚天大人即有半数之约奉上，还望兄更从速为宜。”
徐杰一听大喜，但还是装作为难的说道：“唉，愚兄当尽力而为。”
真田见了笑道：“还有一事相求。”
“贤弟尽管讲。”
“此事完毕，愚弟即回国复命，弟所领船只皆为退役兵员，还望在贵港口歇息几日，补充物资。”
徐杰已经高兴过了头，也没多想就道：“小事一桩。”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二人举杯同饮，随即相视大笑。
真田走后，徐杰又翻了翻抽屉里的古文教学，不耐烦地扔到沙发上，擦了擦汗说道：“累死老子了。”
这时江都巡捕厅署长燕松闯了进来，脱了外套，丝毫不客气坐下喝茶，二人关系似乎极为密切。
燕松见徐杰面带春风，好奇道：“大哥，啥事，有些高兴啊你？”
徐杰忍不住嘴角露笑说：“东瀛人晚上要送钱来了。这下给那个混蛋余州牧唐群的献金算是有了着落。你说这事，也不让咱老徐退休啊。”
“没办法呀，咱江都离余州最近，这乱世还要靠他给咱撑腰。反正这钱也不是咱自己掏，给就给了。不过大哥，咱光收钱，事办不成回头鬼子找咱算账咋整？那个夏寒被一个神秘人救走了，弟兄们汇报说好像是南匪的人。”
徐杰听燕松所言不禁陷入思索，高兴劲顿时减去大半，稍许担忧又涌上心头。
“南匪也掺和了？这事有些复杂啊。你知道不，让我们在江都抓叫夏寒的，背后是严炳忠指使，你说，他为啥不直接跟我说，反而让东瀛人假手此事？”
“这谁知道？可能江都是国际组织一直要求的中立城池，怕我们介入南匪与朝廷的战事。所以严炳忠不便直接给我们下命令？至于南匪，估计南匪也惦记着金属大盗手里的梦幻金属罢了。”
“说的是，算了，先把钱搞过来再说。抓夏寒的事唐韵说有主意，就让她去办，办不成咱们以后也可以甩锅给她。”
“大哥英明。”
巡捕厅某房间，林风扬坐在椅子上，到处都是探测仪器，时不时照来的红外线让林风扬很不舒服，而且对面这个妖艳的女人一直抽烟看着他，让他更莫名其妙。
来人正是徐杰的秘书唐韵，进来许久却只是拨弄耳塞，似乎在监听某些东西。
她将烟盒和火机往前一推，林风扬看了眼，随即把烟和火机都装进兜里。
唐韵没想到他有如此滑稽的小动作，不禁哑然失笑，随即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说道：“没想到你是个大帅哥呢，想出去吗？”
“都行。”林风扬漫不经心的回答。
林风扬说话行事处处让唐韵觉得新鲜，她笑道：“你可真是个怪人，不过这救不了你的命。唯有告知夏寒的行踪才有出路。”
林风扬摇头道：“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你不会真觉得我这个普通人和夏寒是一伙的吧，她明显身份很特殊，你们真的有调查过她的背景吗？”
唐韵听了微微停顿几秒，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你能提供什么有效信息，我可以保你无罪释放，还可以安排你去余州谋个职位，绝对比在江都做捕快有前途。”
林风扬道：“我可以不操心，但据我推测，夏寒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你们不该找她的麻烦。”
“哦？此话怎讲？”
林风扬抽根烟叼在嘴里，但他不会吸，就没有点火。他往椅子后一躺，看着天花板，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说道：
“你是在监听徐杰太守的谈话吧，我耳朵挺尖的。”
唐韵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摘掉耳塞，有些阴沉的看着林风扬。
“都怪这屋子太安静了，你又不说话。放心，你们的事我不关心，也不会说出去，我现在只想跟你谈谈夏寒的身份。”
“身份？她不是金属大盗吗？还有什么身份？”
“呵呵，当然不是，如我所料不错，夏寒，就是当今皇上的长公主，皇位第一继承人！”
唐韵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胡扯什么？夏虽然是国姓，不可能因为姓夏就说是皇族。她一个江都的小贼怎么跟皇室扯上关系？”
“本来我也闹不清楚，只是隐约有些猜测，但是刚才徐杰太守跟那个东瀛人的谈话让我想通了一切。”
“哦？”
林风扬见她有了兴趣，卖弄智商的愉悦感也涌上心头，轻轻一笑。
“咱都知道当今皇上病危，国事都由大将军严炳忠把持，而大将军一直想拥立皇上的小儿子为储君，因为此事与内阁首辅商络在国会里天天争吵，每次都能上头条。”
“那又如何？”
“国无长君，自然容易操控，传说中皇上有一长女为避祸，自小离京，如果她突然出现回都继位，对大将军的事业必然是个不小的打击，所以在此关口，找到长公主并除之就极为关键。”
“你是说。。。”
唐韵听其所言，也不禁疑上心头。
“不错，你想想，襄城围剿南军的战事如此紧急，他都要忙里偷闲去北州神庙给皇上祈福，北州现在是什么地方，东瀛人强占的地盘，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怎么可能亲自跑到那去祈什么福？”
“以我所看就是暗地里跟东瀛人谈条件去了，不知道卖了什么好处给东瀛人。”
唐韵瞬间愣住，接道：“各州组成的联军本来要去收复北州，与东瀛人开战，却被他调去襄城攻打南匪？”
“呵呵，估计是。退兵为条件，假借最近全国闹得沸沸扬扬的金属大盗，就说自己暂时没有精力管，用这个名义诱骗东瀛人为其行凶，如果直接命令咱太守，以后事情曝光可能留下口实，明面上太不好看。”
“东瀛人当然乐成此事，可人家同样狡猾，明白这事太诡异，也不清楚他们知不知实情，反正不肯自己动手，反而极力诱骗咱太守。就算事后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可以甩锅给我们徐大人。”
“你想想，如果夏寒真是那个所谓的金属大盗，严大将军有必要做那么多小动作跟东瀛人交易吗？这是层层的交易链，不知情者还以为只是金属大盗手里的梦幻金属问题呢。”
唐韵理了下思路，盯着林风扬说道：“逻辑上说得通。但你这都是推测，有什么证据？”
“证据？如果一件事，有种推测可以让所有的解释顺理成章，那不就可以认为是真相吗？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信口雌黄。”
林风扬说完将烟放下，撕开卷纸，玩弄里面的烟叶。
唐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道：“你，一个小捕快怎么可能理清这么复杂的国家大事？”
“我只是想的多一点而已。也多亏你让我不小心听到了徐大人刚才和那东瀛人的谈话，我才能把事情连一块。现在你明白了吧，你们抓夏寒就是个错误，收手吧。”
唐韵已经从震惊中平复，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看来我真得保你一命了，以后跟我干吧。”
“你？你不是徐大人的秘书吗？我跟你干嘛，副秘书吗？”
唐韵呵呵一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风扬想了想，说道：“你叫唐韵，余州牧叫唐群，噢，你是他闺女，来这镀金的是吧，呵呵，没想到余州兄弟也惦记着梦幻金属，确实，谁不惦记啊？”
唐韵听了再也坐不住，她的身份除了徐杰燕松这些高层谁也不知，但今天只是无意说了一些话，林风扬就能迅速摸到真相，她虽然喜欢这人的睿智，但这种能力也不禁让人恐惧。
林风扬见她神色不对劲，摇头道：“别紧张，猜着玩的。对了，你赶紧把我刚才说的给徐大人汇报，让他停止对夏寒的行动。”
“如果你不想死，刚才的谈话内容就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林风扬听后眼睛转了转，摇头道：“为啥，我觉得徐大人平时对朝廷挺恭敬的，算个忠臣，他得知后就不会再追捕夏寒。”
“呵呵，毕竟你没有真正的参与过政事，不知道里面的险恶。”
“确实。多谢提醒。”
唐韵笑了笑，塞给他一张名片道：“林哥哥，我会放你出去的，以后有需要联系我。私事也行。”
“你喜欢我啊？”
林风扬见状顺嘴吐出这么一句，但话音刚落就有些后悔过于轻浮，不禁面颊发烫。
唐韵回眸微微一笑没有回声，只是缓缓走出房间。
她吩咐外面的人道：“把他带回去吧，不用审讯了，好生看护。”
燕松这时候走过来问：“怎么样唐韵？”
唐韵听见声音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回头道：“已经把他的动作语音捕捉完毕，我们按可以计划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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