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军中畅饮
傍晚时分胡大奎特意寻了一辆马车来接杨轩和林福。
看着杨轩从四合院中出来胡大奎不由得感慨。
“殿下真是同传闻中那样亲和节俭呐，堂堂皇子龙孙竟然没有丝毫排场，住在这闹市之中与民同乐，真乃闲王也。”
刚出门的杨轩早就饿的不行了，为了晚上能吃顿好的中午就吃了一点儿早上剩下的稀粥和咸菜。
要是他知道胡大奎心中所想，早就大嘴巴子抽在胡大奎那张满是脸络腮胡子的丑脸上了。
“还闲王？闲王个屁，见过吃糠咽菜的闲王么？”
杨轩被迎上了马车，林福则是和赶车的兵卒坐在了车辕上。
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朝街道看去，有许多推着车进城的百姓，这些人都是之前逃出去躲避战祸的，此时回来想必是已经得知胡人败退的消息了。
“大奎！”
杨轩朝骑马的胡大奎喊了一声。
“末将在！殿下有何吩咐？”
胡大奎驱马上前问道。
“之前我存放火枪的当铺派几个人去看守，若是主人回来了就告知他的当铺被临时征用了。”
杨轩还需要利用那当铺从军事基地中搬运些武器出来。
“是，末将马上叫人去办，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胡大奎这时才想到那些火枪都是从当铺里搬出来的，以为是杨轩存放火枪的临时仓库。
杨轩一提起他这才猛然惊醒，后悔自己没有意识到那当铺的重要性，于是马上命令随行的一个小旗官快马回去安排。
胡大奎思前想后觉得还不放心，又让赶车的兵卒骑着自己的马立刻前往当铺守着，避免有人进去，他自己则跳上车辕充当车夫。
杨轩对于他的安排则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觉得这胡大奎似乎有些后知后觉，相比起张佐的心思细腻胡大奎只能算是一个可以冲锋陷阵的猛将。
守军的军营在肃州城的东郊，马车颠簸了近半个时辰才到。
相比十万京军那连接到天际的帐篷，这五千守军所驻扎之所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偌大的校场上来回有几队军士在巡逻，稀稀拉拉的帐篷到处都打着补丁。
只有那几间用木头搭建的营房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这里原本只驻扎了三千正规军，昨日一战之后为了警戒战备，剩余的两千民兵也都没有解散。
这些民兵穿的更是破烂不堪，武器也是较为驳杂。
有些民兵此时正蹲在破烂的帐篷外面闻着肉香咽着口水。
杨轩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了早已等候的张佐。
见杨轩下车，张佐连忙上前单膝跪地。
“末将张佐恭迎殿下。”
杨轩脸一沉不悦的道：
“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这一套。”
张佐闻言赶紧起身，面露尴尬之色。
“额，是末将忘了，殿下快里边请！”
说着作了个请的手势想让杨轩进中间的营房。
杨轩环视了一下四周，摇了摇头。
“本王不是说了要与众将士同饮吗？到里面去吃还叫同饮？”
说完指向校场上的演武台。
“我看那里就不错。”
胡大奎和张佐同时一愣，张佐率先反应过来对身后的兵卒道：
“还不快听殿下的，把里面的酒菜都抬到演武台上！”
“是！”
兵卒躬身领命带着几个人就走进了营房。
杨轩拍了拍张佐的肩膀豪气干云的继续道：
“把今晚没有当值的所有将士都叫到校场上来，在校场中央点上几大堆篝火，再把酒肉都分发到每个将士的手中，本王今晚和你们同醉！”
“遵命！”
张佐和胡大奎二人齐声回答，都被杨轩的豪气所感染。
不一会儿胡大奎就按杨轩说的让五千将士围绕演武台坐成了一圈，演武台四周各点了一大堆篝火。
周围密密麻麻的摆放了许多长桌，桌上都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马肉，桌下放的则是一坛坛的酒。
各营的伙头军们都在给围坐的将士们倒酒分肉，拿到肉食的人都是猛咽口水，但都拿着酒肉未曾下口。
杨轩来到演武台上，看见桌上摆放的都是鸡鸭鱼肉，还有烤乳猪和烤全羊。他也食欲大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但他转身看向胡大奎和张佐二人皱眉问道：
“为何给本王准备这些？”
二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胡大奎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可是不满？要不末将马上命人快马去城中的醉香楼跟你再换些合口味的？”
杨轩摇头。
“他们吃得马肉，本王为何吃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分给受伤的将士们吧？”
“啊？......这？那些马肉都是......。”
胡大奎刚想说什么就被张佐扯了扯衣角。
“按殿下说的办！”
说罢朝身边几个兵卒使了个颜色，几个兵卒强忍住流出来的口水按杨轩说的把桌上的菜肴全部分给了受伤较重的将士。
杨轩走下演武台撕了一块儿马腿肉拿在手中，林福则为杨轩倒好一碗酒。
重新走上演武台，杨轩端起酒碗环视了一圈。在篝火的印照下每位将士的脸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中有的年纪十四五岁，有的看上去却有四五十岁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刚毅，他们同时把目光都看向演武台上举着酒碗的杨轩内心充满了激动。
周围安静至极杨轩缓缓开口：
“诸位！昨日本王与你们一起守卫肃州城是本王此生最大的荣幸！”
他这话刚说完在场的数千人目光更加热切了。
“本王第一碗酒先敬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他们为了保卫肃州城百姓和大华的疆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本王希望你们能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虽是逝者已矣但他们的英魂尚在！”
说完把手中的酒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五千将士也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纷纷把酒倒在地上，他们有的眼眶已经泛红。
“敬死去的兄弟！”
胡大奎红着眼大声高呼。
“敬死去的兄弟！”
五千将士高声齐呼。
张佐为杨轩倒满第二晚酒，每个营的伙头军们也为众将士重新倒上酒。
杨轩举起第二碗酒道。
“这第二碗本王敬你们，你们面对强敌毫不畏惧，大华正是有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才能免受外敌侵扰。本王感谢你们对大华做出的贡献。干！”
说完杨轩仰头一饮而尽。
“干！”
喊声整天，五千将士也都一口饮进碗中的酒！
这时杨轩举起第三碗酒。
“本王在此向你们保证，必将让此战之功都会落到你们头上！这时你们用命换来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若本王做不到犹如此碗！”
说完“啪”地一下把碗摔了个稀碎。
这时台下的五千将士再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他们拼死守卫肃州城根本没想过什么功劳和赏赐，甚至有可能战死后连抚恤银都拿不到。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就不会豁出性命去保护肃州城了吗？不！肃州城有他们的父母妻儿，有他们的兄弟姐妹。每个将士都明白破城将会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没得选择。
这次因为杨轩他们守住了肃州城，保卫了自己的家园不被胡人的蹄铁践踏，他们没有奢望过什么功劳和赏赐。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即使有功劳，也都该属于郡王殿下或者从京城驰援的十万大军。
因为这次功劳很大，他们区区五千边城守军根本不敢奢望。
可如今郡王殿下竟然做出了如此的承诺怎叫他们不感动？
“裕郡王千岁！”
“裕郡王千岁！”
这次不知是谁带头高喊，紧接着数千将士又是齐声呐喊。
林福看着杨轩的背影，悄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殿下是真的长大了，娘娘您可以放心了。”
杨轩举起一只拳头，在场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杨轩脸色绯红，微笑着说道：
“本王不善言辞，该说的都说了，承诺你们的本王也定会办到！接下来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夜不醉不归，放心！肉管饱酒管够！要是不够打胡大奎来凑！”
此话说完整个校场一片哄堂大笑，胡大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大吼：
“各营伙长，给老子听好啦！谁他娘的今晚不把酒肉给他们吃饱喝足，老子就把你们给炖了！”
演武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杨轩狠狠的咬了一口马肉，虽是嚼劲十足但却带着一股子马骚味儿，谈不上好吃但却比稀粥咸菜强了太多。
可校场内的五千将士却都个个狼吞虎咽吃的是津津有味儿，他们大多数人一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次肉。所以根本不会在乎味道如何。
演武台上杨轩首先坐下，林福则站在杨轩身后拿着一块儿马肉慢条斯理的吃着。
“都站着干什么，都坐坐坐。今晚不讲规矩！林福你也坐下。”
杨轩嘴里嚼着肉对站着的三人说道。
胡大奎和张佐二人对视一样同时抱拳。
“多谢殿下。”
然后都坐了下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坐呀！”
见林福迟迟没有动作，杨轩佯怒。
林福自小进宫伺候皇族，尊卑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怎么也不肯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主子有任何逾越不敬之举，说什么也不肯坐。
见他如此杨轩也没了办法只能由他了。
从肉中吃出一颗子弹头，正想骂一下胡大奎是怎么吩咐伙头军处理食材的就听张佐道：
“殿下，今夜军中饮酒只怕被有心人知道后会告到皇上那里，怕是会影响到殿下您啊？”
军中饮酒乃是大忌，除非皇帝战前动员和战后犒赏三军。
“无妨，本王都被弄到这边城来了，还怕父皇会如何降罪？大不了把本王贬为庶民，这样本王倒也乐的逍遥！”
听他说的这么轻松胡大奎也是担心了起来。
“殿下莫乱说，陛下若是怪罪下来末将愿意一力承担罪责。”
“行啊，到时候抄家灭族的你怕不怕？”
杨轩半开玩笑的问道。
胡大奎摇摇头认真的说：
“不怕，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杨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大口酒道：
“想这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皇帝老子在哪睡？”
他此时已经略显醉态，头昏沉沉的。
他这话却把胡大奎和张佐吓得不轻，连忙四下看了看，还好除了林福没有别人。
“殿下您醉了，刚才说的什么我们都没听见。”
胡大奎仰望天空道。
林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轩，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杨轩从四合院中出来胡大奎不由得感慨。
“殿下真是同传闻中那样亲和节俭呐，堂堂皇子龙孙竟然没有丝毫排场，住在这闹市之中与民同乐，真乃闲王也。”
刚出门的杨轩早就饿的不行了，为了晚上能吃顿好的中午就吃了一点儿早上剩下的稀粥和咸菜。
要是他知道胡大奎心中所想，早就大嘴巴子抽在胡大奎那张满是脸络腮胡子的丑脸上了。
“还闲王？闲王个屁，见过吃糠咽菜的闲王么？”
杨轩被迎上了马车，林福则是和赶车的兵卒坐在了车辕上。
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朝街道看去，有许多推着车进城的百姓，这些人都是之前逃出去躲避战祸的，此时回来想必是已经得知胡人败退的消息了。
“大奎！”
杨轩朝骑马的胡大奎喊了一声。
“末将在！殿下有何吩咐？”
胡大奎驱马上前问道。
“之前我存放火枪的当铺派几个人去看守，若是主人回来了就告知他的当铺被临时征用了。”
杨轩还需要利用那当铺从军事基地中搬运些武器出来。
“是，末将马上叫人去办，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胡大奎这时才想到那些火枪都是从当铺里搬出来的，以为是杨轩存放火枪的临时仓库。
杨轩一提起他这才猛然惊醒，后悔自己没有意识到那当铺的重要性，于是马上命令随行的一个小旗官快马回去安排。
胡大奎思前想后觉得还不放心，又让赶车的兵卒骑着自己的马立刻前往当铺守着，避免有人进去，他自己则跳上车辕充当车夫。
杨轩对于他的安排则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觉得这胡大奎似乎有些后知后觉，相比起张佐的心思细腻胡大奎只能算是一个可以冲锋陷阵的猛将。
守军的军营在肃州城的东郊，马车颠簸了近半个时辰才到。
相比十万京军那连接到天际的帐篷，这五千守军所驻扎之所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偌大的校场上来回有几队军士在巡逻，稀稀拉拉的帐篷到处都打着补丁。
只有那几间用木头搭建的营房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这里原本只驻扎了三千正规军，昨日一战之后为了警戒战备，剩余的两千民兵也都没有解散。
这些民兵穿的更是破烂不堪，武器也是较为驳杂。
有些民兵此时正蹲在破烂的帐篷外面闻着肉香咽着口水。
杨轩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了早已等候的张佐。
见杨轩下车，张佐连忙上前单膝跪地。
“末将张佐恭迎殿下。”
杨轩脸一沉不悦的道：
“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这一套。”
张佐闻言赶紧起身，面露尴尬之色。
“额，是末将忘了，殿下快里边请！”
说着作了个请的手势想让杨轩进中间的营房。
杨轩环视了一下四周，摇了摇头。
“本王不是说了要与众将士同饮吗？到里面去吃还叫同饮？”
说完指向校场上的演武台。
“我看那里就不错。”
胡大奎和张佐同时一愣，张佐率先反应过来对身后的兵卒道：
“还不快听殿下的，把里面的酒菜都抬到演武台上！”
“是！”
兵卒躬身领命带着几个人就走进了营房。
杨轩拍了拍张佐的肩膀豪气干云的继续道：
“把今晚没有当值的所有将士都叫到校场上来，在校场中央点上几大堆篝火，再把酒肉都分发到每个将士的手中，本王今晚和你们同醉！”
“遵命！”
张佐和胡大奎二人齐声回答，都被杨轩的豪气所感染。
不一会儿胡大奎就按杨轩说的让五千将士围绕演武台坐成了一圈，演武台四周各点了一大堆篝火。
周围密密麻麻的摆放了许多长桌，桌上都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马肉，桌下放的则是一坛坛的酒。
各营的伙头军们都在给围坐的将士们倒酒分肉，拿到肉食的人都是猛咽口水，但都拿着酒肉未曾下口。
杨轩来到演武台上，看见桌上摆放的都是鸡鸭鱼肉，还有烤乳猪和烤全羊。他也食欲大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但他转身看向胡大奎和张佐二人皱眉问道：
“为何给本王准备这些？”
二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胡大奎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可是不满？要不末将马上命人快马去城中的醉香楼跟你再换些合口味的？”
杨轩摇头。
“他们吃得马肉，本王为何吃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分给受伤的将士们吧？”
“啊？......这？那些马肉都是......。”
胡大奎刚想说什么就被张佐扯了扯衣角。
“按殿下说的办！”
说罢朝身边几个兵卒使了个颜色，几个兵卒强忍住流出来的口水按杨轩说的把桌上的菜肴全部分给了受伤较重的将士。
杨轩走下演武台撕了一块儿马腿肉拿在手中，林福则为杨轩倒好一碗酒。
重新走上演武台，杨轩端起酒碗环视了一圈。在篝火的印照下每位将士的脸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中有的年纪十四五岁，有的看上去却有四五十岁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刚毅，他们同时把目光都看向演武台上举着酒碗的杨轩内心充满了激动。
周围安静至极杨轩缓缓开口：
“诸位！昨日本王与你们一起守卫肃州城是本王此生最大的荣幸！”
他这话刚说完在场的数千人目光更加热切了。
“本王第一碗酒先敬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他们为了保卫肃州城百姓和大华的疆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本王希望你们能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虽是逝者已矣但他们的英魂尚在！”
说完把手中的酒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五千将士也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纷纷把酒倒在地上，他们有的眼眶已经泛红。
“敬死去的兄弟！”
胡大奎红着眼大声高呼。
“敬死去的兄弟！”
五千将士高声齐呼。
张佐为杨轩倒满第二晚酒，每个营的伙头军们也为众将士重新倒上酒。
杨轩举起第二碗酒道。
“这第二碗本王敬你们，你们面对强敌毫不畏惧，大华正是有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才能免受外敌侵扰。本王感谢你们对大华做出的贡献。干！”
说完杨轩仰头一饮而尽。
“干！”
喊声整天，五千将士也都一口饮进碗中的酒！
这时杨轩举起第三碗酒。
“本王在此向你们保证，必将让此战之功都会落到你们头上！这时你们用命换来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若本王做不到犹如此碗！”
说完“啪”地一下把碗摔了个稀碎。
这时台下的五千将士再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他们拼死守卫肃州城根本没想过什么功劳和赏赐，甚至有可能战死后连抚恤银都拿不到。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就不会豁出性命去保护肃州城了吗？不！肃州城有他们的父母妻儿，有他们的兄弟姐妹。每个将士都明白破城将会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没得选择。
这次因为杨轩他们守住了肃州城，保卫了自己的家园不被胡人的蹄铁践踏，他们没有奢望过什么功劳和赏赐。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即使有功劳，也都该属于郡王殿下或者从京城驰援的十万大军。
因为这次功劳很大，他们区区五千边城守军根本不敢奢望。
可如今郡王殿下竟然做出了如此的承诺怎叫他们不感动？
“裕郡王千岁！”
“裕郡王千岁！”
这次不知是谁带头高喊，紧接着数千将士又是齐声呐喊。
林福看着杨轩的背影，悄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殿下是真的长大了，娘娘您可以放心了。”
杨轩举起一只拳头，在场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杨轩脸色绯红，微笑着说道：
“本王不善言辞，该说的都说了，承诺你们的本王也定会办到！接下来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夜不醉不归，放心！肉管饱酒管够！要是不够打胡大奎来凑！”
此话说完整个校场一片哄堂大笑，胡大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大吼：
“各营伙长，给老子听好啦！谁他娘的今晚不把酒肉给他们吃饱喝足，老子就把你们给炖了！”
演武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杨轩狠狠的咬了一口马肉，虽是嚼劲十足但却带着一股子马骚味儿，谈不上好吃但却比稀粥咸菜强了太多。
可校场内的五千将士却都个个狼吞虎咽吃的是津津有味儿，他们大多数人一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次肉。所以根本不会在乎味道如何。
演武台上杨轩首先坐下，林福则站在杨轩身后拿着一块儿马肉慢条斯理的吃着。
“都站着干什么，都坐坐坐。今晚不讲规矩！林福你也坐下。”
杨轩嘴里嚼着肉对站着的三人说道。
胡大奎和张佐二人对视一样同时抱拳。
“多谢殿下。”
然后都坐了下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坐呀！”
见林福迟迟没有动作，杨轩佯怒。
林福自小进宫伺候皇族，尊卑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怎么也不肯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主子有任何逾越不敬之举，说什么也不肯坐。
见他如此杨轩也没了办法只能由他了。
从肉中吃出一颗子弹头，正想骂一下胡大奎是怎么吩咐伙头军处理食材的就听张佐道：
“殿下，今夜军中饮酒只怕被有心人知道后会告到皇上那里，怕是会影响到殿下您啊？”
军中饮酒乃是大忌，除非皇帝战前动员和战后犒赏三军。
“无妨，本王都被弄到这边城来了，还怕父皇会如何降罪？大不了把本王贬为庶民，这样本王倒也乐的逍遥！”
听他说的这么轻松胡大奎也是担心了起来。
“殿下莫乱说，陛下若是怪罪下来末将愿意一力承担罪责。”
“行啊，到时候抄家灭族的你怕不怕？”
杨轩半开玩笑的问道。
胡大奎摇摇头认真的说：
“不怕，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杨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大口酒道：
“想这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皇帝老子在哪睡？”
他此时已经略显醉态，头昏沉沉的。
他这话却把胡大奎和张佐吓得不轻，连忙四下看了看，还好除了林福没有别人。
“殿下您醉了，刚才说的什么我们都没听见。”
胡大奎仰望天空道。
林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轩，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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