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靶
“原地坐下，休息！”
来到靶场等待区，在教官命令中，张小伍随着众人席地而坐。
没有禁止说话，周围渐渐有了小声的讨论，被靶场环境影响，话题大都围绕前线战况。
“......我有个发小是战地医院的，说伤亡很大，有的部队上去才一天，下来就少一半了......”
“那么惨啊！”
“那不等于送死吗？”
“是呀！早知道不来参军......”
“嘘......别担心，不是每次都那么惨，有部队的运气特别差，碰上硬茬，中了埋伏......”
“......”
新兵们一阵沉默，心里都犯怵。
不久，又有人小声开口。
“你们听说没，前阵子有个狙击手，一天干掉半个连队，六七十号人呢！”
“听说了！那人的战斗骨架速度很快，一跳十几米，听说都没有瞄准，枪口一甩就能干掉一个......”
“吹牛的吧？”
“不是吹牛，我也听说了！可惜那人不是咱们这边的，前阵子影响可大了！听说上面不许讨论，怕影响士气......”说话的人刻意放低声音，生怕被教官听到。
“不许讨论？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我们狙击手呢？不还击吗？”
“肯定还击呀！出动好多王牌，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像是干掉了......”
“没有吧？如果真的干掉，怎么可能不宣传？”
“不知道......”
“......”
听到这些关于前线的讨论，张小伍心中哀叹，听来听去，感觉他这种没有经验的新兵，上了前线便九死一生......
当然，也可以暂时不上前线，但前提是打靶成绩突出，入选了狙击手。
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调整状态，准备全力以赴地打靶......
天空忽然传来隆隆的轰鸣声，张小伍抬头看去，只见一架大型运输机低空掠过，落向远处的跑道。
“所有人员起立，准备打靶。点到名字的上前......”
“......，刘志强，......，张小伍，......”
......
指挥中心四周的落地玻璃，平时看起来是窗户，其实是兼具防弹功能的巨型电子屏幕。
基地任何一处的细节，都可以快速投屏和放大，方便吴克上校指挥。
此时的一面屏幕正投放靶场实况，巨大的屏幕被分成几个部分，一半俯瞰靶场全景，另一半是密密麻麻上百个小视频，分别投射正在打靶的一百名士兵，并同步显示成绩。
每当陈风看中一名士兵，隔空一指，那名士兵的影像便会放大，更详细的信息也会显示出来。
秦珊珊也不时出手指点，补充陈风没有注意的细节。
吴克上校只是老神在在地坐着，直到一架大型运输机出现在天空，他立刻起身，眯眼盯住运输机，一眨不眨。
与此同时，跑道方向的落地玻璃也转为屏幕，监控运输机的状况。
相对吴克上校的紧张，陈风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运输机，目光又回到靶场，似乎后者才是他的兴趣点。
......
“士兵张小伍，子弹十发，就位准备......”
考评员端着平板电脑，扫了眼电子表格，张小虎，男，19岁，体能测评100分，射击测评31分......
考评员撇撇嘴，满分的体能放在全军也罕见，可单兵系统有战斗骨架支持，体能不重要。
反观射击31分，简直垃圾，这小伙子到了一线部队就是排头挡子弹的命。
模样挺帅，可惜是炮灰。
考评员微微摇头，见张小伍做好准备，沉声道，“上膛子弹，允许射击。”
......
“砰！”
张小伍扣下扳机，心中有些忐忑，虽然是气步枪冠军，但火药枪的差别大，尤其后坐力，他不习惯。
“脱靶！”
考评员的声音响起，张小伍微微撇嘴，第一枪本就不抱希望，虽然脱靶，但是心里已经有数，望向百米外的靶心，微调枪口，再次扣动扳机。
“五环！”
考评员继续报出成绩，不禁摇头，第一枪脱靶，第二枪五环，平均才二点五环，差劲的离谱。
估摸接下来的几枪也差不多，考评员不想浪费精力，正准备给出最差考评，张小伍再次扣动扳机。
“砰！”
子弹呼啸而出，在空中极速掠过，划出一条略带弧度的弹道，精准命中。
“十环？”
考评员一愣，看到屏幕显示的成绩，以为电脑坏了，翻了翻，没问题，稀奇地瞥了眼张小伍，心里泛嘀咕，“这小子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砰！”
考评员还没回过神，张小伍再次扣动扳机。
考评员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又是十环？！”
“砰！”
“砰！砰！”
“砰砰砰！”
几秒钟，剩下的六颗子弹全部打完。
看到屏幕上不断更新，却没有变化的数字，考评员彻底懵了！
......
中央指挥室。
新兵刘志强的射击实况被放大，十枪成绩中，除了第七枪九环，其它九枪全部十环。陈风微微点头，在刘志强的名字上打个勾，满意地自然自语道，“一个月的基础训练，只有三次实弹射击，打出九点九环，这小子我要了。”
“风哥，你看这个人。”旁边同样观察大屏幕的秦珊珊隔空点了下屏幕，放大另一个人的投影，正是张小伍。
“平均八点五环？”陈风扫了眼总成绩，有些疑惑，不过他相信秦珊珊，耐心看完数据不由笑道，“有意思，前面两枪很差，后面却连续八个十环......”当即转向吴克，“吴上校，可以让这小子重新打吗？”
“没问题。”吴克大方地朝女副官挥手，后者答应一声，正要联系靶场，却见四周的屏幕忽然一闪，画面瞬间变成嘈杂的雪花。
女副官脸色一变。
“不好，电磁干扰！”
......
连续八枪打中十环，张小伍已经掌握百米射击的要领，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他有把握全部命中。
但此刻有些心虚，毕竟前两枪成绩太差。
遗憾地收枪起立，转身看到观察员满脸不可置信，张小伍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小伙子，牛啊！”
考评员由衷赞了声，毫不犹豫地给出最优考评。
“谢谢！”
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流露善意，张小伍心情顿时好了点，放下枪，正要离开射击位，异变陡生！
“轰~”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传来，地面一阵晃动。
张小伍茫然地抬头，只见远处的机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打靶的新兵们全部被惊的停止射击，茫然地看向爆炸方位。
原本枪声不断的靶场，突然安静下来。
但是下一秒，机枪声突兀地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啊~”
“啊......”
“......”
靶场上，原本迷茫的众人顿时倒下一片，哀嚎不断，但更多的人连声音都没能发出便稀里糊涂地死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从未上过战场的张小伍，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恍惚间，看到五六个穿着战斗骨架的守卫端着机枪，干掉其他毫无防备的守卫后，开始无差别地扫射新兵......
集中休息区域，鲜血飞溅，惊慌失措的新兵们仿佛割麦子般倒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张小伍终于回过神来时，一颗手榴弹被丢到了他脚下......
“卧倒！”
说时迟那时快，稍早反应过来的观察员一把扑倒张小伍，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轰！”
泥土飞溅，气浪翻滚。
张小伍被震的头晕目眩，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什么也听不清！
下意识地推开身上的观察员，不由愣住，对方为了救他，背后被炸的血肉模糊，已经牺牲。
张小伍怔怔地望着救命恩人，也只是一名二十岁出头小伙子，他心头一颤，愤怒地抬头，只见一名守卫端着机枪，正扫射而来。
来到靶场等待区，在教官命令中，张小伍随着众人席地而坐。
没有禁止说话，周围渐渐有了小声的讨论，被靶场环境影响，话题大都围绕前线战况。
“......我有个发小是战地医院的，说伤亡很大，有的部队上去才一天，下来就少一半了......”
“那么惨啊！”
“那不等于送死吗？”
“是呀！早知道不来参军......”
“嘘......别担心，不是每次都那么惨，有部队的运气特别差，碰上硬茬，中了埋伏......”
“......”
新兵们一阵沉默，心里都犯怵。
不久，又有人小声开口。
“你们听说没，前阵子有个狙击手，一天干掉半个连队，六七十号人呢！”
“听说了！那人的战斗骨架速度很快，一跳十几米，听说都没有瞄准，枪口一甩就能干掉一个......”
“吹牛的吧？”
“不是吹牛，我也听说了！可惜那人不是咱们这边的，前阵子影响可大了！听说上面不许讨论，怕影响士气......”说话的人刻意放低声音，生怕被教官听到。
“不许讨论？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我们狙击手呢？不还击吗？”
“肯定还击呀！出动好多王牌，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像是干掉了......”
“没有吧？如果真的干掉，怎么可能不宣传？”
“不知道......”
“......”
听到这些关于前线的讨论，张小伍心中哀叹，听来听去，感觉他这种没有经验的新兵，上了前线便九死一生......
当然，也可以暂时不上前线，但前提是打靶成绩突出，入选了狙击手。
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调整状态，准备全力以赴地打靶......
天空忽然传来隆隆的轰鸣声，张小伍抬头看去，只见一架大型运输机低空掠过，落向远处的跑道。
“所有人员起立，准备打靶。点到名字的上前......”
“......，刘志强，......，张小伍，......”
......
指挥中心四周的落地玻璃，平时看起来是窗户，其实是兼具防弹功能的巨型电子屏幕。
基地任何一处的细节，都可以快速投屏和放大，方便吴克上校指挥。
此时的一面屏幕正投放靶场实况，巨大的屏幕被分成几个部分，一半俯瞰靶场全景，另一半是密密麻麻上百个小视频，分别投射正在打靶的一百名士兵，并同步显示成绩。
每当陈风看中一名士兵，隔空一指，那名士兵的影像便会放大，更详细的信息也会显示出来。
秦珊珊也不时出手指点，补充陈风没有注意的细节。
吴克上校只是老神在在地坐着，直到一架大型运输机出现在天空，他立刻起身，眯眼盯住运输机，一眨不眨。
与此同时，跑道方向的落地玻璃也转为屏幕，监控运输机的状况。
相对吴克上校的紧张，陈风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运输机，目光又回到靶场，似乎后者才是他的兴趣点。
......
“士兵张小伍，子弹十发，就位准备......”
考评员端着平板电脑，扫了眼电子表格，张小虎，男，19岁，体能测评100分，射击测评31分......
考评员撇撇嘴，满分的体能放在全军也罕见，可单兵系统有战斗骨架支持，体能不重要。
反观射击31分，简直垃圾，这小伙子到了一线部队就是排头挡子弹的命。
模样挺帅，可惜是炮灰。
考评员微微摇头，见张小伍做好准备，沉声道，“上膛子弹，允许射击。”
......
“砰！”
张小伍扣下扳机，心中有些忐忑，虽然是气步枪冠军，但火药枪的差别大，尤其后坐力，他不习惯。
“脱靶！”
考评员的声音响起，张小伍微微撇嘴，第一枪本就不抱希望，虽然脱靶，但是心里已经有数，望向百米外的靶心，微调枪口，再次扣动扳机。
“五环！”
考评员继续报出成绩，不禁摇头，第一枪脱靶，第二枪五环，平均才二点五环，差劲的离谱。
估摸接下来的几枪也差不多，考评员不想浪费精力，正准备给出最差考评，张小伍再次扣动扳机。
“砰！”
子弹呼啸而出，在空中极速掠过，划出一条略带弧度的弹道，精准命中。
“十环？”
考评员一愣，看到屏幕显示的成绩，以为电脑坏了，翻了翻，没问题，稀奇地瞥了眼张小伍，心里泛嘀咕，“这小子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砰！”
考评员还没回过神，张小伍再次扣动扳机。
考评员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又是十环？！”
“砰！”
“砰！砰！”
“砰砰砰！”
几秒钟，剩下的六颗子弹全部打完。
看到屏幕上不断更新，却没有变化的数字，考评员彻底懵了！
......
中央指挥室。
新兵刘志强的射击实况被放大，十枪成绩中，除了第七枪九环，其它九枪全部十环。陈风微微点头，在刘志强的名字上打个勾，满意地自然自语道，“一个月的基础训练，只有三次实弹射击，打出九点九环，这小子我要了。”
“风哥，你看这个人。”旁边同样观察大屏幕的秦珊珊隔空点了下屏幕，放大另一个人的投影，正是张小伍。
“平均八点五环？”陈风扫了眼总成绩，有些疑惑，不过他相信秦珊珊，耐心看完数据不由笑道，“有意思，前面两枪很差，后面却连续八个十环......”当即转向吴克，“吴上校，可以让这小子重新打吗？”
“没问题。”吴克大方地朝女副官挥手，后者答应一声，正要联系靶场，却见四周的屏幕忽然一闪，画面瞬间变成嘈杂的雪花。
女副官脸色一变。
“不好，电磁干扰！”
......
连续八枪打中十环，张小伍已经掌握百米射击的要领，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他有把握全部命中。
但此刻有些心虚，毕竟前两枪成绩太差。
遗憾地收枪起立，转身看到观察员满脸不可置信，张小伍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小伙子，牛啊！”
考评员由衷赞了声，毫不犹豫地给出最优考评。
“谢谢！”
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流露善意，张小伍心情顿时好了点，放下枪，正要离开射击位，异变陡生！
“轰~”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传来，地面一阵晃动。
张小伍茫然地抬头，只见远处的机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打靶的新兵们全部被惊的停止射击，茫然地看向爆炸方位。
原本枪声不断的靶场，突然安静下来。
但是下一秒，机枪声突兀地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啊~”
“啊......”
“......”
靶场上，原本迷茫的众人顿时倒下一片，哀嚎不断，但更多的人连声音都没能发出便稀里糊涂地死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从未上过战场的张小伍，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恍惚间，看到五六个穿着战斗骨架的守卫端着机枪，干掉其他毫无防备的守卫后，开始无差别地扫射新兵......
集中休息区域，鲜血飞溅，惊慌失措的新兵们仿佛割麦子般倒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张小伍终于回过神来时，一颗手榴弹被丢到了他脚下......
“卧倒！”
说时迟那时快，稍早反应过来的观察员一把扑倒张小伍，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轰！”
泥土飞溅，气浪翻滚。
张小伍被震的头晕目眩，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什么也听不清！
下意识地推开身上的观察员，不由愣住，对方为了救他，背后被炸的血肉模糊，已经牺牲。
张小伍怔怔地望着救命恩人，也只是一名二十岁出头小伙子，他心头一颤，愤怒地抬头，只见一名守卫端着机枪，正扫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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