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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战起襄樊,水漫七军灭(2)

    次日,关羽主动前去挑战。庞德也同样出阵来迎,陈到本来还想去出阵试试,怎奈关羽不许,只得和关平继续压阵。关羽上来就斜侧面连续对庞德突击,庞德比起昨日已是冷静了不少,不再那般不顾性命的拼击,结果反倒是有些抵御不住关羽的强攻。关羽只觉他气势上有些下滑,心道:“恐怕是昨晚自己在军营里多想了,结果反倒不会施展了!”正压制着庞德,忽然伸手在马背上一撑,整个人轻微跃起,一刀朝着庞德脑门劈落。这借势一击聚合了“青龙偃月斩”还有他腾空的力道,乃是他所能发出的最强一击。庞德本来状态情况就不如昨日,他勉强架住了这一下,怎奈关羽力道太强,胯下战马都有些支撑不住,两条前蹄被强行按压下去。

    关羽一击劈出,顺势弹回重新落到赤兔马马背上。庞德被强行一压,已是心惊胆战,好不容易拉起战马回身就走。关羽一看,举刀喝道:“哪里走?”立刻追赶上去。关平本来看着关羽压制住庞德,还兴高采烈的大喊“好”,一看这种情况,又有些怀疑起来。陈到道:“昨日打得这么凶,今日变化这么大,定有缘由才是。”

    庞德跑出去两步,关羽又在后喝道:“还敢用拖刀计不成?”庞德暗暗挂住大刀,抽出弓箭在手。赤兔马快,仅在顷刻之间便追击而上。庞德听着马蹄声逼近,猛地回身一箭朝着关羽射去。陈到和关平都看得清清楚楚,连忙大叫提醒。

    关羽和庞德距离很近,自然也看得清楚,忙高举大刀在面前一横。这一箭正中大刀刀面之上,软绵绵的被弹开。关羽顺势一刀甩去,庞德来不及抓刀,只用弓一挡,整个人被关羽劲道向后一压,几乎是躺在了马背上。关羽迅速一收刀,一刀拍在庞德的马头上,那战马扛不住这一击,顺向翻倒下去,连人带马摔在地上。

    关羽纵马来拿他,庞德身子虽倒,却依旧握弓箭在手,看着关羽人影靠近,一只手抓起地上大刀朝着关羽投了过去,双腿在马背上一蹬,人便滑了出去,正好看着关羽的方位抓箭在手紧跟大刀飞射而去。

    关羽看着那大刀朝着自己飞来,抡刀一劈便将大刀挡开。不防庞德紧接着一箭跟上,情急之下只能再横刀抵挡,那一箭划过了刀杆,直中其左臂。

    庞德一看得手,猛地弹起身来,一把揪住马的缰绳便将战马揪了起来,喝道:“哈哈!此计果然能成!”原来今日所呈之颓势都是他昨晚计较之后所改变的。

    陈到和关平早已飞马杀上前来,庞德一看是他,“咦”了一声,便抡刀来打。陈到道:“定国速速护君侯回去!”一拳“石破天惊”朝着庞德劈落。庞德不知他又做什么,赶忙拉紧战马的缰绳。陈到等他扎住阵脚,一枪朝着他砸下去,庞德防备不及,又被一枪砸的连人带马陷倒在地。陈到看着后面有曹兵又赶上来,这才撤开。庞德拉紧战马,正想追击,忽然营内又鸣金收兵,不得不撤了回去。

    关羽誓要报庞德这一箭之仇,陈到和关平深知此时不宜再战,只得将庞德挑战的消息一一压了下去。关羽虽然嘴上说一定要报仇,但是自知伤势未好不宜出战,便命各处稳守军营,不得随意出战。

    过了数日,关羽箭伤好转大半。陈到还担心关羽依旧想找庞德报仇,道:“君侯,庞德好战而懂小计,不一定非得正面砍了他。用大计将其全军击败会更好。”

    “你说得对。”关羽道:“杀了庞德,还有于禁和七万大军,须得先破了他们的大军,再攻樊城不迟。”便率部分骑兵上山勘察地形。只见樊城已被围多日,城内局势混乱,军士百姓皆相当慌乱,几乎没有了什么章法,旗帜也是东倒西歪。而在樊城以北十里地的山谷里,驻扎着于禁和七万大军。

    “绕过樊城进攻于禁,有些风险,如果樊城从我们背后突击,我们并不好办。”陈到沉吟道:“但是先攻樊城,于禁军一定会冲出来进攻我们,也很难对付。而且我们拖不得,拖得时间越久,东吴吕蒙有所行动的几率就越高。”

    “我们当需以最快的速度将于禁的七万人马破掉。”关羽摸着自己的长须,看了看山间地形,又转向看到了一旁襄江,其水势甚为湍急,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君侯可有办法?”陈到一头雾水的问道。关羽点头道:“要打胜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人和而论,两军相差不大,但天时和地利都是我们占到了优势,若是能够将优势结合,便是于禁军覆灭的时候。”

    “啊?”陈到还是不太明白。关羽也没有明说,只是让他们去准备许多船只和木筏。关平大惑不解道:“在陆地上打仗,要船只木筏做什么?”陈到也奇怪道:“君侯,若是在船只上作战,我们战马优势便发挥不出来了。”

    关羽捋了捋自己的长须道:“你们不必多问,准备便是。到时候根本不需要作战,便可轻易拿下于禁大军。”陈到和关平虽然不太理解,但是还是照做,两人准备了几天,襄樊战场忽然下起了连日大雨。陈到大概明白了关羽的想法,便去见他道:“君侯,这连日大雨,于禁大军又屯于山间谷底,若是决堤襄江,势必有大水淹没曹军大营。我们是否现在去办?”关羽笑道:“你算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于禁军新到此地,不熟悉天时地利,又没有和曹仁军取得什么联系,便贸然安营。眼下秋雨连绵,襄江水涨,此乃天时。据我的观察,最近岘山地势不稳,恐有山洪,而我军移军至高地,地势远好过樊城和于禁军大营,此乃地利。如今时机已到,岘山山洪加上襄江大水一起淹过去,于禁军又岂有不败之理?”于是陈到和关平率部分人马前去给襄江决堤。

    陈到等人刚刚赶到襄江罾口川,并派兵筑下大坝,准备择日决堤。他正在监督众将,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陈杰,连忙迎上去道:“陈杰前辈,怎么是您啊?这里战乱危险,您怎么会来到这里?”话刚一出口他便明白过来,叹道:“此地······恐怕战事难平了。”

    陈杰却微笑道:“叔至,乱世之中,战事本就难免,不必有什么自责。”陈到摇头道:“陈杰前辈,这里太危险了,上万人的拼斗,即便是您去善后,也改变不了战局的残酷的。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马上······马上就要再次开战了。”

    “不不。”陈杰摆手道:“能多救一条人命,那都是福报。叔至你想想,多活一个人,会有多少人而因此安心?我阻拦不了任何大规模的战争,虽然只能在战后救治伤员,却也能使我心定。看着每一个伤兵活生生的恢复往日那般活蹦乱跳的样子,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只是这么一决堤,大部分曹军都会被淹死,您······您也救不了他们了。”陈到说着便指着罾口川大坝道。

    “无妨。”陈杰道:“我知道你们会怎样做。这样能够减少你们的将士牺牲,不是更好?叔至,我此次找你,其实更是希望你,在面对敌军士兵的时候,能够更多的手下留情。他们并不喜欢打仗,他们只是不得不为。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各自的家庭,有着父母妻儿在家里等着他们,你每多杀一个人,便多毁一个家庭。没有哪个家庭希望有这样的遭遇,你明白吗。”

    陈到点了点头道:“叔至明白。陈杰前辈,既然您不愿远离战场,还请跟我回到我军高地躲避一下吧。这连日暴雨,再加上襄江决堤和岘山山洪,很多地方都会被淹没的。”“也好。”陈杰答应道:“我便先去荆州军处呆着,等这一战结束,再去救人吧。”陈到连忙亲自送陈杰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