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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一次交手

    “覃幕……这个时空里难道也有他吗……”

    “怎么了,宇同?难道你认识他吗?”

    “你忘了吗?宇医生?”宇同双眼担忧加认真地看着医生宇同说道:“之前给你看的时空幻境里覃幕在我来这里的上一个时空里可是个非常厉害的罪犯,连那个时空的警察宇同都没能将他一次性逮捕住,而他因为想要改变自己弟弟被车撞死的确定时空结局和时空篡改者签订了扭曲时空的契约,让自己弟弟变成了怪物,但契约代价是自己的时空会被篡改者夺舍,要不是当时警察宇同选择先救他,不然那个时空可能就会被破坏了。”

    “照你这么说,如果这个时空的覃先生和那个罪犯覃幕不是重名而是不同时空同一人的话,你害怕这个时空的覃先生也会被夺舍掉自己的时空?”

    “对!而且现在能够成为扭曲时空的不确定时空因素也有了,那就是你们只有50%的成功率能救治好他女儿!”

    “你没法阻止篡改者吗?”

    “我虽还没跟他正式交过手,但我敢肯定他的力量是在我之上的。我仅仅只能够把能把控的可看见确定时空转移至现在但不会对未来结局造成巨大影响;而那家伙,有着强行让不确定时空扭曲确定时空的力量,能够强行改变确定时空未来的结局……”

    “我知道了,宇同,那我去和唐医生商量好马上就准备开始手术。”

    “什么?!你没听懂吧?我们不是要抢在篡改者前面把手术做了,而是要转移这对父女去其它地方。”

    “能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呢?你说篡改者能力在你之上,那么很有可能我们无论去哪里都会被他找到的。其次,一个既患有心血管肿瘤又需要心脏移植的小女孩,如果她没法接受用你的能力去其它地方的话可能会给她带来心理负担压力,那我们手术的风险就更大了。”

    “你怎么还想着手术啊?!这个小女孩虽然我现在无法预知她的未来,但现在这种趋势发展下她的生命明显已经快到尽头了,篡改者若蛊惑她父亲将其本应该因病死亡的确定时空给扭曲的话,小女孩也会变成你之前看见过的那种怪物,然后就会夺舍这个时空覃幕自己的时空,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到时别说医院了,就连你这里整个时空都会被毁灭的!”

    “时空篡改者……为什么要通过扭曲时空的方式夺舍其他人的时空呢?而且,为什么这两次都会选择的是”覃幕”这个人呢?”医生宇同突然提到了之前连宇同都还未曾想到过的问题。

    “唔……我也不清楚,我觉得我还是得找个机会搞清楚才行……”

    “其实你现在就有个机会,时空篡改者如果要扭曲时空的话,晚上8点之前就应该会出现在医院。”

    “你……你乱猜的吧……”

    “小女孩的病情恶化我们虽然判断的是还剩14个小时的时间,但手术不可能在病情恶化之后才做,我们至少得提前7个小时开始手术。”

    “呼……就算是这样,如果你们到最后没有成功救治小女孩,那她还是会变成夺舍她父亲覃幕时空的怪物,到时又该这么办?而且我不能保证能否让覃幕不跟篡改者签订扭曲时空的契约,因为我能不能拦住篡改者都是个问题!上个时空我觉得他最后没出手应该是被什么其它事耽搁了,但不代表着这次还会那么幸运了!”

    “世上本没有什么幸运或不幸运而言,只是有些好事或坏事,若好事发生的次数多了让很多人觉得便是幸运;坏事若发生的时候少但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便觉得是不幸的。但实际上这依然是自己做与不做之事的概率产生的,当你向好做事时即使没有成功也会增加成功的概率,到最后好事发生的时候就会认为这是幸运的。但若因为是坏事而不去作为的话那坏事有一天降临到自己身上就会觉得这是不幸的,其实不然,只是你还未尝试去改变坏事,或许就能将不幸转变呢?”

    医生宇同见电子屏上的时钟显示时间不早了,最后离开前说道:“其实你的选择也决定你能否从篡改者那获取到关于你妹妹的消息,若你只是把面对篡改者想为这是一件极其不幸运的事话,你就永远无法把握住幸运的机遇。”

    “真是的……这是让我直面连我都不清楚来历的对手吗……不过他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宇医生,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吗?你这样的话我真害怕你会跟你师傅走上一样的‘老路’啊……”

    “刘主任,当初我师傅若选择不做50%成功率的手术,那就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我了.现在我们又到这个只有一半成功机会的时候,我想我应该跟我师傅一样,用这50%的成功率去尽全力挽救一个更年轻的生命,而且您也应该明白现在的患者状况是无法做到先做一边手术再做另一边手术的,只有一起做,手术的成功率才能最大化。”

    “嗯……唐医生,你还要坚持你的原想法吗?”

    “刘主任,虽然我们曾今也出现过手术失败的情况,也有不幸的患者因此永远离世,我对此深感痛惜。但是宇医生之前这样说也确实在理,我们医生不就是为救死扶伤才存在的吗?如果放弃了仅有但不高的成功率不去救治患者的话我们还是一个像样的医生吗?所以我选择为了这50%成功率的手术愿意采用宇医生的想法,手术若失败造成的任何损失,我们全权负责。”

    “咳咳……真没想到,几年后再次打破我们医院手术宗旨的人,居然会是他带出的徒弟……”

    “刘主任,唐医生,谢谢你们……”

    “现在不要谢我们,宇医生,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患者家属讲述现在的状况吧……”

    宇医生来到病房,神色庄重地向小女孩父亲覃幕讲述了手术的风险性,请他做好相应的心里准备。

    “不行啊!宇医生!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救好我女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她妈不幸遭遇意外事故遇难了,我失去了我的妻子,我不想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请您先别激动,我们会尽全力救治她的,您要相信我们医生。”

    “爸爸……”小女孩微微说道,“那个医生哥哥是好人,他给我吃了点心让我不要害怕,他会让我恢复健康的,爸爸你也不要担心……”

    “女儿啊!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宇同在病房外静静听着……

    晚上七点左右,在负一楼手术室前宇医生向宇同交待了一些“事宜”后就走进了手术准备间。

    而宇同,就在手术室外廊道里戴上兜帽依靠在墙壁手扶杆上静静等候着那个家伙的到来……

    “患者病情提前恶化了!小艾!快去告诉宇医生!手术得提前开始了!你们先把患者推向手术室!我去通知麻醉科!”唐医生已经穿好了半身的手术服从病房出来后快步走向廊道另一边,3个医生推着小女孩向医用电梯运送,女孩的父亲覃幕情绪悲激地想要追上去,但被两个护士拦了下来。

    “小艾?”在负一楼等候的宇同看见满头大汗的小艾从楼梯间出现,“怎么了?”

    “患者病情提前恶化了!要提前开始手术!我现在去准备间通知宇医生!”

    “这样吗……那家伙说不定也会提前来吧……”待小艾走进准备间后,宇同身上的蓝白色光纹开始慢慢浮现。

    很快,小女孩就被运至负一楼廊道了,宇同看着小女孩很快就要进手术室了,之前他和宇医生商量好了的——只要小女孩一进手术室,宇同就展开一个时空壁障将手术室“包住”,剩下的就是想方设法拖住篡改者不让他接近小女孩了。

    但,计划貌似永远赶不上变化,眼看小女孩离手术室近在咫尺,马上就要从宇同旁边经过时,覃幕却和两个护士扯扯拉拉地出现在了廊道另一边!

    “求求你们!再让我看一眼我的女儿!就一眼!”

    “不行啊!这是医院的规矩,患者家属请您冷静啊!现在不能再去看患者了,您这样会妨碍到手术的!”

    就因为这个意外,3个推着小女孩的医生停了几秒后才继续驶向手术室,但就在他们即将和宇同擦肩而过之前,一道诡异的暗红色光波隔墙散播开来,与其接触的人一瞬间都再没有任何行动了,也包括宇同!

    “怎么回事?!这是……时空停滞吗?!”宇同发现自己还可以说话,其他人已经犹如一尊尊雕塑维持被停滞前的各种姿态了,宇同本想操控自身的时空之力脱离这种状态,但怎奈对方的能力竟然这么强,宇同很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强于自己不知多少倍的力量!

    “宇同,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类人无论哪一方哪怕只是准备动用时空之力但还没外放,另一方只要感知能力稍微好点即使自己没外放力量都能感觉得到的,你这么早就准备使用时空之力即使还没外放,微弱的时空波动也促使我早已感知到你的存在了,这无疑是再给我发信号告诉你们位置啊……”时空篡改者神色冷傲地从手术室这边的楼梯走了出来,“不过竟然会选在这地方……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呢?”

    “不可能!既然你说只要先使用时空之力的一方才会让另一方不使用时空之力才感知的到,为什么现在你先外放了时空之力我而现在才感知到?!”

    “你已经在准备使用时空之力的状态下产生细微的时空波动了,我就将计就计没有进入准备使用时空之力的阶段,像个普通人一样走到这,然后一瞬间完成时空之力准备阶段后立刻外放时空之力,你应该也反应不过来吧?”篡改者慢慢从宇同身旁走过去时又在其耳边低语了一句:“你对时空还一无所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强行扭曲他人的确定时空?!为什么又要夺舍偏偏是覃幕的时空?!”

    篡改者没在意宇同的大声质问,挥了下手在宇同面前形成一堵可以隔音的光墙,就算宇同能喊话也无济于事了,然后他走到覃幕面前解除了他的时空停滞。覃幕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见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像是变成木头人似地一动不动,心里充满惊慌,又见眼前一个左眼带着眼罩全身穿着带有诡异暗红色光纹的银灰色斗篷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说话抖嗦。

    “你……是什么人?!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时空篡改者,真名并不重要,但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坏……坏消息吧……”

    “你的女儿即使医生们全力救治最后还是会死去的,这是一个确定的时空结局。”说着他用时空幻境给覃幕看了小女孩最后死亡的样子。

    “不!这是为什么?!不!不能这样!我不能接受!”覃幕见小女孩即使做了手术也会死去,径直冲到停滞的小女孩面前忍不住痛哭起来。

    “好消息是,若你愿用你自己的时空换你女儿的生命的话……”

    “我愿意!只要为了我女儿我可以献出我的一切!”覃幕不假思索地就答应道。

    “好,可以开始了。”篡改者右手慢慢汇聚出一个苹果大小但看上去像是拥有生命一样的半凝固状暗红色光球体,准备将其放在小女孩身上。

    “覃幕!你不能答应他!”宇同将时空之力外放至目前最大限度,终于强行破除了时空停滞!然后右手汇聚白光空间之力一拳击破了光墙!

    “啧……这么快就达到了能够强行破除时空停滞的阶段了吗……居然比当初的我还要快……”

    “覃幕!你不能相信他!他一旦将那个光球放到你女儿身上你女儿就会变成一个怪物成为夺舍你自己时空的工具!”

    “什么?!怪物?!工具?!先等等!你真的会让我女儿恢复如初吗?!”覃幕拦住篡改者问道。

    “当然,你不信……自己来试试?”篡改者说着就把光球递向覃幕。

    “不要相信他啊!”宇同边喊着边将时空之力汇聚在双脚后迅速跃起,想将那个光球抢夺或破坏掉!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覃幕左手一挥凭空出现一只暗红色光的大手将宇同牢牢抓住在了半空!

    “看到了吗……这才是想要阻止你女儿获救的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才是来帮你的。”

    “不要……相信……他!”宇同奋力地使用时空之力想挣开这只大手,但这只大手的空间之力明显强很多,宇同一时半会根本挣不开!

    覃幕先看向女儿,又看向光球,还是不由得将手伸向光球。

    “可恶!这人不听劝啊!”宇同忽见其头上是廊道吊灯,立马来了主意——直接将白光空间之力外放成波状波及到吊灯使其受力掉落下来正好砸在他和篡改者之间!灯管炸裂火花四溅,篡改者一惊了手中光球滑脱至地上并变弱了一瞬间操控空间之手的力度,宇同抓住机会挣开大手。

    “看招!”宇同顺势将时空之力还未褪去的右脚提向篡改者,篡改者左手一挡就接了下来,但宇同的攻势还没结束!借其抵挡的反作用力立刻转换左脚叠加了反作用力的时空之力朝篡改者腹部踢去!篡改者虽立刻用右手抵挡住了,但还是被踢得后退了一步。

    “你这次别想得逞了!”宇同双手汇聚好时空之力准备再来波手上攻势。

    “我说过,你还对时空一无所知,你难道没想过光球我可以不用手控制的吗?”

    “什么?!”宇同听了大惊,但为时已晚——光球早已自行飞到小女孩身上并融了进去,一道强烈的血色光芒从女孩身上闪出,离得最近的覃幕被刺地眨了下眼。

    “爸爸!我病好了哦!你不要担心了!”覃幕一睁开眼就看见女儿可以下床跟自己说话了!脸色也变得很红润,以为自己女儿真的得救了,顿时感动地眼泪纵横抱住了她。

    “太……太好了!女儿你终于没事了!”

    “嗯,我没事了,”小女孩边笑着搂着覃幕脖子说道:“既然我没事了,那爸爸你也要答应时空篡改者的话哦!”

    “篡改者的……话?!他的什么话?!你在说什么?!女儿?!为什么你会知道他?!”覃幕一下惊得连眼泪都不流了。

    “时空夺舍开始……”一道不属于小女孩的沙哑声音说出口后,小女孩胸口长出一道斜长的裂嘴!然后小女孩身体竟随着裂嘴“外翻”!覃幕被这变故吓脱手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最后变成了一个体积好几立方米的像心脏一样的暗红色大肉块!斜着的裂嘴好似它的嘴巴!上面的血管变成了骇人不断舞动的触手!

    “这是怎么回事?!”覃幕失声对着篡改者大喊:“你说过你是来帮助我的!为什么我女儿变成了怪物?!”

    “我的确是来帮助你的,他依然是你的女儿,现在只需要将你的时空给我她就可以恢复人身,我会取代你成为她的父亲,好好照顾她的。”

    “不!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做!我才是他父亲!”

    “你之前已经答应我了……”肉块怪物用变成触手的血管将覃幕缠绕住,张开裂嘴开始吸收覃幕的时空!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篡改者不知何时解除了所有的时空停滞,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第一眼就看见这一幕,霎时全都乱作一团。

    “救命啊!怪物啊!

    “快跑啊!”

    “篡改者!你居然把无辜的人也卷进来?!”

    “为了防止你这次也要破坏我的计划,我只好采取点方式了,难不成……”篡改者全身的光纹瞬间亮得十分耀眼,“你想直接打败我从根源上解决吗?可以,尽管来试试……”

    “事情竟发展到这种窘迫的地步了吗……”宇同心里暗叫这回真是不幸了。

    “宇同!不要犹豫了!先去救覃幕!”

    一道干脆利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