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情远比想象的难
下午的时候薛无病就去了王虎说的那家“食香酒楼”。他的记忆里这是一家开业没几年的新酒楼。确实有些名气。
只不过没想到会是七塘镇保长李长贵的小舅子开的。
报了李长贵的名字，酒楼的伙计才明显热络起来，招呼薛无病订好了厢房，又提前点了几个酒菜，全是酒楼伙计推荐的，说是李长贵平常最喜欢吃的。
还有一坛老酒。
光是这一顿的花销若是放在王晴手里，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了吃上一月有余了。
傍晚的时候王虎才领着一个中年汉子进到厢房里。
那人个子很高，身形魁梧，双眼有神，脸上带着微笑，但看着你的时候却总有种审视的味道，很是犀利。
“无病，快过来见过李保长！”王虎一进来就招呼里面等候多时的薛无病过来打招呼。
薛无病也老老实实的一番大礼见过。
“李保长，这是我外甥，薛无病，今年十四岁，已经是个闯过山的汉子了。”
进来之后就在打量薛无病的李长贵在听到王虎的介绍之后，看向薛无病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也正视了几分。
就像王虎提到的，闯过山的，那不就是汉子了嘛。所以一瞬间李长贵不再把薛无病当成什么半大娃儿了。
“没想到王虎兄弟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外甥，人才啊！”李长贵看到薛无病的时候心里就对今天这顿酒有数了。
知道王虎所说的“有时想求”应该就是这个外甥的事情。
三言两语之后落了座，然后酒过三巡。
李长贵带着意外的语气道：“这顿酒可不便宜，王虎兄弟今日这般阵仗可不多见，有事就说，你我关系也不生疏，没遮掩的道理。”
王虎家里什么情况李长贵还不清楚？能舍得请这一顿酒所求之事肯定不小。
李长贵琢磨，莫非是要求他给边上的薛无病一个镇上保户的名额？
且看看后话再说吧。
李长贵自诩心里有数，同时并不觉得王虎给得起一个保户的代价。他今天来已经是给王虎面子了。
不过让李长贵意外的是，王虎并未答话，倒是边上的薛无病接过了他的话头。
“李保长，小舅也是受我所托请您过来吃酒的。”
“哦？无病家里还挺殷实啊？”
“李保长说笑了，小子家里前几天差点连房杂税都交不起，可称不上殷实。只不过之前闯山撞了运气，出来之后才请得起李保长一顿酒，也是想求您帮个忙。”
李长贵端起酒杯闷掉杯中酒，看了薛无病好一会儿才道：“无病，你闯山撞的运气看来不小啊。
那你说说看，想要让我帮你什么忙？”
薛无病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道：“想请李保长帮忙疏通萍州城安维衙门的关系，我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拿下一个萍州城招募衙役的名额。”
李长贵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看着边上的王虎直说“你这外甥很有意思”，完全与之前王虎初闻薛无病的想法时一样的反应，觉得这完全就是一个年轻人在做白日梦，让人发笑。
薛无病也不作声，默默的从怀里拿出来一张一两面额的金票推到李长贵的面前。
李长贵在看到金票的瞬间，嘴里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发笑不过是觉得薛无病的身份根本够不着萍州城衙役的门槛，如今一两金票无疑把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大步。
“咳咳咳，看来无病在山里撞的大运有些吓人啊。不过这金票是？”
“区区不成敬意，若李保长愿意帮这个忙的话，那事成之后还有厚报。”
“厚报？”
“依旧这个数。”
李长贵又凝视了薛无病好一会儿，摇着头，却还是没有去接桌上的金票，而是沉声问道：“无病，你可知要你所求之事有多难？”
“还请李保长指点小子。”薛无病明白这下才算切入正题了。一边问一边拿起酒壶给对方斟满酒杯。
李长贵也收起了之前的随意，沉声道：“无病，你所说的招募衙役一事其实并不是最近才有的，从半年前就已经有风声出来的，并且招募的数量还不少。据我所知好像要招募三十几个人。
但你知道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招募完毕吗？”
不等薛无病回答，李长贵自己先给出了答案，说：“是因为争的人太多，所以一时间难以决断，只能拖着。估计要等到最后才会按照争夺名额的这些人的关系硬扎程度来决定最后的名额归属。
整个萍州城啊！多少人盯着这件事？自家子弟，亲戚家的，还有跟你一样想要托关系走门路的。
这么多人，你觉得自己挤得进去？”
李长贵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又一口闷了。他不是不想要面前的这些钱，可薛无病这年纪，这气魄，这沉稳的表现，让他下意识的多了谨慎和重视。
李长贵此时心里想的就是：此子不寻常，莫要草率对待。
薛无病也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又带起微笑，说：“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前程却是错过便难再有机会。所以还是要劳烦李保长多费心思，指点小子迷津。”
“成不了怎么办？”
“成不了就是小子命里终无，不关李保长的事。”
“哈哈哈，无病，你年纪不大，但魄力却是比你舅舅都要大得多啊。
好，你这个忙我接下来了。”
说完，李长贵这才将面前的金票收入怀里。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灿烂了起来。
端起杯子又闷了一杯，李长贵说道：“我在安维衙门里最说得上话的熟人乃是张迅张班头。而张班头此人嗜赌，手里最缺的就是钱。无病你既然想要找我疏通关系，想必手里一定还有钱票可用，所以拿下张班头让他帮你继续引荐并不难。
那张班头的姐夫便是安维衙门里三大捉刀之一的李世季。而李世季就是具体负责此次衙役招募的人，直接向校尉负责。可以说话语权极重了。
不过要怎么拿下李捉刀这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了。不过想继续用钱是肯定行不通的。李捉刀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不然也不会被派出来接手招募事宜。
或许张迅张班头那边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无病你要有事情最后砸手里的心理准备才行。”
只不过没想到会是七塘镇保长李长贵的小舅子开的。
报了李长贵的名字，酒楼的伙计才明显热络起来，招呼薛无病订好了厢房，又提前点了几个酒菜，全是酒楼伙计推荐的，说是李长贵平常最喜欢吃的。
还有一坛老酒。
光是这一顿的花销若是放在王晴手里，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了吃上一月有余了。
傍晚的时候王虎才领着一个中年汉子进到厢房里。
那人个子很高，身形魁梧，双眼有神，脸上带着微笑，但看着你的时候却总有种审视的味道，很是犀利。
“无病，快过来见过李保长！”王虎一进来就招呼里面等候多时的薛无病过来打招呼。
薛无病也老老实实的一番大礼见过。
“李保长，这是我外甥，薛无病，今年十四岁，已经是个闯过山的汉子了。”
进来之后就在打量薛无病的李长贵在听到王虎的介绍之后，看向薛无病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也正视了几分。
就像王虎提到的，闯过山的，那不就是汉子了嘛。所以一瞬间李长贵不再把薛无病当成什么半大娃儿了。
“没想到王虎兄弟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外甥，人才啊！”李长贵看到薛无病的时候心里就对今天这顿酒有数了。
知道王虎所说的“有时想求”应该就是这个外甥的事情。
三言两语之后落了座，然后酒过三巡。
李长贵带着意外的语气道：“这顿酒可不便宜，王虎兄弟今日这般阵仗可不多见，有事就说，你我关系也不生疏，没遮掩的道理。”
王虎家里什么情况李长贵还不清楚？能舍得请这一顿酒所求之事肯定不小。
李长贵琢磨，莫非是要求他给边上的薛无病一个镇上保户的名额？
且看看后话再说吧。
李长贵自诩心里有数，同时并不觉得王虎给得起一个保户的代价。他今天来已经是给王虎面子了。
不过让李长贵意外的是，王虎并未答话，倒是边上的薛无病接过了他的话头。
“李保长，小舅也是受我所托请您过来吃酒的。”
“哦？无病家里还挺殷实啊？”
“李保长说笑了，小子家里前几天差点连房杂税都交不起，可称不上殷实。只不过之前闯山撞了运气，出来之后才请得起李保长一顿酒，也是想求您帮个忙。”
李长贵端起酒杯闷掉杯中酒，看了薛无病好一会儿才道：“无病，你闯山撞的运气看来不小啊。
那你说说看，想要让我帮你什么忙？”
薛无病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道：“想请李保长帮忙疏通萍州城安维衙门的关系，我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拿下一个萍州城招募衙役的名额。”
李长贵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看着边上的王虎直说“你这外甥很有意思”，完全与之前王虎初闻薛无病的想法时一样的反应，觉得这完全就是一个年轻人在做白日梦，让人发笑。
薛无病也不作声，默默的从怀里拿出来一张一两面额的金票推到李长贵的面前。
李长贵在看到金票的瞬间，嘴里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发笑不过是觉得薛无病的身份根本够不着萍州城衙役的门槛，如今一两金票无疑把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大步。
“咳咳咳，看来无病在山里撞的大运有些吓人啊。不过这金票是？”
“区区不成敬意，若李保长愿意帮这个忙的话，那事成之后还有厚报。”
“厚报？”
“依旧这个数。”
李长贵又凝视了薛无病好一会儿，摇着头，却还是没有去接桌上的金票，而是沉声问道：“无病，你可知要你所求之事有多难？”
“还请李保长指点小子。”薛无病明白这下才算切入正题了。一边问一边拿起酒壶给对方斟满酒杯。
李长贵也收起了之前的随意，沉声道：“无病，你所说的招募衙役一事其实并不是最近才有的，从半年前就已经有风声出来的，并且招募的数量还不少。据我所知好像要招募三十几个人。
但你知道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招募完毕吗？”
不等薛无病回答，李长贵自己先给出了答案，说：“是因为争的人太多，所以一时间难以决断，只能拖着。估计要等到最后才会按照争夺名额的这些人的关系硬扎程度来决定最后的名额归属。
整个萍州城啊！多少人盯着这件事？自家子弟，亲戚家的，还有跟你一样想要托关系走门路的。
这么多人，你觉得自己挤得进去？”
李长贵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又一口闷了。他不是不想要面前的这些钱，可薛无病这年纪，这气魄，这沉稳的表现，让他下意识的多了谨慎和重视。
李长贵此时心里想的就是：此子不寻常，莫要草率对待。
薛无病也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又带起微笑，说：“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前程却是错过便难再有机会。所以还是要劳烦李保长多费心思，指点小子迷津。”
“成不了怎么办？”
“成不了就是小子命里终无，不关李保长的事。”
“哈哈哈，无病，你年纪不大，但魄力却是比你舅舅都要大得多啊。
好，你这个忙我接下来了。”
说完，李长贵这才将面前的金票收入怀里。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灿烂了起来。
端起杯子又闷了一杯，李长贵说道：“我在安维衙门里最说得上话的熟人乃是张迅张班头。而张班头此人嗜赌，手里最缺的就是钱。无病你既然想要找我疏通关系，想必手里一定还有钱票可用，所以拿下张班头让他帮你继续引荐并不难。
那张班头的姐夫便是安维衙门里三大捉刀之一的李世季。而李世季就是具体负责此次衙役招募的人，直接向校尉负责。可以说话语权极重了。
不过要怎么拿下李捉刀这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了。不过想继续用钱是肯定行不通的。李捉刀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不然也不会被派出来接手招募事宜。
或许张迅张班头那边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无病你要有事情最后砸手里的心理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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