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长贵的心态变化
李长贵反复试探，可就是没办法从薛无病的口中得到实情，总是被打着哈哈给敷衍过去。
张迅同样好奇薛无病给周重的那只包袱里装了什么，也同样问了，可薛无病一样闭口不谈，直说等两天就能晓得行不行得通了。
并到了此时，薛无病没有再压着之前自己陈诺的好处，拿出金票，把跟李长贵还有张迅说好的钱一次全部结清了。
李长贵心满意足，但张迅那发光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酒楼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觉睡醒，薛无病本想着再去昨天张迅带他们去吃过一次的面馆对付一顿酸汤面的时候，薛无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看来你昨天给周重说的话很管用，这一大早就有人盯上咱们了。”李长贵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并且猜到了由来。毕竟都是安维衙门这一条脉络上的人，手段很好辨认。
“成不成暂时还不晓得。李保长要不要先行离开？毕竟这事儿此时已经很感谢你了，再跟我待在一起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可就对不住了。”
薛无病笑着看向李长贵，他发现李长贵的举动有些反常。毕竟钱都到手了，还跟着他，这就像是在自找麻烦，很不合理。
李长贵闻言也笑着回答说：“小兄弟，你可别想着赶我走，你在萍州城里肯定没我熟，对安维衙门里的事也需要有人帮衬提点。我留下来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的。
再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小兄弟胸有成竹，所以好奇得紧，留下来也长长见识嘛。
放宽心，我李长贵可不干下三滥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李长贵其实也是在赌，赌薛无病的事能成。那样的话他一直在边上至少能混个脸熟，同时也能搭把手，跟薛无病新建立一层关系，而不是之前的买卖关系。
一个能从无到有把这么难啃的事情啃下来的人，一旦进了衙门还不是前程似锦？至少在萍州城里混个风生水起不过分吧？
就算真失败了又如何？他李长贵又有什么损失呢？到时候再抽身也不晚。
薛无病自然猜不透李长贵的如意算盘，并且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这一席话就放松对其的提防。不过换个角度来说，李长贵留下来也的确可以在一些地方帮到他。
到了昨天来过的那家面馆，还是叫的酸汤面加辣子。
“李保长，安维衙门里都什么情况？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给我说说？”
薛无病一边嗦着面条，一边发问。李长贵不是说他能帮忙给提点吗？薛无病立马就准备让对方兑现。毕竟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交易，是李长贵硬要跟着，总得换点消息吧。
李长贵倒是没有拒绝，一边吃面，一边抽空给薛无病讲起安维衙门里的一些门门道道。
“现在安维衙门的执掌是冯云校尉，下面是三名捉刀，主管的方向各有不同。比如李世季李捉刀主管的就是大案要案，平常的案子或者事务他是不管的。
捉刀下面就是张迅这样的班头。这些人班头就是具体跑案子的小头目，手里会有五到十名衙役，统称为一个班役。一般一名捉刀手里会有三到五班役。
再往下就是如我这样的保长了。一般是从衙役里选出来一个在当地有根基的人去担任，保长手里的人手就是临时选定了，数量全凭保长决定。平日服从镇官管辖，但安维衙门有令下来时亦要遵从。”
“那这么说的话李世季在安维衙门里算是顶梁了吧？为何之前你说起来李世季更像是个边缘人物？”
李长贵连着嗦了几大口面条，又喝了一口面汤才回答说：“不是边缘人，而是特立独行的人。
你不觉得身为当地乡绅推出来的官面人物要是还和外人走得近的话，那些乡绅怎么想？乡绅和外来的官人们可不是一条心。
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可不打包票。”
“还有吗？”
“还有一些就是关于校尉冯云的小道消息。冯云是前年才从徽州府调任过来的。而他的前任在他到任的当天就被他亲手砍了脑袋。有消息说冯云是皇室宗殿出身，下来就是给地方安钉子的。”
“皇室宗殿？那是什么？”
“具体什么情况我一个镇上保长哪里能晓得？不过听说罢了，是皇室的一个宗门？或者皇室祠堂那种？
你要是真的入了安维衙门，以后这种小道消息多得是......”
一顿面条吃下来薛无病获得的消息其实并不多，而且全是“道听途说不保真”的消息。
不过即便消息真假存疑，但对于安维衙门内部的情况他也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总的来说就一个字：乱。
乱的还不只是安维衙门的各种公差，更是内部的人际关系或者说小山头。
难怪之前李世季说招募衙役的事情只能落在李世季身上才行。应该说李世季这人在安维衙门里属于最大公约数，各方都不愿得罪也能接受的人物。
吃了早饭，本来李长贵准备带着薛无病到城里到处转转的，可刚转了还不到一条街，半道上就被人拦住了，衙役打扮。
“周班头要见见两位。”
薛无病和李长贵相视一眼，然后就跟着过去了。薛无病心里暗道对方的反应要比他想象的快得多。这说明李世季对自己妻子的重视程度远超薛无病的预期。
“这是西南佳苑街......应该是要带我们去李世季的府上了。”李长贵一时间有些心跳加速。他在七塘镇当了十几年的保长，但从来没资格去李世季这样的大人物府上拜会过。
薛无病听到李长贵的嘀咕，心里觉得好笑，但旋即自己也有些紧张，要知道换个世界的话，李世季这样的官已经不小了，关键是人家手里的能量，普通老百姓那是难望其项背的。
不过等到敲门通传之后进去，李长贵却被拦了下来，说是请他到茶房喝茶，李世季要见的人只有薛无病一个。
“小兄弟且去，我在此等你。”心有不甘，但李长贵朝薛无病的态度却明显有些变化。
能被李世季叫到家里来，这能是寻常的态度？
这小子怕是真把门路走通了！
可他怎么办到的呢？
李长贵百思不得其解。
张迅同样好奇薛无病给周重的那只包袱里装了什么，也同样问了，可薛无病一样闭口不谈，直说等两天就能晓得行不行得通了。
并到了此时，薛无病没有再压着之前自己陈诺的好处，拿出金票，把跟李长贵还有张迅说好的钱一次全部结清了。
李长贵心满意足，但张迅那发光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酒楼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觉睡醒，薛无病本想着再去昨天张迅带他们去吃过一次的面馆对付一顿酸汤面的时候，薛无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看来你昨天给周重说的话很管用，这一大早就有人盯上咱们了。”李长贵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并且猜到了由来。毕竟都是安维衙门这一条脉络上的人，手段很好辨认。
“成不成暂时还不晓得。李保长要不要先行离开？毕竟这事儿此时已经很感谢你了，再跟我待在一起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可就对不住了。”
薛无病笑着看向李长贵，他发现李长贵的举动有些反常。毕竟钱都到手了，还跟着他，这就像是在自找麻烦，很不合理。
李长贵闻言也笑着回答说：“小兄弟，你可别想着赶我走，你在萍州城里肯定没我熟，对安维衙门里的事也需要有人帮衬提点。我留下来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的。
再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小兄弟胸有成竹，所以好奇得紧，留下来也长长见识嘛。
放宽心，我李长贵可不干下三滥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李长贵其实也是在赌，赌薛无病的事能成。那样的话他一直在边上至少能混个脸熟，同时也能搭把手，跟薛无病新建立一层关系，而不是之前的买卖关系。
一个能从无到有把这么难啃的事情啃下来的人，一旦进了衙门还不是前程似锦？至少在萍州城里混个风生水起不过分吧？
就算真失败了又如何？他李长贵又有什么损失呢？到时候再抽身也不晚。
薛无病自然猜不透李长贵的如意算盘，并且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这一席话就放松对其的提防。不过换个角度来说，李长贵留下来也的确可以在一些地方帮到他。
到了昨天来过的那家面馆，还是叫的酸汤面加辣子。
“李保长，安维衙门里都什么情况？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给我说说？”
薛无病一边嗦着面条，一边发问。李长贵不是说他能帮忙给提点吗？薛无病立马就准备让对方兑现。毕竟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交易，是李长贵硬要跟着，总得换点消息吧。
李长贵倒是没有拒绝，一边吃面，一边抽空给薛无病讲起安维衙门里的一些门门道道。
“现在安维衙门的执掌是冯云校尉，下面是三名捉刀，主管的方向各有不同。比如李世季李捉刀主管的就是大案要案，平常的案子或者事务他是不管的。
捉刀下面就是张迅这样的班头。这些人班头就是具体跑案子的小头目，手里会有五到十名衙役，统称为一个班役。一般一名捉刀手里会有三到五班役。
再往下就是如我这样的保长了。一般是从衙役里选出来一个在当地有根基的人去担任，保长手里的人手就是临时选定了，数量全凭保长决定。平日服从镇官管辖，但安维衙门有令下来时亦要遵从。”
“那这么说的话李世季在安维衙门里算是顶梁了吧？为何之前你说起来李世季更像是个边缘人物？”
李长贵连着嗦了几大口面条，又喝了一口面汤才回答说：“不是边缘人，而是特立独行的人。
你不觉得身为当地乡绅推出来的官面人物要是还和外人走得近的话，那些乡绅怎么想？乡绅和外来的官人们可不是一条心。
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可不打包票。”
“还有吗？”
“还有一些就是关于校尉冯云的小道消息。冯云是前年才从徽州府调任过来的。而他的前任在他到任的当天就被他亲手砍了脑袋。有消息说冯云是皇室宗殿出身，下来就是给地方安钉子的。”
“皇室宗殿？那是什么？”
“具体什么情况我一个镇上保长哪里能晓得？不过听说罢了，是皇室的一个宗门？或者皇室祠堂那种？
你要是真的入了安维衙门，以后这种小道消息多得是......”
一顿面条吃下来薛无病获得的消息其实并不多，而且全是“道听途说不保真”的消息。
不过即便消息真假存疑，但对于安维衙门内部的情况他也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总的来说就一个字：乱。
乱的还不只是安维衙门的各种公差，更是内部的人际关系或者说小山头。
难怪之前李世季说招募衙役的事情只能落在李世季身上才行。应该说李世季这人在安维衙门里属于最大公约数，各方都不愿得罪也能接受的人物。
吃了早饭，本来李长贵准备带着薛无病到城里到处转转的，可刚转了还不到一条街，半道上就被人拦住了，衙役打扮。
“周班头要见见两位。”
薛无病和李长贵相视一眼，然后就跟着过去了。薛无病心里暗道对方的反应要比他想象的快得多。这说明李世季对自己妻子的重视程度远超薛无病的预期。
“这是西南佳苑街......应该是要带我们去李世季的府上了。”李长贵一时间有些心跳加速。他在七塘镇当了十几年的保长，但从来没资格去李世季这样的大人物府上拜会过。
薛无病听到李长贵的嘀咕，心里觉得好笑，但旋即自己也有些紧张，要知道换个世界的话，李世季这样的官已经不小了，关键是人家手里的能量，普通老百姓那是难望其项背的。
不过等到敲门通传之后进去，李长贵却被拦了下来，说是请他到茶房喝茶，李世季要见的人只有薛无病一个。
“小兄弟且去，我在此等你。”心有不甘，但李长贵朝薛无病的态度却明显有些变化。
能被李世季叫到家里来，这能是寻常的态度？
这小子怕是真把门路走通了！
可他怎么办到的呢？
李长贵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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