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秘的老妪
薛无病无疑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沙哑声音吓了一大跳。他根本不晓得也感应不到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并且似乎根本不受周围萦绕的那一片黑雾的影响。
莫非是那两个倒霉闯入断头巷的蒙面人的同伙？
可听对方刚才的言语也不像啊？
飞快的转身，短刀护在胸前，薛无病这才在身后看到沙哑声音的主人：一个背着手头发花白年逾七十的老妪。
这老妪薛无病还认识。因为断头巷一墙之隔的寿坊就是他们家的。
这位就是张家寿坊的老掌柜，张家老太，张姚氏，姚慧。
镇上就张家这一家寿坊，姚老太也是人人皆知，只不过一般不理人，几乎没谁熟悉她。
“姚老太，您这是？”薛无病心里松了口气，但又同时涌起担忧。一方面幸好不是蒙面人的同伙，另一方面担心自己这一身本事被扬出去，至少前些日子杀的那四人就有风言风语的风险。
“唉，你三天两头的跑我这里来惹事情，你倒问上我了？”一边说，姚慧一脸很是无奈的摇着头，慢悠悠的从薛无病的身边越过朝着巷子里走去。
“姚老太，那里面......”薛无病不知对方底细，有些担心对方不晓巷子里厉鬼的厉害，正要开口劝阻。
“喊什么喊？跟我进来，你自己惹的事情，你自己来擦干净！”姚慧走了几步，见薛无病没跟上来，扭头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
“啊？哦！”
薛无病总算是品出点味儿了。心道这姚老太肯定不简单。不过似乎闭关没有什么敌意。此时她也不合适一走了之。于是应了一声，然后戒备着跟了上去。
其实也就几步路。不过薛无病不露痕迹的扯了扯衣襟，暗中将贴身的魈石牌牌翻了个面。
刚进巷子，薛无病还未说话，突然一道柔和的亮光出现，将漆黑的巷子彻底照亮。
“姚老太，您是？”
光亮不是火折子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姚慧手指尖上弹出来的一枚拳头大小的光球。
那光球悬浮在小巷上丈许的地方，让薛无病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常见的灯泡。
这可不是寻常手段。薛无病很清楚姚慧这一手来自“术”！
“别傻看着，去，把尸体扛起来弄到我铺子里面去。”姚慧一边说一边照着边上的墙壁拍了一巴掌。
随着姚老太拍墙的这一下，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惨叫响起，一瞬之后又消失不见。
而此时得魈石之助能够分辨阴阳的薛无病分明看到那只本来在他们进来之后就虎视眈眈的厉鬼，在姚老太这一巴掌下像被烙铁烫到脸一般缩回了墙里，刚才阴森的惨叫也正是它所发。
留在地上的则是两具尚有余温的蒙面人的尸体。看来即便是武者，面对这条巷子里的厉鬼，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是没多少抵抗能力。
不过就在刚才，薛无病明显感觉到巷子里的厉鬼比之前他与其交手的那一次似乎戾气更重阴气更浓的一些？
“还愣着干嘛？你这娃子怎生木得很？”姚慧老太皱皱眉，对薛无病这种要赶着才走的后生似乎很不满意。
薛无病撇了撇嘴，也不反驳，只是将两具尸体的脚一手一只拽在手里，笑了笑，示意姚慧走前面。
姚慧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但也迈着小步走在了前面。
薛无病则拖着两具尸体跟在后面，出了巷子然后进了隔壁的寿坊。
等到寿坊的门重新关上，街上再一次变得静悄悄的。
在寿坊里，薛无病一手拖着一具尸体，眼睛四下打量，心里戒备非常。双腿上一直附着先天之气，随时准备应变。
屋里就是简单的临街铺面的格局。一个大方台，外面是几个架子，架子上放着诸如纸钱、纸花这种祭祀的东西，边上还有三口厚薄不同的棺材。棺材边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真人等身的纸人笑容可掬的站着。
这些便是最简单的展示了。
“到后院说话。”姚慧打开铺面里的一扇门，让薛无病拖着尸体继续跟着。
到了后院，视野也开阔了许多，但却很快穿过一条回廊，又进了一间大通屋。这间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怪味。
通屋估计长五六丈宽三丈，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照进来。
等姚慧点上油灯才看真切这通屋里的样子。
一口口薄皮棺材被放在一把把长凳前后拼成的简易架子上，棺材盖都虚掩着。那些古怪的气味儿就是从这些棺材里散发出来的。
薛无病下意识的觉得后背发凉，同时也意识到了这间大通屋是什么地方。
寿坊临街，做的是往来路人的生意。比如说谁家祭奠要黄纸了，就能在这里买，回家之后再自己打成纸钱。又或者谁家老人身子快不行了就可以在铺子里订一副合适的棺材留着百年后用。
上次薛无病跟着王晴去上坟，用的黄纸和香烛就是在这里买的。
后面通屋不临街，自然就不是做路人的生意，甚至都不是敞开门做生意的。
这间通屋叫善堂而不是寿坊，做的是官府的生意。在七塘镇，也就是保户和镇官会关照这里。
因为不是每个人死了都有家人收殓的。有些甚至不适合收敛在家里。
比如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民。再比如死于非命的横死之人。
善堂就是这些人入土前的最后一站。
比如说之前被薛无病扔进断头巷死在厉鬼口中的陈贤等人就是善堂的生意。
“那边几口棺材还空着，你把这两人装进去吧。”姚慧指了指东北角，示意薛无病过去把事情办完。
薛无病点了点头，过去把两具尸体放置好之后回到姚慧面前。他刚才转了这一圈，发现其实善堂里停尸的数量并不多，这里大部分棺材都是空的。
“姚老太，都放好了。”薛无病拱了拱手，他此时心里戒备不减，同时对面前这老妪身份的好奇更是攀升。
之前就对张家寿坊好奇了。毕竟与断头巷一墙之隔，并且还极力阻拦封堵巷口。似乎就是有意要看着倒霉的被里面的厉鬼害死。
而现在姚慧言行也证明其绝不是普通人。
也会术法，明显也是修行中人。
等了一会儿，姚慧问道：“薛家娃儿，你师父到底是谁？”
莫非是那两个倒霉闯入断头巷的蒙面人的同伙？
可听对方刚才的言语也不像啊？
飞快的转身，短刀护在胸前，薛无病这才在身后看到沙哑声音的主人：一个背着手头发花白年逾七十的老妪。
这老妪薛无病还认识。因为断头巷一墙之隔的寿坊就是他们家的。
这位就是张家寿坊的老掌柜，张家老太，张姚氏，姚慧。
镇上就张家这一家寿坊，姚老太也是人人皆知，只不过一般不理人，几乎没谁熟悉她。
“姚老太，您这是？”薛无病心里松了口气，但又同时涌起担忧。一方面幸好不是蒙面人的同伙，另一方面担心自己这一身本事被扬出去，至少前些日子杀的那四人就有风言风语的风险。
“唉，你三天两头的跑我这里来惹事情，你倒问上我了？”一边说，姚慧一脸很是无奈的摇着头，慢悠悠的从薛无病的身边越过朝着巷子里走去。
“姚老太，那里面......”薛无病不知对方底细，有些担心对方不晓巷子里厉鬼的厉害，正要开口劝阻。
“喊什么喊？跟我进来，你自己惹的事情，你自己来擦干净！”姚慧走了几步，见薛无病没跟上来，扭头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
“啊？哦！”
薛无病总算是品出点味儿了。心道这姚老太肯定不简单。不过似乎闭关没有什么敌意。此时她也不合适一走了之。于是应了一声，然后戒备着跟了上去。
其实也就几步路。不过薛无病不露痕迹的扯了扯衣襟，暗中将贴身的魈石牌牌翻了个面。
刚进巷子，薛无病还未说话，突然一道柔和的亮光出现，将漆黑的巷子彻底照亮。
“姚老太，您是？”
光亮不是火折子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姚慧手指尖上弹出来的一枚拳头大小的光球。
那光球悬浮在小巷上丈许的地方，让薛无病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常见的灯泡。
这可不是寻常手段。薛无病很清楚姚慧这一手来自“术”！
“别傻看着，去，把尸体扛起来弄到我铺子里面去。”姚慧一边说一边照着边上的墙壁拍了一巴掌。
随着姚老太拍墙的这一下，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惨叫响起，一瞬之后又消失不见。
而此时得魈石之助能够分辨阴阳的薛无病分明看到那只本来在他们进来之后就虎视眈眈的厉鬼，在姚老太这一巴掌下像被烙铁烫到脸一般缩回了墙里，刚才阴森的惨叫也正是它所发。
留在地上的则是两具尚有余温的蒙面人的尸体。看来即便是武者，面对这条巷子里的厉鬼，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是没多少抵抗能力。
不过就在刚才，薛无病明显感觉到巷子里的厉鬼比之前他与其交手的那一次似乎戾气更重阴气更浓的一些？
“还愣着干嘛？你这娃子怎生木得很？”姚慧老太皱皱眉，对薛无病这种要赶着才走的后生似乎很不满意。
薛无病撇了撇嘴，也不反驳，只是将两具尸体的脚一手一只拽在手里，笑了笑，示意姚慧走前面。
姚慧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但也迈着小步走在了前面。
薛无病则拖着两具尸体跟在后面，出了巷子然后进了隔壁的寿坊。
等到寿坊的门重新关上，街上再一次变得静悄悄的。
在寿坊里，薛无病一手拖着一具尸体，眼睛四下打量，心里戒备非常。双腿上一直附着先天之气，随时准备应变。
屋里就是简单的临街铺面的格局。一个大方台，外面是几个架子，架子上放着诸如纸钱、纸花这种祭祀的东西，边上还有三口厚薄不同的棺材。棺材边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真人等身的纸人笑容可掬的站着。
这些便是最简单的展示了。
“到后院说话。”姚慧打开铺面里的一扇门，让薛无病拖着尸体继续跟着。
到了后院，视野也开阔了许多，但却很快穿过一条回廊，又进了一间大通屋。这间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怪味。
通屋估计长五六丈宽三丈，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照进来。
等姚慧点上油灯才看真切这通屋里的样子。
一口口薄皮棺材被放在一把把长凳前后拼成的简易架子上，棺材盖都虚掩着。那些古怪的气味儿就是从这些棺材里散发出来的。
薛无病下意识的觉得后背发凉，同时也意识到了这间大通屋是什么地方。
寿坊临街，做的是往来路人的生意。比如说谁家祭奠要黄纸了，就能在这里买，回家之后再自己打成纸钱。又或者谁家老人身子快不行了就可以在铺子里订一副合适的棺材留着百年后用。
上次薛无病跟着王晴去上坟，用的黄纸和香烛就是在这里买的。
后面通屋不临街，自然就不是做路人的生意，甚至都不是敞开门做生意的。
这间通屋叫善堂而不是寿坊，做的是官府的生意。在七塘镇，也就是保户和镇官会关照这里。
因为不是每个人死了都有家人收殓的。有些甚至不适合收敛在家里。
比如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民。再比如死于非命的横死之人。
善堂就是这些人入土前的最后一站。
比如说之前被薛无病扔进断头巷死在厉鬼口中的陈贤等人就是善堂的生意。
“那边几口棺材还空着，你把这两人装进去吧。”姚慧指了指东北角，示意薛无病过去把事情办完。
薛无病点了点头，过去把两具尸体放置好之后回到姚慧面前。他刚才转了这一圈，发现其实善堂里停尸的数量并不多，这里大部分棺材都是空的。
“姚老太，都放好了。”薛无病拱了拱手，他此时心里戒备不减，同时对面前这老妪身份的好奇更是攀升。
之前就对张家寿坊好奇了。毕竟与断头巷一墙之隔，并且还极力阻拦封堵巷口。似乎就是有意要看着倒霉的被里面的厉鬼害死。
而现在姚慧言行也证明其绝不是普通人。
也会术法，明显也是修行中人。
等了一会儿，姚慧问道：“薛家娃儿，你师父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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