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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别开生面的考校

    薛无病本来以为都被带到校场来了,那肯定是要好好的比一番拳脚兵器的,他还在庆幸自己这段时间加紧了自己拳脚和刀法的习练,并且随身把魈石带着,武力值比起之间又有不小的精进。

    所以对于比斗薛无病还是有不少自信的。了不起用魈石的力量加成直接往对手脸上莽。

    可等到考校开始,看着手里拿着的一张张小画,薛无病的心情估计跟周围与他同样在场的另外二十九人是一样的:这是要干嘛啊?

    第一张: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光头独眼壮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还有一道从眼角下拉到下巴的刀疤。

    这模样说是好人也没人信吧!

    第二张:一个浑身是血的胖子,拿着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算是好人?

    第三张:一个小娃儿,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口水滴答的正蹲在路边享用。

    第四张: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卷起裤腿踩在泥地里劳作。

    ......

    这些小画也算画得惟妙惟肖了。并且还精细的给上了色,就连一些很细节的地方都画了出来。这有些像是艺术加工过的水彩照片?薛无病心里如是想到。

    当然,薛无病也没有真就老实的觉得这一次选“好人和坏人”就那么简单。这里可不是幼儿园,而是安维衙门,是要拼命的地方,不可能突然搞这么一个儿戏一般的考校出来。

    所以这些看似简单的小画里肯定藏了玄机。

    薛无病重新把看了一遍的这叠小画又翻了一遍,很快他便心里有数了。也明白这次考校是在考什么了。

    第一张小画里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长相狰狞,但全身上下包括动作都没有什么不妥,甚至他的鞋子还是镶了贴片的马靴,并且鞋面有明显的编列。

    好人坏人在薛无病这里从来都不是论长相的。等看清楚那双靴子的时候他心里就有数了。这汉子出身军伍,身上凶悍和伤疤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所以第一张绝对不足以划为“坏人”行列。

    第二张其实同理。乍一看浑身是血还拿着刀泛着怪笑的胖子绝对给不了人好印象。感觉这家伙就是在杀人之后的癫狂状态。

    可是这小画上一没有尸体二没有伤者,所以这胖子身上的血就不能是动物血吗?

    再看胖子肩上搭着的像是一块布的东西,那很像是一条围裙。而且胖子手里的刀也不是寻常的砍刀或者匕首,而是形状特殊的尖刃杀猪刀。

    所以薛无病觉得这胖子就不能是一个杀猪匠吗?

    至少单从这张小画上面是无法将胖子归为“坏人”行列的。

    但反转到了第三张,也就是那个小孩吃糖葫芦的图案。乍一看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娃儿过嘴瘾的画面。可仔细看,薛无病却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是这小娃儿的手指甲是不是有些长了些?这都快半寸了,不能用不讲卫生来解释了吧?

    二是那串糖葫芦。串子上一共还有五颗,第六颗正在被图里的小娃儿咬住正要扯下去。

    而正是这颗被小娃儿咬住的糖葫芦不对劲,薛无病仔细分辨不论从颜色还是形状都觉得那不是一颗真正的糖葫芦,而是一颗裹了糖浆色彩的......眼珠子?

    第四张小画里的那个像是在耕种的官员就简单了。薛无病的常识里官员的俸禄怎么可能够买那么大的宝石戒指?还一只手带了三枚!腰带上的玉佩更是少见的紫玉纹饰,这东西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你说这当官的是正经人?

    反正薛无病是不信的。这种路数在另一个世界都被抓烂了。所以他一目了然。

    后面的小画一共还有六张,其中的门道也大同小异。按照薛无病的感觉本质还是走的观察力的考验,但走的却是反常识的路子。

    薛无病顿时觉得这场考校或许跟之前周重所讲的很不一样。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跟之前那样,每个新衙役都会有专人过来收他们手里的小画。

    好人,上面会有一个红色的印戳。坏人,会留下黑色的印戳。

    不过收拢上去的东西并没有立马给什么结果。甚至居中坐在台子上的冯云手一挥,收上去的小画全都被封存了起来。看样子连三名捉刀都没资格看。

    “第二项,开始吧。”

    冯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薛无病猜测应该是某种真气的运用手段。

    而接下来的第二项考校也证实了薛无病对“考核会很有意思”的猜测。

    不是比斗,也不是比办案。而是比算术!

    甚至还是薛无病曾经无比熟悉的“应用题”模式。

    说:三人去吃饭,都叫的十铜子一碗的臊子面。小二收了钱给掌柜,但掌柜说都是熟客给优惠,让退五个铜子回去。但小二起了贪心,私自扣下了两枚铜子,将余下三枚分别给了三名客人。

    问:三名食客这一顿饭实际花了多少钱?

    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薛无病乍一看觉得简单,可仔细一琢磨发现其中的幌子可不少,并且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的话可以得出很多不一样的答案来。

    说穿了,这看起来是在考你的算数,实际上却是在考验思维能力。如果一开始就被问题里的错误牵引把计算的目标放在三个食客身上的话就不可能算出正确的答案来。

    但总的来说,这种题对薛无病没难度,他曾经做过比这个更难得多的思维题。

    后面的第三场考校就更有意思了。不是够特别,而是简单得令人发指。

    这次居然是让人在纸上将自己的真实身世写下来,要追溯上三代。

    薛无病想都没想拿起笔就写。他记忆里关于这具身体本身的血脉关系还是很清楚的,并且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东西。薛家上三代全是无业户,只不过从他爹薛喜那一代开始举家搬迁到了七塘镇而已。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薛无病就写好了。

    可当薛无病上交自己的家世脉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个写完的。甚至他上交的东西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第二个人上交。并且他所看到的就有不少人拿着笔写写停停已经满头大汗了。

    于是薛无病这才恍然,这第三场或许对大部分人来说才是最难的。只不过他感受不到而已。

    PS:换了个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