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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盛玉妃的清醒

    盛玉妃一瞬间的仓皇模样,即便尽力克制,可也是不可能瞒过季乘风这样的老江湖去的。

    季乘风淡淡瞥了一眼盛玉妃,心中产生一丝怀疑,刚刚,他提到哪句话让盛玉妃情绪波动了?

    不过,与他无关,季乘风性子端方,面前这位是他徒弟的亲人,他自不会随意冒犯。

    他目送盛玉妃和灰灰离开,随之将此事抛在脑后,步子一转,如回自家宅子一般,甚至,比之回季家,他脚下的步履还要更松快些,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盛家。

    登堂入室。

    门口看门的门房早就看到季乘风了,他缩在耳房内,没动弹,甚至,他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季乘风连拦都不拦一下的。

    拦什么拦?

    多余。

    这是贵客,堪比盛家人的贵客。

    谁不知道九小姐有出息,人还没回来呢,新认的师父就先上门认徒弟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新师父对新徒弟爱重呗。

    以后,九小姐这前途哦,似攀上了登云梯吧,一发不可收拾喽。

    季家哎,他拢了拢衣襟,天冷了,缩着暖和是暖和,就是有点不好,昏昏欲睡的。

    他又打了一个大哈欠,心里却在想,他要是能去季家做门房就好了。

    转而,他忍不住有些心虚。

    其实,盛家也挺好的,但跟季家比起来,就是小门小户了。

    他曾经听说过,季家的门,宽的不行,自中庭将门打开,能容十匹马并排跑马而过。

    何等的气派非凡?

    相比而言,盛家这门,见证了岁月变迁,沧桑斑驳。

    而且季家在玄尘门内呢,便是凡人,住在灵气充沛之地,也能延年益寿呀。

    兴许,等九小姐回来,要不他就多在九小姐跟前晃一晃,献献殷勤,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再不然,他的小闺女刚出生,看起来一脸聪明相,等八九岁的时候,就测一下灵根,哪怕是个杂灵根呢,也算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到时候,他就去求九小姐,带小闺女入玄尘门。

    他兀自做着美梦,一时都有些睡着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突然,“吱呀”一声,耳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另一个门房走进来,他刚刚去接了热水。

    天冷,盛家如今这热水呀,全天供应,真是好。

    “乘风真人来啦?你咋没有让他登记?”

    他走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一旁的访客登记本,其上空白一片。

    昏昏欲睡的门房被吵醒了有些不满,不过,他依然动都没动一下:

    “有甚要登记的,九小姐的亲师父,咱大长老上回不都说了,让乘风真人常来,过来便如同回家一样?”

    刚进来的门房默了默,已经无语了,他们家大长老当时那话是字面意思吗?

    怎么可能?

    分明就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呢。

    就当时自家大长老那皮笑肉不笑的送客那劲儿?明显就是恨不能把乘风真人送到西天去的。

    不过,刚进门的门房转而摇了摇头,主动把这事儿忽略过去。

    倒也没错,人家季乘风是九小姐的师父,他较真什么劲儿?

    而今,明显盛家二房如日中天,反倒是大房,已是落魄了。

    有个化神门下的二小姐又怎样?

    那二小姐也是个心地狠毒的,自家亲娘都不过问了?

    她自己还在玄尘门享福呢,只是可惜了那曾经的族长夫人。

    竟然,最终也就是盛甲念着些许的旧情,三不五时,会去照顾看望。

    听说,那冯氏都疯了,还会打人呢。

    门房又叹了口气,只觉得唏嘘。

    其实,冯氏的生活也不差的,奈何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作茧自缚么?

    本来好端端,是她自己想不开的。

    想想这盛家还得是盛家二房有胸襟气度,当年,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也就九小姐泼辣,明面上的仇当场就报了,但便是这般,暗亏也吃了不少,被苛待的厉害呀。

    而今,那前任族长夫人,也不知道真疯假疯,依然好吃好喝的供着,无人苛待。

    他们这些个小人物,私底下也不是没有议论过。

    家族之中的起起伏伏多了去了。

    但这般的得势者,其实他们当奴仆的也最是喜欢,毕竟谁不喜欢主子宽厚呢?

    却说,季乘风进了盛家,果然如入无人之境。

    只不过,他还没到近前,盛坪脸色就一变,整个拉了下来。

    讨厌的人来了,这味道远远的就熏得他难受。

    他袖子一拂,桌上的棋盘便没了,被他收了起来。

    这副棋乃是他的心爱之物,可不能给季乘风看见。

    近段时间的“被迫”相处,盛坪嫌恶的发现,那季乘风同他爱好居然还挺一致……

    真是令人没有最讨厌,只有更讨厌的!

    “盛坪兄,你今儿个没出门呀?我恰好有好消息要同你分享呢!”

    季乘风清朗的声音已是远远传来,结丹修士气沉丹田,声音似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躲都躲不掉。

    盛坪克制住自己拔腿走人的冲动,他太了解季乘风了,皮厚着呢,他现在敢走人,他就敢追在后面把他抓回来,然后当做啥事没发生的对他持续喋喋不休。

    他磨了磨后槽牙,心里把孽徒又拎起来吐槽了第一千零一遍。

    什么毛病?让她给自己在玄尘门再找个师父,她就寻个这样的来气他?

    是嫌他活的太久了?

    果然是孽徒。

    盛坪搁这儿坐立难安呢,盛玉妃心绪也不宁静。

    不过她现在比过去强多了,虽然心绪不安宁,可倒也没太过影响她的坐堂。

    一直到晚上坐堂结束,那股子被压抑的担心一股脑儿又涌了回来。

    灰灰早看出她不对劲了,只是刚才人多不方便问,现在走在回去的路上,它自然忍不住,它同盛玉妃也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遮掩隐瞒:

    “玉妃玉妃,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