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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

    没有杀死士兵?

    校尉迟疑了一会儿。

    紧接着,他一蹦三尺高。中年人和老者皆被他甩到一边去了。

    特蕾莎从未见识过他如此敏捷的身姿,有些吃惊:

    “你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子,连续检查了好几个士兵的状态。

    有呼吸!竟然真的有呼吸!

    他长舒了一口气。

    再过一会儿,增援部队就会赶到这边,弟兄们也就能够得到救治了。

    他如是想着,缓慢地站了起来

    “我带你们去找治安官。”

    “既然如此,那么你可要想清楚了。治安官阁下当真有权力管我们的事?若是管不了,岂不是白跑一趟?”

    一开始,校尉没能明白柳怀沙话里话外的意思,脱口而出:

    “民事纠纷,治安官阁下如何不能管?”

    不消片刻,他幡然醒悟:

    这两个妖术师打伤了百来号弟兄,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有被他们打死的。

    他们当街袭击襄阳军,如此百年难遇的恶性事件根本不是治安官有权力介入的。

    看来,把此事上报给将军大人是比较合适的做法。

    所谓的“将军大人”指的是城防军团的统帅。

    想必,只要将军大人出手,就能制服他们!

    于是乎,校尉信誓旦旦地开口说:

    “我带你们去面见将军大人。”

    不过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将军大人真的是他们的对手吗?

    如果这两个妖术师大开杀戒,那么把他们引至军营中的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与此同时,柳怀沙已经开始催促他赶紧带路。

    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的满头大汗。

    如果将军大人也管不了,就只能找…

    只能找…

    “太守大人!”

    校尉伫于原地高呼,引得特蕾莎回头恶语相向:

    “你想干什么?别大呼小叫的。”

    “太守大人!”

    他的语气充满了崇敬。

    紧接着,他开始了一字一顿的陈述。

    他说得极为认真,与之前的软蛋形象判若两人:

    “我知道,城中恐怕没有谁能强行留下你们二位。我也不知道你们此行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你们声称已经‘洗心革面’了,想做‘守法市民’,那么请跟我前去面见太守大人。当然了,若是你们选择离开,我肯定拦不住,也不会选择去拦你们,我想活着。”

    太守大人?襄阳太守?

    柳怀沙对新朝的官职体系略有了解,知道襄阳太守就是这座城市及其附近地域的最高行政长官。

    也是执掌着襄阳军的大人物。

    “既然如此,带路罢。”

    …

    与此同时。

    咚…

    “以血还血。”

    咚…

    “以血还血。”

    咚…

    “以血还血。”

    咚…

    “以血还血。”

    咚…

    羽榣一边念叨着“守林人”的格言,一边拿头撞墙,像极了一个摇晃的钟摆。

    “以血还血。”

    咚…

    “以血还血。”

    咚…

    “一个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多少年的‘红林之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至于让你如此消沉么?”

    煤油灯的光晕泛黄了羽榣苍白如纸的面容。

    “舅舅啊,我抑郁了。我想或许我就该回去,回兖州去。躲着柳怀沙,躲得远远的。”

    抑郁?

    虽然“沼泽地之主”不知道“抑郁”是什么意思,但是羽榣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说“我抑郁了”。

    久而久之,他就理所当然地以为“我抑郁了”是一种伤感情绪的表达。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刚才忘了与你说,‘以血还血’是被称为‘森林之子’的‘红林之主’说的。”

    “当时,‘守林人’的家徽以骇人的黑色曼陀罗为主要图案。”

    “在‘森林之子’离世以后,‘守林人’就再也没有奉行‘以血还血’的格言。家徽中的图案也被改成了忍冬藤。”

    …

    忍冬藤?

    羽榣愣住了,忍冬藤不就是金银花吗?

    所谓的“守林人”莫非是中药世家?

    …

    “小榣。我必须提醒你一点。现在不是考虑散伙的时候。大军早就开拔了,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没有退路。”

    闻言,羽榣以自嘲的口吻稳住了“沼泽地之主”:

    “放宽心啦。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回兖州做什么?坐牢?我相信我亲爱的哥哥们肯定希望看到我待在兖州,什么地方也不去。毕竟,只要我安心做王爵,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沼泽地之主”苦笑:

    “至于说是‘坐牢’吗?”

    羽榣顿时犯了难:

    害,舅舅。你又不打游戏,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坐牢”是什么意思?

    不是真的去蹲大牢,而是对线被压制的感觉犹如“坐牢”啊。

    想了一会儿,她索性顺着“沼泽地之主”的意思说了下去:

    “与其回去做兖州王,不如去蹲大牢。”

    见状,“沼泽地之主”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的委屈。呵呵,待北地王归天了,你若要谋求大位,老夫自然会前来相助的。”

    紧接着,他一拳砸在案上,搪瓷杯子被拍得粉碎,茶水横流:

    “哼。当年你娘的事情老夫可没有忘记。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们李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然而,他属实是没想到,羽榣竟然漠然地回复了三个字:

    “没兴趣。”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沉默的气氛中昏昏欲睡,直至羽榣让他讲一讲“森林之子”的故事。

    于是乎,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了新的叙述:

    “有关‘森林之子’的事迹我知之甚少啊。我记得但凡是对历史有研究的红林贵族都不怎么乐意提起‘森林之子’。”

    “貌似是因为某些禁忌,我知道的只有‘森林之子’在离世以后受到了诸多指控。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背弃了信仰,背弃了‘源泉’。”

    …

    “你说的‘源泉’是什么?”

    “沼泽地之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然而,在我所掌握的情报中,‘守林人’的宝物‘树枝’与‘源泉’有着密切的关联。为了追回失窃的‘树枝’,‘守林人’出动了三位传奇法师。我们便能凭借此事管中窥豹,了解到对于‘守林人’来说‘源泉’的重要程度。”

    “传奇法师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