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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二

    他想起羽榣曾经做出的解释:

    “笑死”的意思不是在笑到窒息以后死掉,而是用来表示某件事情太好笑了,可笑的程度非常之深。

    至于“舔狗”,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发问:

    “你说的‘舔狗’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羽榣经常语出惊人,他也早就习惯了。

    他还知道一些陈年往事,关于羽榣在五岁的时候得了某种怪病。

    当时,北地王遍寻天下名医为她诊疗,也都无济于事。

    医生们尝试了无数种方式,竟然始终没办法找出病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病情不断恶化。

    没过多久,她就病重垂危了。

    北地王也认为无力回天,于是下诏命令礼部提前准备葬礼。

    谁也不会想到,谁也不敢相信,就在当晚,她竟然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打那以后,她就经常展现出令人震惊的才智,甚至能吟诗作对。

    要知道,那时候她才只有五岁啊。

    再后来,她在七岁的时候开始学剑,她的天赋举世无双,等到十来岁的时候,普天之下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有资格做她的对手了。

    于是乎,即使她经常说出奇奇怪怪的话,别人也不甚在意。毕竟天才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凡夫俗子如何能够理解?

    …

    舔狗就是沸羊羊呀。

    刚要脱口而出,羽榣就察觉到不对劲,急忙更改了说辞:

    “深情。‘舔狗’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深情的男人。”

    “是么?既是如此,‘老舔狗’的意思就是非常深情的男人?”

    “啊。对的。对的。对的。”

    为了表示肯定,羽榣重复地说着,可语气中明显流露出几分不自信。

    “沼泽地之主”将信将疑地笑着,气氛有些尴尬。

    与此同时,有人推门进来。

    来者穿着短褂,但没系扣子,袒露着古铜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

    他根本不掩饰炽热的神情:

    “我达到五段巅峰了!姐姐,在勇士节比赛上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话说,中土的武道以“段”划分境界,最低的是“一段”,最高的则是“九段”。

    他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来岁,而达到五段巅峰的境界意味着勉强踏入强者的序列,的确是一个潜力股。

    然而,羽榣甚至懒得正眼看他: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带你去了?”

    “啊…”

    闻言,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沼泽地之主”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好啦,此事改日再谈。不知道你表姐正烦着么?没点眼力见。”

    “是…”

    他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句,倒也不含糊,扭头离开了。

    唉…

    目送着他默默退去,“沼泽地之主”忽而有些百感交集。这个喜爱习武的儿子,他向来是十分看重的。

    原因就在于,虽然他只有中等偏下的天赋,但胜在练功踏实。

    经年苦修,如今也称得上小有成就。

    可是在很多情况下,努力没有办法弥补天赋上的差距。

    羽榣早在十来岁的时候就达到了八段的境界,如今已是八段巅峰。

    唉,你小子在同龄人当中应该也是出类拔萃的了!

    只是与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啊。

    惆怅了一会儿,“沼泽地之主”忽然认真地问:

    “你说,刚才进来的符合‘老舔狗’的标准么?”

    好家伙,你这是现学现用啊。

    不好意思,他是普信男。

    羽榣急于回答问题,结果被糕点噎住了。

    她咳嗽着,慌忙端起杯子猛灌了几口。

    折腾了一会儿,她才恢复如初。

    然后,她告诉“沼泽地之主”说:

    “我觉得刚才进来的是普信男。”

    “你说的‘普信男’又是什么意思呀?看来,老夫今日要学不少新词了。”

    “是个褒义词,也就是字面意思,虽然普通但是自信的男性。”

    羽榣故作乖巧姿态解释着,实则于心中肆意批判:

    家人们,谁懂啊。

    就刚才那个油腻下头男有事没事就缠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我真的要抑郁了…

    闻言,“沼泽地之主”满意地笑了:

    “虽然普通但是自信,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啊。没想到犬子竟然能让你如此高看。”

    羽榣无言以对,索性捏起一块新的糕点,小口吃着。

    “沼泽地之主”则表示刚才的问题还没有讲完,再次口若悬河:

    “最后一个关键因素就是特蕾莎·阿瑟提克。她是深得埃德加·索罗二世信任的近臣。我不是很清楚她的过往。总而言之,她不是什么善茬。据说,她的未婚夫在婚礼上被她亲手捅死了…”

    好家伙,看来柳怀沙也是个狠人啊。

    羽榣逐渐陷入沉思:

    他怎么敢任用特蕾莎跟随左右?

    他就不怕什么时候也被刀了?

    与此同时,她突然想起一段顺口溜: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夫。

    假如特蕾莎是一个拿着匕首专捅老公的货色,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啧啧,老公杀手。

    …

    她完全忽略了“沼泽地之主”说的后半段内容,开始自顾自地评价对特蕾莎做出评价:

    “她还是有点东西的,相当烦人。”

    是真的很烦人啊。

    她回忆起在第一次遇到柳怀沙以后发生的事情。

    特蕾莎为了伺机报复,好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持续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

    她觉得神出鬼没的特蕾莎像极了一个蹲在草里的赵信。

    冲出来打完一套三爪重击就开大跑路。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有一次,她尝试通过剑气攻击特蕾莎。

    当时,她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以她的水准是绝不可能失手的。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剑气的确命中了对方,却没有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她认为,对方多半是具有某种能够免疫远程攻击的特殊技能。

    …

    “既是如此,你是否已经想好应对的方法?若是你拒绝与‘守林人’合作,迟早是要再次面对他们的。”

    应对的方法?

    诶,该如是好啊?

    光是粗略地想一想,羽榣就觉得头痛要出现加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