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春（3）
“我回来了。”宋泽曦打开房门，对着镜子照照，那张嘴似笑非笑，平添了几分生气。
“嗯。”李翔拿着锅铲，脸上带黑地从厨房探出头，“晚饭做好了。”
宋泽曦指着李翔的脸：“你脸怎么黑了？”
“做饭。”
宋泽曦走进厨房，不能说是乱七八糟，只能说是乌烟瘴气：“咳咳……开窗通风啊！你在干什么！”
打开了窗户，那股子油烟缓缓散去，宋泽曦去厕所洗了把脸，深吸口气。
“晚饭，吃吗。”李翔端出来两盘子黑炭状的面糊糊，“这是意面，我照着书上做的。”
这东西能吃吗？
宋泽曦捂脸，本想着人家一番好意，可那坨浆糊越看越没胃口：“哪本书上看的。”
“喏，第三页。”李翔打开角落的柜子拿出一本黄皮书，《无油烟家常菜大全》，“我回来顺手买的。”
无油烟？确定吗？还有为什么意面算家常菜？意面不是西餐吗？
宋泽曦翻到第三页：“第一步是……水烧开后放入意面……你照做的吧。”
“嗯。”
宋泽曦正想着看下一步，一股浓郁的焦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厨房在烧什么东西？”
李翔回身把火关了：“抱歉，忘记关火了。”
漏了，锅底全漏了，不过没水，已经烧干了。
“你烧了多久。”
“两个小时。”
宋泽曦沉默，走到门口穿鞋：“下馆子吧。”
“行。”
……
夜，醉得深沉，美得迷人。
“李翔，睡了吗？”
“没。”
“我想变强。”
“慢慢来。”
陷入寂静许久后，李翔打破平静：“你今天，好想很高兴。”
“嗯。”
“挺好。”
“谢谢。”
……
翌日的清晨，宋泽曦早早地醒来，刚想去做早餐，才发现锅都报废了，只好去外面给李翔也带了份就匆忙离开。
第一个进教室，宋泽曦还有些亢奋，他很期待见到那个女孩，那个让自己心仪的她。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分钟都好像是上天故意给他们设的围障，他焦急地等待，他想快点见到她。
即使是老天也无法轻易地拆开这对新生的情侣，那女孩踏入教室，就让宋泽曦怦然心动。她朝着男孩微笑，弯起的嘴角像那动人的银月，温柔恬静，脸蛋旁小小的梨涡，搭配上如皓月星辰般闪耀的大眼睛，让人心都化了。
“泽曦！”昨天确认关系后，璐子鸢恨不得跟宋泽曦无时无刻地腻在一起，更何况放学后还被家里人阻挠，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思念。
她趁着班级里还没多少同学，伏在他的耳边亲昵道：“我想你了……”
“我也是。”宋泽曦很想抱抱她，不过不时有同学进入教室让他收手作罢，他还有些不适应在他人面前做如此亲密的动作。
“今晚等我……”璐子鸢清澈明亮的瞳孔盯着他的侧脸，弯弯的柳眉下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哲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宋泽曦能感受到璐子鸢呼出的热气吹散在脸颊，自己其实也是害羞的紧，不过一想到别人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自己再被动下去多少有些不像个男人。
“啵”
宋泽曦转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就挺突然的，也没尝出啥味道。
璐子鸢低下头，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她默默回到座位，就好像平时一样。
不会生气了吧？但感觉又好想没生气？
宋泽曦觉得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了，根本猜不透，有时漫不经心的行为可能就会伤到她们很久很久。甚至于只要女孩子们有什么反常，不要多想，是自己的原因。做错了什么？不知道，反正是自己犯错就对了。
得了，等下有时间再去解释一下吧。
课堂上，宋泽曦看着她那令人浮想联翩的浅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咧嘴傻笑。
“宋泽曦！你在那笑什么！我上的课很好笑吗？”
宋泽曦想憋笑，可是根本绷不住，站起身回答道：“对不起老师，想到好笑的了……”
“你还笑！课堂分心不认真上，等下我就给你班主任讲，让她好好管管你！”
“没有下次了！”宋泽曦摆出严肃的表情，那抽搐的嘴角不时上扬，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滚出去！”
“哦哦，好的。”
走廊的风不大，就感觉挺无语的，宋泽曦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傻笑个不停，甚至于只要看到璐子鸢绷都绷不住。
宋泽曦朝着教室内望去，璐子鸢也恰好与他对上了视线，她脸一红，立马收回了目光。
“噗嗤”
宋泽曦又没绷住，抿嘴不让自己再这么傻笑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啥模样，应该挺憨的。
“吱呀——”
数学老师打开门，满脸阴沉地对着宋泽曦说：“你在外面还不老实啊！”
“这，我又怎么了。”宋泽曦这次是真的无语，不会自己在走廊还能干扰课堂秩序吧，寻思着也没大声喧哗啊。
“你，你自己看看！”
透过那块玻璃，教室内大半的女生脸蛋都红扑扑的，像一个个红苹果般任君采摘。
难道……？不会吧？
宋泽曦对自己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也自认为不是啥纯情小处男，这种夸张的情节是现实里能发生的？这是在写霸道总裁爱上我？
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路人，没才华没气质，只有一张脸算不得什么人物，也并没有因此引以为傲过。
“去你班主任那呆着去！”
“好的。”
宋泽曦无奈离开这最后的一片净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听佛祖念经去了。
……
从办公室出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宋泽曦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终于结束了，太离谱了……老班这张嘴真的就是宋泽曦的克星，教育了他一上午都不带重复的，她骂得不累自己听得都累，这还是中午要吃饭，不然自己能在那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泽曦……”
“嗯？子鸢？”
宋泽曦出门没注意到璐子鸢靠着墙等在那，见到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泽曦，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其实我也有话……”宋泽曦对上午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先说！”璐子鸢强硬地打断他，宋泽曦挺惊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严肃的表情，蹙着眉，紧紧地抿着嘴唇，两只小手都绷得紧紧的。
璐子鸢深吸一口气，内心很纠结，有了一会才下定了决心，刚准备开口，门开了。
“你们两在这干嘛？”
班主任教训完宋泽曦，喝了口茶，想着是时候是去吃午饭了，打开门就又看到他们两搞在一起。
“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泽曦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红光，她默默地把茶满上，开始迎接又一场新的战争……
最终还是无事发生，他们以下次年级排名挺进前十为空头支票，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对了，子鸢，你刚想说啥……”
“不说了！笨蛋！”璐子鸢生气地用小拳拳锤他胸口，宋泽曦顺势握住她的粉拳。
“松手……”璐子鸢很委屈，她总是尽力地想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可是这个笨蛋老是欺负她。
“今晚我们去那个地方吧……”宋泽曦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相遇在何地，反正后天就该走了，也该跟她坦白一些事情了，“那条河，对吗……”
没有回答，只有那温热的湿润的泪打湿宋泽曦胸口的衬衣……
……
“我们从小树林出去。”宋泽曦把璐子鸢娇小的身躯护在怀中，拨开那些肆意生长的树杈和枝叶。
“泽曦，我们逃课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到时候直接联系父母……”
“放心，我跟那老师说咋们去帮班主任拿东西去了。”宋泽曦的下巴刚好磕到璐子鸢的头，说话时需要敞开衣领，恰好跟璐子鸢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上，差点没忍住，“我，我先抱你上去，你小心点。”
“嗯。”
璐子鸢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裤，搭配一件简单的小熊短袖，头发编织成马尾辫盘在后脑，再用一个卡通发夹固定。
“踩我背上……慢点！”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璐子鸢安全带了出来，宋泽曦拉起她的手，往着那城郊跑去，就如几年前，那个男童和幼女，而那条河承载着他们的初遇……
夜渐深，星空起，风神爱抚着众生，月之美人拉下幕帘。
“嗯。”李翔拿着锅铲，脸上带黑地从厨房探出头，“晚饭做好了。”
宋泽曦指着李翔的脸：“你脸怎么黑了？”
“做饭。”
宋泽曦走进厨房，不能说是乱七八糟，只能说是乌烟瘴气：“咳咳……开窗通风啊！你在干什么！”
打开了窗户，那股子油烟缓缓散去，宋泽曦去厕所洗了把脸，深吸口气。
“晚饭，吃吗。”李翔端出来两盘子黑炭状的面糊糊，“这是意面，我照着书上做的。”
这东西能吃吗？
宋泽曦捂脸，本想着人家一番好意，可那坨浆糊越看越没胃口：“哪本书上看的。”
“喏，第三页。”李翔打开角落的柜子拿出一本黄皮书，《无油烟家常菜大全》，“我回来顺手买的。”
无油烟？确定吗？还有为什么意面算家常菜？意面不是西餐吗？
宋泽曦翻到第三页：“第一步是……水烧开后放入意面……你照做的吧。”
“嗯。”
宋泽曦正想着看下一步，一股浓郁的焦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厨房在烧什么东西？”
李翔回身把火关了：“抱歉，忘记关火了。”
漏了，锅底全漏了，不过没水，已经烧干了。
“你烧了多久。”
“两个小时。”
宋泽曦沉默，走到门口穿鞋：“下馆子吧。”
“行。”
……
夜，醉得深沉，美得迷人。
“李翔，睡了吗？”
“没。”
“我想变强。”
“慢慢来。”
陷入寂静许久后，李翔打破平静：“你今天，好想很高兴。”
“嗯。”
“挺好。”
“谢谢。”
……
翌日的清晨，宋泽曦早早地醒来，刚想去做早餐，才发现锅都报废了，只好去外面给李翔也带了份就匆忙离开。
第一个进教室，宋泽曦还有些亢奋，他很期待见到那个女孩，那个让自己心仪的她。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分钟都好像是上天故意给他们设的围障，他焦急地等待，他想快点见到她。
即使是老天也无法轻易地拆开这对新生的情侣，那女孩踏入教室，就让宋泽曦怦然心动。她朝着男孩微笑，弯起的嘴角像那动人的银月，温柔恬静，脸蛋旁小小的梨涡，搭配上如皓月星辰般闪耀的大眼睛，让人心都化了。
“泽曦！”昨天确认关系后，璐子鸢恨不得跟宋泽曦无时无刻地腻在一起，更何况放学后还被家里人阻挠，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思念。
她趁着班级里还没多少同学，伏在他的耳边亲昵道：“我想你了……”
“我也是。”宋泽曦很想抱抱她，不过不时有同学进入教室让他收手作罢，他还有些不适应在他人面前做如此亲密的动作。
“今晚等我……”璐子鸢清澈明亮的瞳孔盯着他的侧脸，弯弯的柳眉下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哲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宋泽曦能感受到璐子鸢呼出的热气吹散在脸颊，自己其实也是害羞的紧，不过一想到别人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自己再被动下去多少有些不像个男人。
“啵”
宋泽曦转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就挺突然的，也没尝出啥味道。
璐子鸢低下头，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她默默回到座位，就好像平时一样。
不会生气了吧？但感觉又好想没生气？
宋泽曦觉得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了，根本猜不透，有时漫不经心的行为可能就会伤到她们很久很久。甚至于只要女孩子们有什么反常，不要多想，是自己的原因。做错了什么？不知道，反正是自己犯错就对了。
得了，等下有时间再去解释一下吧。
课堂上，宋泽曦看着她那令人浮想联翩的浅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咧嘴傻笑。
“宋泽曦！你在那笑什么！我上的课很好笑吗？”
宋泽曦想憋笑，可是根本绷不住，站起身回答道：“对不起老师，想到好笑的了……”
“你还笑！课堂分心不认真上，等下我就给你班主任讲，让她好好管管你！”
“没有下次了！”宋泽曦摆出严肃的表情，那抽搐的嘴角不时上扬，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滚出去！”
“哦哦，好的。”
走廊的风不大，就感觉挺无语的，宋泽曦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傻笑个不停，甚至于只要看到璐子鸢绷都绷不住。
宋泽曦朝着教室内望去，璐子鸢也恰好与他对上了视线，她脸一红，立马收回了目光。
“噗嗤”
宋泽曦又没绷住，抿嘴不让自己再这么傻笑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啥模样，应该挺憨的。
“吱呀——”
数学老师打开门，满脸阴沉地对着宋泽曦说：“你在外面还不老实啊！”
“这，我又怎么了。”宋泽曦这次是真的无语，不会自己在走廊还能干扰课堂秩序吧，寻思着也没大声喧哗啊。
“你，你自己看看！”
透过那块玻璃，教室内大半的女生脸蛋都红扑扑的，像一个个红苹果般任君采摘。
难道……？不会吧？
宋泽曦对自己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也自认为不是啥纯情小处男，这种夸张的情节是现实里能发生的？这是在写霸道总裁爱上我？
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路人，没才华没气质，只有一张脸算不得什么人物，也并没有因此引以为傲过。
“去你班主任那呆着去！”
“好的。”
宋泽曦无奈离开这最后的一片净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听佛祖念经去了。
……
从办公室出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宋泽曦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终于结束了，太离谱了……老班这张嘴真的就是宋泽曦的克星，教育了他一上午都不带重复的，她骂得不累自己听得都累，这还是中午要吃饭，不然自己能在那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泽曦……”
“嗯？子鸢？”
宋泽曦出门没注意到璐子鸢靠着墙等在那，见到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泽曦，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其实我也有话……”宋泽曦对上午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先说！”璐子鸢强硬地打断他，宋泽曦挺惊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严肃的表情，蹙着眉，紧紧地抿着嘴唇，两只小手都绷得紧紧的。
璐子鸢深吸一口气，内心很纠结，有了一会才下定了决心，刚准备开口，门开了。
“你们两在这干嘛？”
班主任教训完宋泽曦，喝了口茶，想着是时候是去吃午饭了，打开门就又看到他们两搞在一起。
“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泽曦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红光，她默默地把茶满上，开始迎接又一场新的战争……
最终还是无事发生，他们以下次年级排名挺进前十为空头支票，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对了，子鸢，你刚想说啥……”
“不说了！笨蛋！”璐子鸢生气地用小拳拳锤他胸口，宋泽曦顺势握住她的粉拳。
“松手……”璐子鸢很委屈，她总是尽力地想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可是这个笨蛋老是欺负她。
“今晚我们去那个地方吧……”宋泽曦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相遇在何地，反正后天就该走了，也该跟她坦白一些事情了，“那条河，对吗……”
没有回答，只有那温热的湿润的泪打湿宋泽曦胸口的衬衣……
……
“我们从小树林出去。”宋泽曦把璐子鸢娇小的身躯护在怀中，拨开那些肆意生长的树杈和枝叶。
“泽曦，我们逃课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到时候直接联系父母……”
“放心，我跟那老师说咋们去帮班主任拿东西去了。”宋泽曦的下巴刚好磕到璐子鸢的头，说话时需要敞开衣领，恰好跟璐子鸢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上，差点没忍住，“我，我先抱你上去，你小心点。”
“嗯。”
璐子鸢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裤，搭配一件简单的小熊短袖，头发编织成马尾辫盘在后脑，再用一个卡通发夹固定。
“踩我背上……慢点！”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璐子鸢安全带了出来，宋泽曦拉起她的手，往着那城郊跑去，就如几年前，那个男童和幼女，而那条河承载着他们的初遇……
夜渐深，星空起，风神爱抚着众生，月之美人拉下幕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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