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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让我来为你把把脉

    “早啊。”李松年向林婉招呼道。

    “这李松年竟然不是养尊处优的,不用上班还起这么早。”林婉心里暗暗想道。

    “收拾好了就来吃饭吧。”李松年没多停留,径直朝客厅去了。

    “你家少爷,一向都这么体贴的么?”林婉问凤儿。

    “是也不是,虽然少爷平常话没这么多,但温柔倒是真的,人又长得帅,简直是如意良君,小姐你跟他般配得很嘿嘿……”凤儿脸上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打住!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俩!”林婉跟凤儿闹了一会儿收拾收拾准备去吃早饭了。

    李松年的家里,整体格调高雅,客厅一侧摆了个鎏金雕花铜香炉,各式素色瓷器井然有序地陈列在乌木架子上,林婉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香,不禁呼道:“好香。”

    “今日怎么焚的是花蕊夫人衙香,我记得拿来的是紫苏龙涎香来着。”凤儿连忙检查香炉,生怕是自己弄错了香料。

    “哦,我自己换的,家里来客人了,我想着花香比较适合一点,但是好像一不小心放多了……”李松年猛吸一口,咳咳了几声。接着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我和那个……林小姐……用膳。”

    “是。”凤儿挠了挠头,疑惑地走开了。

    林婉立在那里,空气中除了浓烈的熏香味道,还弥漫着林婉的尴尬。

    头一次被这么隆重对待,多少有点不适应。

    “站着干嘛?坐啊。”李松年将林婉请到椅子上坐下。

    “干嘛?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哩,从化妆品到熏香,无微不至嗷。”林婉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可没特意为你做什么,这些都是当大哥的我顺便做的好吧。”李松年端起白瓷盏里的汤药,一气呵成灌了下去。

    林婉看了看桌子上的早膳,糯米圆子汤,鲜花饼,豆沙酥,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点心。

    “喂,你不知道喝药的时候尽量少吃甜腻食物吗?”身为医学生的林婉,十分专业地对李松年进行药用指导。

    “知道啊,我吃这个。”李松年端起碗,十分寡淡的一碗白粥。

    “难不成,这些甜的都是给我吃的?”

    “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昨晚看你胃口挺不错的啊,怎么?现在不会不好意思了吧?”李松年舀了一口粥,咽了下去。

    “呵,开玩笑,我会不好意思?”林婉毫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林婉吃豆沙酥的时候,酥皮掉的都是,李松年在一旁观察,弱弱地提醒道:“那个,你衣服上掉渣了。”

    “你懂什么,这叫好吃到掉渣。”林婉将最后一个豆沙酥旋进嘴里,然后随意拍拍手,再将胸口的食物残渣挥掉。

    李松年看呆了。

    “怪我怪我,没给你递手帕。”

    林婉不以为然:“嘁。”

    吃饱喝足,林婉倚着椅子扶手,十分惬意的说道:“可惜了呀,长得一表人才。”

    李松年被林婉瞅得不自在:“可…可惜什么?”

    “可惜是个药罐子!莫不是有什么不足之症…?”林婉一边说一边打量李松年。

    这下李松年可不服了,“什么药罐子,都跟你说了我只是胃痛,调理几天就好了。”李松年为自己辩解。不过转念一想,又靠近林婉,捏起林婉的手腕:

    “你不是懂医术么,给我治治?”

    李松年力度十分有分寸,林婉被捏住手腕,心跳不知怎的却加速起来。

    林婉一把甩开李松年,“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医师,这脉把的也不对啊。”

    “哦。那你教我。”

    “我为什么要教你!”

    “啊…我要死了,你忍心…看到你大哥…咳咳…”李松年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只是胃痛吗!!!”林婉怒道。

    “哎呦呦呦不行了,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哪哪儿都不舒服,头疼欲裂,胸闷气短,四肢无力,啊……我好可怜啊!”

    林婉没了招,只得顺着李松年的性子,给他把脉。

    刚要搭上手,李松年忙阻止道:“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然后故作娇羞把林婉腰上别的手绢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林婉白了李松年一眼,“哪来这么多事儿!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那可说不准…毕竟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收声。”林婉朝着李松年脑袋就呼了上去。

    李松年一脸不服的样子,“什么态度。”

    林婉平静地为李松年把脉,脉象正常,不过看脸色确实是肠胃不太好。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林婉作出结论。

    “哪里的话。”李松年神色突然暗淡了起来。

    林婉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连忙纠正道:“那个,呃我开玩笑的,你很健康。”话没说完,下一秒就被李松年钳住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李松年的圈套。

    “你…魂淡…又玩这招!”林婉挣扎不下,僵持间发现自己已经在李松年怀里了。兴许是刚服过药,李松年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中药味道,大概是这味道耳濡目染多了太过熟悉,倒令林婉没那么紧张。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来说是什么,或者可以是什么,虽然极力克制,但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接触你,甚至……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失礼,但我也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一丝其他的那种感情。”林婉被李松年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两人的相遇时间太短让她来不及思考。

    “但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林婉回答道。

    “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很多相处时间。”李松年突然的霸道让林婉有点惊讶,“这…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过林婉也没那么快接受李松年,也许是天生缺乏安全感,林婉对待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只不过她的外在性格大大咧咧,常常让人忽略掉她细腻的心思。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林婉弱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