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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桶金17

    “我放你出去。”

    “行,吃饱肚子我就回来,放心吧。”

    之后,我打开了瓶盖,让小强爬了出来。它也没有废话,飞快的爬进厨房的下水道,朝着楼下奔去。整个过程,我略显紧张,因为我所说的六米的感知距离,对于没有脑电感的小强来说,基本上是无法准确把握,加上它还要去楼下,很容易就会超出六米的范围。因为刚才自觉理亏,所以草率的答应了小强,如今难题给到了自己,在小强的行动即将超出六米的距离之前,我真的要对它出手吗?如果我一直都不出手,是不是最终会被小强测算出我的真实感知范围?就算它现在没有脑电感,但是有没有被其他人锁定,还是应该可以感受到的吧。

    苦恼的思索了一会,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在小强一次有意无意的脱离六米远的距离后,我主动切断了对于它的锁定。我觉得,如果就这样让它离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此时分别或许可以让小强和我都感觉轻松一些。我将那个用来装小强的塑料瓶子,随手放在了床头,然后舒缓自己的身体躺到床上。偷闲的时光并没有让我感觉到轻松,相反,现在我的心里充斥着落寞,那堵住了喉咙使得我无法呼吸的失落感,在小强脱离了我的锁定之后,就开始折磨着我。它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小心提防它,现在真的面对它有可能会离开了的时候,我又实实在在的有些舍不得。

    “喵!”楼下的老猫发出了一声凌厉的尖叫。

    我赶紧释放出电感对楼下的情况进行感知。楼下的老猫缩在墙角,用两条后腿站立着,两条前腿举在空中,一脸戒备的盯着不远处的小强。屋内的小件物品散落的到处都是,显然都是老猫的杰作。此刻老猫的心里十分疑惑,它不明白,明明自己是捕猎者,为什么眼前的这只小小的蟑螂会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的去追捕它,为什么自己把房间弄得一团糟,也没有逮到它。而这只小小的蟑螂,不但不惧怕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来挑衅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老猫的内脏被毒药腐蚀了,虽然还不致命,但也是时时的疼痛,日不能寐,夜不能安,每当剧烈运动的时候,都会加重那种疼痛,这更是让老猫越来越不想再与这只讨厌的蟑螂继续纠缠了。

    我的电感发现了小强之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油然升起了一种亲切感,一种失而复得的情愫环绕着我,而小强现在偏偏距离我超过了六米,我又不敢轻易的与它建立联系,去锁定它。因此,我选择退而求其次,锁定了老猫,通过老猫的视觉,观察着小强。

    小强和老猫对峙了一会,突然就发起了冲锋。眼见小强冲进了老猫的攻击,老猫猛然扑跃过去,两条前爪狠狠的向小强扑去。小强十分娴熟的往旁边闪了一下,然后张开翅膀飞将起来,直直的冲向老猫的面门。老猫见势,拱起身子,向后缩了一下,然后两只前爪迅速回防。但是小强只是佯攻,一转身就飞到了老猫的饭盆上,并对老猫的猫粮动手动脚,大快朵颐,挑衅意味十足。老猫十分谨慎的悄悄靠了过去,它不愿意接受小强的羞辱,趁小强不备,又一个飞扑,双爪狠狠的朝小强拍去。小强这次没有飞起来,只是快步的爬行,逃出了老猫的攻击范围。

    “咣当。”

    老猫的饭盆被它自己给拍翻了,猫粮撒了一地。而小强这时已经爬进了周围的阴影中,消失不见了。老猫心有余悸的寻找了一会,但是一无所获。就在这时,“咔嚓”一声门响,是楼下的囡囡和她的爸爸回来了。

    “爸爸,下次我要是再得一朵小红花,你能还给我买这个糖吃吗?”囡囡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甜甜的对她爸爸说。

    “当然行啊,不过下次,你可要早点说要买什么呦,不然我们还得再跑一趟。”她爸爸和颜悦色的对囡囡说着,只是,等到他看到房间里混乱的样子,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老白你怎么回事?”囡囡爸爸美好的心情,被眼前的一切给毁掉了,“你怎么又把房间弄得这么乱?”虽然他知道老猫未必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是他还是严厉的训斥着老猫。

    老白是这只老猫的名字,我通过对它的监视,有了些小发现。老白虽然是听不到人类语言的,但是它对于几个特殊词,是会产生条件反射的,另外,它对于人类说话的语气也比较敏感,可以通过人类对它的态度,来判断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它对于人类存在于自己身边的那种感觉,并不像是面对主人,反倒有些像我们莱姆面对奴卡时候的状态。我也谨慎的对老猫进行了潜脑,虽然我不理解猫类的语言,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断定,就是猫的大脑并不具备脑电感,它在面对人类时的优越感,并没有什么保障,面对人类的愤怒,它所能做的,无非就是暂避锋芒。了解到一些老猫的情况,我对于小强面对它时的反感,多少有了些理解。同样是想要成为其他生物主人的生命体,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和平共处那是痴人说梦,你死我活才是唯一的结局。

    “你搁这干嘛呢?”不知何时,小强爬到了我的手上,通过体感电流对我说了一句话,因为我想事情的时候有点太专注了,吓了我一跳。

    对其他意识体进行潜脑的时候,我的意识是和外界隔绝的。好在对于老猫的潜脑已经完成,我正在逐渐收回自己的意识,否则,我也察觉不到小强与我的交流。

    我赶紧和小强建立联系,但是小强已经通过体感电流对我说道:“你怎么回事啊?我让你给我开门,你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它说完这一句,才对于我重新和它建立的联系表现出了感知,然后又疑惑的问了一句,“刚才我俩真的断开连接了?不至于吧?那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对我做啊?一点警示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我俩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你倒是给我点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