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周公公的秘访（一）
十月二十七日。黑夜之中的咸阳城寒冷至极。
大秦，白河殿。
殿外寒风呼啸，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地板上早已积满厚厚的雪层。好在屋外无重兵把守，不然，非冻成冰不可。
这也是整个皇宫最清净的地方，无论白天黑夜，都不会有侍从与士兵的踪影。
殿内，一个高挑的男子靠着一盏油灯散发的微弱光芒，看着口重的书。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之谓德。”
“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者，而非天小也。”
高挑男子一首翻看这书，一手拖着脸，小声细读。
“好，好。不愧是白河王子羽。”
殿外的出现一个人影，人还未进入殿中，却听到了鼓掌声和说话的声音。
赢子羽看着殿门打开，虽然光照不到来人，但他却懂进来的是周公公。
“公公此次深夜来访是何意?”
没等公公开口，赢子羽就先以主问宾。
可是周公公却没想着急回答，而是看着赢子羽手中的书说起了别的。
“新朝韩愈所著的《原道》，都说大皇子赢子羽酷爱诗词史书，今日一见，果真如言中所说。”
“公公可别取笑我了，我等三位皇子的性格，除去父皇外，还有比你更了解的人吗？只是不知周公公为何知道这是新朝的《原道》?”
公公跟父皇的关系密切的不行，加上他又是被周公公看着长大的，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只是相对这个，看过新朝书籍的可是少之又少。
“白河王可还记得我是陪你父王打天下的大臣之一？”
周公公妩媚的笑着说道。却也一语撮醒白河王，眼前这个在五国没被灭掉的时候，就存在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此书?
“不过白河王不会不知，私藏五国书籍是大秦重罪?”
“莫非周公公还要斩了我不成?”
白河王眼神变得锋利起来，这是周公公从未见过的模样，仿佛要吃掉他一般。可周公公这般见过大场面的角色，又怎么会被吓着?
“非也，非也。世人皆知皇位传长子的定律。白河王身为大秦储君，我这个做臣子的又岂胆敢欺君罔上？”
周公公淡淡笑道，眼里饱含深意的看着白河王。
“大秦储君?”
白河王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却紧绷起来。
“莫非白河王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周公公试探性的问道。确实白河王无论是哪方面都不具备做帝王的条件，做个科举状元，倒还差不多。
白河王撇了周公公一眼，却没有回答。
那个位置?自己适合做吗？雄才大略、爱民如子、励精图治、经天纬地这四样，自己又具备哪一样？除了读两本死书，自己连屁大点本事都没有。
“白河王?”
“我虽储君，但却不具备帝王之之能。相反我那两个弟弟，却有将与帅才。他们的鸿鹄之志岂是我这般燕雀能相比的?”
听闻此言，周公公顿时一愣：“那白河王的意思是?”
“周公公此番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杀我，好让下一位继承。”
此刻的白河王拍案起身，双手撑着案台，双眼布满血丝，怒吼道。
“白河王说什么?刺杀大秦储君可是族九族之重罪。”
“周公公还装。”
“你我皆是瘦骨嶙峋之人，安谈杀你？”
“公公不行，外边候着的人也不行吗?”
白河王见周公公仍在演戏，则更加愤怒的对他咆哮。
他的愤怒是无用功的，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无能发泄罢了。因为他知道，只有杀了自己，才能让下一位皇子继承王位。
周公公神色尴尬，只能搭以讪笑。
他本是想打算看一下这位皇子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哪怕是有一丝，他都不会杀他。只是到底他都对自己不够信任，这种人是不可能胜任大权，那就只好换人了。
“进来吧。”
他是想等自己出了门再让下属杀他，可谁想那么快就被识破了，那就不必再偷偷摸摸了。
原本就打开的白河殿门印入皎洁的月光，门外渗入了两个高大的黑影。不一会，两人就站在公公背后。
白河王在黑暗之中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身型。虽然明知道不管如何，他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最起码是想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的。
白河王顿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愕道：“暗……暗网……”
白河王惊吓得失了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暗网?这个杀手组织不应该随着燕国的灭国而随之消失了吗？怎么可能有还存在?
他的眼睛充满着惊恐、疑惑。甚至他都怀疑眼前这位周公公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暗网的人。
周公公没有做解释，起身缓缓想屋外走去。既然已经被识破，那就直能是下手快点，免得夜长梦多。
随着周公公的离去，两位杀手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一刀过喉，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不过白河王临死前大喊了一声“不～”。声音响彻整个白河殿，可惜整座宫殿里外都无侍从守卫，他怎么样都没想到，自己喜欢清净，却成就了他人的刺杀。
周公公闻声，抬头看着明亮的圆月，喃喃道：“穆哥，吾这样做不知是对亦或错。”
大秦，白河殿。
殿外寒风呼啸，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地板上早已积满厚厚的雪层。好在屋外无重兵把守，不然，非冻成冰不可。
这也是整个皇宫最清净的地方，无论白天黑夜，都不会有侍从与士兵的踪影。
殿内，一个高挑的男子靠着一盏油灯散发的微弱光芒，看着口重的书。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之谓德。”
“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者，而非天小也。”
高挑男子一首翻看这书，一手拖着脸，小声细读。
“好，好。不愧是白河王子羽。”
殿外的出现一个人影，人还未进入殿中，却听到了鼓掌声和说话的声音。
赢子羽看着殿门打开，虽然光照不到来人，但他却懂进来的是周公公。
“公公此次深夜来访是何意?”
没等公公开口，赢子羽就先以主问宾。
可是周公公却没想着急回答，而是看着赢子羽手中的书说起了别的。
“新朝韩愈所著的《原道》，都说大皇子赢子羽酷爱诗词史书，今日一见，果真如言中所说。”
“公公可别取笑我了，我等三位皇子的性格，除去父皇外，还有比你更了解的人吗？只是不知周公公为何知道这是新朝的《原道》?”
公公跟父皇的关系密切的不行，加上他又是被周公公看着长大的，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只是相对这个，看过新朝书籍的可是少之又少。
“白河王可还记得我是陪你父王打天下的大臣之一？”
周公公妩媚的笑着说道。却也一语撮醒白河王，眼前这个在五国没被灭掉的时候，就存在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此书?
“不过白河王不会不知，私藏五国书籍是大秦重罪?”
“莫非周公公还要斩了我不成?”
白河王眼神变得锋利起来，这是周公公从未见过的模样，仿佛要吃掉他一般。可周公公这般见过大场面的角色，又怎么会被吓着?
“非也，非也。世人皆知皇位传长子的定律。白河王身为大秦储君，我这个做臣子的又岂胆敢欺君罔上？”
周公公淡淡笑道，眼里饱含深意的看着白河王。
“大秦储君?”
白河王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却紧绷起来。
“莫非白河王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周公公试探性的问道。确实白河王无论是哪方面都不具备做帝王的条件，做个科举状元，倒还差不多。
白河王撇了周公公一眼，却没有回答。
那个位置?自己适合做吗？雄才大略、爱民如子、励精图治、经天纬地这四样，自己又具备哪一样？除了读两本死书，自己连屁大点本事都没有。
“白河王?”
“我虽储君，但却不具备帝王之之能。相反我那两个弟弟，却有将与帅才。他们的鸿鹄之志岂是我这般燕雀能相比的?”
听闻此言，周公公顿时一愣：“那白河王的意思是?”
“周公公此番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杀我，好让下一位继承。”
此刻的白河王拍案起身，双手撑着案台，双眼布满血丝，怒吼道。
“白河王说什么?刺杀大秦储君可是族九族之重罪。”
“周公公还装。”
“你我皆是瘦骨嶙峋之人，安谈杀你？”
“公公不行，外边候着的人也不行吗?”
白河王见周公公仍在演戏，则更加愤怒的对他咆哮。
他的愤怒是无用功的，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无能发泄罢了。因为他知道，只有杀了自己，才能让下一位皇子继承王位。
周公公神色尴尬，只能搭以讪笑。
他本是想打算看一下这位皇子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哪怕是有一丝，他都不会杀他。只是到底他都对自己不够信任，这种人是不可能胜任大权，那就只好换人了。
“进来吧。”
他是想等自己出了门再让下属杀他，可谁想那么快就被识破了，那就不必再偷偷摸摸了。
原本就打开的白河殿门印入皎洁的月光，门外渗入了两个高大的黑影。不一会，两人就站在公公背后。
白河王在黑暗之中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身型。虽然明知道不管如何，他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最起码是想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的。
白河王顿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愕道：“暗……暗网……”
白河王惊吓得失了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暗网?这个杀手组织不应该随着燕国的灭国而随之消失了吗？怎么可能有还存在?
他的眼睛充满着惊恐、疑惑。甚至他都怀疑眼前这位周公公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暗网的人。
周公公没有做解释，起身缓缓想屋外走去。既然已经被识破，那就直能是下手快点，免得夜长梦多。
随着周公公的离去，两位杀手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一刀过喉，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不过白河王临死前大喊了一声“不～”。声音响彻整个白河殿，可惜整座宫殿里外都无侍从守卫，他怎么样都没想到，自己喜欢清净，却成就了他人的刺杀。
周公公闻声，抬头看着明亮的圆月，喃喃道：“穆哥，吾这样做不知是对亦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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