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调查
“别担心啦，只是调查一下磁雾的边界，况且还有拜尔城来的灵能者，不会有事的。”盖迪恩摸了摸他的头。
“磁雾？”霍罗又听到了一个新词。
“嗯，北方边境之外，常年弥漫的白色雾气，永远都不会消散，这种雾气带着磁性，所有电子类的器械进入其中，就会很容易发生故障，如果普通人长时间呆在磁雾里面，会发生畸变。”
“那磁雾里面是不是很多的畸变怪物？那不是很危险吗？”
“安心吧，有危险也是那些灵能者来面对的，我们这些人都是打杂的。”盖迪恩提到灵能者，语气中有些羡慕。
“灵能者是什么？”霍罗有些小心地问道，尽量不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灵能者啊，我也不太清楚，都是传闻里的人物，大概离我们最近的灵能者就是教堂里的那些牧师骑士了，不过，据说灵能者吸收灵能会导致失控，最后都会变成怪物，就像前几天跑到城区的那个怪物一样。”
“都会变成怪物？那教会里面的那些牧师呢？他们最后也会变成怪物吗？”霍罗有些吃惊了，这是他之前从来不曾预想到的情况，如果灵能者最后都会发生畸变，那自己在某一天也会发生这种畸变？想到这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知道呢。也许女神会庇佑他们呢，对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盖迪恩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口袋，提着往下一抖，一枚金灿灿的东西掉落在霍罗的手掌中。
“这是！”霍罗震惊了，那是一枚崭新的金币。
这种金币被称之为金镑，可以兑换为一百枚银镑，一万枚便士，虽然现在帝国正在改革货币，推广纸币，但是边境这边的人还是喜欢这些实体的金属货币。
“这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是加入调查团队的酬劳啦，上面的队长团长收到的更多，我这种小喽啰居然都有一枚金镑，军队就是大方！”盖迪恩喜滋滋地道。
可是霍罗却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样的酬劳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一枚金币差不多是一个猎人一年的收入了，可一次跟随军队的调查任务，酬劳就有一个金币，这件事情本身就反常得很。
反常就意味着这其中有巨大的风险！
看着摆弄步枪的盖迪恩，他犹豫了一下，道：“哥，要不然还是不要去了吧！”
“说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错过了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钱，你是不知道，因为畸变体攻城的事情，现在外面都在传言，狩猎季要结束了，雾月就要来了！以后赚钱可就难了。”
“雾月？”霍罗感觉今天听到了太多新的词。
“是啊，北方边界外的磁雾会周期性地扩散，会侵入南方诸国的疆域之内，跟随着磁雾来的，就是那些变异的怪物，到时候荒野会变得非常危险，没有办法狩猎了，这个周期在三十年左右一次，每次磁雾扩散会持续数年才会退去，磁雾扩散的时间段就被称之为雾月，到时候还会有成群的畸变体南下，拜尔城就是为了应对雾月动乱而建立的北方堡垒。”
霍罗心情复杂，虽然知道调查团的危险，他却没有办法劝阻。
“对了，霍罗，如果雾月来了，我们会退回到拜尔城，你那么喜欢读书，到时候就去上学吧！我可以加入拜尔城的军队服役。”盖迪恩认真说道。
霍罗看着那枚金币，心中感觉沉甸甸的。
“明年你也可以去实习了，你有想好要去学什么生活技能了吗？我觉得去独角仙面包店学习面包技术就很不错，到时候我们可以自己在拜尔城开个面包店。你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帮我做面包，这个规划很不错吧？”
额，你想多了吧？独角仙那种跟石头一样的面包，难吃的跟木头渣一样，在拜尔城那种地方卖的出去吗？开那种店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霍罗跟看白痴一样看着盖迪恩。
“怎么了？不喜欢？”盖迪恩有些莫名其妙。
吃过午饭，盖迪恩倒头就睡，这几天风餐露宿的，都没有睡过好觉。
霍罗趴在窗子上，没有外出，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雪景，这雪景不管看多久，都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转过头看到盖迪恩的面孔，他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皮肤粗糙，那是久经风雪侵蚀的痕迹。
他用手摸了摸盖迪恩脸上的伤疤，盖迪恩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又沉睡过去。
实习吗？
小教堂只会抚养他们到十四周岁，到了年纪他们就必须离开小教堂自力更生了。
在那之前，大概十岁左右，他们就会被派出去，到各种店铺工厂一类的地方，从学徒工做起，掌握一种谋生的技能，不至于自立之后会被饿死。
盖迪恩当年就是选择了猎人这种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比其他的工作都要赚钱，即使他只是个刚刚转正的新人，一年都有几十镑的收入了。
猎人吗？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选择这个职业，不过雾月动乱开始之后，猎人就很难谋生了，他们大多数都加入了拜尔城的军队，那个时候拜尔城是有多少猎人要多少，毕竟对抗畸变体的侵袭，炮灰的数量从来不嫌多。
还有上学啊，不过他对上学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他现在只是为了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基础的科学知识上辈子就学过了，没有必要再学一遍，而且从科学水平的高度来说，他上辈子很多知识是要超出这个世界的，不过那些都是纯理论的知识，细节完全不了解，让他在这个世界搓个核弹什么的，那也做不到啊。
倒是超凡的知识他很感兴趣，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学习。
罗琳站在仓库中，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的报告，眉头紧锁着，从各个方面来的报告都说没有任何异常，在污染区周围探查过一阵子，但是大雪覆盖了甚多痕迹，仓库后面那栋房子里的士兵信誓旦旦地说整夜都在看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窃取力量的窃贼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监守自盗吗？
可也不像，这些人全是普通人，连灵能者都不是，有怎么可能有能力去窃取那种危险的力量？
又是一页报告送过来，经过灵能者的测试，仓库隔壁那栋楼的几个士兵在说谎，他们在午夜时分的时候，曾经偷懒睡过几个小时，本来是留了一个人望风的，结果那个望风的也在打瞌睡，迷迷糊糊的。
算了下时间段，正是变异力量失窃的那段时间。
罗琳不禁捂了一下额头，再翻开下一页，脑仁都开始痛起来。
原来失窃的事件发生后，军队害怕担责，派人四处查看，试图自己破获案件，追回失窃的物品，现场的痕迹都被破坏了，仓库隔壁房子里都是军人的脚印，还有周围每栋建筑里面都被仔细地搜查过，这些军人可不是专门的调查人员，他们并不怎么熟悉调查工作，造成的破坏性很大，到处都是烟头和脚印，调查人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群只知道干架的莽夫。”罗琳捏了捏眉心。
地下也没有发现异常，没有地道，也没有灵能法术的残余。
“老师，老师？老师！”罗琳用手拍了拍桌子，吵醒了旁边正在打瞌睡的老头。
老头子身形矮小佝偻，脑袋很大，眼睛突出，有点像是只苍蝇，头上白色的毛发稀疏。
“啥？有结果了吗？可以回去睡觉了吗？太好了！”老头子一下子跳起来。
罗琳用手捂了一把脸，焦躁的情绪宛如压抑的火山。
眼睛看向了正在房间中心的一张宽大的座椅，那里正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头上戴着宛如宇航员一般的南瓜形头盔，头盔上插着很多的管子，管子里面黑色的液体正在流动，他端坐不动，手上拿着笔，正在身前的一张纸上图画着。
半晌西装男停了下来，旁边有几个研究人员合力将他头上的巨大头盔卸下来，露出一个有些消瘦的中年男人，男人眼睛闭着，过了几分钟才睁开，看向手中的纸张。
“磁雾？”霍罗又听到了一个新词。
“嗯，北方边境之外，常年弥漫的白色雾气，永远都不会消散，这种雾气带着磁性，所有电子类的器械进入其中，就会很容易发生故障，如果普通人长时间呆在磁雾里面，会发生畸变。”
“那磁雾里面是不是很多的畸变怪物？那不是很危险吗？”
“安心吧，有危险也是那些灵能者来面对的，我们这些人都是打杂的。”盖迪恩提到灵能者，语气中有些羡慕。
“灵能者是什么？”霍罗有些小心地问道，尽量不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灵能者啊，我也不太清楚，都是传闻里的人物，大概离我们最近的灵能者就是教堂里的那些牧师骑士了，不过，据说灵能者吸收灵能会导致失控，最后都会变成怪物，就像前几天跑到城区的那个怪物一样。”
“都会变成怪物？那教会里面的那些牧师呢？他们最后也会变成怪物吗？”霍罗有些吃惊了，这是他之前从来不曾预想到的情况，如果灵能者最后都会发生畸变，那自己在某一天也会发生这种畸变？想到这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知道呢。也许女神会庇佑他们呢，对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盖迪恩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口袋，提着往下一抖，一枚金灿灿的东西掉落在霍罗的手掌中。
“这是！”霍罗震惊了，那是一枚崭新的金币。
这种金币被称之为金镑，可以兑换为一百枚银镑，一万枚便士，虽然现在帝国正在改革货币，推广纸币，但是边境这边的人还是喜欢这些实体的金属货币。
“这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是加入调查团队的酬劳啦，上面的队长团长收到的更多，我这种小喽啰居然都有一枚金镑，军队就是大方！”盖迪恩喜滋滋地道。
可是霍罗却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样的酬劳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一枚金币差不多是一个猎人一年的收入了，可一次跟随军队的调查任务，酬劳就有一个金币，这件事情本身就反常得很。
反常就意味着这其中有巨大的风险！
看着摆弄步枪的盖迪恩，他犹豫了一下，道：“哥，要不然还是不要去了吧！”
“说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错过了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钱，你是不知道，因为畸变体攻城的事情，现在外面都在传言，狩猎季要结束了，雾月就要来了！以后赚钱可就难了。”
“雾月？”霍罗感觉今天听到了太多新的词。
“是啊，北方边界外的磁雾会周期性地扩散，会侵入南方诸国的疆域之内，跟随着磁雾来的，就是那些变异的怪物，到时候荒野会变得非常危险，没有办法狩猎了，这个周期在三十年左右一次，每次磁雾扩散会持续数年才会退去，磁雾扩散的时间段就被称之为雾月，到时候还会有成群的畸变体南下，拜尔城就是为了应对雾月动乱而建立的北方堡垒。”
霍罗心情复杂，虽然知道调查团的危险，他却没有办法劝阻。
“对了，霍罗，如果雾月来了，我们会退回到拜尔城，你那么喜欢读书，到时候就去上学吧！我可以加入拜尔城的军队服役。”盖迪恩认真说道。
霍罗看着那枚金币，心中感觉沉甸甸的。
“明年你也可以去实习了，你有想好要去学什么生活技能了吗？我觉得去独角仙面包店学习面包技术就很不错，到时候我们可以自己在拜尔城开个面包店。你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帮我做面包，这个规划很不错吧？”
额，你想多了吧？独角仙那种跟石头一样的面包，难吃的跟木头渣一样，在拜尔城那种地方卖的出去吗？开那种店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霍罗跟看白痴一样看着盖迪恩。
“怎么了？不喜欢？”盖迪恩有些莫名其妙。
吃过午饭，盖迪恩倒头就睡，这几天风餐露宿的，都没有睡过好觉。
霍罗趴在窗子上，没有外出，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雪景，这雪景不管看多久，都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转过头看到盖迪恩的面孔，他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皮肤粗糙，那是久经风雪侵蚀的痕迹。
他用手摸了摸盖迪恩脸上的伤疤，盖迪恩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又沉睡过去。
实习吗？
小教堂只会抚养他们到十四周岁，到了年纪他们就必须离开小教堂自力更生了。
在那之前，大概十岁左右，他们就会被派出去，到各种店铺工厂一类的地方，从学徒工做起，掌握一种谋生的技能，不至于自立之后会被饿死。
盖迪恩当年就是选择了猎人这种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比其他的工作都要赚钱，即使他只是个刚刚转正的新人，一年都有几十镑的收入了。
猎人吗？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选择这个职业，不过雾月动乱开始之后，猎人就很难谋生了，他们大多数都加入了拜尔城的军队，那个时候拜尔城是有多少猎人要多少，毕竟对抗畸变体的侵袭，炮灰的数量从来不嫌多。
还有上学啊，不过他对上学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他现在只是为了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基础的科学知识上辈子就学过了，没有必要再学一遍，而且从科学水平的高度来说，他上辈子很多知识是要超出这个世界的，不过那些都是纯理论的知识，细节完全不了解，让他在这个世界搓个核弹什么的，那也做不到啊。
倒是超凡的知识他很感兴趣，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学习。
罗琳站在仓库中，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的报告，眉头紧锁着，从各个方面来的报告都说没有任何异常，在污染区周围探查过一阵子，但是大雪覆盖了甚多痕迹，仓库后面那栋房子里的士兵信誓旦旦地说整夜都在看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窃取力量的窃贼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监守自盗吗？
可也不像，这些人全是普通人，连灵能者都不是，有怎么可能有能力去窃取那种危险的力量？
又是一页报告送过来，经过灵能者的测试，仓库隔壁那栋楼的几个士兵在说谎，他们在午夜时分的时候，曾经偷懒睡过几个小时，本来是留了一个人望风的，结果那个望风的也在打瞌睡，迷迷糊糊的。
算了下时间段，正是变异力量失窃的那段时间。
罗琳不禁捂了一下额头，再翻开下一页，脑仁都开始痛起来。
原来失窃的事件发生后，军队害怕担责，派人四处查看，试图自己破获案件，追回失窃的物品，现场的痕迹都被破坏了，仓库隔壁房子里都是军人的脚印，还有周围每栋建筑里面都被仔细地搜查过，这些军人可不是专门的调查人员，他们并不怎么熟悉调查工作，造成的破坏性很大，到处都是烟头和脚印，调查人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群只知道干架的莽夫。”罗琳捏了捏眉心。
地下也没有发现异常，没有地道，也没有灵能法术的残余。
“老师，老师？老师！”罗琳用手拍了拍桌子，吵醒了旁边正在打瞌睡的老头。
老头子身形矮小佝偻，脑袋很大，眼睛突出，有点像是只苍蝇，头上白色的毛发稀疏。
“啥？有结果了吗？可以回去睡觉了吗？太好了！”老头子一下子跳起来。
罗琳用手捂了一把脸，焦躁的情绪宛如压抑的火山。
眼睛看向了正在房间中心的一张宽大的座椅，那里正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头上戴着宛如宇航员一般的南瓜形头盔，头盔上插着很多的管子，管子里面黑色的液体正在流动，他端坐不动，手上拿着笔，正在身前的一张纸上图画着。
半晌西装男停了下来，旁边有几个研究人员合力将他头上的巨大头盔卸下来，露出一个有些消瘦的中年男人，男人眼睛闭着，过了几分钟才睁开，看向手中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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