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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归乡

    三天后;昏黄、夕阳西下;眠山顶;苏秋豪站在夕阳下。

    山风猎猎;衣袂飘飘,极目远眺;滇海、云昆尽收眼底,大好河山如诗似画,不由得令人豪情满怀;顿生‘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之感。

    三丈外;一劲装青年傲然挺立;身材挺拔、目光坚毅,神情透出猎豹般的机敏,脚下不丁不八,看似随意;实则无懈可击。

    青年拱手:

    “华夏修士玄机子前来讨教!”

    说完抽出两把木剑扔过一把给苏秋豪:

    “请道友赐教!”

    苏秋豪接过剑来力透剑尖随手一挥;一段树枝应手而落:

    “剑出必见血;你我以武会友,何必性命相搏?”

    玄机子闻言扔下木剑立起双掌:

    “我以搜魂掌请教;望道友不吝赐教!”

    ‘搜魂手’原来乃是武林绝学,后来被玄门高手发扬光大;融入道家术法;更加神鬼难测;功到深处,真有搜魂夺魄之能。

    苏秋豪不敢大意;凝神静气振动双臂;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师门内功‘一气贯日月’注满全身。

    玄机子挥掌而上,真正做到了‘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掌出如风、双掌现出道道残影;令人目眩神迷。

    苏秋豪掌缘仿佛闪过一道光影;身一斜、腰一扭,挥手迎面一掌劈下;霎时间、一股气浪激荡开来!

    玄机子呆立于地:

    “你居然练成了‘破体无形剑气’;这怎么可能?”

    玄机子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苏秋豪叹了一口气:

    “路走对了;自然可以一日千里;走差了;百年修行依旧是竹篮打水…。”

    他慢步走到玄机子面前:

    “心到、意到、气到;万物皆可为剑;正所谓‘飞花摘叶亦可伤人’。”

    真正的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刹那间;当街互搏、血溅五步;乃高手所不为也。玄机子知道对方是留手了,否则以对方浑厚的内力、若是全力以赴;自己恐怕早已神魂皆灭。

    苏前用景家付的酬劳买了一辆‘奥迪’越野车;兴致勃勃的跟余晓生请了假;顺便也帮苏秋豪请了,死乞白赖地缠着他;让他跟自己出去磨合新车;顺便回老家看望父母,苏秋豪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临了给孙淼告了假。

    小和尚才懒得搭理这类破事儿:

    “阿弥陀了个佛的,你们爱谁谁吧!别扰了佛爷清修!”

    苏前老家在著名旅游城市腾冲;腾冲不但是著名旅游胜地、也是一座英雄城市;当年孙立人将军率部于此抗击倭寇;全军将士同仇敌忾、视死如归,浴血奋战、使得日寇的铁蹄未能踏入腾冲。迄今腾冲的一些老城墙上还留有侵略者当年的弹痕。

    新车磨合么;上了昆楚高速一路向西,悠哉游哉;沿途景色如画,令人心旷神怡;因为已近秋天;枝头硕果累累、空气中充满果实的清香,大地一片生机勃勃。

    俩人仿佛情侣般徜徉;彝人古镇、苍山脚下、洱海之滨;到处留下他们的身影,苏前小鸟依人般挽着苏秋豪的手臂,一改往日的英姿飒爽;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

    街头小贩的叫卖声、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吃、璀璨的灯光、整洁的路面、情侣们的喁喁私语;男人们爽朗的笑声;女人们轻快的步伐、嬉戏调笑声;无不透露出生活的美好与宁静。

    俩人时常静静地走着;用心感受着这生命的美好与浪漫。

    轻车熟路;不日到了腾冲,到了方知;苏家乃是中医世家,苏父常年悬壶济世;在家乡颇有名望。

    见到女儿;苏家不免一阵鸡飞狗跳、欣喜若狂,苏母看着苏秋豪,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架势,搞得他尴尬不已,苏前忙着解释:

    “他是我同事!”

    “知道知道!同事么!我和你爸爸想当年也是同事…”

    也难怪苏母当真;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上学期间不乏追求者;其中也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姣姣者,可她从来不为所动,也历来没有和谁单独幽会过,但她看苏秋豪时的神情;猪都能看出来是肿么回事,苏母也为女儿感到高兴。

    一日晚饭后;苏前为大家泡上了茶,苏父五十出头,温和、慈祥,医者仁心么,行医久了,心地愈发善良,他随口问道:

    “小苏会着棋吗?”

    苏秋豪看了看落地窗前厚实的棋盘和上面的两盒棋子:

    “下得不好;会一点儿。”

    苏父大喜,拉着苏秋豪过去坐下,苏秋豪拿了黑子。

    弈之一道;最妙是旗鼓相当,若一方太强,杀得对方一败涂地、溃不成军,那便毫无乐趣可言。如若不相伯仲;或冥思苦想、抓耳挠腮。或怡然自得、兴高采烈。行出妙手;难免沾沾自喜,踌躇满志;待对手颓然推枰、相视莞尔,即便释然,真正做到‘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棋道之妙,尽在于此。

    激战正酣;一男一女急匆匆敲门而入;男子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苏医生;我儿子手臂脱臼了,医院骨科医生下班了…您能给想想办法吗?”

    小男孩右手沓拉着痛得面色苍白、抽噎不止,苏父急忙走过去看看孩子,就是淘气扭的,肘部关节严重错位,人倒是没有大碍;可他是中医啊!不懂接骨;孩子家长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苏秋豪看了看苏父微笑着走过去;孩子家长以为他是苏父的学生也不在意。

    他双手轻轻握住孩子的手臂;笑眯眯的问:

    “小弟弟;疼不疼啊?哥哥给你揉揉;咦!妈妈去那儿啦?”

    小男孩闻言赶忙转头去找妈妈,剎那间;苏秋豪双手一捋、一顺、一送,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孩子的肘关节已然复位。

    “明天带孩子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骨裂。”

    苏秋豪对孩子家长道,又握着孩子的手臂轻轻按摩了几下,孩子已经可以微微活动手臂了,

    接着他顺手抓过纸和笔开了一剂药方递过去:

    “如果孩子不愿意上石膏;你们就照方取药;最好是新鲜的、也不难找;捣碎了给孩子敷上就行。”

    看着孩子逐渐好转的脸色;可以活动的小手;家长激动不已:

    “神医啊!谢谢神医!”

    “哪儿那么多神医啊?孩子就是一般的关节错位;举手之劳;随便哪个接骨大夫都能接好的。”

    苏秋豪微笑着说;孩子父亲千恩万谢地掏出一叠钞票递过来;苏秋豪看看苏父、苏父摇摇头;他便执意推回去了。

    苏前父母倒也未曾大惊小怪;女儿所在部门他们也知道一些;都是玄门中人么,奇人异事倒是正常存在,只是二老看苏秋豪时眼睛里更多了些喜爱。

    郊外公园;一段老城墙上还依稀留有当年侵略者的弹痕,公园设计精巧;处处曲径通幽,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对对情侣徜徉其间,相依相偎、轻言细语。

    苏秋豪和苏前站在高处一座亭子里看着嬉戏的孩子;孩子们欢快地捉着迷藏,时间已是下午,俩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主道上走过一女两男三个人来;三人有说有笑,其中一个男人背着一个狭长的袋子;仿佛是二胡之类的东西,另一个空着手;年纪偏大,女人倒背了一个硕大的双肩包;见棱见角但明显不重,因为那女人步履轻快、毫不吃力。

    之所以三人引起他们的注意;是因为那女人背上的包里冒出来丝丝阴气,一般人看不出来;他们俩

    可是行家;尤其是苏前。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心生警惕,居高临下的盯着三人。

    此三人乃是岛国人士;年轻点的男人是出自依贺谷的‘忍者’,忍术出神入化;据说可以飞天遁地,一手刀法凶狠凌厉,其绝招‘迎风一刀斩’更是惊世骇俗;望者披靡。年轻女子乃搏击高手;粗通阴阳之术,年长者是其师傅,精通岛国阴阳之术。此番三人沿东南亚一路走来,美其名曰旅游观光,实则是奉岛国一个大家族所托;沿途祭奠那些死去的侵略者,女子身上的包里就背着来自家族的神龛。

    因为一路顺风顺水、毫无阻碍,加之自认为未曾触犯他国法律,是故警惕之心逐渐松懈,沿途也收了不少孤魂野鬼,藏匿于神龛之内。

    入夜;已近秋天;夜凉如水,圆月当空,光华撒满大地。

    华夏各大城市处处人满为患,尽显繁华,许多乡间却显得人烟稀少,颇为冷清。

    岛国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客栈;漫步向荒野走去,苏秋豪二人远远缀着;苏前已经将情况通报了余晓生,余晓生自觉远水解不了近渴;千叮万嘱让他们小心行事;又将情况通报给当地国安部门。

    因为情况不明;二人婉谢了当地部门的协助,也是仗着艺高人胆大。

    三人走到一座小山脚下停住脚步;找了一处空旷之地站下,年轻女子取出神龛放置于地,双手合十、双膝跪地口中喃喃自语,老者也在其旁跪下口中同样念念有词。

    年轻男子抱着那狭长袋子站在一旁四处打量。

    乡间野里,经常会有乡民或夜半、或凌晨祭奠逝去的亲人,人们多已司空见惯了,就是有人看到也不会感觉大惊小怪。

    不一会儿;山林里飘飘荡荡闪出几道阴魂;畏畏缩缩地朝三人飘来。

    远处;苏秋豪用‘地渊’之术遮住他和苏前的生机远远看着,待到那些阴魂飘到三人身边;苏秋豪轻轻一按苏前的头顶;二人闪身上前:

    “你们在给谁招魂?”

    苏秋豪淡然问道。

    年轻男子一言不发不解的看着他俩,女子镇定自若地回过头来:

    “我们祭奠先祖;不关你们什么事吧?”

    汉语极其流利。

    苏秋豪看了看那几道阴魂;一个个缩肩短腿、面目狰狞,侵华日军的军服依稀可见。

    “你们为侵略者招魂,就关我们的事!”

    苏前铿锵有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