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殇
神秘人喃喃道：
“呵！贯彻帝国的冰河生意么...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神秘人顿了顿，接着又道：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从哪里接到的消息？”
黄子轩道：
“是几个流浪街头的乞丐。”
神秘人微微一愣。
“乞丐？”
嗯了一声，黄子轩解释道：
“是的。如今正值战乱，民不聊生，流浪在大街小巷的乞丐越来越多。为了活命，乞丐就不得不学一些生存技能。而打探消息无疑是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天星帝国之中存在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势力，彼此之间明争暗斗，小道消息自然也就成了极其有价值的商品。不少势力都会高价购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消息，以便于下一步的行动。渐渐的，这些流浪于大街小巷的乞丐都学了了察言观色。比起那些吃干饭的密探，他们的眼力更敏锐。”
“不仅如此，一部分乞丐甚至联手成立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组织，专门收拢那些眼力独到的乞丐。所以，你莫要小看那些乞丐。时代成就了他们非凡的眼力，在这方面他们确实要比大部分人高明得多。”
有些人的话匣子一旦开启，就停不下来了。
关于乞丐，黄子轩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永远不能开口了。
冰冷的刀刃已穿过他的喉咙。
他终究是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对黄子轩，神秘人只说了七个字。
“你的废话太多了！”
说完，刀从黄子轩身体抽离，一时间，血溅当场。
“拿了假东西就沾沾自喜的小鬼，哎，小鬼终究还是个小鬼呀！欸？说起来这件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
说完，神秘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雾霭中...
另一头，溪山驿站。
偌大的驿站里，仅燃着几根微弱的烛火。
除了那个忙前忙后的小二，整个驿站就剩他们两个了。
冰姝月掀开斗篷，一双比星辰更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凌逍，冷冷道：
“臭小子，你来做什么？”
凌逍忽然放下腿，起身抻个懒腰，悠然道：
“你这假小子都来了，又怎能少了我这臭小子呢？”
冰姝月淡淡道：
“你若再多嘴，我很可能会让你变成死小子。”
凌逍摇了摇头，道：
“不，你不会的。”
冰姝月道：
“哦？”
凌逍道：
“你非但不会让我变成死小子，还得叫我一声好小子！”
说完，凌逍从怀中掏出一块粉红色的晶石。
见状，冰姝月诧异道：
“好小子，你是什么时候...”
凌逍会心一笑，悠然道：
“想知道答案么？”
思索片刻，冰姝月道：
“如果我说想，你会告诉我么？”
凌逍摇了摇头，道：
“不会。”
冰姝月又道：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告诉我吗？”
凌逍微笑道：
“你倒不算太笨。”
冰姝月道：
“也就比你聪明一丢丢。”
随意摊了摊手，凌逍自嘲道：
“我不过是一介庸人，姑娘若是跟我作比较，岂非自跌身价？”
点了点头，冰姝月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
凌逍道：
“我是有了，可你呢？”
冰姝月道：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醉生梦死。”
思索片刻，凌逍画风一转，道：
“人还是糊涂点好，有些事看的太清，反而更容易受伤。”
闻言，冰姝月竟有些怅惘，像是患得患失，又仿佛在窃窃私语。只听她喃喃道：
“是人总会受伤，可伤痛会因一时糊涂就彻底消失么...”
凌逍道：
“伤痛并不会消失，却能在糊涂中渐渐被遗忘，遗忘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冰姝月道：
“有些明白人却刻意装着糊涂，也许他们只是想尽快遗忘。可是，忘得掉么...”
凌逍道：
“如此说来，清醒之人不胜枚举，糊涂之人却少的可怜。”
轻叹一声，冰姝月道：
“我本以为你是个只会扯歪理的家伙，如今看来，你懂的倒也不少。”
凌逍微笑。
“过奖。”
这时候，冰姝月却突然顿了顿，紧接着她便幽幽道：
“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凌逍依旧微笑。
“不瞒你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为我的朋友了！”
闻言，冰姝月狐疑道：
“我那样对你，你还愿意拿我当朋友？”
凌逍道：
“我对女孩子一向宽容得很，再说了，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冰姝月道：
“男人的胸怀果真不一般，这一点我该向你学习的。”
凌逍微笑道：
“别那么说，我这个人可不经夸，别人一夸我就原形毕露了。”
冰姝月笑了。
凌逍将血灵晶石放在桌子上，并用眼神示意。
冰姝月也不跟凌逍客气，拿起血灵晶石仔细端详。
“掌柜那儿偷的？”
凌逍摇了摇头，道：
“门外柳树旁边发现的。对了，你要那珠子做什么？救人吗？”
闻言，冰姝月狡黠地笑了笑，神秘兮兮道：
“其实，这跟一项秘密行动有关。”
凌逍微笑道：
“哦？这次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闻言，冰姝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改口道：
“你知道最近天星帝国中兴起的冰河生意么？”
凌逍摇头。
“这倒是没听说。”
冰姝月道：
“冰河是一种能让人上瘾且有着剧毒的药物，冰河问世不久，帝国瘾君子泛滥。照这势头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年，这个国家就不攻自破了。”
凌逍道：
“所以，你想拯救这个国家？”
冰姝月点了点头，道：
“虽说天星君王的口碑没那么好，但至少不算太坏。我已经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十多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走向灭亡。”
凌逍点了点头，道：
“所以，你打算用这个珠子医治病人？”
冰姝月道：
“不错。”
凌逍道：
“可是，这种东西既然已泛滥成灾，单凭你一人又怎么医得过来呢？”
冰姝月道：
“单凭我一人当然不行，我还有一个懂得药理的妹妹。”
凌逍狐疑道：
“妹妹？”
冰姝月笑着道：
“是啊，在医药这方面，她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所以我打算把血蟾珠搞到手，以便于她制作药物。”
凌逍道：
“为何她没跟你一块行动呢？”
冰姝月道：
“她也有自己的任务，况且她的任务比我重。”
凌逍道：
“比你还重？怎么，她比你更强？”
冰姝月摇头。
“那倒没有，在这次行动之中，她主要负责截断货物的输送，而我主要负责行动的安全。只可惜我千算万算，还是把你给算漏了。”
闻言，凌逍只有赔笑。
冰姝月似乎没有留意到凌逍的举动，只见她缓缓放下石头，平静道：
“我们被骗了，这块石头是赝品。”
闻言，凌逍嘎声道：
“假的？”
冰姝月点头不语。
凌逍道：
“既然真晶石不在掌柜这儿，自然也不会被那四个小喽啰夺走。”
冰姝月道：
“追根溯源的话，似乎是消息本身出了问题。”
闻言，凌逍再次嘎声道：
“消息有误？这怎么可能？凭我对九妹的了解，说谎这种事她是绝对干不出的！”
微微一笑，冰姝月道：
“瞧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是那小丫头的问题。”
凌逍狐疑道：
“那你的意思是...”
冰姝月会心一笑，却迟迟没有回答。
......
次日清晨。
太阳自地平线露出一脚，火红的朝霞已燃在天边。
离开驿站，凌逍二人一前一后，迅捷的身影闪动林间。
一滴露珠停留在绿叶边缘正摇摇欲坠，待露珠滴落之际，二人自露珠旁经过。
露珠甚至还未落地，二人便已远离露珠而去。
在高速运动下，二人的所及之处，皆是闪过一阵疾风，地面上的几片零散的绿叶被疾风卷起。
凌逍道：
“喂，你这人怎么老是戴个面罩呢，搞得神秘兮兮的。难不成，你还怕别人偷窥？”
冰姝月笑着答道：
“那都不是重点，只是我不想因此而挑起不必要的战争。”
凌逍道：
“嗬！还真叫我猜对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么着急，究竟是要赶往何处啊？”
冰姝月头也不回，随口甩给凌逍三个字。
“新月镇。”
凌逍道：
“去那里做什么？刨根问底么？”
冷哼一声，冰姝月道：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家伙，胆敢用假消息来骗本姑娘！”
凌逍道：
“如此说来，咱们不仅要看，还要将欺诈者大卸八块！”
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回荡在林间。
除二人外，林间还有一中年男人正四处寻觅。
中年男人长得有些削瘦，头顶光秃，看起来一副懒散无力的样子。
男人的名字叫做黄宝梁。
这会，黄宝梁正挠着头，试图搜索脑海中那些沉睡的记忆。
“诶？俺要干啥来着，靠，咋就想不起来了呢？”
突然，黄宝梁右拳敲左掌，如梦初醒般地惊叫道：
“靠，俺想起来了，天祥大哥让俺支援子轩小公子来着，不过俺都找了一晚上，咋不见他人呢？”
说到这里，黄宝梁顿了顿，又是猛的一机灵。
“靠，俺该不会跟丢了吧？子轩小公子！子轩小公子！子轩小公子啊，你在哪呢？”
黄宝梁就这么边嚷边寻，终于在林间深处发现了一具白衣尸体。
那具尸体正是黄子轩！
除了黄子轩，他身旁还倒下了几个仆人。
见到黄子轩，黄宝梁喜出望外，他惊叫道：
“哎呀，子轩小公子，俺可找到你了！欸？你们咋睡这儿了？着凉了可不好啊！”
死人当然不会说话。
见黄子轩不理会自己，他又道：
“子轩小公子，天祥大哥不放心你，便让俺过来支援，俺来迟了，还望小公子恕罪！”
黄子轩依旧没有反应。
这下，黄宝梁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走近黄子轩想扶他起来。可当黄宝梁接触到黄子轩的那一刻，他又缓缓松开了手。
黄宝梁眺望着远方，似已痴。
“靠，都凉了...”
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黄宝梁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走着走着，黄宝梁再次定格。
“呵！贯彻帝国的冰河生意么...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神秘人顿了顿，接着又道：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从哪里接到的消息？”
黄子轩道：
“是几个流浪街头的乞丐。”
神秘人微微一愣。
“乞丐？”
嗯了一声，黄子轩解释道：
“是的。如今正值战乱，民不聊生，流浪在大街小巷的乞丐越来越多。为了活命，乞丐就不得不学一些生存技能。而打探消息无疑是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天星帝国之中存在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势力，彼此之间明争暗斗，小道消息自然也就成了极其有价值的商品。不少势力都会高价购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消息，以便于下一步的行动。渐渐的，这些流浪于大街小巷的乞丐都学了了察言观色。比起那些吃干饭的密探，他们的眼力更敏锐。”
“不仅如此，一部分乞丐甚至联手成立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组织，专门收拢那些眼力独到的乞丐。所以，你莫要小看那些乞丐。时代成就了他们非凡的眼力，在这方面他们确实要比大部分人高明得多。”
有些人的话匣子一旦开启，就停不下来了。
关于乞丐，黄子轩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永远不能开口了。
冰冷的刀刃已穿过他的喉咙。
他终究是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对黄子轩，神秘人只说了七个字。
“你的废话太多了！”
说完，刀从黄子轩身体抽离，一时间，血溅当场。
“拿了假东西就沾沾自喜的小鬼，哎，小鬼终究还是个小鬼呀！欸？说起来这件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
说完，神秘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雾霭中...
另一头，溪山驿站。
偌大的驿站里，仅燃着几根微弱的烛火。
除了那个忙前忙后的小二，整个驿站就剩他们两个了。
冰姝月掀开斗篷，一双比星辰更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凌逍，冷冷道：
“臭小子，你来做什么？”
凌逍忽然放下腿，起身抻个懒腰，悠然道：
“你这假小子都来了，又怎能少了我这臭小子呢？”
冰姝月淡淡道：
“你若再多嘴，我很可能会让你变成死小子。”
凌逍摇了摇头，道：
“不，你不会的。”
冰姝月道：
“哦？”
凌逍道：
“你非但不会让我变成死小子，还得叫我一声好小子！”
说完，凌逍从怀中掏出一块粉红色的晶石。
见状，冰姝月诧异道：
“好小子，你是什么时候...”
凌逍会心一笑，悠然道：
“想知道答案么？”
思索片刻，冰姝月道：
“如果我说想，你会告诉我么？”
凌逍摇了摇头，道：
“不会。”
冰姝月又道：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告诉我吗？”
凌逍微笑道：
“你倒不算太笨。”
冰姝月道：
“也就比你聪明一丢丢。”
随意摊了摊手，凌逍自嘲道：
“我不过是一介庸人，姑娘若是跟我作比较，岂非自跌身价？”
点了点头，冰姝月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
凌逍道：
“我是有了，可你呢？”
冰姝月道：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醉生梦死。”
思索片刻，凌逍画风一转，道：
“人还是糊涂点好，有些事看的太清，反而更容易受伤。”
闻言，冰姝月竟有些怅惘，像是患得患失，又仿佛在窃窃私语。只听她喃喃道：
“是人总会受伤，可伤痛会因一时糊涂就彻底消失么...”
凌逍道：
“伤痛并不会消失，却能在糊涂中渐渐被遗忘，遗忘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冰姝月道：
“有些明白人却刻意装着糊涂，也许他们只是想尽快遗忘。可是，忘得掉么...”
凌逍道：
“如此说来，清醒之人不胜枚举，糊涂之人却少的可怜。”
轻叹一声，冰姝月道：
“我本以为你是个只会扯歪理的家伙，如今看来，你懂的倒也不少。”
凌逍微笑。
“过奖。”
这时候，冰姝月却突然顿了顿，紧接着她便幽幽道：
“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凌逍依旧微笑。
“不瞒你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为我的朋友了！”
闻言，冰姝月狐疑道：
“我那样对你，你还愿意拿我当朋友？”
凌逍道：
“我对女孩子一向宽容得很，再说了，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冰姝月道：
“男人的胸怀果真不一般，这一点我该向你学习的。”
凌逍微笑道：
“别那么说，我这个人可不经夸，别人一夸我就原形毕露了。”
冰姝月笑了。
凌逍将血灵晶石放在桌子上，并用眼神示意。
冰姝月也不跟凌逍客气，拿起血灵晶石仔细端详。
“掌柜那儿偷的？”
凌逍摇了摇头，道：
“门外柳树旁边发现的。对了，你要那珠子做什么？救人吗？”
闻言，冰姝月狡黠地笑了笑，神秘兮兮道：
“其实，这跟一项秘密行动有关。”
凌逍微笑道：
“哦？这次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闻言，冰姝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改口道：
“你知道最近天星帝国中兴起的冰河生意么？”
凌逍摇头。
“这倒是没听说。”
冰姝月道：
“冰河是一种能让人上瘾且有着剧毒的药物，冰河问世不久，帝国瘾君子泛滥。照这势头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年，这个国家就不攻自破了。”
凌逍道：
“所以，你想拯救这个国家？”
冰姝月点了点头，道：
“虽说天星君王的口碑没那么好，但至少不算太坏。我已经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十多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走向灭亡。”
凌逍点了点头，道：
“所以，你打算用这个珠子医治病人？”
冰姝月道：
“不错。”
凌逍道：
“可是，这种东西既然已泛滥成灾，单凭你一人又怎么医得过来呢？”
冰姝月道：
“单凭我一人当然不行，我还有一个懂得药理的妹妹。”
凌逍狐疑道：
“妹妹？”
冰姝月笑着道：
“是啊，在医药这方面，她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所以我打算把血蟾珠搞到手，以便于她制作药物。”
凌逍道：
“为何她没跟你一块行动呢？”
冰姝月道：
“她也有自己的任务，况且她的任务比我重。”
凌逍道：
“比你还重？怎么，她比你更强？”
冰姝月摇头。
“那倒没有，在这次行动之中，她主要负责截断货物的输送，而我主要负责行动的安全。只可惜我千算万算，还是把你给算漏了。”
闻言，凌逍只有赔笑。
冰姝月似乎没有留意到凌逍的举动，只见她缓缓放下石头，平静道：
“我们被骗了，这块石头是赝品。”
闻言，凌逍嘎声道：
“假的？”
冰姝月点头不语。
凌逍道：
“既然真晶石不在掌柜这儿，自然也不会被那四个小喽啰夺走。”
冰姝月道：
“追根溯源的话，似乎是消息本身出了问题。”
闻言，凌逍再次嘎声道：
“消息有误？这怎么可能？凭我对九妹的了解，说谎这种事她是绝对干不出的！”
微微一笑，冰姝月道：
“瞧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是那小丫头的问题。”
凌逍狐疑道：
“那你的意思是...”
冰姝月会心一笑，却迟迟没有回答。
......
次日清晨。
太阳自地平线露出一脚，火红的朝霞已燃在天边。
离开驿站，凌逍二人一前一后，迅捷的身影闪动林间。
一滴露珠停留在绿叶边缘正摇摇欲坠，待露珠滴落之际，二人自露珠旁经过。
露珠甚至还未落地，二人便已远离露珠而去。
在高速运动下，二人的所及之处，皆是闪过一阵疾风，地面上的几片零散的绿叶被疾风卷起。
凌逍道：
“喂，你这人怎么老是戴个面罩呢，搞得神秘兮兮的。难不成，你还怕别人偷窥？”
冰姝月笑着答道：
“那都不是重点，只是我不想因此而挑起不必要的战争。”
凌逍道：
“嗬！还真叫我猜对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么着急，究竟是要赶往何处啊？”
冰姝月头也不回，随口甩给凌逍三个字。
“新月镇。”
凌逍道：
“去那里做什么？刨根问底么？”
冷哼一声，冰姝月道：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家伙，胆敢用假消息来骗本姑娘！”
凌逍道：
“如此说来，咱们不仅要看，还要将欺诈者大卸八块！”
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回荡在林间。
除二人外，林间还有一中年男人正四处寻觅。
中年男人长得有些削瘦，头顶光秃，看起来一副懒散无力的样子。
男人的名字叫做黄宝梁。
这会，黄宝梁正挠着头，试图搜索脑海中那些沉睡的记忆。
“诶？俺要干啥来着，靠，咋就想不起来了呢？”
突然，黄宝梁右拳敲左掌，如梦初醒般地惊叫道：
“靠，俺想起来了，天祥大哥让俺支援子轩小公子来着，不过俺都找了一晚上，咋不见他人呢？”
说到这里，黄宝梁顿了顿，又是猛的一机灵。
“靠，俺该不会跟丢了吧？子轩小公子！子轩小公子！子轩小公子啊，你在哪呢？”
黄宝梁就这么边嚷边寻，终于在林间深处发现了一具白衣尸体。
那具尸体正是黄子轩！
除了黄子轩，他身旁还倒下了几个仆人。
见到黄子轩，黄宝梁喜出望外，他惊叫道：
“哎呀，子轩小公子，俺可找到你了！欸？你们咋睡这儿了？着凉了可不好啊！”
死人当然不会说话。
见黄子轩不理会自己，他又道：
“子轩小公子，天祥大哥不放心你，便让俺过来支援，俺来迟了，还望小公子恕罪！”
黄子轩依旧没有反应。
这下，黄宝梁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走近黄子轩想扶他起来。可当黄宝梁接触到黄子轩的那一刻，他又缓缓松开了手。
黄宝梁眺望着远方，似已痴。
“靠，都凉了...”
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黄宝梁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走着走着，黄宝梁再次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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