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通敌
次日下朝，御书房。
女帝李凌宣召见林渊共议。
昨日赵家老族长赵准进宫面圣，以赵家族人下野威逼太后退位为宣妃守灵。
今日早朝，二十余位赵氏大员进谏，附议赵准所求，一时间金銮殿死寂。
“林相，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面对李凌宣的询问，林渊稍加思索，道：“赵家此举虽有冒犯之意，却也情有可原，毕竟宣妃不再，老臣以为，当务之急，陛下需得稳住赵家，赵家势大，若是真有所为，恐会动摇国本。”
李凌宣没有言语，只是示意林渊继续。
林渊道：“太后退位为宣妃守灵之求，肯定是不能妄定，追根溯源，杀人者并非太后，若将杀人者罪诛，也算是对赵家有个交代了。”
“林相的意思是把那周姓太监杀了给赵家交代？”
“一个太监，生死与否，赵家自然不会在意，但此举却能彰显陛下态度，也能稳住赵家不会轻举妄动。”
“这个办法朕不是没有想过！”李凌宣有些为难，将面前的一封信亮了一下：“此信来自边军，大将军说近期身体不适，想回都城修养！”
闻言，林渊本欲开口，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不用问也知道大将军的意思，女帝忌惮边军，那他陆恒回都城住总该放心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大将军竟然会为了一个太监，军将分离，这下确实难办了。
“这件事朕一旦有失偏颇，怕是......”
李凌宣愁得脑仁疼，本来以为这事会成为自己重整朝堂的一个契机，她也是没想到赵家和大将军会这么激进，毫不留余地。
林渊筹措许久，终道：“陛下，或许....只能在赵家和大将军之间做出抉择了！”
李凌宣并未表态，反倒是露出困惑，道：“朕一直有个疑问，那太监所为，真的是太后的意思吗？”
她这么一说，林渊也很疑惑：“据老臣所知，太后随大将军，性格率直，若是太后亲为，倒也合理，但指使一个下人......却有蹊跷，太后自入宫虽行事强势，可一旦涉及大将军，往来相当谨慎。”
“也许，朕该见见那太监！”
李凌宣道。
............
傍晚，
天牢中，周岩正在干饭，突然冲进来几个禁卫，把他带走，还蒙上了头。
虽看不到外面，但经过一路马车的颠簸，和中途几次停顿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是被带进了宫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头上的布袋子才被摘除。
灯火辉煌，他感到有些刺眼。
等习惯过来，他看到自己身在一个大厅中，前方有一道丝画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屏风后有个人影，通过曲线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短暂思索，周岩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片刻之后，屏风后才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你怎知是朕？”
“回陛下，奴才一直等陛下召见！”
“哦？”
屏风后一声疑惑，随后摆了手。
屏风被撤了下去。
等屏风撤下去，周岩终于见到了这位大乾之主，传言中的天下最美女子。
他本以为陆乔乔已是绝世之颜，直到此刻看到女帝，他才知道什么叫完美。
高台之上，女帝襟坐，金黄相间的皇袍充满威严，那张精致到终极的容颜好似这世间最美的珍宝，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更似藏下了整片星河。
李凌宣开口：“你可知，这屏风一撤，你很可能无法活着走出这御书房！”
“奴才自知！”周岩收回目光，躬身道：“但陛下不会杀我！”
“这么自信，说来听听！”
周岩慷慨道：“奴才虽为太监，却心有大志，不甘沉浮在深宫大墙残了一生，今日局面便是奴才故意而为！”
“故意而为？”李凌宣眼色一沉：“那你可知，你的故意而为，对朕，对大乾，造成了多大的动乱？”
“陛下，若不破，何来立？”
见李凌宣无言，周岩继续：“大将军拥兵自重，赵氏族人遍布朝廷上下，宛如枷锁，重负之下，陛下何以拳脚大展，开大乾千秋，铸万代盛世？”
“大胆！”李凌宣抬手一指：“你可知就你这一番话，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周岩笑了笑：“陛下是仁君，自不会因几句诚言杀我，若不然，陛下今日也不会见我！”
李凌宣也笑了笑：“没想到，朕这皇宫之中，还有你这等临危不惧之人。”
“说说吧，你既是故意杀了宣妃，必然有谋算，说说你的谋算为何？”
“陛下何出此言啊！”
周岩一脸困惑，摊手道：“奴才不过是杀了个南岳奸细，什么宣妃，奴才不知啊！”
沉默，
周岩此言一出，大厅中死一般的冷寂。
就连李凌宣也感到心中一丝凉意。
她看向了周岩，看着这个甚至有些狼狈的年轻人。
“陛下！奴才有告！”
周岩再次行礼，震声而言：“赵氏族女勾结南岳，欲行叛国之举，奴才恳求陛下严查，固我大乾国威，彰我朝圣明。”
一字一句，宛如雷鸣，在大厅荡漾而开。
听得李凌宣不由起身，隐隐间倒吸一口凉气，许久才道：“你有几分把握？”
“十成！若陛下愿意配合的话！”
............
正德宫，
一位宫女急匆匆跑到了陆乔乔面前，焦急而言：“太后，刚得到的消息，陛下正在拟旨，欲十日后将周主管午门问斩。”
“咕咚~~”
陆乔乔本来就心烦，她一心烦就想吃东西，此刻听到宫女禀告，口中一颗葡萄都没来得及咀嚼，整个吞了下去，差点噎住。
她赤足起身，来回走动，连鞋都没穿，有些心慌：“父亲不是给陛下写信了嘛！怎么还会这样？”
“难不难要哀家去求陛下，不行，哀家才不要见那个女人，身为皇帝，长得那么好看，真是太可恶了！”
心中嘀嘀咕咕，陆乔乔难以抉择。
不去吧，一旦旨意下达，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去吧！她又实在不想看到女帝。
自第一次见到女帝，她就发誓以后得离女帝远点。
她从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好看到让她感到自卑。
而且女帝太有气势了，跟女帝站在一起，她尽管刻意昂头挺胸，不知不觉间还是会感到气馁。
“不管了！”
犹豫片刻，她心一横，道：“摆驾，哀家要去御书房。”
女帝李凌宣召见林渊共议。
昨日赵家老族长赵准进宫面圣，以赵家族人下野威逼太后退位为宣妃守灵。
今日早朝，二十余位赵氏大员进谏，附议赵准所求，一时间金銮殿死寂。
“林相，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面对李凌宣的询问，林渊稍加思索，道：“赵家此举虽有冒犯之意，却也情有可原，毕竟宣妃不再，老臣以为，当务之急，陛下需得稳住赵家，赵家势大，若是真有所为，恐会动摇国本。”
李凌宣没有言语，只是示意林渊继续。
林渊道：“太后退位为宣妃守灵之求，肯定是不能妄定，追根溯源，杀人者并非太后，若将杀人者罪诛，也算是对赵家有个交代了。”
“林相的意思是把那周姓太监杀了给赵家交代？”
“一个太监，生死与否，赵家自然不会在意，但此举却能彰显陛下态度，也能稳住赵家不会轻举妄动。”
“这个办法朕不是没有想过！”李凌宣有些为难，将面前的一封信亮了一下：“此信来自边军，大将军说近期身体不适，想回都城修养！”
闻言，林渊本欲开口，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不用问也知道大将军的意思，女帝忌惮边军，那他陆恒回都城住总该放心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大将军竟然会为了一个太监，军将分离，这下确实难办了。
“这件事朕一旦有失偏颇，怕是......”
李凌宣愁得脑仁疼，本来以为这事会成为自己重整朝堂的一个契机，她也是没想到赵家和大将军会这么激进，毫不留余地。
林渊筹措许久，终道：“陛下，或许....只能在赵家和大将军之间做出抉择了！”
李凌宣并未表态，反倒是露出困惑，道：“朕一直有个疑问，那太监所为，真的是太后的意思吗？”
她这么一说，林渊也很疑惑：“据老臣所知，太后随大将军，性格率直，若是太后亲为，倒也合理，但指使一个下人......却有蹊跷，太后自入宫虽行事强势，可一旦涉及大将军，往来相当谨慎。”
“也许，朕该见见那太监！”
李凌宣道。
............
傍晚，
天牢中，周岩正在干饭，突然冲进来几个禁卫，把他带走，还蒙上了头。
虽看不到外面，但经过一路马车的颠簸，和中途几次停顿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是被带进了宫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头上的布袋子才被摘除。
灯火辉煌，他感到有些刺眼。
等习惯过来，他看到自己身在一个大厅中，前方有一道丝画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屏风后有个人影，通过曲线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短暂思索，周岩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片刻之后，屏风后才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你怎知是朕？”
“回陛下，奴才一直等陛下召见！”
“哦？”
屏风后一声疑惑，随后摆了手。
屏风被撤了下去。
等屏风撤下去，周岩终于见到了这位大乾之主，传言中的天下最美女子。
他本以为陆乔乔已是绝世之颜，直到此刻看到女帝，他才知道什么叫完美。
高台之上，女帝襟坐，金黄相间的皇袍充满威严，那张精致到终极的容颜好似这世间最美的珍宝，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更似藏下了整片星河。
李凌宣开口：“你可知，这屏风一撤，你很可能无法活着走出这御书房！”
“奴才自知！”周岩收回目光，躬身道：“但陛下不会杀我！”
“这么自信，说来听听！”
周岩慷慨道：“奴才虽为太监，却心有大志，不甘沉浮在深宫大墙残了一生，今日局面便是奴才故意而为！”
“故意而为？”李凌宣眼色一沉：“那你可知，你的故意而为，对朕，对大乾，造成了多大的动乱？”
“陛下，若不破，何来立？”
见李凌宣无言，周岩继续：“大将军拥兵自重，赵氏族人遍布朝廷上下，宛如枷锁，重负之下，陛下何以拳脚大展，开大乾千秋，铸万代盛世？”
“大胆！”李凌宣抬手一指：“你可知就你这一番话，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周岩笑了笑：“陛下是仁君，自不会因几句诚言杀我，若不然，陛下今日也不会见我！”
李凌宣也笑了笑：“没想到，朕这皇宫之中，还有你这等临危不惧之人。”
“说说吧，你既是故意杀了宣妃，必然有谋算，说说你的谋算为何？”
“陛下何出此言啊！”
周岩一脸困惑，摊手道：“奴才不过是杀了个南岳奸细，什么宣妃，奴才不知啊！”
沉默，
周岩此言一出，大厅中死一般的冷寂。
就连李凌宣也感到心中一丝凉意。
她看向了周岩，看着这个甚至有些狼狈的年轻人。
“陛下！奴才有告！”
周岩再次行礼，震声而言：“赵氏族女勾结南岳，欲行叛国之举，奴才恳求陛下严查，固我大乾国威，彰我朝圣明。”
一字一句，宛如雷鸣，在大厅荡漾而开。
听得李凌宣不由起身，隐隐间倒吸一口凉气，许久才道：“你有几分把握？”
“十成！若陛下愿意配合的话！”
............
正德宫，
一位宫女急匆匆跑到了陆乔乔面前，焦急而言：“太后，刚得到的消息，陛下正在拟旨，欲十日后将周主管午门问斩。”
“咕咚~~”
陆乔乔本来就心烦，她一心烦就想吃东西，此刻听到宫女禀告，口中一颗葡萄都没来得及咀嚼，整个吞了下去，差点噎住。
她赤足起身，来回走动，连鞋都没穿，有些心慌：“父亲不是给陛下写信了嘛！怎么还会这样？”
“难不难要哀家去求陛下，不行，哀家才不要见那个女人，身为皇帝，长得那么好看，真是太可恶了！”
心中嘀嘀咕咕，陆乔乔难以抉择。
不去吧，一旦旨意下达，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去吧！她又实在不想看到女帝。
自第一次见到女帝，她就发誓以后得离女帝远点。
她从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好看到让她感到自卑。
而且女帝太有气势了，跟女帝站在一起，她尽管刻意昂头挺胸，不知不觉间还是会感到气馁。
“不管了！”
犹豫片刻，她心一横，道：“摆驾，哀家要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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