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继续忽悠
“咱家感受到了你流露的内力波动，你既已有了内力，想必体内之毒已是无用。”
曹积说完，周岩没有急着表态，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他。
如果他不能证明依旧忠于南岳，不仅不会得到信任，甚至会遭到铲除也不一定。
而且就算没有内力这回事，为了栽赃宣妃，曹积可是拿出了上千颗解药，足够他一直压制毒发了。
所以，
要么就不表态，要表态就要一刀封喉，让南岳方面对他深信不疑。
他道：“曹总管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扳倒赵家，对南岳而言，赵家势力再大，终究是不及南境二十万边军棘手，更何况还有位随时有可能突破先天的至强者。”
“为何？”
曹积确实不解。
赵家就算再落寞，大乾还是那个大乾，显然南境边军才是南岳悬头之剑，大乾边军在陆恒麾下近些年越发强势。
“两个原因！”周岩道：“一，正如我今日朝堂所言，赵家对我南岳而言，是叛徒，一个叛徒尚不能除，又何谈光复中州大计？”
曹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
若没有赵家，或许也就不会有大乾，赵家叛徒一垮，有没有实际效用不说，起码对南岳是出了口恶气。
“第二嘛，就是我之所谋正是针对的大乾边军。”
曹积道：“何解？”
“曹总管，如今赵家去势，是大乾边军赢了吗？”
“倒是算不上.....你是说.....陆恒回朝？”
曹积恍然，如今陆恒将归朝的消息可是满天飞。
“不错，大乾边军陆恒是主心骨，如今陆恒归朝，边军没了主心骨，对我南岳岂不是大利？”
曹积觉得有理，可转念一想，道：“不对，陆恒归朝看似与边军将士分离，可别忘了，陆恒可是至强者，若是要回南境，谁能挡住？”
周岩笑而不语，自行提起了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只是茶杯递到嘴巴他却没喝，道：“这便是我之所谋，陆恒既已归朝，女帝会轻易让他回到南境？若真有一天陆恒强行回边军，曹总管觉得，对大乾而言会是何般场景。”
周岩说完，呡了口茶水。
曹积却沉默了。
要是真有那天，便是大乾朝廷和边军决裂之日了。
可道理谁都懂，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曹积问到：“可你要怎么做到这一点？”
周岩眉头一皱：“曹公公不相信我的能力？”
“那倒不是！”曹积摆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冒犯。
今日周岩所为，已经证明他的能力，真能离间大乾朝廷和边军决裂，似乎不算离奇。
尽管曹积没有追问下去，为了表示自己的信心，周岩还是说到：“陆恒一生了无牵挂，唯有二女，我想，若有一天，这两个女儿皆死于女帝之手，他陆恒就算再忠义，恐怕也会匹夫一怒的吧！”
他说完，盯着自己手中轻晃的茶杯，没有再言。
曹积只是余光看了周岩一眼。
这个年轻人让他再一次感到了震撼，甚至有些心寒，不禁疑问，此子日后会是何种恐怖之人？若此子所谋得逞，南岳心心念念了近千年的光复怕是真有可能.......
“叩~”
饮尽杯中茶，落杯于桌，周岩道：“曹总管问我是否依旧忠于南岳，那我现在便告诉你，我忠的是中州这片土地，不是大乾也不是南岳，我之所谋，是结束南北千年对峙。”
“只是....国土，既有土便应有国，我选择南岳，只是因为南岳朝廷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罢了，仅此而已。”
“所以，曹总管的问题并不存在，不管南岳如何看待我的存在，我这一生，所谋不变，且会坚定的走下去，直到耗尽最后一滴热血。”
周岩说完，曹积欲言，却无语。
他感到一阵麻痹，那是汗毛竖立带来的震撼。
周岩这一番话，先不问虚伪，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生敬畏。
看曹积发愣，周岩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甚是欣慰，应该是唬到曹积了。
他也想过，自己根本证明不了对南岳忠心。
本来就没有的事，再怎么证明也是虚假。
与其如此，那就不去证明，只要自己的行为符合逻辑，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目的。
这就好比，前世那些公司画饼。
你找公司加工资，公司直接让你当法人，那时你还会在意加工资的事吗？
至于当这个法人是走上人生巅峰，还是成为背债侠，那都是后话了。
客厅中沉默了片刻，
周岩笑到：“当然，我的追求和南岳是一致的，若能同进退而谋，必然事半功倍，我有信心五十年内，助南岳光复中州。”
“此事......”
曹积显得有些为难，他能走到今天固然是有南岳帮助，但何尝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南岳知道他的人没几个，但无一不是百般重视。
可纵使他的话举足轻重，但此事他也不敢擅断，道：“从咱家个人来说，你值得钦佩，咱家也信你心怀大义的抱负，不然你实在没有理由做这么多事，你的每一步，一旦有误，结局只有万劫不复。”
“但咱家毕竟代表不了南岳，咱家会密信回朝，至于结果，咱家也不敢保证！”
“那就有劳了！”
周岩起身行了礼：“今日来就是为了表明心意，现在心意已表，我就不叨扰了！”
“咱家送送你！”
两人一同出屋。
直到离开内务府，周岩心中算是石头落地。
他其实并不指望南岳能信他那一番看似牛逼轰轰，实则根据并不牢靠的鬼话。
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要南岳抱有疑虑就够了。
不论信他与否，只要心有疑虑，大概率就不会视他为叛徒，从而不顾一切来诛杀他。
而且理性来看，
他如今在大乾话语权愈来愈大，就算他真的投靠了大乾，只要不是彻底撕破脸皮，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所以，大概率就算南岳不信他为了什么中州大义，也会暗藏猜疑与他达成同盟。
......
离开内务府后，
周岩没有回正德宫，而是走向了北宫门。
路过一处偏巷，
他看到个太监和宫女在角落对食。
一般太监宫女都是住大通间，没有私密场所，这种事基本都趁天黑寻一处无人之处，倒也见怪不怪。
在宫中这些年，周岩遇到不下百八十回。
但那是前身，他穿越而来，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顿时心生批判之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
估摸时间，已入丑时，周岩偷摸怒视了近两个时辰，愤然离去。
.........
深夜的皇宫虽处处灯火辉煌，却是格外冷清，少有人迹，若不是时有巡逻禁卫出没，一个人独行竟有些背后发凉。
靠着女帝给的令牌，他一路顺利来到了北宫门。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远处广场，有禁卫押送着近数辆马车徐徐而来。
曹积说完，周岩没有急着表态，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他。
如果他不能证明依旧忠于南岳，不仅不会得到信任，甚至会遭到铲除也不一定。
而且就算没有内力这回事，为了栽赃宣妃，曹积可是拿出了上千颗解药，足够他一直压制毒发了。
所以，
要么就不表态，要表态就要一刀封喉，让南岳方面对他深信不疑。
他道：“曹总管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扳倒赵家，对南岳而言，赵家势力再大，终究是不及南境二十万边军棘手，更何况还有位随时有可能突破先天的至强者。”
“为何？”
曹积确实不解。
赵家就算再落寞，大乾还是那个大乾，显然南境边军才是南岳悬头之剑，大乾边军在陆恒麾下近些年越发强势。
“两个原因！”周岩道：“一，正如我今日朝堂所言，赵家对我南岳而言，是叛徒，一个叛徒尚不能除，又何谈光复中州大计？”
曹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
若没有赵家，或许也就不会有大乾，赵家叛徒一垮，有没有实际效用不说，起码对南岳是出了口恶气。
“第二嘛，就是我之所谋正是针对的大乾边军。”
曹积道：“何解？”
“曹总管，如今赵家去势，是大乾边军赢了吗？”
“倒是算不上.....你是说.....陆恒回朝？”
曹积恍然，如今陆恒将归朝的消息可是满天飞。
“不错，大乾边军陆恒是主心骨，如今陆恒归朝，边军没了主心骨，对我南岳岂不是大利？”
曹积觉得有理，可转念一想，道：“不对，陆恒归朝看似与边军将士分离，可别忘了，陆恒可是至强者，若是要回南境，谁能挡住？”
周岩笑而不语，自行提起了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只是茶杯递到嘴巴他却没喝，道：“这便是我之所谋，陆恒既已归朝，女帝会轻易让他回到南境？若真有一天陆恒强行回边军，曹总管觉得，对大乾而言会是何般场景。”
周岩说完，呡了口茶水。
曹积却沉默了。
要是真有那天，便是大乾朝廷和边军决裂之日了。
可道理谁都懂，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曹积问到：“可你要怎么做到这一点？”
周岩眉头一皱：“曹公公不相信我的能力？”
“那倒不是！”曹积摆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冒犯。
今日周岩所为，已经证明他的能力，真能离间大乾朝廷和边军决裂，似乎不算离奇。
尽管曹积没有追问下去，为了表示自己的信心，周岩还是说到：“陆恒一生了无牵挂，唯有二女，我想，若有一天，这两个女儿皆死于女帝之手，他陆恒就算再忠义，恐怕也会匹夫一怒的吧！”
他说完，盯着自己手中轻晃的茶杯，没有再言。
曹积只是余光看了周岩一眼。
这个年轻人让他再一次感到了震撼，甚至有些心寒，不禁疑问，此子日后会是何种恐怖之人？若此子所谋得逞，南岳心心念念了近千年的光复怕是真有可能.......
“叩~”
饮尽杯中茶，落杯于桌，周岩道：“曹总管问我是否依旧忠于南岳，那我现在便告诉你，我忠的是中州这片土地，不是大乾也不是南岳，我之所谋，是结束南北千年对峙。”
“只是....国土，既有土便应有国，我选择南岳，只是因为南岳朝廷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罢了，仅此而已。”
“所以，曹总管的问题并不存在，不管南岳如何看待我的存在，我这一生，所谋不变，且会坚定的走下去，直到耗尽最后一滴热血。”
周岩说完，曹积欲言，却无语。
他感到一阵麻痹，那是汗毛竖立带来的震撼。
周岩这一番话，先不问虚伪，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生敬畏。
看曹积发愣，周岩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甚是欣慰，应该是唬到曹积了。
他也想过，自己根本证明不了对南岳忠心。
本来就没有的事，再怎么证明也是虚假。
与其如此，那就不去证明，只要自己的行为符合逻辑，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目的。
这就好比，前世那些公司画饼。
你找公司加工资，公司直接让你当法人，那时你还会在意加工资的事吗？
至于当这个法人是走上人生巅峰，还是成为背债侠，那都是后话了。
客厅中沉默了片刻，
周岩笑到：“当然，我的追求和南岳是一致的，若能同进退而谋，必然事半功倍，我有信心五十年内，助南岳光复中州。”
“此事......”
曹积显得有些为难，他能走到今天固然是有南岳帮助，但何尝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南岳知道他的人没几个，但无一不是百般重视。
可纵使他的话举足轻重，但此事他也不敢擅断，道：“从咱家个人来说，你值得钦佩，咱家也信你心怀大义的抱负，不然你实在没有理由做这么多事，你的每一步，一旦有误，结局只有万劫不复。”
“但咱家毕竟代表不了南岳，咱家会密信回朝，至于结果，咱家也不敢保证！”
“那就有劳了！”
周岩起身行了礼：“今日来就是为了表明心意，现在心意已表，我就不叨扰了！”
“咱家送送你！”
两人一同出屋。
直到离开内务府，周岩心中算是石头落地。
他其实并不指望南岳能信他那一番看似牛逼轰轰，实则根据并不牢靠的鬼话。
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要南岳抱有疑虑就够了。
不论信他与否，只要心有疑虑，大概率就不会视他为叛徒，从而不顾一切来诛杀他。
而且理性来看，
他如今在大乾话语权愈来愈大，就算他真的投靠了大乾，只要不是彻底撕破脸皮，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所以，大概率就算南岳不信他为了什么中州大义，也会暗藏猜疑与他达成同盟。
......
离开内务府后，
周岩没有回正德宫，而是走向了北宫门。
路过一处偏巷，
他看到个太监和宫女在角落对食。
一般太监宫女都是住大通间，没有私密场所，这种事基本都趁天黑寻一处无人之处，倒也见怪不怪。
在宫中这些年，周岩遇到不下百八十回。
但那是前身，他穿越而来，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顿时心生批判之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
估摸时间，已入丑时，周岩偷摸怒视了近两个时辰，愤然离去。
.........
深夜的皇宫虽处处灯火辉煌，却是格外冷清，少有人迹，若不是时有巡逻禁卫出没，一个人独行竟有些背后发凉。
靠着女帝给的令牌，他一路顺利来到了北宫门。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远处广场，有禁卫押送着近数辆马车徐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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