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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有一计

    吴愁抢先说道:“依我看,咱那假证件可谓是天衣无缝,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在黑市找最厉害的师傅弄的,出不了问题!”

    “真的假的啊哥,要不咱先看看那真的长啥样吧。”林霄质疑道。

    吴愁听罢冷笑一声,不服气地说:“你小子爱信不信,走,看就看。”

    三人走了好久终于摸到了队尾,吴愁从背包侧边拔出三根铁筷子,其中的一根在末尾处画了一道红杠。剩下的俩人一下子明白这老狐狸想要干些什么,他居然想抓阄。

    吴愁将那三根筷子随意地调换了顺序,他将其末尾拿手使劲地攥着,用另一只手扒拉着筷子让其不断交替。他看了一眼那两人然后用手示意了一下二人,埃尼克看也不看直接拿了一根,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干吗跟我玩这个,你玩不过我。”埃尼克嘲讽道,的确,他那机器眼可比人类的眼睛高级不知多少。

    吴愁只是冷笑一声,心里却咯噔一声。他心想道:靠,忘了他不是人,臭铁皮。不过没事,我自有办法。

    林霄不解地说:“直接问不就好了,干吗偏抓阄啊,浪费时间。”

    吴愁故意嚣张地说:“那我问就好了,反正有人玩不起,不敢玩。”

    “啊?我玩不起?行,你等着的,我就要这个。”他顿时涨红了脸,吴愁对他可谓是了如指掌,知道他一定会上钩并且失去理智。说罢,林霄便看也不看地伸手去拿。

    林霄看他打算拿左边那根,便用攥着筷子的手悄悄地摸了摸筷子尾部。原来他早就对其做了手脚,有红杠的那根的在红杠处被他拿刀刻了极为隐蔽的一道,其细小的如果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来。

    吴愁故作镇定地看着林霄慢慢地伸手去拿,他心里快要笑开了花,他心想:本来还想要偷偷调换顺序,这回看没那必要了,正好就是那根。那小子输了,叫他不张心眼,给他必须上一课!

    “哎呦,小伙对不起了,我和我同伴走丢了着急过去,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没事吧?”一个中年男子着急地说,林霄摆了摆手连忙说没事。他随便一拔筷子,刚刚被撞了一下让他拔成了右边那根,他看上面什么都没有激动地上蹿下跳。吴愁看到此情此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道果然运气好就是好,运气不好喝凉水都塞牙。

    吴愁拍了拍前面的人的肩膀,向前客气地递了一根烟问道:“前面人太多了,给我无聊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严查了,兄弟你知道吗?”

    那人接过烟寒暄道:“谁知道,不过好像是说有三个性质及其恶劣的傻子要去找那什么神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个,天上又不会掉馅饼。”

    吴愁附和地说:“是啊,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蠢完了。”他吸了一口烟,将话锋一转问道:“兄弟你要去亚峰干什么啊?”

    “啊,我是去看望亲戚。你呢,大哥。”

    “我啊,我要去那里做地质研究。”

    “真是辛苦啊,加油。”他激动地说,随即闭上眼睛抚摸着胸口的项链念道:“愿圣光照耀万物…”

    “哎呀,这为了逮那几个人这边可一通加严啊,听说后面的人的通行证跟咱都不一样了,说是要变而且变化幅度可大。我路上还想为什么呢,原来就是因为这几个人啊。你把你通行证拿出来,我告诉你多离谱。”吴愁故意勾起那人好奇心,引诱他拿出通行证来。

    那人把通行证掏了出来,摆在吴愁眼前,好奇地侧耳倾听。吴愁一看果真不同,那假通行证与真的无论哪里都没什么差别,除了在真的通行证照片下方有一个钢印的签订证明。吴愁装作思考地样子,随意地说:“材质就得改,然后这个排版什么的也得改…”

    聊了一会后,吴愁找到了后面的二人说道:“果然不一样,咱这落后了一个版本了,上面没有那个最重要的钢印,疏忽了。”

    “那那招行不通啊,大哥。我想了一个方法,这个肯定不错。”埃尼克信誓旦旦地说,林霄则在一旁使劲地摇了摇头。

    “这样,虽说这里就这一个口可以进去,但是啊,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翻过去呢?”

    “不是,铁皮,你脑子短路了?你说这山我俩咋过去,你的确是没问题,你那机械腿也不会累,我俩呢?”吴愁指着旁边的山峰诧异地说。

    这关口正好位于唯一的山谷,旁边两侧的山峰十分的陡峭,像是天然形成的刀锋一样。而且由于常年干旱,山上还都是不牢固的黄土,一起风就会开始漫天黄沙。这里与前面的伯兰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两个极端,估计是老天爷独特的审美构造的。

    埃尼克摇摇头不作回应,像是瞧不起两个肉体凡胎的人类一样。林霄轻轻地刻了一声,悄咪咪地说:“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愁无奈地说:“有屁快放,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的能耐。”

    林霄示意俩人把脑袋凑过来,他便开始如蚊子细语一般小声密谋。听完了之后,吴愁欲言又止,仔细思考了一下,郑重地说:“你小子夜有点脑子,不过吗,真的可以吗?”

    “肯定行,你放心吧,尽操心。我这计谋万无一失,简直活脱脱一诸葛亮重生。”

    在关口前,两个圣殿军正笔直地站在原地,他们对着关口前的人群大声叫下一个过来。不一会,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挎着一根扁担吊着两个巨大的箩筐慢慢走了过来。

    “您这是去干什么,老人家。”

    “我就是当地人嘞,在隔日村当村长。这不去外面买了点书本生活用品啥的,得给孩子们预备点好的嘞。”老人卸下扁担,揉了揉肩膀说道。

    “真不容易啊,咋让您去啊?您那么大了,为什么不让年轻人去啊?”其中一个圣殿军不解地问道。

    “别提了嘞,我们那太穷了,没几个认识字的,怕他们出去受骗哇。我还好,上过几年私塾,稍微也是文学份子。趁现在还可以动,赶紧培养新的人吧,我也老了。”那老人说罢将头顶上的草帽摘下扇了扇风,用脖子上挂的毛巾擦了擦汗。

    “是啊,老人家,真不容易啊,得赶紧培养了。对了对了,您的通行证呢,您这不得赶紧回去啊?”

    “哎呦,好,我找找看,应该是在这里吧…诶,不是…”老人自言自语地说,貌似找不到了通行证。

    “没事没事,您先找,慢慢来,我们先检查行李。愿圣光照耀万物。”

    老人看那两个圣殿军走了,瞬间起了冷汗,那两人正准备揭开上面盖着的被子时,关口所巡逻的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匆匆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议员和张哥吵起来了,两拨人要打起来了,两位赶紧过来吧,我可劝不动。”

    那两个圣殿军示意老人停在原地,自己马上回来。他们没有看见的是,那老人手指尖的红色光芒正在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