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告别
闪烁的光芒将泽奥暴露在外的皮肤染成了淡蓝，一面投影而出的硕大屏幕正立于他眼前的虚空之中。
影像之中描绘着赞帝国北部边境的星图，密密麻麻的光点占据了泽奥的全部视野。
在冰蓝眼眸的注视之下，星图之中的两个光点变得越发明亮。
西南辛西斯星系中那个明亮的星辰被缓缓地染成了蓝色，那将是代表英格恩佐号的标记。
而位居尤里西亚北方边境的光点则镀上了一抹红色，那是代表格克沃舰队的标记。
紧接着画面上的光点开始沿着各自的轨迹移动，它们身后同时拉扯出了两条颜色各异的细线。
而随着影像的演绎，泽奥的蓝点已经沿着实际的轨迹抵达了拉美斯星系，但同时出发的格科沃红点仅仅走出了短短的一节。
泽奥继续盯着那个画面，只见两个光点在微微停顿后继续前进。
蓝色的线条笔直的走到了代表萨斐洛星系的位置，而红点的轨迹则令泽奥一阵头皮发麻。
那刺目的红线悄然在星图上画出了一条弧线，而当它再次停顿之时，方向则直直的对准了萨斐洛星系。
两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只见它们并没有停顿多久，便继续延申开来，直到在名为格朗的区域交汇了。
“这...格科沃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因此他们不惜深入敌后？】
泽奥的身躯微微颤抖，脸颊上悄然滑下了一滴汗珠，而后他喃喃自语道：
”对了...那个机密任务！一定是这样！”
伴随着话语声逐渐拔高，泽奥骤然起身，随手一把推翻了身后的座椅。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引诱着他们？”
青年眼中那无声浮现的红芒随着急促的呼吸慢慢伸缩着，就好似两颗跳动的心脏。
漂浮的投影被那直穿而过的身影一分为二，随后那些分散的光点纷纷回归原位，再次组成了屏幕的样子。
“全员戒备，事情应该还没完！”
舰桥内的众人一扫之前的散漫，纷纷直起了身子，只见泽奥已经站立在了舰长位之上，震耳欲聋的话语久久回荡，那身着海军军官样式制服的青年散发着一股陌生的威严感。
“格克沃人的目标是我们，先前的两艘母舰还不足以突破尤里西亚的边境，正真难啃的骨头应该就要来了！”
就在这时，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像是对泽奥话语的补充。
“侦测到不稳定能量反应....”
随之而来的是窗外瞬间划过的一条淡黄色光带，那毫无疑问是来自跟英格恩佐号同等规模主炮的射弹。
“躲入小行星带！快！”泽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哑着说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消息：
“他们的射程....更远....”
而后众人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又是一道光束飞来，与第一次试探不同的是，它狠狠的撞击在了舰首上部的的护盾之上。
泽奥的眼中浮现出了深深凹陷的蓝色光膜，紧接着是舰首的微微下沉，而后护盾再次回归平滑。
幸运的是，英格恩佐的弧形护盾弹开了与其表面近乎平行的射弹，但如果再在原地踌躇的话，下一发一定会直击已经变弱的护盾。
只有那些大小不一的小行星才能为众人带来转机。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严肃的舰桥中甚至传出了阵阵急促的心跳声。
英格恩佐号飞速下沉，甚至不顾那些漂浮在起身下的小行星。
又是接连两道光束飞过，有惊无险的擦过了护盾的边缘，而就在这时，泽奥终于看到了来袭者的影像。
只见三艘体态扁平，宽度远远大于长度的漆黑星舰出现在了画面之上，它们的正中心处正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而随后便是从中激射而出的细长光带。
正如先前的来袭者一样，其表面尽皆描绘着白底黑冠的图样。
正当英格恩佐号缓缓隐于小行星群之间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道更细更亮的光带径直穿透了一颗小行星，而后又是接二连三的数颗。
“那是...那是压...压缩能量炮！”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一个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顾名思义，那是一种可以将能量压缩到任意程度的强大武器，它们既可以产生短促连续的不稳定能量，也可以压缩出高穿透力的收束能量，但后者会失去命中后的爆炸效果。
......
绝望的氛围扩散开来，舰桥内那些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失了继续抗争下去的勇气。
站立在高处舰长位的泽奥微微松开了握紧的双拳，只见他眼中的红色渐渐隐去。
“诶....”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是泽奥无奈的话语：
“你们走吧，趁着...趁着所有逃生舱完好。”
话音一落，泽奥无力的靠坐在了孤独的座椅之上。
青年第一次认真的在这个位置平视四周，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映入眼帘的身影。
泽奥捧起了那个始终没有在看过一眼的黑色箱子，那是他需要送往因克布兰卡的任务物品。
他沉默着解开其上的枷锁，而后随意的将其掀开，只看到....泛着金属色泽的内部...空无一物。
许久许久....
“舰长，跟我们一起走吧。”
那是悄然留下的副官的催促声。
“好啊。”
随后泽奥一反常态的将那顶洁白的海军军帽扣于头顶，顺手微微拉低了帽檐，而后他提起了已经合拢的黑色箱子。
一路上副官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但泽奥却一直不停的诉说着：
“我先前已经通知了老家那边与联合会的人，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支援，”
“还记得军校学到的东西么？”
“那本书上一直强调的是什么？”
逃生舱前的副官忽然愣在了原地，他似乎忽略了敞开的舱门。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股痛感从背部传来，接着这他踉跄着跌入了逃生舱，伴随着一个黑色的箱子飞入了舱门，副官听到了模糊的声音。
“舰长得留下来啊。”
副官用尽全力转身爬起，而面前却是一道已经关闭的透明舱壁。
“箱子给我送回去，带给西卡娜·阿克哈拉克。”
“这是我的最后一条命令。”
副官趴在逐渐变得不再通透的舱门上用力点头。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鲜红的眼眸。
泽奥淡淡的开口，说着不会再有人听到的话语：
“他们的目标.....是我。”
“所以只有我留下，你们才能安全离开。”
“飞吧.....非得越远越好！”
随后他熟练的吐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话语，那声音重重叠叠，就好似无数个声音同时念到：
【愿你们的灵魂受到庇护】
那是其中所包含的最根本的意义。
......
合上箱子的一瞬间，泽奥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性的地做出一些他往往不会做的动作，就好比戴上帽子，改变行走姿态这般。
他同时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比如说....随舰同沉.....这种高尚负责的自我牺牲精神...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身上啊。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而后他无视了近在咫尺的逃生舱，旋身一脚将副官踢了进去，紧接着便是丢入其内的箱子和一连串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的话语。
值得一提的是，逃生舱的门也是泽奥顺手关上的。
但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泽奥独自一人回到舰桥，坐回了他熟悉的位子上。
看着仅仅只剩下他一人的空荡座位，他的心中甚至升不起一丝的惋惜。
只见那些仪器一个个的接连亮起，紧接着便是一个个熟悉的操作。
放眼望去时，他看到了那些自己动了起来的设备，而并非那些熟悉的身影。
英格恩佐号的舰身再次撞破了平静的小行星带表面，其身后是那一艘艘在星光的掩护下远去的逃生舱。
护盾终于消散在了与小行星的碰撞之中，那艘孤零零的深黑战舰沐浴在恒星的光芒之下，其上的金色纹路熠熠生辉。
远方的格克沃战舰们正如同被无形之手掐住脖子的小动物一般，我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泽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又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能独自驾驶起英格恩佐。就好像他真的能.....
越来越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舰长位上的泽奥就好似那高居王座之上的皇帝一般。
他的周身逐渐弥漫起了一种古朴的氛围。
......
漂浮的书本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那个身影依然端坐于耸立的高背石椅之上，那沉睡之人仿佛久违的做了一个好梦，只见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柔和的弧度。
同时空白的书页上开始有文字浮现。
【泽拉魄似乎是在梦中清醒了。】
【他对再次充盈自身的力量感到十分满意。】
【泽拉魄的眼前，是那些刚刚令他颇为难堪的未知存在。】
【对此他感到非常愤怒。】
......
舰桥内的泽奥抬起了右臂，只见他制服的袖口开始风化消散，而后一丝银光微微浮现，直到一副覆盖了从右手到肘关节处的深黑臂铠出现。
泽奥对此毫无反应，紧接着他便将手掌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
【泽拉魄将右手按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念出了属于灵魂的语言，其中回忆着曾经的一场梦。】
【那其中包含着他自从存在以来，所拥有的最复杂情感。】
……
【没有你的世界，便就此消散吧。】
...…
泽奥口中念诵出了很长的一段话，但他仅仅只解读出了几个零碎的含义。
直到尾声，他似乎明白了那最后一句话语的含义……
在世界回归宁静的一瞬间，泽奥再次获得了诡异无比新奇的体验。
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瞬间扩散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这片范围之内则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自己，就好像分裂成了分子级别的身体共同存在着相同的独立意识一般。
直到意识陷入混沌前的最后一刻，他似乎于极高的位置俯瞰到了一个画面。
只见一个浑圆的，由红蓝光粒混合而成的光球，从那渺小的，熟悉的舰桥位置急速扩大。
蓝色的部分静止在了一个范围之内，但红三色的部分却汹涌着拂过了格沃克的三艘战舰与小行星带。
......
【泽拉魄自杀了。】
【又一个梦境结束了。】
随后书页啪的一声合拢......
被一只漆黑无光的手。
影像之中描绘着赞帝国北部边境的星图，密密麻麻的光点占据了泽奥的全部视野。
在冰蓝眼眸的注视之下，星图之中的两个光点变得越发明亮。
西南辛西斯星系中那个明亮的星辰被缓缓地染成了蓝色，那将是代表英格恩佐号的标记。
而位居尤里西亚北方边境的光点则镀上了一抹红色，那是代表格克沃舰队的标记。
紧接着画面上的光点开始沿着各自的轨迹移动，它们身后同时拉扯出了两条颜色各异的细线。
而随着影像的演绎，泽奥的蓝点已经沿着实际的轨迹抵达了拉美斯星系，但同时出发的格科沃红点仅仅走出了短短的一节。
泽奥继续盯着那个画面，只见两个光点在微微停顿后继续前进。
蓝色的线条笔直的走到了代表萨斐洛星系的位置，而红点的轨迹则令泽奥一阵头皮发麻。
那刺目的红线悄然在星图上画出了一条弧线，而当它再次停顿之时，方向则直直的对准了萨斐洛星系。
两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只见它们并没有停顿多久，便继续延申开来，直到在名为格朗的区域交汇了。
“这...格科沃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因此他们不惜深入敌后？】
泽奥的身躯微微颤抖，脸颊上悄然滑下了一滴汗珠，而后他喃喃自语道：
”对了...那个机密任务！一定是这样！”
伴随着话语声逐渐拔高，泽奥骤然起身，随手一把推翻了身后的座椅。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引诱着他们？”
青年眼中那无声浮现的红芒随着急促的呼吸慢慢伸缩着，就好似两颗跳动的心脏。
漂浮的投影被那直穿而过的身影一分为二，随后那些分散的光点纷纷回归原位，再次组成了屏幕的样子。
“全员戒备，事情应该还没完！”
舰桥内的众人一扫之前的散漫，纷纷直起了身子，只见泽奥已经站立在了舰长位之上，震耳欲聋的话语久久回荡，那身着海军军官样式制服的青年散发着一股陌生的威严感。
“格克沃人的目标是我们，先前的两艘母舰还不足以突破尤里西亚的边境，正真难啃的骨头应该就要来了！”
就在这时，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像是对泽奥话语的补充。
“侦测到不稳定能量反应....”
随之而来的是窗外瞬间划过的一条淡黄色光带，那毫无疑问是来自跟英格恩佐号同等规模主炮的射弹。
“躲入小行星带！快！”泽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哑着说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消息：
“他们的射程....更远....”
而后众人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又是一道光束飞来，与第一次试探不同的是，它狠狠的撞击在了舰首上部的的护盾之上。
泽奥的眼中浮现出了深深凹陷的蓝色光膜，紧接着是舰首的微微下沉，而后护盾再次回归平滑。
幸运的是，英格恩佐的弧形护盾弹开了与其表面近乎平行的射弹，但如果再在原地踌躇的话，下一发一定会直击已经变弱的护盾。
只有那些大小不一的小行星才能为众人带来转机。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严肃的舰桥中甚至传出了阵阵急促的心跳声。
英格恩佐号飞速下沉，甚至不顾那些漂浮在起身下的小行星。
又是接连两道光束飞过，有惊无险的擦过了护盾的边缘，而就在这时，泽奥终于看到了来袭者的影像。
只见三艘体态扁平，宽度远远大于长度的漆黑星舰出现在了画面之上，它们的正中心处正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而随后便是从中激射而出的细长光带。
正如先前的来袭者一样，其表面尽皆描绘着白底黑冠的图样。
正当英格恩佐号缓缓隐于小行星群之间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道更细更亮的光带径直穿透了一颗小行星，而后又是接二连三的数颗。
“那是...那是压...压缩能量炮！”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一个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顾名思义，那是一种可以将能量压缩到任意程度的强大武器，它们既可以产生短促连续的不稳定能量，也可以压缩出高穿透力的收束能量，但后者会失去命中后的爆炸效果。
......
绝望的氛围扩散开来，舰桥内那些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失了继续抗争下去的勇气。
站立在高处舰长位的泽奥微微松开了握紧的双拳，只见他眼中的红色渐渐隐去。
“诶....”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是泽奥无奈的话语：
“你们走吧，趁着...趁着所有逃生舱完好。”
话音一落，泽奥无力的靠坐在了孤独的座椅之上。
青年第一次认真的在这个位置平视四周，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映入眼帘的身影。
泽奥捧起了那个始终没有在看过一眼的黑色箱子，那是他需要送往因克布兰卡的任务物品。
他沉默着解开其上的枷锁，而后随意的将其掀开，只看到....泛着金属色泽的内部...空无一物。
许久许久....
“舰长，跟我们一起走吧。”
那是悄然留下的副官的催促声。
“好啊。”
随后泽奥一反常态的将那顶洁白的海军军帽扣于头顶，顺手微微拉低了帽檐，而后他提起了已经合拢的黑色箱子。
一路上副官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但泽奥却一直不停的诉说着：
“我先前已经通知了老家那边与联合会的人，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支援，”
“还记得军校学到的东西么？”
“那本书上一直强调的是什么？”
逃生舱前的副官忽然愣在了原地，他似乎忽略了敞开的舱门。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股痛感从背部传来，接着这他踉跄着跌入了逃生舱，伴随着一个黑色的箱子飞入了舱门，副官听到了模糊的声音。
“舰长得留下来啊。”
副官用尽全力转身爬起，而面前却是一道已经关闭的透明舱壁。
“箱子给我送回去，带给西卡娜·阿克哈拉克。”
“这是我的最后一条命令。”
副官趴在逐渐变得不再通透的舱门上用力点头。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鲜红的眼眸。
泽奥淡淡的开口，说着不会再有人听到的话语：
“他们的目标.....是我。”
“所以只有我留下，你们才能安全离开。”
“飞吧.....非得越远越好！”
随后他熟练的吐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话语，那声音重重叠叠，就好似无数个声音同时念到：
【愿你们的灵魂受到庇护】
那是其中所包含的最根本的意义。
......
合上箱子的一瞬间，泽奥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性的地做出一些他往往不会做的动作，就好比戴上帽子，改变行走姿态这般。
他同时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比如说....随舰同沉.....这种高尚负责的自我牺牲精神...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身上啊。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而后他无视了近在咫尺的逃生舱，旋身一脚将副官踢了进去，紧接着便是丢入其内的箱子和一连串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的话语。
值得一提的是，逃生舱的门也是泽奥顺手关上的。
但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泽奥独自一人回到舰桥，坐回了他熟悉的位子上。
看着仅仅只剩下他一人的空荡座位，他的心中甚至升不起一丝的惋惜。
只见那些仪器一个个的接连亮起，紧接着便是一个个熟悉的操作。
放眼望去时，他看到了那些自己动了起来的设备，而并非那些熟悉的身影。
英格恩佐号的舰身再次撞破了平静的小行星带表面，其身后是那一艘艘在星光的掩护下远去的逃生舱。
护盾终于消散在了与小行星的碰撞之中，那艘孤零零的深黑战舰沐浴在恒星的光芒之下，其上的金色纹路熠熠生辉。
远方的格克沃战舰们正如同被无形之手掐住脖子的小动物一般，我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泽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又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能独自驾驶起英格恩佐。就好像他真的能.....
越来越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舰长位上的泽奥就好似那高居王座之上的皇帝一般。
他的周身逐渐弥漫起了一种古朴的氛围。
......
漂浮的书本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那个身影依然端坐于耸立的高背石椅之上，那沉睡之人仿佛久违的做了一个好梦，只见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柔和的弧度。
同时空白的书页上开始有文字浮现。
【泽拉魄似乎是在梦中清醒了。】
【他对再次充盈自身的力量感到十分满意。】
【泽拉魄的眼前，是那些刚刚令他颇为难堪的未知存在。】
【对此他感到非常愤怒。】
......
舰桥内的泽奥抬起了右臂，只见他制服的袖口开始风化消散，而后一丝银光微微浮现，直到一副覆盖了从右手到肘关节处的深黑臂铠出现。
泽奥对此毫无反应，紧接着他便将手掌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
【泽拉魄将右手按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念出了属于灵魂的语言，其中回忆着曾经的一场梦。】
【那其中包含着他自从存在以来，所拥有的最复杂情感。】
……
【没有你的世界，便就此消散吧。】
...…
泽奥口中念诵出了很长的一段话，但他仅仅只解读出了几个零碎的含义。
直到尾声，他似乎明白了那最后一句话语的含义……
在世界回归宁静的一瞬间，泽奥再次获得了诡异无比新奇的体验。
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瞬间扩散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这片范围之内则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自己，就好像分裂成了分子级别的身体共同存在着相同的独立意识一般。
直到意识陷入混沌前的最后一刻，他似乎于极高的位置俯瞰到了一个画面。
只见一个浑圆的，由红蓝光粒混合而成的光球，从那渺小的，熟悉的舰桥位置急速扩大。
蓝色的部分静止在了一个范围之内，但红三色的部分却汹涌着拂过了格沃克的三艘战舰与小行星带。
......
【泽拉魄自杀了。】
【又一个梦境结束了。】
随后书页啪的一声合拢......
被一只漆黑无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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