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就叫你泽奥吧
磨难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微小的转机，而残酷恶略的自然环境中也同样存在着或大或小的庇护所。
就好比那座屹立了千百万年的乌鲁斯之门，又或是青年脚下的这片小小绿洲。
只见一条细长的蓝色丝带，蜿蜒穿越在一个个的沙丘之间，在哪浩瀚无边的黄沙之上留下了一抹无法被人忽略的痕迹。
一片片绿意自那河流边诞生，为这单调的大地带来了不同的光彩。
蓝色河流的终点正是那抹色彩最为浓厚的地方，那里正飞舞着自河面上飘起的徐徐凉风，它们在那天空的倒影之上吹起了阵阵的涟漪。
那刚从鲜血中走出的青年...与那欲前往杀戮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相互打量着彼此，不同的内心中充斥着相同的熟悉感，而后只听得阿兰娜率先开口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中见过算么？】
身着染血布衣的青年缓缓摇头，他并没有道出那所谓的真相，而是淡淡的叹息道：
“诶...我想我们并没有在哪相遇过。”
“那为何我觉得你很眼熟。”
女子缓缓地将那柄利刃收回了靠在一旁的实木刀鞘中，她似乎并不是在询问那不知如何开口的青年。
刚刚的严肃气氛被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冲散了，仅留下了两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身影。
阿兰娜顶着她那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收拾起了丢在身边的行囊，而后她不快不慢的走向了湖畔，只见被她顺手拨开的长草之后...一艘体态修长的小舟正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着。
“跟我走。”
腰间挂着长刀的女子平静开口道：
“你这样子没办法在乌鲁斯之海活下去。”
席地而坐的青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紧接着他盯着那柄长刀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被自己所遗忘的东西，于是他便开口问道：
“你有看到我的灯么，那.....”
“那个连着条锁链的东西。”
青年的视线看向了阿兰娜随手指向的位置，只见那用起来颇为顺手的武器正缠绕在小舟之上的垂直木杆上。
“那原来是你的东西...我还以为是黑之国那帮人的。”
“黑之国？”
青年的神情略微错愕，他似乎并不明白女子口中那所谓的‘黑之国’究竟意味着什么。
紧接着便听到了阿兰娜的提示：
“那些死在你身边的斥候和他们的坐骑。”
【斥候？那些狼人？他们明明连智慧都没有？到底谁才是所谓的坐骑？】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狂奔起来丝毫不比野兽慢的疯狂身影，心中不由得微微发寒。
【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青年在心中思索着，而后再次传来了阿兰娜平静的话语声：
“那些被贯穿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就靠这个东西么。”
女子一边指着青年的武器...一边平铺直述的询问着青年，可他却搞不明白阿兰娜的话语究竟是疑问还是陈述，于是他只得开口回应道：
“我没什么印象了...杀光了他们之后我就昏迷了。”
因为阿兰娜并没有提到那些黑色尖刺，所以青年便随口丢出了与先前同样的理由。他“失忆”这件事似乎变成了一个百试百灵的借口。
眼看着阿兰娜不再理会自己，青年谨慎的开口问道：
“你能跟我讲讲关于黑之国的事情么？”
她停滞了片刻，似乎结束了一场毫无痕迹的思考。
“你跟他们没有关系，甚至关系恶略。”
“这就是我没杀你的理由。”
女子平静地陈述着令人发寒的话语，似乎若是没有那些尸体...或者青年与黑之国有所联系的话，她一定会亲自取走青年的性命吧。
“但我不想杀你。”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令那刚刚放松下来的青年微微愣神，而后阿兰娜再次开口道：
“剩下的路上说。”
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的男子旋身立起，流畅的动作颇为娴熟，而后他缓步走向了小舟的方向。
阿兰娜已经坐在了船体一侧的平台边，直到走进了之后青年才注意到了那延伸而出的平台，其下是一个浮于水面之上的纺锤状物体。
紧接着青年便意识到了那个东西的作用，只见一大一小两具生物的尸体正绑缚在阿兰娜的身边，几条结实的绳索正将它们牢牢地固定在那个平台之上。
而令他疑惑的纺锤状物体完美的平摊了尸体的重量...使得小舟可以更加稳定的航行。
“你的战利品？”
青年一边跳上小舟一边问道，而后他坐在了船尾处留给他的位置上，紧接着是阿兰娜抛过来的两根船桨和她的回答。
“我的猎物。”
【她是个猎人？】青年接过了飞来的船桨，而后他低笑喃喃道：
“...倒不如说是个战士。”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畏惧着被那女子听到的后果。
【哪有这种性格的猎人啊？】在青年看来，阿兰娜应该是一个会与与野兽正面厮杀的女人，而不是悄然布下层层陷阱的猎手。
【不然她那么冷静干嘛？狩猎又不是上战场。】
坐在船尾的身影充当了女猎人的免费劳动力，即便没有所谓的“情绪”，阿兰娜依旧拥有着聪明的头脑和灵活的思维。
在她看来，让这个陌生人代替自己的工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她能在节省自身体力的同时戒备男子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想法，那就一刀砍死了事。】阿兰娜的内心如此想到，紧接着她便开口讲述起了关于“黑之国”的故事。
“我们所在的‘星球’，这是先祖对‘文明诞生之地’的称呼...”
“这里存在着两种外形相近的人型生物。”
“一种是我们人类，而另一种则如你杀死的那些斥候一般。”
“他们浑身遍布毛发，好似直立行走的狼兽。”
“他们自称为晋升者，实力远远超出了寻常意义上的生物。”
【晋升者么....】
那股被青年所“期待着”的熟悉感这次终于不再出现了，这个词汇似乎...似乎从未在他的过去中留下过痕迹。
“那些晋升者们一直遵循着古老的传说，施行着三王共治的传统。”
“他们以自身的毛发颜色来区分族群归属，划分为居住于林地的【棕】，高原上狩猎的【灰】...和那生活在圣山另一侧的【黑】。”
“每个族群中最强大的晋升者会成为他所属阵营的领袖。”
“而千年之约的降临，将会开启这个星球上最盛大的‘仪式’......”
听着那毫无‘黑之国’情报的话语，青年不耐烦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口打断了那跌跌不休的话语。
“所谓的千年仪式是什么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能先说说黑之国的事么？”
阿兰娜突然很...感觉...感觉很奇怪，只觉得内心中仿佛充斥着一团火焰，她忽然有了一种‘迫不及待想要一刀砍了这个长毛青年’的感觉。
......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不打算杀他来着....】
【自无名青年话语结束的那一刻起。】
【名为阿兰娜的女子第一次拥有了被称之为【愤怒】与【疑惑】的情绪】
一团团的明亮光球之间，褪去了长袍的身影正在津津有味的品读着眼前的书籍，只见其上正飞速涌现着一行行的文字。
紧接着那身影颤抖了起来，他似乎正在压抑着那股放声大笑的冲动。
“站在另一种角度观看着同样的场景....竟然如此的有趣。”
......
小舟之上久久无言，青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身影，只见阿兰娜的手正悄悄地按在腰间的刀柄之上，那不断颤抖的身躯看起来十分难受....
“你....没事吧？”
那好无所觉地青年慎重的开口试探着，可却迟迟没能得到回应。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打断”激起了女子的情绪，而那从未有过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或许是因为在同行开始之后....阿兰娜就一直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冷淡...的缘故。
意识到先前不妥之处的青年不知所措，在气氛渐渐变得凝重之际...某个未知的存在终于收敛了他所逸散出的气息。
似乎一层刚好触碰到阿兰娜的虚幻红芒淡化了，慢慢地...缩回了青年的体内。
“你....”
“我没事。”
熟悉的语气再次响起，浑身紧绷的青年也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吐出了那口已经憋了许久的空气。
“抱歉。”
“不知道为何。”
“我突然不想再讲下去了。”
“啊？”
【别啊！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略显无助的青年很想再挽留一下，但他却害怕那平静的女子随手一刀把他彻底送往魂界，然而这种错觉所产生的滋味并不好受。
眼前那身材纤细，毫无明显肌肉线条的女子...似乎正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排斥感，令青年感觉...他们俩就像是一对相斥的磁极一般...散发着相同的气息。
【好想变得像那时一样啊】
无可奈何的身影只得发散自己的思绪，试图平复那隐隐的挫败感。
只见那附甲地右手掌心朝天平方，那心绪复杂的青年学着那天的话语...将手臂缓缓伸出了小舟外，紧接着阿兰娜便看到了那只迅速挥起地手掌和...没有产生丝毫变化的世界。
“诶.....”
【究竟怎样才能再现那骤然自地面下涌起的尖刺呢？】
水中摇曳的小舟缓缓地前行着，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那平静的沙砾只间，几滴微小的黑色粘稠液体正在缓缓的由沙砾所凝聚而成。
此时...略显遗憾的青年正用力地划动着一双船桨，悄然间...只听得那平静而冰冷的话语声终于再次响起：
“我觉得不太方便。”
随后阿兰娜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瞳孔，那是青年的疑问的目光。
“如果你真的失去了记忆的话....”
“...那我就叫你‘泽奥’吧。”
青年知道那个发音意味着什么，那是意为迷途之人的词汇。
“...泽奥。”
“我叫...泽奥。”
只见...那双与自己一样的眼眸，骤然明亮了起来。
就好比那座屹立了千百万年的乌鲁斯之门，又或是青年脚下的这片小小绿洲。
只见一条细长的蓝色丝带，蜿蜒穿越在一个个的沙丘之间，在哪浩瀚无边的黄沙之上留下了一抹无法被人忽略的痕迹。
一片片绿意自那河流边诞生，为这单调的大地带来了不同的光彩。
蓝色河流的终点正是那抹色彩最为浓厚的地方，那里正飞舞着自河面上飘起的徐徐凉风，它们在那天空的倒影之上吹起了阵阵的涟漪。
那刚从鲜血中走出的青年...与那欲前往杀戮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相互打量着彼此，不同的内心中充斥着相同的熟悉感，而后只听得阿兰娜率先开口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中见过算么？】
身着染血布衣的青年缓缓摇头，他并没有道出那所谓的真相，而是淡淡的叹息道：
“诶...我想我们并没有在哪相遇过。”
“那为何我觉得你很眼熟。”
女子缓缓地将那柄利刃收回了靠在一旁的实木刀鞘中，她似乎并不是在询问那不知如何开口的青年。
刚刚的严肃气氛被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冲散了，仅留下了两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身影。
阿兰娜顶着她那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收拾起了丢在身边的行囊，而后她不快不慢的走向了湖畔，只见被她顺手拨开的长草之后...一艘体态修长的小舟正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着。
“跟我走。”
腰间挂着长刀的女子平静开口道：
“你这样子没办法在乌鲁斯之海活下去。”
席地而坐的青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紧接着他盯着那柄长刀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被自己所遗忘的东西，于是他便开口问道：
“你有看到我的灯么，那.....”
“那个连着条锁链的东西。”
青年的视线看向了阿兰娜随手指向的位置，只见那用起来颇为顺手的武器正缠绕在小舟之上的垂直木杆上。
“那原来是你的东西...我还以为是黑之国那帮人的。”
“黑之国？”
青年的神情略微错愕，他似乎并不明白女子口中那所谓的‘黑之国’究竟意味着什么。
紧接着便听到了阿兰娜的提示：
“那些死在你身边的斥候和他们的坐骑。”
【斥候？那些狼人？他们明明连智慧都没有？到底谁才是所谓的坐骑？】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狂奔起来丝毫不比野兽慢的疯狂身影，心中不由得微微发寒。
【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青年在心中思索着，而后再次传来了阿兰娜平静的话语声：
“那些被贯穿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就靠这个东西么。”
女子一边指着青年的武器...一边平铺直述的询问着青年，可他却搞不明白阿兰娜的话语究竟是疑问还是陈述，于是他只得开口回应道：
“我没什么印象了...杀光了他们之后我就昏迷了。”
因为阿兰娜并没有提到那些黑色尖刺，所以青年便随口丢出了与先前同样的理由。他“失忆”这件事似乎变成了一个百试百灵的借口。
眼看着阿兰娜不再理会自己，青年谨慎的开口问道：
“你能跟我讲讲关于黑之国的事情么？”
她停滞了片刻，似乎结束了一场毫无痕迹的思考。
“你跟他们没有关系，甚至关系恶略。”
“这就是我没杀你的理由。”
女子平静地陈述着令人发寒的话语，似乎若是没有那些尸体...或者青年与黑之国有所联系的话，她一定会亲自取走青年的性命吧。
“但我不想杀你。”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令那刚刚放松下来的青年微微愣神，而后阿兰娜再次开口道：
“剩下的路上说。”
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的男子旋身立起，流畅的动作颇为娴熟，而后他缓步走向了小舟的方向。
阿兰娜已经坐在了船体一侧的平台边，直到走进了之后青年才注意到了那延伸而出的平台，其下是一个浮于水面之上的纺锤状物体。
紧接着青年便意识到了那个东西的作用，只见一大一小两具生物的尸体正绑缚在阿兰娜的身边，几条结实的绳索正将它们牢牢地固定在那个平台之上。
而令他疑惑的纺锤状物体完美的平摊了尸体的重量...使得小舟可以更加稳定的航行。
“你的战利品？”
青年一边跳上小舟一边问道，而后他坐在了船尾处留给他的位置上，紧接着是阿兰娜抛过来的两根船桨和她的回答。
“我的猎物。”
【她是个猎人？】青年接过了飞来的船桨，而后他低笑喃喃道：
“...倒不如说是个战士。”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畏惧着被那女子听到的后果。
【哪有这种性格的猎人啊？】在青年看来，阿兰娜应该是一个会与与野兽正面厮杀的女人，而不是悄然布下层层陷阱的猎手。
【不然她那么冷静干嘛？狩猎又不是上战场。】
坐在船尾的身影充当了女猎人的免费劳动力，即便没有所谓的“情绪”，阿兰娜依旧拥有着聪明的头脑和灵活的思维。
在她看来，让这个陌生人代替自己的工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她能在节省自身体力的同时戒备男子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想法，那就一刀砍死了事。】阿兰娜的内心如此想到，紧接着她便开口讲述起了关于“黑之国”的故事。
“我们所在的‘星球’，这是先祖对‘文明诞生之地’的称呼...”
“这里存在着两种外形相近的人型生物。”
“一种是我们人类，而另一种则如你杀死的那些斥候一般。”
“他们浑身遍布毛发，好似直立行走的狼兽。”
“他们自称为晋升者，实力远远超出了寻常意义上的生物。”
【晋升者么....】
那股被青年所“期待着”的熟悉感这次终于不再出现了，这个词汇似乎...似乎从未在他的过去中留下过痕迹。
“那些晋升者们一直遵循着古老的传说，施行着三王共治的传统。”
“他们以自身的毛发颜色来区分族群归属，划分为居住于林地的【棕】，高原上狩猎的【灰】...和那生活在圣山另一侧的【黑】。”
“每个族群中最强大的晋升者会成为他所属阵营的领袖。”
“而千年之约的降临，将会开启这个星球上最盛大的‘仪式’......”
听着那毫无‘黑之国’情报的话语，青年不耐烦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口打断了那跌跌不休的话语。
“所谓的千年仪式是什么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能先说说黑之国的事么？”
阿兰娜突然很...感觉...感觉很奇怪，只觉得内心中仿佛充斥着一团火焰，她忽然有了一种‘迫不及待想要一刀砍了这个长毛青年’的感觉。
......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不打算杀他来着....】
【自无名青年话语结束的那一刻起。】
【名为阿兰娜的女子第一次拥有了被称之为【愤怒】与【疑惑】的情绪】
一团团的明亮光球之间，褪去了长袍的身影正在津津有味的品读着眼前的书籍，只见其上正飞速涌现着一行行的文字。
紧接着那身影颤抖了起来，他似乎正在压抑着那股放声大笑的冲动。
“站在另一种角度观看着同样的场景....竟然如此的有趣。”
......
小舟之上久久无言，青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身影，只见阿兰娜的手正悄悄地按在腰间的刀柄之上，那不断颤抖的身躯看起来十分难受....
“你....没事吧？”
那好无所觉地青年慎重的开口试探着，可却迟迟没能得到回应。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打断”激起了女子的情绪，而那从未有过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或许是因为在同行开始之后....阿兰娜就一直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冷淡...的缘故。
意识到先前不妥之处的青年不知所措，在气氛渐渐变得凝重之际...某个未知的存在终于收敛了他所逸散出的气息。
似乎一层刚好触碰到阿兰娜的虚幻红芒淡化了，慢慢地...缩回了青年的体内。
“你....”
“我没事。”
熟悉的语气再次响起，浑身紧绷的青年也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吐出了那口已经憋了许久的空气。
“抱歉。”
“不知道为何。”
“我突然不想再讲下去了。”
“啊？”
【别啊！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略显无助的青年很想再挽留一下，但他却害怕那平静的女子随手一刀把他彻底送往魂界，然而这种错觉所产生的滋味并不好受。
眼前那身材纤细，毫无明显肌肉线条的女子...似乎正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排斥感，令青年感觉...他们俩就像是一对相斥的磁极一般...散发着相同的气息。
【好想变得像那时一样啊】
无可奈何的身影只得发散自己的思绪，试图平复那隐隐的挫败感。
只见那附甲地右手掌心朝天平方，那心绪复杂的青年学着那天的话语...将手臂缓缓伸出了小舟外，紧接着阿兰娜便看到了那只迅速挥起地手掌和...没有产生丝毫变化的世界。
“诶.....”
【究竟怎样才能再现那骤然自地面下涌起的尖刺呢？】
水中摇曳的小舟缓缓地前行着，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那平静的沙砾只间，几滴微小的黑色粘稠液体正在缓缓的由沙砾所凝聚而成。
此时...略显遗憾的青年正用力地划动着一双船桨，悄然间...只听得那平静而冰冷的话语声终于再次响起：
“我觉得不太方便。”
随后阿兰娜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瞳孔，那是青年的疑问的目光。
“如果你真的失去了记忆的话....”
“...那我就叫你‘泽奥’吧。”
青年知道那个发音意味着什么，那是意为迷途之人的词汇。
“...泽奥。”
“我叫...泽奥。”
只见...那双与自己一样的眼眸，骤然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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