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再被抹去的秘密
在泽奥的直观感受下，所谓的灵魂风暴简直就像是....一场毁灭性的爆炸！
这一切的源头应该就是泽拉魄的乌鲁斯没错了，很难想象他的灵魂究竟是何等的强大...
依照身边那些乌鲁斯之尘的密度来看，【永恒】自身的灵魂或许一直处于一种恐怖的压缩状态下。
看来有什么东西打破了某种平衡，或者抑制了泽拉魄的自我掌控，进而导致他的灵魂不再稳定。
望着彻底被红光所吞噬的世界，泽奥只得在心中暗自感慨....
【怪不得会有针对泽拉魄和格沃克的谣言...】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不管这场灾难是否是【永恒】有意而为之，眼下受害者们也只能想到泽拉魄了....
这么说的话...应该有人活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晋升者们...
也就在这时，泽奥注意到了远方的几处异常。
那是不同颜色的微弱光芒，细看之下像是乌鲁斯的灯火所产生的护盾。
毫无疑问正有人依靠自身的灵魂...来抵御这同样源自于灵魂的冲击。
隐约还有不少身影躲藏在各色光芒之后，将他们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身前那些强大的乌鲁斯之上。
面对着眼中那些仍旧挣扎着的灵魂们，泽奥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悯，进而开始为他们感到担忧。
青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他面对陌生人的危机时...应该是冷漠才对啊....
泽奥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微弱的光芒，他们看上去...就好像那时身处沙暴中的自己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相同的经历...他才会希望那些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度过难关吧....
可...源自于泽拉魄的灵魂实在是太强大了....
眼下已经有一位晋升者耗尽了自己的一切，彻底化作了一尊黑色的雕像。
“该死的！为什么？！”
目睹着那些生命的消亡，青年感觉无比的心痛，奈何他也只是个看客而已，根本就没法插手遥远时光之外的惨剧。
又一位挺身而出的身影化为了死物，再次给泽奥内心中的火焰添了一把助燃剂。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与泽奥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冥冥之中的联系。虽然那种感觉很微弱，但还是让青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该死的混乱到底要持续多久啊？！】
眼看着仅剩下的几处“庇护所”也要坚持不住了，泽奥现在恨不得直接生撕了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此时青年那双蔚蓝的眸子早已化作了血红，正如覆盖世界的色彩一般无二。
当泽奥经历这一切之时，【永恒】自然也亲眼目睹了这场浩劫。
不过那头蹲坐在泽奥身后的漆黑巨狼从来不会吐露情感，何况眼下他还有一个普通人当作宣泄口。
相比于泽奥内心中的复杂情绪，那双红色眼眸的真正主人...所表现出的也唯有平静。
了解泽拉魄的人自然明白他现在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作为一个处在世界顶点的神灵，【永恒】往往只会用压倒性的力量抹去那令他烦躁的因素，而这份平静便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丝安宁。
泽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靠着在大殿内踱步来分散自己的心绪。
可是别人的情绪又怎能因为自己的调节而平复呢？
“【愿你们的灵魂得到庇护】。”
“嗯？我什么时候开口了？”
身边突然传来的话语声令泽奥微微愣神，记得“自己”送船员进入逃生舱时...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语....
【难道是那神秘人？他也能在这里开口么？】
只可惜泽拉魄此时只是一个具象化的概念而已，本就不存在的他...是不可能被泽奥所察觉到的，现在能够传递给青年的...也只有声音罢了。
当巨狼的话语声结束之时，整个世界再次震颤了起来。
刚刚的祝福其实也并非巨狼之言，那原本是由这个时代的泽拉魄为自己的失职而做出的最后一丝补偿。
他的话语声不过是因为冥冥之中的联系，才会在真正的泽拉魄本人身边响起，这是因为永恒自身的特殊....
传说无论时间与空间，世界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泽拉魄。
即便是记录历史事件的影像也一样，所以本该在这时身处世界中心的【永恒】，已经被泽奥身边这个给代替了。
巨狼想起来了，想到了自己当年所做的最后努力。
只见那早已掠过大地的红色浪潮开始后退了，速度快到就像被一股力量用力地扯回一般。
这令那些幸存者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忐忑地目送着那堵红色的高墙远去。
【看来此时的泽拉魄还留有余力啊...】
泽奥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同时他引来了巨狼的目光。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十分强烈，导致他也自然而然地对上了那双与他相同的眸子。
“嗯？谁在那？”
奈何青年根本就看不到巨狼的身影，所以只能当作自己的错觉了。
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个...与他相比略显矮小的青年后，泽拉魄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紧接着如沙般消失在了风中。
世界在这一刻重新恢复了平静，而这段记录刚好也到此为止了。
......
回到现实地青年...依旧坐在之前的石阶上，他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淡蓝。
“诶...”
泽奥随手唤出了记忆之书，打算先整理一下这段时间所获知的信息。
本以为其上的故事会像地面上地线条们一样混乱，可谁知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已经被它简单的排序过了。
毕竟这本书算是泽奥记忆的具现化产物，因此其上的内容也在他思考的同时完成了自然而然地改变。
泽奥自己对那些故事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了，所以记忆之书便呈现出了同样的故事结构。
这段历史应该来自遥远古代的格朗....
那些人作为开拓者与布道者...带着关于【永恒】的文明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而后就在此扎根下来繁衍发展。
直到第一次灵灾的爆发，一下子破坏了关于泽拉魄的信仰。
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总之当时的普通人们在灵灾之后彻底忘记了神话时代的历史，也唯有那些灵魂强大的存在才没有受到影响。
这场变故的原因不是那红色的灵魂，反而应该是一种类似“世界规则改变”所产生的影响。
在泽奥看来，这件事本质上应该存在着某种力量的引导，它似乎在更高层次上否定了神代的存在。
导致仍旧处在规则之中的普通人...产生了认知上的改变....
“嘶...”
想到这里，泽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难道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庞大的逻辑运算系统么？这种既视感实在是太吓人了....
感觉那些普通人就好像一个个活在演算世界中的虚拟形象一般，而他们所谓的意识也不过是无数个运算的产物罢了。
简单来说...就是所有关于神代的记忆都被删除了，甚至还做了逻辑合理化的处理！
【一切主观的联想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泽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自我安慰了，暂且抛开那些纷乱的思绪，眼下还是继续整理信息吧....
虽然灵灾的影响十分地严重，但那些晋升者们至少还记得一切的真相。
于是他们重塑了整个文明，将其发展成了原始文明中普遍存在的神话体系社会。
相比那些宣扬着神授王权的君主们，泽拉魄的追随者们明显更加虔诚。
那时的格朗没有所谓的统治者，即便存在...那也只是作为精神象征的【永恒】而已。
而在晋升者们的引导下，泽拉魄成为了所谓的“远在另一个维度的神王”！
他既是神灵...又是格朗的统治者，而且背负着重要的使命，因此只能向他的追随者们传达旨意。
不过晋升者们其实根本无法与【永恒】联系，所以大致上就是一个扣了帽子的议会罢了。
好在泽拉魄并非虚假的神话，他的力量仍旧存在于世间。
再往后就是第二场灵灾了....
“你们...还真是不容易啊...”
再次合上了书籍，泽奥的心中如今只剩下了惆怅。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神秘人这次很给面子，青年的询问声刚落...他就给出了答复。
“具体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的猜想错的太离谱了。”
“那些人失忆的原因...”
“仅仅只是因为泽拉魄的消失罢了。”
“而世界也只是为他做了个善后而已。”
没等泽奥开口，他继续解释道：
“【永恒】跟那所谓的神话时代...是息息相关的。”
“他的名字刚好也是【秩序】赋予那个时代的祝福。”
“所以当【永恒】消失的那一刻起，神代也便一同被掩埋了。”
【原来是这样啊...】
“时间也差不多了...”
脑海中最后传来的话语令泽奥十分地困惑，眼下哪里与【时间】相关的事情啊...
正当青年纳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响指打响，紧接着便有阵阵嗡鸣声自泽奥的脚下传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诶...你不是想要神血么？”
“所以我给你开了一扇直达目的地的门...”
“铛铛铛...”
伴随着神秘人无奈感慨的...还有一声声巨石敲击地面的声响。
只见大殿边缘的地面上...出现了整齐的长方形轮廓，而它们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塌陷着，形成了一条向下围绕着整个空间的阶梯。
泽奥现在也明白了神秘人的意思，看来那阶梯便是通往此地核心的道路了。
正当青年小心翼翼地往下行走之际，他的脑海之中再次传来了神秘人的话语：
“危险到来前...”
“总得武装好自己...不是么？”
这一切的源头应该就是泽拉魄的乌鲁斯没错了，很难想象他的灵魂究竟是何等的强大...
依照身边那些乌鲁斯之尘的密度来看，【永恒】自身的灵魂或许一直处于一种恐怖的压缩状态下。
看来有什么东西打破了某种平衡，或者抑制了泽拉魄的自我掌控，进而导致他的灵魂不再稳定。
望着彻底被红光所吞噬的世界，泽奥只得在心中暗自感慨....
【怪不得会有针对泽拉魄和格沃克的谣言...】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不管这场灾难是否是【永恒】有意而为之，眼下受害者们也只能想到泽拉魄了....
这么说的话...应该有人活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晋升者们...
也就在这时，泽奥注意到了远方的几处异常。
那是不同颜色的微弱光芒，细看之下像是乌鲁斯的灯火所产生的护盾。
毫无疑问正有人依靠自身的灵魂...来抵御这同样源自于灵魂的冲击。
隐约还有不少身影躲藏在各色光芒之后，将他们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身前那些强大的乌鲁斯之上。
面对着眼中那些仍旧挣扎着的灵魂们，泽奥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悯，进而开始为他们感到担忧。
青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他面对陌生人的危机时...应该是冷漠才对啊....
泽奥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微弱的光芒，他们看上去...就好像那时身处沙暴中的自己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相同的经历...他才会希望那些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度过难关吧....
可...源自于泽拉魄的灵魂实在是太强大了....
眼下已经有一位晋升者耗尽了自己的一切，彻底化作了一尊黑色的雕像。
“该死的！为什么？！”
目睹着那些生命的消亡，青年感觉无比的心痛，奈何他也只是个看客而已，根本就没法插手遥远时光之外的惨剧。
又一位挺身而出的身影化为了死物，再次给泽奥内心中的火焰添了一把助燃剂。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与泽奥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冥冥之中的联系。虽然那种感觉很微弱，但还是让青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该死的混乱到底要持续多久啊？！】
眼看着仅剩下的几处“庇护所”也要坚持不住了，泽奥现在恨不得直接生撕了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此时青年那双蔚蓝的眸子早已化作了血红，正如覆盖世界的色彩一般无二。
当泽奥经历这一切之时，【永恒】自然也亲眼目睹了这场浩劫。
不过那头蹲坐在泽奥身后的漆黑巨狼从来不会吐露情感，何况眼下他还有一个普通人当作宣泄口。
相比于泽奥内心中的复杂情绪，那双红色眼眸的真正主人...所表现出的也唯有平静。
了解泽拉魄的人自然明白他现在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作为一个处在世界顶点的神灵，【永恒】往往只会用压倒性的力量抹去那令他烦躁的因素，而这份平静便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丝安宁。
泽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靠着在大殿内踱步来分散自己的心绪。
可是别人的情绪又怎能因为自己的调节而平复呢？
“【愿你们的灵魂得到庇护】。”
“嗯？我什么时候开口了？”
身边突然传来的话语声令泽奥微微愣神，记得“自己”送船员进入逃生舱时...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语....
【难道是那神秘人？他也能在这里开口么？】
只可惜泽拉魄此时只是一个具象化的概念而已，本就不存在的他...是不可能被泽奥所察觉到的，现在能够传递给青年的...也只有声音罢了。
当巨狼的话语声结束之时，整个世界再次震颤了起来。
刚刚的祝福其实也并非巨狼之言，那原本是由这个时代的泽拉魄为自己的失职而做出的最后一丝补偿。
他的话语声不过是因为冥冥之中的联系，才会在真正的泽拉魄本人身边响起，这是因为永恒自身的特殊....
传说无论时间与空间，世界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泽拉魄。
即便是记录历史事件的影像也一样，所以本该在这时身处世界中心的【永恒】，已经被泽奥身边这个给代替了。
巨狼想起来了，想到了自己当年所做的最后努力。
只见那早已掠过大地的红色浪潮开始后退了，速度快到就像被一股力量用力地扯回一般。
这令那些幸存者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忐忑地目送着那堵红色的高墙远去。
【看来此时的泽拉魄还留有余力啊...】
泽奥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同时他引来了巨狼的目光。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十分强烈，导致他也自然而然地对上了那双与他相同的眸子。
“嗯？谁在那？”
奈何青年根本就看不到巨狼的身影，所以只能当作自己的错觉了。
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个...与他相比略显矮小的青年后，泽拉魄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紧接着如沙般消失在了风中。
世界在这一刻重新恢复了平静，而这段记录刚好也到此为止了。
......
回到现实地青年...依旧坐在之前的石阶上，他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淡蓝。
“诶...”
泽奥随手唤出了记忆之书，打算先整理一下这段时间所获知的信息。
本以为其上的故事会像地面上地线条们一样混乱，可谁知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已经被它简单的排序过了。
毕竟这本书算是泽奥记忆的具现化产物，因此其上的内容也在他思考的同时完成了自然而然地改变。
泽奥自己对那些故事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了，所以记忆之书便呈现出了同样的故事结构。
这段历史应该来自遥远古代的格朗....
那些人作为开拓者与布道者...带着关于【永恒】的文明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而后就在此扎根下来繁衍发展。
直到第一次灵灾的爆发，一下子破坏了关于泽拉魄的信仰。
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总之当时的普通人们在灵灾之后彻底忘记了神话时代的历史，也唯有那些灵魂强大的存在才没有受到影响。
这场变故的原因不是那红色的灵魂，反而应该是一种类似“世界规则改变”所产生的影响。
在泽奥看来，这件事本质上应该存在着某种力量的引导，它似乎在更高层次上否定了神代的存在。
导致仍旧处在规则之中的普通人...产生了认知上的改变....
“嘶...”
想到这里，泽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难道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庞大的逻辑运算系统么？这种既视感实在是太吓人了....
感觉那些普通人就好像一个个活在演算世界中的虚拟形象一般，而他们所谓的意识也不过是无数个运算的产物罢了。
简单来说...就是所有关于神代的记忆都被删除了，甚至还做了逻辑合理化的处理！
【一切主观的联想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泽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自我安慰了，暂且抛开那些纷乱的思绪，眼下还是继续整理信息吧....
虽然灵灾的影响十分地严重，但那些晋升者们至少还记得一切的真相。
于是他们重塑了整个文明，将其发展成了原始文明中普遍存在的神话体系社会。
相比那些宣扬着神授王权的君主们，泽拉魄的追随者们明显更加虔诚。
那时的格朗没有所谓的统治者，即便存在...那也只是作为精神象征的【永恒】而已。
而在晋升者们的引导下，泽拉魄成为了所谓的“远在另一个维度的神王”！
他既是神灵...又是格朗的统治者，而且背负着重要的使命，因此只能向他的追随者们传达旨意。
不过晋升者们其实根本无法与【永恒】联系，所以大致上就是一个扣了帽子的议会罢了。
好在泽拉魄并非虚假的神话，他的力量仍旧存在于世间。
再往后就是第二场灵灾了....
“你们...还真是不容易啊...”
再次合上了书籍，泽奥的心中如今只剩下了惆怅。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神秘人这次很给面子，青年的询问声刚落...他就给出了答复。
“具体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的猜想错的太离谱了。”
“那些人失忆的原因...”
“仅仅只是因为泽拉魄的消失罢了。”
“而世界也只是为他做了个善后而已。”
没等泽奥开口，他继续解释道：
“【永恒】跟那所谓的神话时代...是息息相关的。”
“他的名字刚好也是【秩序】赋予那个时代的祝福。”
“所以当【永恒】消失的那一刻起，神代也便一同被掩埋了。”
【原来是这样啊...】
“时间也差不多了...”
脑海中最后传来的话语令泽奥十分地困惑，眼下哪里与【时间】相关的事情啊...
正当青年纳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响指打响，紧接着便有阵阵嗡鸣声自泽奥的脚下传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诶...你不是想要神血么？”
“所以我给你开了一扇直达目的地的门...”
“铛铛铛...”
伴随着神秘人无奈感慨的...还有一声声巨石敲击地面的声响。
只见大殿边缘的地面上...出现了整齐的长方形轮廓，而它们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塌陷着，形成了一条向下围绕着整个空间的阶梯。
泽奥现在也明白了神秘人的意思，看来那阶梯便是通往此地核心的道路了。
正当青年小心翼翼地往下行走之际，他的脑海之中再次传来了神秘人的话语：
“危险到来前...”
“总得武装好自己...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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