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命运】
“为何会这样？”
神秘人的话语总能令泽奥不由自主地紧皱眉头。
【关于你们的世界...我还是了解的太少啊...】
见青年如此，神秘人重新将目光落回了不远处的师徒身上，而后淡淡开口道：
“如果说乌鲁斯之尘们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一定就是‘固执’了。”
“每一粒都是如此....”
“怎么说？”
这话倒是再次勾起了泽奥的兴趣，紧接着他便听那神秘人笑道：
“哼哼，就如同你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那般。”
“每一粒乌鲁斯之尘都无比渴望回归他们所构成的意识。”
“不过呢...”
“不过什么？”
神秘人并没有理会泽奥的追问，而是一边伸手朝着泽奥隔空微点一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如此这般聚集在一起的乌鲁斯之尘共同构成了所谓‘泽奥’的意识。”
“而那个意识对它们来说就如同家园一般，是它们无论如何也不愿远离之处。”
“可...这个家园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十分不稳定，无时无刻都在不断变化着。”
“而正如我刚刚所说的那般，乌鲁斯之尘们是十分固执的。”
“它们所渴望的是那个熟悉的归宿，而不是你这个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变得陌生的‘家园’。”
听到此处时，泽奥突然有种十分别扭的顿悟感，就仿佛一个困扰了自己很久很久的问题忽然得到了解答一般....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并不是因为我忘记了它们，而是因为它们忘记了我....”
“这就是灵魂缺损者无法自然而然地回忆起过去的原因么！”
神秘人微微颔首，而后轻笑道：
“看来把你留在那座桥上也没能完整保留你的记忆啊，可悲的国王。”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一阵微不可察的波动悄然拂过了泽奥那清澈的蓝色灵魂，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道涟漪。
而就在泽奥与其相触的那一瞬，他的思绪再次重新从混乱回归了原本的秩序。
“嘶...”
一阵阵刺痛自泽奥的脑海中传出，令他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直到片刻后才有所缓解。
现在他倒是明白神秘人刚刚为什么非要用那种比喻的方式来给自己解释了....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那般对自己说过，不单单是每一个词汇的先后顺序，甚至就连他的语气也如曾经那般如出一辙。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那个‘自己’并非现在的自己，而是遥远的过去中...曾为一国之王的自己。
“如你所见...”
“正是因为乌鲁斯之尘们忘记了你，才导致你无法回想起那部分失去的记忆。”
“无论你寻回的是记忆还是灵魂的碎片，都会在同一时刻重新掌握其所对应的另一半。”
正如神秘人所说的那般，泽奥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自身相较不久前所产生的变化。
他的灵魂更为完整了，就仿佛破碎的拼图忽然被补全了一部分一般。
“多谢....”
“嗯？”
听闻泽奥向自己道谢，神秘人微微偏头，而后轻笑道：
“呵呵，我本就是为了给你留下些印象深刻好回忆的东西....”
“却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问题竟然能困扰你至今。”
【啧...想不通的明明是那个国王才对...】
神秘人的脾气，泽奥现在也算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对于这种明显具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他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一笑了之了...
“话说，这段回忆....”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感兴趣？”
话音刚落泽奥就后悔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不过万幸的是，神秘人此时颇为认真，貌似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
“阿兰娜！....”
女子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耳边仍旧回响着泽奥越发遥远的呼喊声。
“呼....”
阿兰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夜间微凉的空气，就仿佛溺水之人终于逃离了死亡一般。
重新冷静下来的她试图回忆刚刚那场梦的细节，可早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刚刚所经历的情节就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了。
如今脑海中也只剩下了最后的片段...
她只记得自己那强烈的“希望去做些什么”的愿望，还有泽奥...似乎正陷入某种危机。
阿兰娜很清楚自己与泽奥才刚刚相遇没多久，梦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难道是预兆着未来的梦境...】
她这样想着，渐渐地，回想起了一个高格尔爷爷曾对自己讲述过的故事，一个关于某位隐秘的故事。
传说，众神之中曾有一位十分特殊的存在，那便是【战争】的女儿【命运】。
她的故事只被少数侍奉【战争】之人所记录，除此之外...世间再难寻到任何哪怕一丝关于这位女神的消息。
高格尔的先祖恰好就是知晓这一秘辛的【战争】祭祀，同时这个故事也被他的家族一代代的传送下来。
黑色的鸟儿自夜色中浮现，悄然落在了女子的身旁。
【【命运】的力量能否解答我的疑惑呢...】
安德莉昂这样想到，同时她将那名为戈尔甘的渡鸦抱起，一边轻抚它柔顺的羽毛一边开口道：
“安德莉昂【命运】....”
阿兰娜喃喃低语，以属于灵魂的方式低声念诵着那位女神的名字。
然而直到她灵魂震颤所荡起的涟漪彻底消散，也没能唤来哪怕一丝属于这个名字的力量。
.....
于此同时，百无聊赖的泽奥于自己的记忆投影中睁开了微闭的双眼。
他就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前方那个名叫安德莉昂的少女身上。
泽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悄然开口对身边那个黑袍男子问道：
“那个‘以自身未来为信仰’的说法...”
“该不会是从你这里来的吧？”
听到声音的神秘人依然聚精会神的目视着远处的二人，淡淡回应道：
“应该是吧。”
【连你也不清楚么....】
泽奥略作沉思，在他看来神秘人应该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想必这个高傲的家伙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
泽奥微微点头，现在的他差不多已经完全接收了那个‘工匠泽奥’过去的记忆。
准确的来说，是对于现在他眼前这段画面来说的过去。
【看来在这种特殊的回忆里还有助于整理自己的记忆啊...】
想到此处时，泽奥再次开口问道：
“话说，这个名叫安德莉昂的姑娘...”
“莫非真的与那位安德莉昂【命运】有关？”
“或许...”
吐出了这两个字之后，神秘人转而又微微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
也不等泽奥再次开口，神秘人继续说道：
“你至少曾这样与她面对面交谈过，可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梦境一般。”
“你也知道，我才刚刚醒来没多久而已。”
【但的确有这种可能，对吧！？】
泽奥在心中呢喃着，越发对这位女神好奇起来。
他之所以会如此猜测，正是因为神秘人那句不确定的回答。
想想就连这家伙都无法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想必可能性应该还不低。
这时泽奥忽然想到了那个女孩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可他却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询问。
悄悄的瞥了一下身边的神秘人，见对方十分地平静后，泽奥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道：
“【命运】她真的能做到...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么？”
“呵呵....”
“没想到今天你竟有胆子一下问出这么多的问题。”
听闻神秘人那莫名感觉有些危险的笑声后，泽奥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紧接着他便听那人说道：
“也罢，让你知道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算毫无用处。”
【呼....】
就在泽奥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神秘人淡淡开口道：
“【命运】并不能改变他人的命运...”
“不仅如此，她就连自己的未来也无法左右。”
“所以安德莉昂【命运】从不回应所谓信徒的祈求，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给予那些人希望的能力。”
“【命运】...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她只是独属于格沃克【战争】与(——)【永恒】的命运罢了。”
神秘人的话语总能令泽奥不由自主地紧皱眉头。
【关于你们的世界...我还是了解的太少啊...】
见青年如此，神秘人重新将目光落回了不远处的师徒身上，而后淡淡开口道：
“如果说乌鲁斯之尘们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一定就是‘固执’了。”
“每一粒都是如此....”
“怎么说？”
这话倒是再次勾起了泽奥的兴趣，紧接着他便听那神秘人笑道：
“哼哼，就如同你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那般。”
“每一粒乌鲁斯之尘都无比渴望回归他们所构成的意识。”
“不过呢...”
“不过什么？”
神秘人并没有理会泽奥的追问，而是一边伸手朝着泽奥隔空微点一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如此这般聚集在一起的乌鲁斯之尘共同构成了所谓‘泽奥’的意识。”
“而那个意识对它们来说就如同家园一般，是它们无论如何也不愿远离之处。”
“可...这个家园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十分不稳定，无时无刻都在不断变化着。”
“而正如我刚刚所说的那般，乌鲁斯之尘们是十分固执的。”
“它们所渴望的是那个熟悉的归宿，而不是你这个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变得陌生的‘家园’。”
听到此处时，泽奥突然有种十分别扭的顿悟感，就仿佛一个困扰了自己很久很久的问题忽然得到了解答一般....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并不是因为我忘记了它们，而是因为它们忘记了我....”
“这就是灵魂缺损者无法自然而然地回忆起过去的原因么！”
神秘人微微颔首，而后轻笑道：
“看来把你留在那座桥上也没能完整保留你的记忆啊，可悲的国王。”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一阵微不可察的波动悄然拂过了泽奥那清澈的蓝色灵魂，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道涟漪。
而就在泽奥与其相触的那一瞬，他的思绪再次重新从混乱回归了原本的秩序。
“嘶...”
一阵阵刺痛自泽奥的脑海中传出，令他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直到片刻后才有所缓解。
现在他倒是明白神秘人刚刚为什么非要用那种比喻的方式来给自己解释了....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那般对自己说过，不单单是每一个词汇的先后顺序，甚至就连他的语气也如曾经那般如出一辙。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那个‘自己’并非现在的自己，而是遥远的过去中...曾为一国之王的自己。
“如你所见...”
“正是因为乌鲁斯之尘们忘记了你，才导致你无法回想起那部分失去的记忆。”
“无论你寻回的是记忆还是灵魂的碎片，都会在同一时刻重新掌握其所对应的另一半。”
正如神秘人所说的那般，泽奥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自身相较不久前所产生的变化。
他的灵魂更为完整了，就仿佛破碎的拼图忽然被补全了一部分一般。
“多谢....”
“嗯？”
听闻泽奥向自己道谢，神秘人微微偏头，而后轻笑道：
“呵呵，我本就是为了给你留下些印象深刻好回忆的东西....”
“却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问题竟然能困扰你至今。”
【啧...想不通的明明是那个国王才对...】
神秘人的脾气，泽奥现在也算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对于这种明显具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他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一笑了之了...
“话说，这段回忆....”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感兴趣？”
话音刚落泽奥就后悔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不过万幸的是，神秘人此时颇为认真，貌似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
“阿兰娜！....”
女子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耳边仍旧回响着泽奥越发遥远的呼喊声。
“呼....”
阿兰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夜间微凉的空气，就仿佛溺水之人终于逃离了死亡一般。
重新冷静下来的她试图回忆刚刚那场梦的细节，可早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刚刚所经历的情节就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了。
如今脑海中也只剩下了最后的片段...
她只记得自己那强烈的“希望去做些什么”的愿望，还有泽奥...似乎正陷入某种危机。
阿兰娜很清楚自己与泽奥才刚刚相遇没多久，梦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难道是预兆着未来的梦境...】
她这样想着，渐渐地，回想起了一个高格尔爷爷曾对自己讲述过的故事，一个关于某位隐秘的故事。
传说，众神之中曾有一位十分特殊的存在，那便是【战争】的女儿【命运】。
她的故事只被少数侍奉【战争】之人所记录，除此之外...世间再难寻到任何哪怕一丝关于这位女神的消息。
高格尔的先祖恰好就是知晓这一秘辛的【战争】祭祀，同时这个故事也被他的家族一代代的传送下来。
黑色的鸟儿自夜色中浮现，悄然落在了女子的身旁。
【【命运】的力量能否解答我的疑惑呢...】
安德莉昂这样想到，同时她将那名为戈尔甘的渡鸦抱起，一边轻抚它柔顺的羽毛一边开口道：
“安德莉昂【命运】....”
阿兰娜喃喃低语，以属于灵魂的方式低声念诵着那位女神的名字。
然而直到她灵魂震颤所荡起的涟漪彻底消散，也没能唤来哪怕一丝属于这个名字的力量。
.....
于此同时，百无聊赖的泽奥于自己的记忆投影中睁开了微闭的双眼。
他就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前方那个名叫安德莉昂的少女身上。
泽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悄然开口对身边那个黑袍男子问道：
“那个‘以自身未来为信仰’的说法...”
“该不会是从你这里来的吧？”
听到声音的神秘人依然聚精会神的目视着远处的二人，淡淡回应道：
“应该是吧。”
【连你也不清楚么....】
泽奥略作沉思，在他看来神秘人应该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想必这个高傲的家伙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
泽奥微微点头，现在的他差不多已经完全接收了那个‘工匠泽奥’过去的记忆。
准确的来说，是对于现在他眼前这段画面来说的过去。
【看来在这种特殊的回忆里还有助于整理自己的记忆啊...】
想到此处时，泽奥再次开口问道：
“话说，这个名叫安德莉昂的姑娘...”
“莫非真的与那位安德莉昂【命运】有关？”
“或许...”
吐出了这两个字之后，神秘人转而又微微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
也不等泽奥再次开口，神秘人继续说道：
“你至少曾这样与她面对面交谈过，可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梦境一般。”
“你也知道，我才刚刚醒来没多久而已。”
【但的确有这种可能，对吧！？】
泽奥在心中呢喃着，越发对这位女神好奇起来。
他之所以会如此猜测，正是因为神秘人那句不确定的回答。
想想就连这家伙都无法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想必可能性应该还不低。
这时泽奥忽然想到了那个女孩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可他却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询问。
悄悄的瞥了一下身边的神秘人，见对方十分地平静后，泽奥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道：
“【命运】她真的能做到...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么？”
“呵呵....”
“没想到今天你竟有胆子一下问出这么多的问题。”
听闻神秘人那莫名感觉有些危险的笑声后，泽奥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紧接着他便听那人说道：
“也罢，让你知道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算毫无用处。”
【呼....】
就在泽奥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神秘人淡淡开口道：
“【命运】并不能改变他人的命运...”
“不仅如此，她就连自己的未来也无法左右。”
“所以安德莉昂【命运】从不回应所谓信徒的祈求，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给予那些人希望的能力。”
“【命运】...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她只是独属于格沃克【战争】与(——)【永恒】的命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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