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威胁
看着郤昱送走哑巴，我就回去随便找了个空房间收拾收拾，我总觉得伍一他们会带很多东西过来，想着先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堆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我还在收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开门进来，我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褚游和褚河，褚河看见我就冲我笑了笑，跟我打招呼，褚游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别墅里面，看了看我，说：“这比你那个小破屋还破。”
这么久没有联系，我其实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寒暄，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生疏，毕竟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卫见山，非要说的话我并不觉得我和他们很熟。
好在褚游永远这么外向，他把提着的大的皮包丢在地上，手插在兜里就四处看了起来，我去帮着褚河把东西弄到屋里去，我没有问他们在东南亚怎么样了，他们也没有主动说。
两个人看起来都黑了一点，褚河好像更安静了，褚游虽然看起来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能看出来他的行事风格更谨慎了，他前前后后把整个别墅都检查了一遍才回来，正好这个时候卫见山他们从外面回来，看见我们三个站在那里相顾无言。
我求助似的看向钟鱼，钟鱼咂咂嘴，说：“好久不见了啊。”
“确实。”褚游看着客厅的大吊灯，“所以有人跟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我觉得要我们几个结合起来说。”我说。
褚游看了看我，说：“你爷爷搞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褚游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满，我很适当地保持了沉默，卫见山把褚游拉到了一边，两个人交谈了很久，我以为按照褚游的脾气，听到一半就会发脾气了，但是褚游一直情绪很稳定，我和钟鱼在这边看着，褚河进房间去收拾东西了，褚游偶尔看我一眼，嘴上还在和卫见山说着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褚游他们变了很多？”钟鱼小声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也许他们真的在东南亚经历了很多东西。”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看向钟鱼问：“伍一和伍四呢？”
钟鱼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看着我说：“说到这个，你现在马上去联系何罗鱼，伍一和伍四没有跟着褚游他们一起回来，我们在公路边上只接到了他们两。”
我心一沉，从裤兜里摸出何罗鱼留下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居然说是空号。
我没有感到无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火气，我沉着脸出去，就看见郤昱从那边过来，我站在那里，郤昱过来的脚步渐渐变慢，最后他站在我面前，一脸惶恐地看着我，问：“怎么了少东家，你的脸色很难看。”
“伍一和伍四在哪里？”郤昱本想从我身边挤进去，我一脚踹在门上把他挡住。
郤昱顿了一下，说：“这个不是我在联系。”
我一口气上来，就想戳穿他，但是我忍住了，冷笑两声，说：“我说的三天，所有人都要出现在我面前，少一个都不行，明天我看不见伍一和伍四我就会离开。”
郤昱的眼神忽然看向一个方向，我看见了，看过去，那边是海岸边上的一片树林，是一片棕榈树，在我的印象里那里除了树什么也没有，但是郤昱这个眼神就在暗示我，那里有东西。
郤昱很快就把眼神收回来了，我回头看了看钟鱼，钟鱼收到我的信号，跟我一起出门，我冲卫见山喊：“看好郤昱，我和钟鱼出去一趟。”
卫见山点点头，走到郤昱面前，郤昱就像见了狼的兔子，一点没敢反抗，跟着卫见山进去了。
“怎么了？”路上钟鱼就问我，“问出来没有？”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现在他们想用伍一和伍四威胁我们。”我说着，眼睛仔细在树林里搜索着。
钟鱼点点头，树林离我们的距离其实并不近，我和钟鱼走的很快，进去跨过杂草，我和钟鱼就分成两边走，开了微信的共享位置。
我是往里面走的，果然，走了五分钟左右就看见一座小房子，小房子的整体颜色都是绿色的，房顶上还盖了棕榈叶，一扇小门和小窗户，现在都关的紧紧的。
我走过去从窗户看了里面一眼，这很明显是有人住的地方，里面非常整洁，虽然空间小，但是有很多的木箱子，有的箱子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有些东西，似乎是一些草还是什么的，窗户前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很厚，写着一些东西，我仔细看着，就听见后面有声音。
回头，就看见了何罗鱼，他怀里抱着一个木箱子，非常诧异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看起来郤昱并不想让你出局。”我说。
何罗鱼只是思考了一下，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笑了笑，走到我身边，说：“钥匙在我右边的包里。”
我掏出钥匙开门，何罗鱼进去把木箱子放在地上，指指箱子说：“坐这里吧。”
我其实并不太担心何罗鱼会对我做什么，我的定位有几分钟没有变位置了，钟鱼应该知道我是找到了什么，他很快就会过来。
“伍一和伍四呢？”我开门见山，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且我确实厌烦这种周旋的游戏了。
何罗鱼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收起来放在抽屉里，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反问他，“你为什么给我留一个空号？”
何罗鱼耸耸肩：“我说过了，乔三死了以后我就不想再在你们的事情里面搅合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必须入局，我是想出局。”说完何罗鱼就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和之前任何时候我看到过的眼神都不一样，他走到我面前，我往后靠了靠，他弯腰看着我笑，说：“郤昱，是吗？”
我一顿，没接话，他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说：“今天晚上我就能要他死。”
“我真的很好奇。”我站起来，他为了避开我，不得不退开，手插在兜里看着我，问：“什么？”
“好像你们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团结。”我拍了拍裤子，其实有点没必要，何罗鱼的屋子真的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
何罗鱼看着我多此一举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有你们那么团结的话，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的话好像在暗示我，其实乔三的人也并不是都会听我的。”我忽然很想打哈欠，但是我忍住了，这个时候打哈欠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那是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郤昱一样。”何罗鱼坐到桌子前，“你应该也有计划要用哪些人吧？”
“我甚至不知道有哪些人。”我说。
何罗鱼顿了顿，说：“你可以问郤昱。”
“我不相信他。”我直接说，“钟鱼也不相信他，我不能和一个我不相信的人一起行动。”
何罗鱼再次看向我，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从抽屉里拿出来几张A4纸，拿出钢笔开始写东西，不再看我，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去掺和这些事情，如果你是来找我帮你的，我不会帮的。”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猜是钟鱼的消息，他没有直接过来敲门，他应该是没有靠太近，否则何罗鱼那里就能看见他在外面，但是何罗鱼没有任何异样。
我看了看何罗鱼屋里的木箱子，直接走到他身边把他的钢笔抢了，去开了一个箱子，何罗鱼一下愣住了，我把盖子撬开，钢笔头都被我撬变形了，箱子里是一排整齐的药剂，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最下面一层是保温用的冰袋，冒着寒气。
我迅速拿手机出来拍了几张，扭头看着还错愕的何罗鱼，说：“我怀疑你非法使用药物，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我报警。”
“乔封，你的手段真脏。”何罗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信么，我可以让你走不出去。”
我扬扬手机，说：“钟鱼就在外面，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何罗鱼把A4纸翻了一面盖在桌子上。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何罗鱼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没有任何好处，我现在就是纯属耍赖，一开始何罗鱼和我说了很多乔三的事情，就是为了新旧交替，把自己清理出局，按理来说何罗鱼现在的身份更像是一个背叛者了，非要他回到乔三的队伍里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看见我沉默，何罗鱼就笑了，说：“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医生的话，你把伍四找回来就行了，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我点点头，何罗鱼留给我一个空号其实对我来说是没有太意外的，毕竟他一心想出局，也不可能给我一个电话就把他叫回来的机会，如果不是郤昱的话，我可能到我走也不会踏进这片树林半步。
“别赖在我这里了。”何罗鱼指指门口，“你不如去问问郤昱。”
“这样，你回来帮我，我给你二把手的位置。”我说。
何罗鱼一下就笑出来了，说：“你觉得我想要？”
我脚有点蹲麻了，看了看钟鱼的消息，他问我怎么样，我回了他一个笑脸，站起来看了看何罗鱼，说：“我需要你，乔三的人我不熟悉，我需要一个熟悉的，我信任的人来帮我选人。”
“你凭什么信我？”何罗鱼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忘了，卫见山失忆的事情是我搞的。”
我沉思了一下，说：“你是自愿的吗？”
何罗鱼没回我，看着桌上空白的A4纸发呆，我忽然觉得胸口一闷，难受的感觉又上来了，我算了算，到了海南以后我就没喝过特制水了，我强忍着不适等何罗鱼的回答，渐渐站不住，靠在了墙上。
何罗鱼看了我一眼，马上站起来探我的脉搏，我笑了笑，说：“你还会这个？”
“你的心跳很乱。”何罗鱼抓着我的胳膊想帮我站直，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脚一软坐在地上，何罗鱼拉开门，外面没有人，他喊了一声：“乔封要死了。”
很快钟鱼就蹦出来了，他一直蹲在边上的草丛里，他叫叫嚷嚷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他腿上有好几个红包。
他们两一起来扶我，我挣扎着不起来，钟鱼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我背上，说：“干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不答应的话我就死在这里。”我说着，把手机塞到钟鱼的裤兜里，“这里面有他非法使用药剂的证据，你到时候就说我是被他弄死的。”
何罗鱼整个人一怔，松开我的手，说：“你的手段真的很脏。”但是他很快就再来扶我，和钟鱼两个人一起把我扶起来，说：“我答应你了。”
我早就觉得我的心脏马上就要停跳了，何罗鱼一说答应了，我就急着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看见了卫见山，钟鱼冲卫见山伸出手，卫见山马上就递了一个水壶过来，钟鱼说：“我就知道要出事，还好这东西一直备着的。”
我猛灌了几口水，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心跳渐渐平稳了。
“你不要反悔。”我苦得想吐，还不忘和何罗鱼说。
“记得赔我钢笔。”何罗鱼看了我一眼，“等你真的要用我的时候再来找我。”说完何罗鱼就转身回去了，我揉了揉胸口，刚刚喝水喝急了，有点疼。
“回去会会郤昱吧。”我缓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如果他是孽障，我们就把他清理了。”
“正有此意。”钟鱼显然已经看郤昱不爽很久了，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我把水壶挂在脖子上，卫见山跟在后面，说：“褚游他们已经在问了。”
“那正好。”我说，“他们比我们会问。”
我还在收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开门进来，我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褚游和褚河，褚河看见我就冲我笑了笑，跟我打招呼，褚游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别墅里面，看了看我，说：“这比你那个小破屋还破。”
这么久没有联系，我其实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寒暄，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生疏，毕竟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卫见山，非要说的话我并不觉得我和他们很熟。
好在褚游永远这么外向，他把提着的大的皮包丢在地上，手插在兜里就四处看了起来，我去帮着褚河把东西弄到屋里去，我没有问他们在东南亚怎么样了，他们也没有主动说。
两个人看起来都黑了一点，褚河好像更安静了，褚游虽然看起来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能看出来他的行事风格更谨慎了，他前前后后把整个别墅都检查了一遍才回来，正好这个时候卫见山他们从外面回来，看见我们三个站在那里相顾无言。
我求助似的看向钟鱼，钟鱼咂咂嘴，说：“好久不见了啊。”
“确实。”褚游看着客厅的大吊灯，“所以有人跟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我觉得要我们几个结合起来说。”我说。
褚游看了看我，说：“你爷爷搞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褚游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满，我很适当地保持了沉默，卫见山把褚游拉到了一边，两个人交谈了很久，我以为按照褚游的脾气，听到一半就会发脾气了，但是褚游一直情绪很稳定，我和钟鱼在这边看着，褚河进房间去收拾东西了，褚游偶尔看我一眼，嘴上还在和卫见山说着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褚游他们变了很多？”钟鱼小声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也许他们真的在东南亚经历了很多东西。”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看向钟鱼问：“伍一和伍四呢？”
钟鱼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看着我说：“说到这个，你现在马上去联系何罗鱼，伍一和伍四没有跟着褚游他们一起回来，我们在公路边上只接到了他们两。”
我心一沉，从裤兜里摸出何罗鱼留下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居然说是空号。
我没有感到无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火气，我沉着脸出去，就看见郤昱从那边过来，我站在那里，郤昱过来的脚步渐渐变慢，最后他站在我面前，一脸惶恐地看着我，问：“怎么了少东家，你的脸色很难看。”
“伍一和伍四在哪里？”郤昱本想从我身边挤进去，我一脚踹在门上把他挡住。
郤昱顿了一下，说：“这个不是我在联系。”
我一口气上来，就想戳穿他，但是我忍住了，冷笑两声，说：“我说的三天，所有人都要出现在我面前，少一个都不行，明天我看不见伍一和伍四我就会离开。”
郤昱的眼神忽然看向一个方向，我看见了，看过去，那边是海岸边上的一片树林，是一片棕榈树，在我的印象里那里除了树什么也没有，但是郤昱这个眼神就在暗示我，那里有东西。
郤昱很快就把眼神收回来了，我回头看了看钟鱼，钟鱼收到我的信号，跟我一起出门，我冲卫见山喊：“看好郤昱，我和钟鱼出去一趟。”
卫见山点点头，走到郤昱面前，郤昱就像见了狼的兔子，一点没敢反抗，跟着卫见山进去了。
“怎么了？”路上钟鱼就问我，“问出来没有？”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现在他们想用伍一和伍四威胁我们。”我说着，眼睛仔细在树林里搜索着。
钟鱼点点头，树林离我们的距离其实并不近，我和钟鱼走的很快，进去跨过杂草，我和钟鱼就分成两边走，开了微信的共享位置。
我是往里面走的，果然，走了五分钟左右就看见一座小房子，小房子的整体颜色都是绿色的，房顶上还盖了棕榈叶，一扇小门和小窗户，现在都关的紧紧的。
我走过去从窗户看了里面一眼，这很明显是有人住的地方，里面非常整洁，虽然空间小，但是有很多的木箱子，有的箱子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有些东西，似乎是一些草还是什么的，窗户前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很厚，写着一些东西，我仔细看着，就听见后面有声音。
回头，就看见了何罗鱼，他怀里抱着一个木箱子，非常诧异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看起来郤昱并不想让你出局。”我说。
何罗鱼只是思考了一下，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笑了笑，走到我身边，说：“钥匙在我右边的包里。”
我掏出钥匙开门，何罗鱼进去把木箱子放在地上，指指箱子说：“坐这里吧。”
我其实并不太担心何罗鱼会对我做什么，我的定位有几分钟没有变位置了，钟鱼应该知道我是找到了什么，他很快就会过来。
“伍一和伍四呢？”我开门见山，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且我确实厌烦这种周旋的游戏了。
何罗鱼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收起来放在抽屉里，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反问他，“你为什么给我留一个空号？”
何罗鱼耸耸肩：“我说过了，乔三死了以后我就不想再在你们的事情里面搅合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必须入局，我是想出局。”说完何罗鱼就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和之前任何时候我看到过的眼神都不一样，他走到我面前，我往后靠了靠，他弯腰看着我笑，说：“郤昱，是吗？”
我一顿，没接话，他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说：“今天晚上我就能要他死。”
“我真的很好奇。”我站起来，他为了避开我，不得不退开，手插在兜里看着我，问：“什么？”
“好像你们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团结。”我拍了拍裤子，其实有点没必要，何罗鱼的屋子真的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
何罗鱼看着我多此一举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有你们那么团结的话，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的话好像在暗示我，其实乔三的人也并不是都会听我的。”我忽然很想打哈欠，但是我忍住了，这个时候打哈欠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那是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郤昱一样。”何罗鱼坐到桌子前，“你应该也有计划要用哪些人吧？”
“我甚至不知道有哪些人。”我说。
何罗鱼顿了顿，说：“你可以问郤昱。”
“我不相信他。”我直接说，“钟鱼也不相信他，我不能和一个我不相信的人一起行动。”
何罗鱼再次看向我，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从抽屉里拿出来几张A4纸，拿出钢笔开始写东西，不再看我，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去掺和这些事情，如果你是来找我帮你的，我不会帮的。”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猜是钟鱼的消息，他没有直接过来敲门，他应该是没有靠太近，否则何罗鱼那里就能看见他在外面，但是何罗鱼没有任何异样。
我看了看何罗鱼屋里的木箱子，直接走到他身边把他的钢笔抢了，去开了一个箱子，何罗鱼一下愣住了，我把盖子撬开，钢笔头都被我撬变形了，箱子里是一排整齐的药剂，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最下面一层是保温用的冰袋，冒着寒气。
我迅速拿手机出来拍了几张，扭头看着还错愕的何罗鱼，说：“我怀疑你非法使用药物，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我报警。”
“乔封，你的手段真脏。”何罗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信么，我可以让你走不出去。”
我扬扬手机，说：“钟鱼就在外面，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何罗鱼把A4纸翻了一面盖在桌子上。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何罗鱼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没有任何好处，我现在就是纯属耍赖，一开始何罗鱼和我说了很多乔三的事情，就是为了新旧交替，把自己清理出局，按理来说何罗鱼现在的身份更像是一个背叛者了，非要他回到乔三的队伍里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看见我沉默，何罗鱼就笑了，说：“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医生的话，你把伍四找回来就行了，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我点点头，何罗鱼留给我一个空号其实对我来说是没有太意外的，毕竟他一心想出局，也不可能给我一个电话就把他叫回来的机会，如果不是郤昱的话，我可能到我走也不会踏进这片树林半步。
“别赖在我这里了。”何罗鱼指指门口，“你不如去问问郤昱。”
“这样，你回来帮我，我给你二把手的位置。”我说。
何罗鱼一下就笑出来了，说：“你觉得我想要？”
我脚有点蹲麻了，看了看钟鱼的消息，他问我怎么样，我回了他一个笑脸，站起来看了看何罗鱼，说：“我需要你，乔三的人我不熟悉，我需要一个熟悉的，我信任的人来帮我选人。”
“你凭什么信我？”何罗鱼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忘了，卫见山失忆的事情是我搞的。”
我沉思了一下，说：“你是自愿的吗？”
何罗鱼没回我，看着桌上空白的A4纸发呆，我忽然觉得胸口一闷，难受的感觉又上来了，我算了算，到了海南以后我就没喝过特制水了，我强忍着不适等何罗鱼的回答，渐渐站不住，靠在了墙上。
何罗鱼看了我一眼，马上站起来探我的脉搏，我笑了笑，说：“你还会这个？”
“你的心跳很乱。”何罗鱼抓着我的胳膊想帮我站直，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脚一软坐在地上，何罗鱼拉开门，外面没有人，他喊了一声：“乔封要死了。”
很快钟鱼就蹦出来了，他一直蹲在边上的草丛里，他叫叫嚷嚷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他腿上有好几个红包。
他们两一起来扶我，我挣扎着不起来，钟鱼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我背上，说：“干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不答应的话我就死在这里。”我说着，把手机塞到钟鱼的裤兜里，“这里面有他非法使用药剂的证据，你到时候就说我是被他弄死的。”
何罗鱼整个人一怔，松开我的手，说：“你的手段真的很脏。”但是他很快就再来扶我，和钟鱼两个人一起把我扶起来，说：“我答应你了。”
我早就觉得我的心脏马上就要停跳了，何罗鱼一说答应了，我就急着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看见了卫见山，钟鱼冲卫见山伸出手，卫见山马上就递了一个水壶过来，钟鱼说：“我就知道要出事，还好这东西一直备着的。”
我猛灌了几口水，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心跳渐渐平稳了。
“你不要反悔。”我苦得想吐，还不忘和何罗鱼说。
“记得赔我钢笔。”何罗鱼看了我一眼，“等你真的要用我的时候再来找我。”说完何罗鱼就转身回去了，我揉了揉胸口，刚刚喝水喝急了，有点疼。
“回去会会郤昱吧。”我缓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如果他是孽障，我们就把他清理了。”
“正有此意。”钟鱼显然已经看郤昱不爽很久了，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我把水壶挂在脖子上，卫见山跟在后面，说：“褚游他们已经在问了。”
“那正好。”我说，“他们比我们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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