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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认识

    钟鱼显然看出了我的猜疑,他拿过我的杯子先喝了一口,这个时候何罗鱼就坐在卫也身边,看着我笑。

    “怎么了,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钟鱼砸吧砸吧嘴,冲我摇头,我这才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其实就是亚拉雪山那里。”卫也说着,钟鱼忽然伸出手把郤昱拉到他边上和他一起靠着桌子,这样我们两边就好像是对立起来了,我不喜欢这样,这样显得卫见山跟他们是一个阵营的,所以我挪了一下椅子,这样就能看见所有人的表情。

    何罗鱼喝了口水,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疲惫,虽然说要讲经过的人是他,但是一直都是卫也在说话,卫也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其实就是卫也和我们分开以后遇到了何罗鱼,但是这一部分卫也说的极其简单,只说他遇到何罗鱼就认识了,何罗鱼那个时候帮了他一把,其余的他什么也没说。

    “你说了不如不说。”钟鱼皱眉看着他,“你说一个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干什么?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们现在看起来关系这么好。”

    “秘密喽。”卫也笑着看向何罗鱼,但是他偏要犯贱,对何罗鱼说:“要不要告诉他们?”

    何罗鱼只是看了他一眼,卫也马上就老实了,和何罗鱼碰了个杯把剩下的水喝完,站起身说:“我们先走了,人太多了卫见山也休息不好。”

    “你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叫我们也走。”我看着卫也。

    卫也耸耸肩,冲施干招招手,施干跟上他,我看见郤昱一直冷着脸,看起来他和施干的矛盾不小。

    卫也出去以后就关上了门,何罗鱼看起来一脸疲态,撑着下巴看着我,说:“快点问。”

    “没什么好问的,就一个问题。”我凑到他面前看着他,“你还是我的人吗?”

    何罗鱼笑了笑,忽然伸出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说:“当然了。”

    我没进行反驳,钟鱼就在后面叫叫嚷嚷的:“小封封,你怎么这么容易就信了?你问他啊,他肯定老多事情瞒着我们了。”

    “没必要,他不想说你也问不出来。”我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觉得非常疲惫,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我现在非常想睡觉。

    何罗鱼冲郤昱示意了一下,郤昱“哦”了一声,从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两部手机给我和钟鱼,说:“这是给你们的,钱已经打进你们卡里了,这里也有一部分现金,可以拿去用。”

    我没有接,看着何罗鱼,说:“什么意思?”

    何罗鱼接过郤昱手里的东西自顾自分成两份,说:“卫也说得对,人太多对卫见山的休息不好,你们要自己去找地方住,把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

    我没说话,何罗鱼把东西递到钟鱼面前,钟鱼犹豫着接了,何罗鱼递到我面前,我还是没有去接,何罗鱼就笑了笑,说:“怎么,没有卫见山你就做不了事情了?”

    我叹口气接过东西,说:“我是怕我们搞点什么事情出来把你和卫见山牵扯进去。”

    “迟早的事情。”何罗鱼站起身去检查了一下卫见山的情况,“但是你不用担心,如果出事了我也会先保证卫见山的安全。”

    “不,先保护你自己的。”我说。

    何罗鱼笑了笑,走到桌子前拿纸笔写了一串号码给我,说:“这是卫也的联系方式,你们会需要的。”

    “郤昱怎么办?”我接过纸条塞进包里,看了看郤昱。

    何罗鱼打开门,一副要赶我们走的样子,说:“郤昱会去监修别墅。”

    我顿了顿,何罗鱼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看着外面,说:“总要把那个地方处理好。”

    “有事我联系你。”我站起来,和钟鱼一起离开,钟鱼一出门就开始抽烟,一直到我们走到马路边上他都没说一句话,这让我很在意。

    “有心事啊?”我问。

    钟鱼递了一根烟给我,还是没说话,在我打算追问第二遍的时候,钟鱼抢先我一步开口说:“小封封,你为什么就这么容易相信他们?你不担心晚上何罗鱼就把小山山给弄死了?说走就走了,你真的担心小山山吗?”

    “我们俩没有一个人能有办法把卫见山的命吊着。”我很郑重地看着钟鱼,“不管是谁,有什么办法,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想尽办法让卫见山先活着。”

    钟鱼看起来很郁闷,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事方式非常违背钟鱼的行事风格,如果有个人是钟鱼不信任的,他绝不对把自己或者朋友托付给那个人。我和钟鱼有的时候会在一些事情上面发生纠纷,但是钟鱼一直都是让着我的,所以即使他再郁闷,他也不会去把卫见山从何罗鱼那里带走。

    “和我一起做事是不是挺累的?”我笑了笑,“你主打一个谁也不信,我主打一个谁都信。”

    钟鱼就哼了两声,我们俩慢慢顺着公路出去,到镇上找了个地方住下,我跟钟鱼说我想自己睡几天,钟鱼把水壶塞给我就没管我了,他势要查清楚何罗鱼和卫也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是叮嘱了我几句就匆匆出门了。

    我把房间门反锁了,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刷了牙,我看见镜子里的我非常憔悴,我现在对床的渴望大于一切,躺下之前我把水壶的水都喝了,然后就倒下睡觉,睡得天昏地暗,几乎就没清醒过。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几天,等我醒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房间里有人,那个人靠在窗户那里,现在时间是晚上,屋里一点光也没有,只有外面街道上的光映射进来,把那个人的轮廓模糊地勾勒出来。

    我撑起半个身子,看着那个人,那个人动了一下,我一下就准备翻身下床开门跑出去,就听见那个人说话了:“你醒了?”

    “施干?”我愣了一下,虽然我对施干的体型不熟悉,但是施干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有特色的,属于那种一听就能认出来的,有一点沙哑。

    施干径直去开了灯,灯亮的一瞬间我觉得我眼睛都要瞎了,下意识眯起眼睛,施干拖了把椅子坐在我床边,说:“你心真大,一个人睡了这么久。”

    “有多久?”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只觉得浑身都有一种酸痛感,很想下床蹦几下。

    “两天。”施干看着我,“要不是组长叫我来,我才不来看你睡觉。”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你就这么看着我睡觉,什么也没做?”

    施干耸耸鼻子没回答,估计是知道要是他回答了“是”会遭到我疯狂的嘲笑,我突然觉得逗小孩也挺好玩的。

    我下床活动了一下,施干看着我在那里活动,突然说:“卫组长和何先生的认识纯属巧合。”

    “你觉得我还在纠结这个?”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卫组长说要让你知道,他说何先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施干摇摇头。

    我看了看施干,说:“所以他跟你说了?”

    施干愣了一下,说:“卫组长说他和何先生有一个约定,他和何先生属于合作关系。”

    我盘算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说:“我们两边虽然看起来对立,但是总有人私下交好是不是?”

    施干撇撇嘴不说话,我冲他挥挥手,说:“行了,我也醒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帮我谢谢卫也。”

    施干却还是坐在那里,说:“卫组长说你们能用得上我。”

    我给钟鱼发了个消息,钟鱼很快就回我了,说他在回来的路上,然后发了一张照片给我,看见照片的时候我有点愣住了,照片里是卫见山坐在床上看镜头的照片,他已经醒了,边上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有一个盘子装着切好的水果,照片里他看着照片,笑得非常不熟练,我估计是钟鱼逼的。

    我再仔细看了看照片,把照片存在手机里,看了看施干,说:“他确定吗?我们接下来要商量的可是怎么把除你们以外的沈景的人干死。”

    施干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他好像憋了口气怎么也叹不出来,最后他看向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跟我说:“我一切都听卫组长的安排。”

    我看着他,忽然很好笑,以我对卫也的了解,他把施干留在身边绝对是在恶心施干,施干可能是一个很忠心的人,但是卫也一边和我们搅合一边还把施干带上,纯纯就是在恶心施干。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们的人都在哪里有人吗?”我顺口问道,我并不觉得施干会回答我这个问题,或者是说,我没觉得他会说一个我觉得有依据的地方。

    施干在我问完之后确实是沉默了,我实在有点好笑,我突然就有点理解卫也的恶趣味了,施干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也没什么兴趣继续逗他,就打算让他走,等钟鱼回来了和钟鱼商量一下。

    “广西那里,有一个基地。”在我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施干突然说。

    “广西?”我愣了一下,施干没看我,看着地上,没点头也没摇头也不说话,好像刚刚他什么也没说一样。

    我一直看着他,他终于松了口,说:“对。”

    在我的记忆里广西那边只有一个地方是有可能的,就是之前我被抓去的那里,卫见山假死的地方。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地方还会继续使用,按道理来说那个地方已经被我们知道了,而且还被强攻了一次,应该是不会再使用了。

    但是那个地方确实很隐蔽,如果按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个思维来想的话,继续使用也不是不行,而且上一次的强攻应该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我还在脑子里思考施干说的话的可行性,施干突然站起来,走到窗户前一把拉上了窗帘,一脸警惕地透过一条缝看着外面,看了几眼他回来了,重新坐下,没有说话。

    “外面有你们的人?”我问。

    施干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我不想让我们的人看见我跟你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换我我也不想卫见山和钟鱼看见我和沈景的人混在一起。虽然我现在就和他们混在一起。

    “如果我们再强攻广西那个基地,你觉得能成功吗?”我问施干。

    施干的表情已经骂的很脏了,他已经不愿意再跟我说话,准备站起来走人,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直接从后面一把把门压住,施干下意识就准备给我一个肘击,我挡住,顺势把他压在门上,说:“你说你都听卫也的,如果卫也让你帮我强攻,你会来吗?”

    “你是不是有病?”施干骂我,“你看不出来我不愿意吗?”

    “看出来了啊。”我手上又用了点力,“又怎么样?”

    施干疼得皱起了眉,但是他的表情还是非常不服气,我猜说不定他心里不仅在骂我,还在骂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