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兰陵新经济
“听说有些同志对于我们支持私营企业有些不同想法，今天正好也想听听。”杨书记说得比较含蓄，既没有点名是哪个民营企业，也没有指出是哪个同志。
市委专题会开得比较突兀，也邀请了一些未进入常委的副市长以及一些局办负责人列席，杨书记在简单开场白后就扯出了这个话题。
“杨书记，是有些同志在上周五市政府办公会的时候提出了一些疑问，办公会会议纪要也责成相关部门进行调查、核实，调查结束后再进行处理。”曹市长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紧张，不过他也做了一些准备，毕竟上周五已经安排去调查江家投资的企业。大家都知道那是杨书记的重点联系对象。
“离今天也有四天了，相关部门应该调查地差不多了，调查结果出来了吧？”周五下午布置，再扣除一个周日休息，到今天上午9点只有周六一个工作日，那是相当紧张。
“调查结果还没有完全报上来，估计也差不多了。”曹市长有些疑虑，现在拿出来让大家讨论是不是还没到时候。
“那就干脆请他们一起来报告一下吧，正好今天大家也都有空。”杨书记用了一个请字，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从商城、培训机构、品牌公司，以及在申城注册的贸易公司来看，统计在内的贷款共8.1亿元，目前在本地采购用去2.4亿，其余资金可能被挪作他用。”人民银行兰陵支行行长一边读，一边脚底长了毛。这些统计数据存在两个方向的解释，如果要往不好的方向去说，那就很吓人了，挪用了5.7亿元资金。
涉及资金量很大，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了。
“刘行长，这些采购合同共涉及多少金额？”杨书记一点儿也不紧张。
“共涉及10.8亿元，大部分是对本地企业的采购。贸易公司针对每个企业都有承诺，在三年内至少增加采购100万产品。”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大家的议论变成了恍然大悟。
“企业暂时有用不着的资金，一般怎么用？黄副市长分管工业，对企业财务比较了解，跟大家分享一下。”
“暂时闲置不用的资金，一般是存在银行里。但是，”黄副市长卖了一个关子，“如果量稍微大些的话，存银行就比较吃亏，毕竟利息比较低，现在通货膨胀率比较高。所以，企业大多是借给兄弟公司短期使用，只要不构成经营即可。”
“刘行长，江家的几个企业，有没有构成经营贷款业务？”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经常性地，而是偶发性的，毕竟合同是需要分步骤履行的。届时资金就要回来，时间也不会超过3个月。从利息来看，也没有收取利息。经营贷款的三个要件，包括资金转移、收取利息、经常性开展贷款业务，现在看来只满足资金转移一个要件。”刘行长只是从专业知识角度进行分析，结论就请大家自己下吧。
“也就是说，这一条并不成立，”杨书记不容马虎眼，“工商银行的负责人也在，如果今年没有贸易公司这些贷款，你们明年会在兰陵投入多少资金？”
“向杨书记和各位领导汇报一下，”工行负责人本来以为自己是来陪听的，没想到被点名了，“我们行今年的贷款预计23亿，估计明年总行会给我们25.3到27.6亿。如果没有贸易公司贷款的3个亿，今年大概20个亿，明年总行给我们22到24个亿规模。当然了，这是在没有发生风险的情况下。”银行的经营很简单，加减乘，除法都没必要学就能干。今年的规模加上比如10%到20%就是明年的，如果有风险可就麻烦了。
老狐狸，杨书记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但是，狐狸来了有猎枪：“贸易公司的贷款有风险吗？”
“要说起这个贸易公司的贷款，可真是既叫好又叫座。可以说，信用风险是没有的，所有贷款都是超额抵押的，而且抵押物是国库券。那信用等级比地方政府、银行的都要高，抵押100块国库券，到了7月兑付的时候就是110-140块，贷出来70-80块，真是躺着赚钱啊，我们今年还准备拿这个业务向总行申请奖励呢。”
杨书记及时打断了行长继续表达的欲望，看那眼神，四五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就差给你额头上贴上崇拜者标签了吧。
不过，大家是听懂了，嗯，人家这非但不是给你惹麻烦，反而是给你谋取了更大福利了。
“第二点呢？”
“二是对当地税收贡献不大，主要是兰陵商城有一些营业税。”也就是说他们不应该获得本地的这么大支持。
“这个我知道，现在刚注册的时间不长，有些还在三免两减期嘛。”杨书记直接回答了。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些勉强，招几个漂亮小姑娘接打电话，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高新技术企业和新兴产业呀？不过，如果把这些寻呼业务放在整个通讯产业链条来看，结果就不痛了，只是大部分人无法看到全局。
“刘行长，关于我们市的储蓄、零售等方面的情况，你们掌握了吗？”杨书记要点评第二条了。
“储蓄方面有较大的起色，大概增加了600多万，扭转了前面两年的持续下降趋势，这个我们也还在研究之中。”
“这个有什么好研究的？商城投资1000万，这1000万到了买地皮的供销社、提供装修的企业和工人那里，供销社、提供装修的企业和工人接下来再拿这些钱去采购经销的商品、原材料和吃穿用度。这样转几圈，大家都有钱了，税收也就有了。”杨书记最近很好学，货币乘数就是他刚刚了解到的一个西方经济学术语，所以现在说起来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
“书记，这也不一定就是商城投资的结果吧？我们兰陵市有不少企业和居民都在采购、消费。”黄副市长过来助攻了，他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担心部分同事不知道货币乘数的效果，所以请杨书记加强解释一下。
“大家对咱们市里的那些企业和居民的经营、生活情况，心里都有数吧？这两个月到市委市政府门前求助的人减少了没有？”杨书记也不客气，有理也要声高嘛。
这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如醍醐灌顶一般。对呀，那些每天像上班一样准时来报到的困难企业职工呢？每个人都在扫视其他人，每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难道我们兰陵，真的挺过来了？
“同志们，大家知道那些人去哪儿了吗？”杨书记提高了音量：“朱局长，你来说说。”
“我不是负责这块的，不过我家亲戚正好也在负责培训机构，所以听到一些。这几个月培训了5000多个下岗职工，预计大部分可以实现再就业；还有5000多个下刚职工正在接受培训。”培训机构，江家的投资。原来如此，你只看到人家吃肉，没看到人家抗包啊。
“还有吗？”
刘行长快要哭了，我这儿说一个你踩一个，我还敢说吗？
曹市长一看刘行长为难的样子，只好站出来打个圆场：“不容置疑，现在的培训吸纳了部分下岗职工，不过后面我们还是努力要给他们找出路。同时，这些机构对GDP的贡献也需要各位在座的多多挖掘一下。”
“曹市长说的在理。兰陵地方的GDP以前有多虚，在座的心里都清楚。”这话说得是明贬实褒，各方面的情绪都照顾到了，曹市长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过头税、预收税，我们也收过吧？税务局的负责人也在，大家也都接触过这块，兰陵工矿企业的具体情况，我不说大家心里也有谱。长期看，兰陵的矿就要挖没了，让后人怎么说我们？难道说我们吃完了子孙饭，让他们没饭吃？经济结构不转型，这对我们资源型城市就是绝户的思路，我们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说得是所有人，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我们要GDP，图的是什么？是挂在墙上好看让你吹牛，向上汇报好听让你升迁，还是老百姓得实惠、口袋里满了心里踏实？”说得还是所有人，大家还是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这几年我们的GDP增长乏力，新增长点找不到，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大部分人都有亲戚朋友在这里的，有的还是祖宗八辈都是在兰陵的。谁不想光宗耀祖、造福一方？现在机会来了，老百姓好不容易得了一些实惠，这样的好机会你不接住，那这样的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企业家的积极性一定要周密照顾到，有了疑问就尽快解决，今天的专题会就是为了让大家求同存异、让各位把一切疑问都解决，然后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一起为了兰陵的经济发展大计。”重复是为了强调。
“说到GDP，你们都害怕今年上不去，排名垫底，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年我们的GDP将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具体是多少还要到年底才知道，但是，如果我今天食言，以后兰陵就没有一个姓杨的书记。”把一个姓氏的政治生命押上来了，也不管后续其他姓杨的乐不乐意。“我敢保证，以后大家需要担心的是GDP怎么藏、无论如何也藏不住，而不再是怎么虚报。”
“好！好！”有人叫好，有人在鼓掌，随即形成了潮流。不容易啊，兰陵这艘船彷徨了多久，终于见到曙光了，曹市长也快要想通了。
“大家还可以再看看兰陵的经济构成，”杨书记压了压手让大家静一静，“这方面的数据我们还没有去统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煤炭开采下降的同时，商贸、通讯、维修服务等新型业态在生根、发芽，这就是经济结构调整，它已经不可逆转地到来了！”
“哗哗哗…”在座的全部都站起来给他鼓掌和欢呼，这里面的信息太多了。维修服务是个啥玩意？不懂，不懂就慢慢了解吧。曹市长看着刘行长站起来了，市委市政府办的几位同志也都站起来了，拍着手。
嗯，估计大家心理的疑问都扫清了，专题会的召开很有必要啊。曹市长的情绪受到感染，也站了起来。
杨书记也站了起来，好啊，兰陵的新时代就要开启了！
市委专题会开得比较突兀，也邀请了一些未进入常委的副市长以及一些局办负责人列席，杨书记在简单开场白后就扯出了这个话题。
“杨书记，是有些同志在上周五市政府办公会的时候提出了一些疑问，办公会会议纪要也责成相关部门进行调查、核实，调查结束后再进行处理。”曹市长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紧张，不过他也做了一些准备，毕竟上周五已经安排去调查江家投资的企业。大家都知道那是杨书记的重点联系对象。
“离今天也有四天了，相关部门应该调查地差不多了，调查结果出来了吧？”周五下午布置，再扣除一个周日休息，到今天上午9点只有周六一个工作日，那是相当紧张。
“调查结果还没有完全报上来，估计也差不多了。”曹市长有些疑虑，现在拿出来让大家讨论是不是还没到时候。
“那就干脆请他们一起来报告一下吧，正好今天大家也都有空。”杨书记用了一个请字，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从商城、培训机构、品牌公司，以及在申城注册的贸易公司来看，统计在内的贷款共8.1亿元，目前在本地采购用去2.4亿，其余资金可能被挪作他用。”人民银行兰陵支行行长一边读，一边脚底长了毛。这些统计数据存在两个方向的解释，如果要往不好的方向去说，那就很吓人了，挪用了5.7亿元资金。
涉及资金量很大，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了。
“刘行长，这些采购合同共涉及多少金额？”杨书记一点儿也不紧张。
“共涉及10.8亿元，大部分是对本地企业的采购。贸易公司针对每个企业都有承诺，在三年内至少增加采购100万产品。”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大家的议论变成了恍然大悟。
“企业暂时有用不着的资金，一般怎么用？黄副市长分管工业，对企业财务比较了解，跟大家分享一下。”
“暂时闲置不用的资金，一般是存在银行里。但是，”黄副市长卖了一个关子，“如果量稍微大些的话，存银行就比较吃亏，毕竟利息比较低，现在通货膨胀率比较高。所以，企业大多是借给兄弟公司短期使用，只要不构成经营即可。”
“刘行长，江家的几个企业，有没有构成经营贷款业务？”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经常性地，而是偶发性的，毕竟合同是需要分步骤履行的。届时资金就要回来，时间也不会超过3个月。从利息来看，也没有收取利息。经营贷款的三个要件，包括资金转移、收取利息、经常性开展贷款业务，现在看来只满足资金转移一个要件。”刘行长只是从专业知识角度进行分析，结论就请大家自己下吧。
“也就是说，这一条并不成立，”杨书记不容马虎眼，“工商银行的负责人也在，如果今年没有贸易公司这些贷款，你们明年会在兰陵投入多少资金？”
“向杨书记和各位领导汇报一下，”工行负责人本来以为自己是来陪听的，没想到被点名了，“我们行今年的贷款预计23亿，估计明年总行会给我们25.3到27.6亿。如果没有贸易公司贷款的3个亿，今年大概20个亿，明年总行给我们22到24个亿规模。当然了，这是在没有发生风险的情况下。”银行的经营很简单，加减乘，除法都没必要学就能干。今年的规模加上比如10%到20%就是明年的，如果有风险可就麻烦了。
老狐狸，杨书记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但是，狐狸来了有猎枪：“贸易公司的贷款有风险吗？”
“要说起这个贸易公司的贷款，可真是既叫好又叫座。可以说，信用风险是没有的，所有贷款都是超额抵押的，而且抵押物是国库券。那信用等级比地方政府、银行的都要高，抵押100块国库券，到了7月兑付的时候就是110-140块，贷出来70-80块，真是躺着赚钱啊，我们今年还准备拿这个业务向总行申请奖励呢。”
杨书记及时打断了行长继续表达的欲望，看那眼神，四五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就差给你额头上贴上崇拜者标签了吧。
不过，大家是听懂了，嗯，人家这非但不是给你惹麻烦，反而是给你谋取了更大福利了。
“第二点呢？”
“二是对当地税收贡献不大，主要是兰陵商城有一些营业税。”也就是说他们不应该获得本地的这么大支持。
“这个我知道，现在刚注册的时间不长，有些还在三免两减期嘛。”杨书记直接回答了。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些勉强，招几个漂亮小姑娘接打电话，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高新技术企业和新兴产业呀？不过，如果把这些寻呼业务放在整个通讯产业链条来看，结果就不痛了，只是大部分人无法看到全局。
“刘行长，关于我们市的储蓄、零售等方面的情况，你们掌握了吗？”杨书记要点评第二条了。
“储蓄方面有较大的起色，大概增加了600多万，扭转了前面两年的持续下降趋势，这个我们也还在研究之中。”
“这个有什么好研究的？商城投资1000万，这1000万到了买地皮的供销社、提供装修的企业和工人那里，供销社、提供装修的企业和工人接下来再拿这些钱去采购经销的商品、原材料和吃穿用度。这样转几圈，大家都有钱了，税收也就有了。”杨书记最近很好学，货币乘数就是他刚刚了解到的一个西方经济学术语，所以现在说起来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
“书记，这也不一定就是商城投资的结果吧？我们兰陵市有不少企业和居民都在采购、消费。”黄副市长过来助攻了，他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担心部分同事不知道货币乘数的效果，所以请杨书记加强解释一下。
“大家对咱们市里的那些企业和居民的经营、生活情况，心里都有数吧？这两个月到市委市政府门前求助的人减少了没有？”杨书记也不客气，有理也要声高嘛。
这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如醍醐灌顶一般。对呀，那些每天像上班一样准时来报到的困难企业职工呢？每个人都在扫视其他人，每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难道我们兰陵，真的挺过来了？
“同志们，大家知道那些人去哪儿了吗？”杨书记提高了音量：“朱局长，你来说说。”
“我不是负责这块的，不过我家亲戚正好也在负责培训机构，所以听到一些。这几个月培训了5000多个下岗职工，预计大部分可以实现再就业；还有5000多个下刚职工正在接受培训。”培训机构，江家的投资。原来如此，你只看到人家吃肉，没看到人家抗包啊。
“还有吗？”
刘行长快要哭了，我这儿说一个你踩一个，我还敢说吗？
曹市长一看刘行长为难的样子，只好站出来打个圆场：“不容置疑，现在的培训吸纳了部分下岗职工，不过后面我们还是努力要给他们找出路。同时，这些机构对GDP的贡献也需要各位在座的多多挖掘一下。”
“曹市长说的在理。兰陵地方的GDP以前有多虚，在座的心里都清楚。”这话说得是明贬实褒，各方面的情绪都照顾到了，曹市长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过头税、预收税，我们也收过吧？税务局的负责人也在，大家也都接触过这块，兰陵工矿企业的具体情况，我不说大家心里也有谱。长期看，兰陵的矿就要挖没了，让后人怎么说我们？难道说我们吃完了子孙饭，让他们没饭吃？经济结构不转型，这对我们资源型城市就是绝户的思路，我们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说得是所有人，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我们要GDP，图的是什么？是挂在墙上好看让你吹牛，向上汇报好听让你升迁，还是老百姓得实惠、口袋里满了心里踏实？”说得还是所有人，大家还是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这几年我们的GDP增长乏力，新增长点找不到，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大部分人都有亲戚朋友在这里的，有的还是祖宗八辈都是在兰陵的。谁不想光宗耀祖、造福一方？现在机会来了，老百姓好不容易得了一些实惠，这样的好机会你不接住，那这样的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企业家的积极性一定要周密照顾到，有了疑问就尽快解决，今天的专题会就是为了让大家求同存异、让各位把一切疑问都解决，然后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一起为了兰陵的经济发展大计。”重复是为了强调。
“说到GDP，你们都害怕今年上不去，排名垫底，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年我们的GDP将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具体是多少还要到年底才知道，但是，如果我今天食言，以后兰陵就没有一个姓杨的书记。”把一个姓氏的政治生命押上来了，也不管后续其他姓杨的乐不乐意。“我敢保证，以后大家需要担心的是GDP怎么藏、无论如何也藏不住，而不再是怎么虚报。”
“好！好！”有人叫好，有人在鼓掌，随即形成了潮流。不容易啊，兰陵这艘船彷徨了多久，终于见到曙光了，曹市长也快要想通了。
“大家还可以再看看兰陵的经济构成，”杨书记压了压手让大家静一静，“这方面的数据我们还没有去统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煤炭开采下降的同时，商贸、通讯、维修服务等新型业态在生根、发芽，这就是经济结构调整，它已经不可逆转地到来了！”
“哗哗哗…”在座的全部都站起来给他鼓掌和欢呼，这里面的信息太多了。维修服务是个啥玩意？不懂，不懂就慢慢了解吧。曹市长看着刘行长站起来了，市委市政府办的几位同志也都站起来了，拍着手。
嗯，估计大家心理的疑问都扫清了，专题会的召开很有必要啊。曹市长的情绪受到感染，也站了起来。
杨书记也站了起来，好啊，兰陵的新时代就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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