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上掉馅饼
天大的馅饼砸下来了，阚志东晕了。人家这实力，啧啧！
不过，他也不好太欺负老实人了。那就不多推荐了，申银证券的指标一共是100万张，现在销售了30多万张，没卖出去的都给他们。想想万国证券的朋友也挺辛苦的，干脆也支援他们一下吧。
电话一问，对方可就不舍得挂电话了：哎呦老阚啊，可把你这亲人解放军给盼来了！现在公司上下都不干正事了，天天在那里推销认股证啦。你说上杆子给人，以后要是赚不回来了再找我可怎么办？
80万张！这是阚志东最后给出的空间。
2400万，这是江奕要面临的出资。
“小奕，买这么多要是亏了怎么办？”江正民有些犹豫了。他这边放在资本市场里的资金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申江那边还有钱吧？实在不行找韩成斌腾挪一下。今天有多少钱就先买多少，千万不要再拖了。”
“真不要跟二叔商量一下？”以前没有做过大的决策，所以江正民这次被江奕的大手笔吓住了。
“不用了，以前投资国库券的时候你们都挺想得开的，现在怎么了？”王美琳不耐烦了，“你们以前哪次赚大钱不是江奕出的主意？”
江正民不吭声了。
王兰恩电话过来了：“江奕，这个真的靠谱吗？”
“谁也不能保证，但是赚钱的可能性很大。”江奕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
“我听说他们还有余量，要是赚钱的话可以多买一些。”做过会计的果然考虑问题不同。
“太多了也不好，会被人盯上。”
装傻一次还行，难道还能去其他证券公司再装一次？
一切就绪，江奕就直接安排起来了：“现有的所有人有四十二个吧，两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购买4万个认股证；没有本地人的小组就找一个申城的熟人借身份证；提前预约好时间单独去办理。
“二哥和各大银行比较熟了，租借他们的金库进行保管。认股证是按照尾号抽签的吧？那就一半认股证按照尾号进行归类，另一半就按照编号顺序、不要打乱了。”
“干嘛还要一半一半的，多麻烦？”
“以后要是咱们缺钱了，找人卖出去一部分，”这个方面不能多说了，再说就是泄露天机、说不定会被人抓住当小白鼠去研究了，“如果要卖出去，就先告诉我一下，然后统一走投资公司的账户，这个账户就由妈妈先管着吧。”
大家倒是习惯了，以前国库券不就是这么安排吗？
等到刘连秀到了，这里就热闹了。江奕这个人还是缺少人间烟火气啊，王美琳就开始抱怨上了。
“就你好！一天到晚就知道买买买的，脸上涂得像个猴子屁股似的，好看吗？”江正民不舍得把主场直接让出来，垂死挣扎一下。
“人家那是防晒、保湿霜和口红，你懂不懂？还说我买，我买了几个钱？你喝酒花的钱少了嘛，抽的烟现在都是红塔山！”
刘连秀开心地看着这两口子吵架，从她上车开始就没停过。这两个活宝就是比他们大哥大嫂要有趣地多。
“二哥、二嫂，趁着妈妈在，这次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们商量一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过：其实在香江那边还有一个公司，那个公司负责今后大家的养老金、保险金。现在能够分享这个财富的就是爸妈、我、江采、二姐，大伯和伯母、大哥和大嫂究竟到哪一步以后再说。你们两个人现在可以加入进来。”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加入核心的最好机会。这个财富在后世叫做家族信托基金，只是在大陆还没有流行起来。
“你怎么没在申城设立？香江那边管得过来吗？”江正民有些二乎。
“现在国内对这个还是太敏感了，大家都没接触过，传来传去地就变形了。如果加入的话，以后就是吃穿不愁、老有所依，但是也要事事听吩咐，犯了错就要被开除。”
“你大姐他们一家，还有我们家儿子女儿都不能进来？”
“每个人都要看自己能不能走到这一步。进不来的话可以拿固定收入，也能有一个小康的标准。而且这个名单以后还会扩充，但是也不会很大。”秦成孝、邵军这些早期跟随的应该也有机会。
“还问什么呀，这是小奕没有忘了咱。”王美琳急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干得再好也没这个管用啊。
“好，小奕，你不嫌弃我们两个碍事，我们就跟了。”一激动就把酒桌上的术语搬出来了。
现在终于还是离不开一些纽带，职业经理人制度到底还是没办法马上建立起来。80年代看粤省，90年代看浦东，整个国家的资金吞吐和财富分配就看申城了。这边利害太重，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王美琳一脸的嫌弃：“要是碍事也是你，别把我扯上。”
她还是念念不忘股市里亏的那些钱。
现在股市里就那么八只股票，每天涨跌幅1%，江奕都懒得去看。一点儿吞吐量都没有，即使指数涨了又能赚几个钱？
“有一只股也赚了点儿，”江正民无力地还击了一下，“那只股现在试点放开了涨跌幅。以后其他股票要是也放开了，我肯定也能赚回来。”
江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现在大家都怎么猜政策走向的？”
“谁也不敢说，绝大多数人都在等吧。”
“刚才还说其他股票能放开呢，现在怎么不敢确定了？”王美琳继续补刀。
还用说嘛，那不是为了堵你的嘴嘛。
看来南巡的消息还没有透露出来，当那句著名的“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流传出来以后，股市的火热夏天就要到了。
“我估计其他几只股票都会放开限制的，只是没这么快。已经买进的也别卖出了，等待机会再多买一些。申江国贸那边还有一些资金，你向小姑父借一下。什么时候缺钱了可以卖出，我们再商量。”
遗憾啊，这时候股市太浅，稍微买点儿股价就上去了。只能放长线私下里买点儿。
“这是真的？我就说嘛，亏的都是纸面上的，实际上还说不定呢。这个就交给你了。”江正民有些兴奋地吩咐着自己老婆。
有了江奕的背书，王美琳也放心了：“好，都听小奕的。他怕丢人，好歹也是外滩名人了，买个股票亏了这么多。行行行，我去。”
等到两口子走了，刘连秀才提醒了一下江奕：“你二哥家的儿子女儿现在都到了香江那边，你是不是信不过他们？”
这几个子女年龄都在十岁上下，在农村里就是疯玩的年龄。老太太肯定是管不住，后来就让江采当了孩子王。
“二哥二嫂也没说什么呀，在那里多开心。”
“他们都精着呢，平常在江家屯都是一大家子，你这点儿心思还能猜不出来？你平常是不是对他们太狠了些？”刘连秀早就知道江奕心里咋想了。
“申城好像有个什么蓝印户口，就是买房可以入户的那种。可以让他们问一下，以后让他的后代到这边来，就可以团聚了。”江奕随口敷衍着，他没想到这些没接受多少教育的亲戚竟然都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你大姐的女儿是不是也可以放过来了？”刘连秀试探了一下，随后又否定了自己：“你大姐现在也不在国内，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些场景远超过她的生活经验，她在江奕面前也不好怎么说话。她只能以本能的感觉来提一下。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以后可得在申城多待着了，这边的事情太重要，二哥两口子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好，而且，”江奕停顿了一下，“他们子女大了以后，估计就要为下一代的前途着想了。”
这些后代们如果有了依靠，会以最快的速度学坏。可惜农民不懂这些，只能由江奕扮演恶人。
这句话农村人都懂，刘连秀放心了。
当天下午，江正民就按照江奕说的计划操作。
这时候股份制银行还没有起来，江奕同时和五大银行签订了保管合同，约定了认股证的管理方式，规定了资金只能通过一个账户进出。江正民管着认股证的采购和存入，刘连秀管住了资金账户，和王美琳一起负责认股证的取出。
三方分工负责，把“溢出”的风险降到最低。这时候大家还体会不到这种操作的意义，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神秘人士大批量购买认股证的消息不胫而走，带动了一波购买潮，让认股证的销售最终达到了380多万，比原本的270多万增加了110万。其中80万来自江奕，另外30多万来自涟漪效应。
不过，他也不好太欺负老实人了。那就不多推荐了，申银证券的指标一共是100万张，现在销售了30多万张，没卖出去的都给他们。想想万国证券的朋友也挺辛苦的，干脆也支援他们一下吧。
电话一问，对方可就不舍得挂电话了：哎呦老阚啊，可把你这亲人解放军给盼来了！现在公司上下都不干正事了，天天在那里推销认股证啦。你说上杆子给人，以后要是赚不回来了再找我可怎么办？
80万张！这是阚志东最后给出的空间。
2400万，这是江奕要面临的出资。
“小奕，买这么多要是亏了怎么办？”江正民有些犹豫了。他这边放在资本市场里的资金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申江那边还有钱吧？实在不行找韩成斌腾挪一下。今天有多少钱就先买多少，千万不要再拖了。”
“真不要跟二叔商量一下？”以前没有做过大的决策，所以江正民这次被江奕的大手笔吓住了。
“不用了，以前投资国库券的时候你们都挺想得开的，现在怎么了？”王美琳不耐烦了，“你们以前哪次赚大钱不是江奕出的主意？”
江正民不吭声了。
王兰恩电话过来了：“江奕，这个真的靠谱吗？”
“谁也不能保证，但是赚钱的可能性很大。”江奕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
“我听说他们还有余量，要是赚钱的话可以多买一些。”做过会计的果然考虑问题不同。
“太多了也不好，会被人盯上。”
装傻一次还行，难道还能去其他证券公司再装一次？
一切就绪，江奕就直接安排起来了：“现有的所有人有四十二个吧，两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购买4万个认股证；没有本地人的小组就找一个申城的熟人借身份证；提前预约好时间单独去办理。
“二哥和各大银行比较熟了，租借他们的金库进行保管。认股证是按照尾号抽签的吧？那就一半认股证按照尾号进行归类，另一半就按照编号顺序、不要打乱了。”
“干嘛还要一半一半的，多麻烦？”
“以后要是咱们缺钱了，找人卖出去一部分，”这个方面不能多说了，再说就是泄露天机、说不定会被人抓住当小白鼠去研究了，“如果要卖出去，就先告诉我一下，然后统一走投资公司的账户，这个账户就由妈妈先管着吧。”
大家倒是习惯了，以前国库券不就是这么安排吗？
等到刘连秀到了，这里就热闹了。江奕这个人还是缺少人间烟火气啊，王美琳就开始抱怨上了。
“就你好！一天到晚就知道买买买的，脸上涂得像个猴子屁股似的，好看吗？”江正民不舍得把主场直接让出来，垂死挣扎一下。
“人家那是防晒、保湿霜和口红，你懂不懂？还说我买，我买了几个钱？你喝酒花的钱少了嘛，抽的烟现在都是红塔山！”
刘连秀开心地看着这两口子吵架，从她上车开始就没停过。这两个活宝就是比他们大哥大嫂要有趣地多。
“二哥、二嫂，趁着妈妈在，这次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们商量一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过：其实在香江那边还有一个公司，那个公司负责今后大家的养老金、保险金。现在能够分享这个财富的就是爸妈、我、江采、二姐，大伯和伯母、大哥和大嫂究竟到哪一步以后再说。你们两个人现在可以加入进来。”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加入核心的最好机会。这个财富在后世叫做家族信托基金，只是在大陆还没有流行起来。
“你怎么没在申城设立？香江那边管得过来吗？”江正民有些二乎。
“现在国内对这个还是太敏感了，大家都没接触过，传来传去地就变形了。如果加入的话，以后就是吃穿不愁、老有所依，但是也要事事听吩咐，犯了错就要被开除。”
“你大姐他们一家，还有我们家儿子女儿都不能进来？”
“每个人都要看自己能不能走到这一步。进不来的话可以拿固定收入，也能有一个小康的标准。而且这个名单以后还会扩充，但是也不会很大。”秦成孝、邵军这些早期跟随的应该也有机会。
“还问什么呀，这是小奕没有忘了咱。”王美琳急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干得再好也没这个管用啊。
“好，小奕，你不嫌弃我们两个碍事，我们就跟了。”一激动就把酒桌上的术语搬出来了。
现在终于还是离不开一些纽带，职业经理人制度到底还是没办法马上建立起来。80年代看粤省，90年代看浦东，整个国家的资金吞吐和财富分配就看申城了。这边利害太重，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王美琳一脸的嫌弃：“要是碍事也是你，别把我扯上。”
她还是念念不忘股市里亏的那些钱。
现在股市里就那么八只股票，每天涨跌幅1%，江奕都懒得去看。一点儿吞吐量都没有，即使指数涨了又能赚几个钱？
“有一只股也赚了点儿，”江正民无力地还击了一下，“那只股现在试点放开了涨跌幅。以后其他股票要是也放开了，我肯定也能赚回来。”
江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现在大家都怎么猜政策走向的？”
“谁也不敢说，绝大多数人都在等吧。”
“刚才还说其他股票能放开呢，现在怎么不敢确定了？”王美琳继续补刀。
还用说嘛，那不是为了堵你的嘴嘛。
看来南巡的消息还没有透露出来，当那句著名的“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流传出来以后，股市的火热夏天就要到了。
“我估计其他几只股票都会放开限制的，只是没这么快。已经买进的也别卖出了，等待机会再多买一些。申江国贸那边还有一些资金，你向小姑父借一下。什么时候缺钱了可以卖出，我们再商量。”
遗憾啊，这时候股市太浅，稍微买点儿股价就上去了。只能放长线私下里买点儿。
“这是真的？我就说嘛，亏的都是纸面上的，实际上还说不定呢。这个就交给你了。”江正民有些兴奋地吩咐着自己老婆。
有了江奕的背书，王美琳也放心了：“好，都听小奕的。他怕丢人，好歹也是外滩名人了，买个股票亏了这么多。行行行，我去。”
等到两口子走了，刘连秀才提醒了一下江奕：“你二哥家的儿子女儿现在都到了香江那边，你是不是信不过他们？”
这几个子女年龄都在十岁上下，在农村里就是疯玩的年龄。老太太肯定是管不住，后来就让江采当了孩子王。
“二哥二嫂也没说什么呀，在那里多开心。”
“他们都精着呢，平常在江家屯都是一大家子，你这点儿心思还能猜不出来？你平常是不是对他们太狠了些？”刘连秀早就知道江奕心里咋想了。
“申城好像有个什么蓝印户口，就是买房可以入户的那种。可以让他们问一下，以后让他的后代到这边来，就可以团聚了。”江奕随口敷衍着，他没想到这些没接受多少教育的亲戚竟然都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你大姐的女儿是不是也可以放过来了？”刘连秀试探了一下，随后又否定了自己：“你大姐现在也不在国内，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些场景远超过她的生活经验，她在江奕面前也不好怎么说话。她只能以本能的感觉来提一下。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以后可得在申城多待着了，这边的事情太重要，二哥两口子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好，而且，”江奕停顿了一下，“他们子女大了以后，估计就要为下一代的前途着想了。”
这些后代们如果有了依靠，会以最快的速度学坏。可惜农民不懂这些，只能由江奕扮演恶人。
这句话农村人都懂，刘连秀放心了。
当天下午，江正民就按照江奕说的计划操作。
这时候股份制银行还没有起来，江奕同时和五大银行签订了保管合同，约定了认股证的管理方式，规定了资金只能通过一个账户进出。江正民管着认股证的采购和存入，刘连秀管住了资金账户，和王美琳一起负责认股证的取出。
三方分工负责，把“溢出”的风险降到最低。这时候大家还体会不到这种操作的意义，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神秘人士大批量购买认股证的消息不胫而走，带动了一波购买潮，让认股证的销售最终达到了380多万，比原本的270多万增加了110万。其中80万来自江奕，另外30多万来自涟漪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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