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平台模式
任城。
“吴院长，统计情况出来了，大部分都是选了拿奖金。”办公室负责人把统计表格交给吴江元的同时，心里开始敲起了鼓。
“这个也能理解，大部分人还是理解不了股权的价值嘛。”
吴江元也没当回事儿，他早就有心里预期了。
可是，一个个名字看过去，情况不对了：“20个人，只有五个选择了股权？”
可不是么，一万元的奖金吸引力如此之大，500万投资的0.5%价值如此不确定，大家用脚投票了。
吴江元有些纳闷了，江老板这是给大家谋福利呢，为什么大家都不领情？
单单是500万投资的0.5%就已经价值2.5万了。最起码的算术题不会算了？
大概是看出了这个数据不太漂亮，办公室负责人知道这次事情办砸了。他小声建议吴主任：“要不，今天下午的动员会就不提这件事情了吧？”
“已经纳入议程了，要是临时取消，岂不是让人笑话？哪怕就是只有两个人选择入股，也要堂堂正正地告诉大家。”吴江元说话掷地有声，不愧是军事院校出来的。
“笃笃笃”，有人敲门后进来了，也没等吴主任邀请。
“你们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这儿正忙着呢。”办公室负责人使着眼色，想让几个人退出去。
“吴院长，我老婆不同意我选择入股，非要我向您反映一下。”
第二个也赶紧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我家···我岳父生病了，急着要用钱，要是叫不上押金，人可就没了。”
一张老脸挤了半天也没见雨滴下来。
第三个傻眼了，这上好的理由都被你们用完了啊！
到底是知识分子，说谎的本领有待提高，他简单地说了一句“吴院长”就停住了。
吴院长看出来了，这是来反悔了。
“你们可想好了，老板的本意是给你们加大奖励，你们要是自己丧失了这个宝贵的机会，以后可是没有后悔药可吃！”
两个人摇头，一个人点头。
吴江元刚刚觉得自己的工作做得有效，刚想加强一下，那个点头的又收回去了，重新跟着另外两个一起摇着头。
“唉！你们让我说什么好。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去找财务领奖金吧。”
得，还真是怪自己这张乌鸦嘴。
真的到了只有两个人选择入股也要告诉大家了。
动员会先天不足，吴江元也只能照实宣布：两位同事选择了各占2.5万股本金，18位同事获奖各1万元。请大家鼓励！
两位同事尴尬的拍着巴掌，一边狠狠地瞪着三个叛变者：说好的同进退呢！
“第二件事情，估计大家也都知道了，我跟大家通报一下。就是我们的投资人花了4亿多美元引进了两条1MDRAM生产线。”吴江元说到这里就停下来，让大家消化一下。
果然，会议室里就炸开了。
“4亿美元？投资人的实力这么厉害？”
“咱们这是找了一个好东家？”
原本还有不少人对于离开国企大家庭还有些后悔，现在心情好多了。
这么大的盘子放在这里，至少不会说倒就倒了吧。
“大家会觉得这些钱很多，可是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因为我们每年还要付出销售额3%的技术转让费。”
大家“哇”地一声就议论开了。这可是销售额的3%，无论你是不是盈利都要交给扶桑人。
“投资4亿美元，每年怎么滴也得销售4亿人民币吧？那岂不是技术转让费都要交1200万？”
“有这么多？”
“1200多万够养活快两千人了吧？”
刚刚经历了下岗之苦的众人，很轻松地就计算出了这个技术转让费的恐怖。
可恶的小鬼子！
“这还不算，因为现在DRAM的更新换代很快，如果我们没有自己的研发实力，今后产品更新后的巨额进口设备投资，都足以压垮我们。一般企业根本无法与掌握自主技术研发能力的跨国企业竞争。”吴江元再放出一个砝码。
气氛无比沉闷。
每个人都在想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由于经济不景气、投资下降，半导体产业投资几乎停止。后来的统计数据现实，在1980-1996年间，华国在半导体产业投资仅有3亿多美元。这也导致华国半导体产业从八十年代初的领先于南高丽和湾湾，到被两者彻底甩开。
现在这个芯片产业高速发展的关键时期，一个4亿美元的投资摆在大家面前，又一次上车的机会来了。
“吴院长，我愿意去DRAM厂。”终于有人带头喊出来了。
“我也去，不能让老板白养着咱们。”
吴江元看了看大家的反应，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
他没想到真正要大家付诸行动的时候，响应者竟然寥寥：“你们要去的话，要从基层员工做起，虚心向扶桑国的专家学习，待遇保持不变。有人愿意吗？”
300元的底薪，对于一般工人来说肯定是很高了。基层工人现在超过200元工资的也不高。
问题是这些人都是研究院的研究人员，起步本来就很高。
又是一阵沉默。
“我记得刚来任城的时候，大家还在围着一台机器，老板当场就答应了给大家采购20套EDA软件，大家看看实现了没有？有人反映没事做，现在引进的生产线就是给大家找事做，大家看看自己的承诺实现了没有？”
“奶奶的，我们现在的技术本来就比人家的弱，承认落后有什么难堪的？研究院给我们机会去学习，有什么不愿意的？”终于有人站出来了。
“天天研究来研究去，对咱们国家的技术提升也不大。还不如放下身段好好去琢磨一下，这才是咱们国家现在最需要的。对，也是老板最需要的。”
仔细想想还真是，华国的专业电子研究院就是五十好几个，研究出来什么成果？大部分无非是在看看人家过去做了什么，至于现在怎么做出来、怎么为今后的技术升级做准备，那不是自己的事儿。
只是从研究人员转型基层员工的确有些难以被大多数人接受，最终能够报名的估计不多。
吴院长叹了口气，落后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
他有心想要在鼓动大家几句，说一些“这只是给大家一个学习的机会，以后会有更加广阔的空间”，这样局面会更好看一些。
芯片产业是个长期事业，没有奉献精神、没有干一番事业的决心，走不到最后。只能让那些人自己主动站出来了。
“第三个事项，是我们要和各个研究所合作。我们会有一批课题发包，但是要求这些申请者到任城研究。各个研究组的同事可以有针对性地对各科研院所的专家进行邀请。”
这是一个甲方项目。花钱买研究服务，大家都很熟悉，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至于要求到任城来进行研究，主要是因为很多单位在申请课题时恨不得院士、博导一堆出面，干活的只是青椒和研究生们；干活的拿不到钱，这种激励就体现不出来。
“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按照申请书上写着的时间进度，否则研究经费不再划拨。如果有表现突出的，可以给予一些优惠政策，高薪、落户、住房、配偶工作安排等；以后他们研究的项目如果有商业化前途，可以直接办企业，我们投资入股。”
这个是江奕特意提出来的，目的是为科研院所即将迎来的改制搭一座浮桥，在将来分流时可以大规模吸收裁掉的那批人。
终于结束了，吴江元特地将两位“留守”彩电芯片的同事留下来。
“这次找你们是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彭城的电视机厂将成立芯片事业部，负责视频解码器，你们的研究成果就由事业部进行生产和销售。”
原来还发愁五个人不能都当研发部负责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一个负责研发部，一个负责生产管理就行了。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
“院长，这样挺好的，也不用我们再去找财务、办公室、宣传和销售队伍了。”
“真要是独立运作，还真怕我们不能面面俱到。”
起步的销售额，厂里的平台，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能干的事情啊。
吴江元看到两人的表情，这才放心了：“看把你们两个给美的。不过你们还是要独立核算，电视机厂该收的年底一次性收取。”
“这个没问题，总比我们事事操心要好，”两个技术研究人员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服务到底值多少钱，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知道的就是至少自己的产品已经有了一个买主，那就是老板在彭城设立的电视机厂，“苏联产业园那些专家不就是在这么做吗？省心、省事，哈哈！”
吴江元也想到了这点，江奕总喜欢做这种事情。苏联产业园周边一堆配套加工厂，让那些苏联人拿着设计图纸就能获得自己满意的样品，完全不用先建厂房、买机器，再生产产品。
难道这就是他经常念叨的“平台模式”？
“院长，以后要是真的都能这么操作的话，岂不是遥控器也能这么干？”
“对呀，现在最接近收尾的就是遥控器了，而且遥控器卖得这么火，那几个家伙岂不是发达了？”
这个年头人们刚刚普及了彩电和洗衣机，冰箱、空调等还在逐渐进入家庭。随着家电增多，遥控器开始变得五花八门，可这劲儿地把一切功能都往上面集成。
“遥控器才多少销量？洗衣机的自动控制系统才最来钱呢。大湖牌洗衣机可是预留了卡槽的，现在已经销售了好几十万台吧？”
吴江元忽然之间就想通了什么。
自己以前拼着命地想要激发同事的积极性、奉献精神。现在忽然发现大家都是俗人，或者即使精神需求很高，却免不了一个俗气的老婆、生病的老人。
看来自己该换换脑筋了，向江奕学习一下吧！
吴江元今天总算是摆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把这些杂事交出去、老老实实地做一些研究工作呢？
只是两位同事的问题解决了，DRAM的销售问题就来了。这次引进的DRAM生产线可没有体系内的保底企业。难不成老板要自己进军PC电脑？
“吴院长，统计情况出来了，大部分都是选了拿奖金。”办公室负责人把统计表格交给吴江元的同时，心里开始敲起了鼓。
“这个也能理解，大部分人还是理解不了股权的价值嘛。”
吴江元也没当回事儿，他早就有心里预期了。
可是，一个个名字看过去，情况不对了：“20个人，只有五个选择了股权？”
可不是么，一万元的奖金吸引力如此之大，500万投资的0.5%价值如此不确定，大家用脚投票了。
吴江元有些纳闷了，江老板这是给大家谋福利呢，为什么大家都不领情？
单单是500万投资的0.5%就已经价值2.5万了。最起码的算术题不会算了？
大概是看出了这个数据不太漂亮，办公室负责人知道这次事情办砸了。他小声建议吴主任：“要不，今天下午的动员会就不提这件事情了吧？”
“已经纳入议程了，要是临时取消，岂不是让人笑话？哪怕就是只有两个人选择入股，也要堂堂正正地告诉大家。”吴江元说话掷地有声，不愧是军事院校出来的。
“笃笃笃”，有人敲门后进来了，也没等吴主任邀请。
“你们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这儿正忙着呢。”办公室负责人使着眼色，想让几个人退出去。
“吴院长，我老婆不同意我选择入股，非要我向您反映一下。”
第二个也赶紧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我家···我岳父生病了，急着要用钱，要是叫不上押金，人可就没了。”
一张老脸挤了半天也没见雨滴下来。
第三个傻眼了，这上好的理由都被你们用完了啊！
到底是知识分子，说谎的本领有待提高，他简单地说了一句“吴院长”就停住了。
吴院长看出来了，这是来反悔了。
“你们可想好了，老板的本意是给你们加大奖励，你们要是自己丧失了这个宝贵的机会，以后可是没有后悔药可吃！”
两个人摇头，一个人点头。
吴江元刚刚觉得自己的工作做得有效，刚想加强一下，那个点头的又收回去了，重新跟着另外两个一起摇着头。
“唉！你们让我说什么好。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去找财务领奖金吧。”
得，还真是怪自己这张乌鸦嘴。
真的到了只有两个人选择入股也要告诉大家了。
动员会先天不足，吴江元也只能照实宣布：两位同事选择了各占2.5万股本金，18位同事获奖各1万元。请大家鼓励！
两位同事尴尬的拍着巴掌，一边狠狠地瞪着三个叛变者：说好的同进退呢！
“第二件事情，估计大家也都知道了，我跟大家通报一下。就是我们的投资人花了4亿多美元引进了两条1MDRAM生产线。”吴江元说到这里就停下来，让大家消化一下。
果然，会议室里就炸开了。
“4亿美元？投资人的实力这么厉害？”
“咱们这是找了一个好东家？”
原本还有不少人对于离开国企大家庭还有些后悔，现在心情好多了。
这么大的盘子放在这里，至少不会说倒就倒了吧。
“大家会觉得这些钱很多，可是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因为我们每年还要付出销售额3%的技术转让费。”
大家“哇”地一声就议论开了。这可是销售额的3%，无论你是不是盈利都要交给扶桑人。
“投资4亿美元，每年怎么滴也得销售4亿人民币吧？那岂不是技术转让费都要交1200万？”
“有这么多？”
“1200多万够养活快两千人了吧？”
刚刚经历了下岗之苦的众人，很轻松地就计算出了这个技术转让费的恐怖。
可恶的小鬼子！
“这还不算，因为现在DRAM的更新换代很快，如果我们没有自己的研发实力，今后产品更新后的巨额进口设备投资，都足以压垮我们。一般企业根本无法与掌握自主技术研发能力的跨国企业竞争。”吴江元再放出一个砝码。
气氛无比沉闷。
每个人都在想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由于经济不景气、投资下降，半导体产业投资几乎停止。后来的统计数据现实，在1980-1996年间，华国在半导体产业投资仅有3亿多美元。这也导致华国半导体产业从八十年代初的领先于南高丽和湾湾，到被两者彻底甩开。
现在这个芯片产业高速发展的关键时期，一个4亿美元的投资摆在大家面前，又一次上车的机会来了。
“吴院长，我愿意去DRAM厂。”终于有人带头喊出来了。
“我也去，不能让老板白养着咱们。”
吴江元看了看大家的反应，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
他没想到真正要大家付诸行动的时候，响应者竟然寥寥：“你们要去的话，要从基层员工做起，虚心向扶桑国的专家学习，待遇保持不变。有人愿意吗？”
300元的底薪，对于一般工人来说肯定是很高了。基层工人现在超过200元工资的也不高。
问题是这些人都是研究院的研究人员，起步本来就很高。
又是一阵沉默。
“我记得刚来任城的时候，大家还在围着一台机器，老板当场就答应了给大家采购20套EDA软件，大家看看实现了没有？有人反映没事做，现在引进的生产线就是给大家找事做，大家看看自己的承诺实现了没有？”
“奶奶的，我们现在的技术本来就比人家的弱，承认落后有什么难堪的？研究院给我们机会去学习，有什么不愿意的？”终于有人站出来了。
“天天研究来研究去，对咱们国家的技术提升也不大。还不如放下身段好好去琢磨一下，这才是咱们国家现在最需要的。对，也是老板最需要的。”
仔细想想还真是，华国的专业电子研究院就是五十好几个，研究出来什么成果？大部分无非是在看看人家过去做了什么，至于现在怎么做出来、怎么为今后的技术升级做准备，那不是自己的事儿。
只是从研究人员转型基层员工的确有些难以被大多数人接受，最终能够报名的估计不多。
吴院长叹了口气，落后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
他有心想要在鼓动大家几句，说一些“这只是给大家一个学习的机会，以后会有更加广阔的空间”，这样局面会更好看一些。
芯片产业是个长期事业，没有奉献精神、没有干一番事业的决心，走不到最后。只能让那些人自己主动站出来了。
“第三个事项，是我们要和各个研究所合作。我们会有一批课题发包，但是要求这些申请者到任城研究。各个研究组的同事可以有针对性地对各科研院所的专家进行邀请。”
这是一个甲方项目。花钱买研究服务，大家都很熟悉，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至于要求到任城来进行研究，主要是因为很多单位在申请课题时恨不得院士、博导一堆出面，干活的只是青椒和研究生们；干活的拿不到钱，这种激励就体现不出来。
“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按照申请书上写着的时间进度，否则研究经费不再划拨。如果有表现突出的，可以给予一些优惠政策，高薪、落户、住房、配偶工作安排等；以后他们研究的项目如果有商业化前途，可以直接办企业，我们投资入股。”
这个是江奕特意提出来的，目的是为科研院所即将迎来的改制搭一座浮桥，在将来分流时可以大规模吸收裁掉的那批人。
终于结束了，吴江元特地将两位“留守”彩电芯片的同事留下来。
“这次找你们是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彭城的电视机厂将成立芯片事业部，负责视频解码器，你们的研究成果就由事业部进行生产和销售。”
原来还发愁五个人不能都当研发部负责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一个负责研发部，一个负责生产管理就行了。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
“院长，这样挺好的，也不用我们再去找财务、办公室、宣传和销售队伍了。”
“真要是独立运作，还真怕我们不能面面俱到。”
起步的销售额，厂里的平台，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能干的事情啊。
吴江元看到两人的表情，这才放心了：“看把你们两个给美的。不过你们还是要独立核算，电视机厂该收的年底一次性收取。”
“这个没问题，总比我们事事操心要好，”两个技术研究人员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服务到底值多少钱，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知道的就是至少自己的产品已经有了一个买主，那就是老板在彭城设立的电视机厂，“苏联产业园那些专家不就是在这么做吗？省心、省事，哈哈！”
吴江元也想到了这点，江奕总喜欢做这种事情。苏联产业园周边一堆配套加工厂，让那些苏联人拿着设计图纸就能获得自己满意的样品，完全不用先建厂房、买机器，再生产产品。
难道这就是他经常念叨的“平台模式”？
“院长，以后要是真的都能这么操作的话，岂不是遥控器也能这么干？”
“对呀，现在最接近收尾的就是遥控器了，而且遥控器卖得这么火，那几个家伙岂不是发达了？”
这个年头人们刚刚普及了彩电和洗衣机，冰箱、空调等还在逐渐进入家庭。随着家电增多，遥控器开始变得五花八门，可这劲儿地把一切功能都往上面集成。
“遥控器才多少销量？洗衣机的自动控制系统才最来钱呢。大湖牌洗衣机可是预留了卡槽的，现在已经销售了好几十万台吧？”
吴江元忽然之间就想通了什么。
自己以前拼着命地想要激发同事的积极性、奉献精神。现在忽然发现大家都是俗人，或者即使精神需求很高，却免不了一个俗气的老婆、生病的老人。
看来自己该换换脑筋了，向江奕学习一下吧！
吴江元今天总算是摆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把这些杂事交出去、老老实实地做一些研究工作呢？
只是两位同事的问题解决了，DRAM的销售问题就来了。这次引进的DRAM生产线可没有体系内的保底企业。难不成老板要自己进军PC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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