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开作对
平三低头哈腰的进来朝李唐行了礼，又跟雨晴打个招呼。
李唐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都办好了，四方馆那边好说，不过要登记身份符牌。”
在大炎国，身份符牌就是身份证明。
无论贫富贵贱，朝廷会给每个人登记在册并派发身份符牌。
身份符牌是用大炎国特有的一种材料做的，上面刻有本人的姓名，年龄，家住哪里。
雨晴显然不能用自己的身分符牌，李唐对平三说：“这好办，让兄弟们去乡下找一个，晚上就把雨晴送进去。”
雨晴开始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直到李唐提到自己的名字，紧张的问：“你又想送我回去？”
李唐安慰她说：“不是，是这里不安全了，我送你去其它地方避一避。”
“那，你也去吗？”
“我不能去，我去了会让人怀疑的，只能你自己去。”
“我不去，你在哪我在哪。”
被一个女人这么信任，李唐心里暖暖的，“听话，只让你避两天，两天后我就把你接回来。”
雨晴有些不快的问：“那你要送我去的是什么地方？”
“四方馆，你知道吗？”
“知道，不就是监察院徐老头开设的吗？骗人，你分明就是要送我回去，还骗我说只是去避两天！”
徐牧清堂堂阁老，竟被雨晴称作“老头”，也是没谁了，李唐摇头微笑。
他看到雨晴嘟囔着嘴，气鼓鼓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于是向她解释到：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雨晴忽然转身，吓了李唐一跳，“什么？这是什么歪理？危险就是危险，安全就是安全，什么又危险又安全的！”
“这...”
李唐一时竟想不起来该怎么解释。
“就是灯下黑”，平三走到供桌旁拿起桌上的油灯，说道：“雨晴姑娘，老大的意思是把你送到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更容易隐藏。”
“噢”，雨晴又转视李唐问到：“是这意思吗？”
李唐点点头。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可是”，雨晴接着说：“我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那里毕竟是官家的地方。”
李唐眼珠一转，淡淡道：“这好办，我来帮你易容。”
雨晴崇拜的问：“你还会易容？”
平三也不知道李唐什么时候学会的易容，他心里疑惑，也看着李唐。
李唐憋着笑，故作谦虚的说，“我只会一点点，不过够用了。”
“那你帮我易吧！我看看你的手艺。”
“闭上眼。”
雨晴抿起嘴，闭上眼，轻昴起头，静静等着李唐帮自己易容。
李唐朝平三笑了笑，从供桌上的香炉里掏出一把陈年香灰，又从门口抓了一把雪放在手里化成水和成灰泥，轻轻的抹在雨晴脸上。
抹完了灰泥，李唐又把雨晴头上的饰品全都取下，把她的头发稍微拨乱了些。
做完了这些，李唐说：“睁眼吧！”
“镜子呢？我要看看你把我易成了什么样。”
“没有镜子，不过很成功。”
平三凑过来笑着说：“高，实在是高。雨晴姑娘，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他又朝李唐竖起大拇指：“老大的易容的功力确实很高明。”
雨晴半信半疑，“真的吗？不会很丑吧！”
李唐摇摇头说：“你怎么打扮都不会丑，放心吧。”
李唐让平三尽快把雨晴送去四方馆，省得夜长梦多。
“是老大，我马上去办。”
临近傍晚，平三回来了，李唐正在练习七伤拳。
平三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说：“身份符牌弄到了，我现在就送雨晴姑娘去四方馆。”
李唐接过符牌，看到上面写着：王小红，十六岁，城西王村。
他举起符牌对平三说：“王小红这里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李唐是担心平三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弄来的身份符牌，万一王小红再去报了官，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放心吧老大，王小红妈是个寡妇，家里只有她娘俩。我们有个兄弟跟这王小红的妈相好，这符牌是他神不知鬼不觉顺来的。”
李唐点点，夸赞道：“好好！做的好！”
雨晴有点不想走，她轻皱眉头，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李唐，略显忧伤的说：“你要快点接我回来。”
李唐紧抿双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去吧！只要你没危险了，我就去把你接回来。”
雨晴一步三回头，终于慢慢消失在远处。
李唐的心忽然一紧，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竟有些心痛。
他怔怔的站在雪中，这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是了，苏红衣离开时他也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李唐看着远处，不知为何，星眸里竟出现了泪珠...
“老大！”“老大！”“老大！”，外出的乞丐陆续回来了。
李唐赶紧擦了擦眼泪，嘴里掩饰着：“这风太大了，眼睛大就容易进沙子。”
乞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唐是什么意思，因为地上满是积雪，根本就没有沙子！
“今天收获怎么样？”李唐岔开话题问。
“今天官兵盘查的很严，街市上有些店铺没开张，规费没收完，所以还有很多罩门没发。”
李唐知道，所谓的规费，其实就是保护费。
因为他们替衙门办事，又上不了台面，朝廷不发俸禄。
衙门就默许他们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向街市上的店铺收取规费。
收完了规费，他们会给店铺发一张纸，纸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已交规费”，这就是罩门。
店铺一般都会把罩门贴在门上，其它人看见了，就不会再去收规费了。
李唐点点头，不言不语。
“还有一件事。老大，刘家酒楼不交规费。”
“刘家酒楼？就是昨天送酒送肉的那个刘家酒楼？”
“就是它。”
李唐奇怪的问：“昨天刚刚治服，今天就不服了？”
“老大，您不知道，他家门上贴了罩门，不是我们的。背后有人撑腰才敢跟我们硬气。”
“贴的谁家的罩门？”
“梁家武馆。”
梁家武馆是江陵城里最大的武馆，武师众多。
很多大户人家请他们的武师当护院，他们也是衙门的暗桩，替官府缉拿盗贼，替人押送财物，什么活都干。
李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梁家武馆，他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收规费？”
“老大，恐怕不是收规费，他们是坐店...”
坐店就是刘家酒楼花钱，请梁家武馆派手下去坐镇，对付上门闹事的人，当然也包括上门收规费的人。
“坐店，这是明着跟我们作对了？”
“怎么办，老大，他们的有武师坐店，我们的人去占不到便宜。”
“哼”，李唐冷冷一笑，“明天我亲自去。”
李唐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都办好了，四方馆那边好说，不过要登记身份符牌。”
在大炎国，身份符牌就是身份证明。
无论贫富贵贱，朝廷会给每个人登记在册并派发身份符牌。
身份符牌是用大炎国特有的一种材料做的，上面刻有本人的姓名，年龄，家住哪里。
雨晴显然不能用自己的身分符牌，李唐对平三说：“这好办，让兄弟们去乡下找一个，晚上就把雨晴送进去。”
雨晴开始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直到李唐提到自己的名字，紧张的问：“你又想送我回去？”
李唐安慰她说：“不是，是这里不安全了，我送你去其它地方避一避。”
“那，你也去吗？”
“我不能去，我去了会让人怀疑的，只能你自己去。”
“我不去，你在哪我在哪。”
被一个女人这么信任，李唐心里暖暖的，“听话，只让你避两天，两天后我就把你接回来。”
雨晴有些不快的问：“那你要送我去的是什么地方？”
“四方馆，你知道吗？”
“知道，不就是监察院徐老头开设的吗？骗人，你分明就是要送我回去，还骗我说只是去避两天！”
徐牧清堂堂阁老，竟被雨晴称作“老头”，也是没谁了，李唐摇头微笑。
他看到雨晴嘟囔着嘴，气鼓鼓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于是向她解释到：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雨晴忽然转身，吓了李唐一跳，“什么？这是什么歪理？危险就是危险，安全就是安全，什么又危险又安全的！”
“这...”
李唐一时竟想不起来该怎么解释。
“就是灯下黑”，平三走到供桌旁拿起桌上的油灯，说道：“雨晴姑娘，老大的意思是把你送到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更容易隐藏。”
“噢”，雨晴又转视李唐问到：“是这意思吗？”
李唐点点头。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可是”，雨晴接着说：“我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那里毕竟是官家的地方。”
李唐眼珠一转，淡淡道：“这好办，我来帮你易容。”
雨晴崇拜的问：“你还会易容？”
平三也不知道李唐什么时候学会的易容，他心里疑惑，也看着李唐。
李唐憋着笑，故作谦虚的说，“我只会一点点，不过够用了。”
“那你帮我易吧！我看看你的手艺。”
“闭上眼。”
雨晴抿起嘴，闭上眼，轻昴起头，静静等着李唐帮自己易容。
李唐朝平三笑了笑，从供桌上的香炉里掏出一把陈年香灰，又从门口抓了一把雪放在手里化成水和成灰泥，轻轻的抹在雨晴脸上。
抹完了灰泥，李唐又把雨晴头上的饰品全都取下，把她的头发稍微拨乱了些。
做完了这些，李唐说：“睁眼吧！”
“镜子呢？我要看看你把我易成了什么样。”
“没有镜子，不过很成功。”
平三凑过来笑着说：“高，实在是高。雨晴姑娘，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他又朝李唐竖起大拇指：“老大的易容的功力确实很高明。”
雨晴半信半疑，“真的吗？不会很丑吧！”
李唐摇摇头说：“你怎么打扮都不会丑，放心吧。”
李唐让平三尽快把雨晴送去四方馆，省得夜长梦多。
“是老大，我马上去办。”
临近傍晚，平三回来了，李唐正在练习七伤拳。
平三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说：“身份符牌弄到了，我现在就送雨晴姑娘去四方馆。”
李唐接过符牌，看到上面写着：王小红，十六岁，城西王村。
他举起符牌对平三说：“王小红这里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李唐是担心平三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弄来的身份符牌，万一王小红再去报了官，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放心吧老大，王小红妈是个寡妇，家里只有她娘俩。我们有个兄弟跟这王小红的妈相好，这符牌是他神不知鬼不觉顺来的。”
李唐点点，夸赞道：“好好！做的好！”
雨晴有点不想走，她轻皱眉头，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李唐，略显忧伤的说：“你要快点接我回来。”
李唐紧抿双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去吧！只要你没危险了，我就去把你接回来。”
雨晴一步三回头，终于慢慢消失在远处。
李唐的心忽然一紧，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竟有些心痛。
他怔怔的站在雪中，这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是了，苏红衣离开时他也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李唐看着远处，不知为何，星眸里竟出现了泪珠...
“老大！”“老大！”“老大！”，外出的乞丐陆续回来了。
李唐赶紧擦了擦眼泪，嘴里掩饰着：“这风太大了，眼睛大就容易进沙子。”
乞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唐是什么意思，因为地上满是积雪，根本就没有沙子！
“今天收获怎么样？”李唐岔开话题问。
“今天官兵盘查的很严，街市上有些店铺没开张，规费没收完，所以还有很多罩门没发。”
李唐知道，所谓的规费，其实就是保护费。
因为他们替衙门办事，又上不了台面，朝廷不发俸禄。
衙门就默许他们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向街市上的店铺收取规费。
收完了规费，他们会给店铺发一张纸，纸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已交规费”，这就是罩门。
店铺一般都会把罩门贴在门上，其它人看见了，就不会再去收规费了。
李唐点点头，不言不语。
“还有一件事。老大，刘家酒楼不交规费。”
“刘家酒楼？就是昨天送酒送肉的那个刘家酒楼？”
“就是它。”
李唐奇怪的问：“昨天刚刚治服，今天就不服了？”
“老大，您不知道，他家门上贴了罩门，不是我们的。背后有人撑腰才敢跟我们硬气。”
“贴的谁家的罩门？”
“梁家武馆。”
梁家武馆是江陵城里最大的武馆，武师众多。
很多大户人家请他们的武师当护院，他们也是衙门的暗桩，替官府缉拿盗贼，替人押送财物，什么活都干。
李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梁家武馆，他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收规费？”
“老大，恐怕不是收规费，他们是坐店...”
坐店就是刘家酒楼花钱，请梁家武馆派手下去坐镇，对付上门闹事的人，当然也包括上门收规费的人。
“坐店，这是明着跟我们作对了？”
“怎么办，老大，他们的有武师坐店，我们的人去占不到便宜。”
“哼”，李唐冷冷一笑，“明天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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