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井字棋
【『度厄』——［31.73%］】
【『神通』——［表里如一］、［佛骨金身］、［立地成佛］】
【『寿命』——［617天］】
趁这支全是学生的六人小队没再关注自己，无尘打开了金手指面板。
不想，竟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在昨天进入这个墟界时，才1%出头的能量条，现在竟夸张的达到了31%。
“怎么会多这么多？”
“我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吗？”
无尘不禁回想来到这个墟界的一幕幕记忆，随后视线从老乞丐与六人小队身上扫过。
可直到所有细节都被抠出来，他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貌似自己连一次助人救人之举都不曾有，顶多就是与老乞丐互相“谦虚”了几句，难道那也能长能量条？
无尘见想不通，暂时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啊～”
另一边，老乞丐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他旁若无人的扭了扭脖子，伸着懒腰坐起身来，转头便见到无尘，顿时露出笑脸：“小秃驴，你看你，小老儿我都说了要帮你殿后，结果你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怎么样？伤势有没有好上一些？”
“托丐施主的福，已经好上许多了。”
无尘顶着苍白的脸色，身体向后移了移，将脑袋靠在身后的木板上。
“天哪。”
马史科夫听到声音，惊讶的看向老乞丐：“哑巴会说话？”
老乞丐站起身，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家伙，会不会说话？是要咒小老儿我哑巴吗？”
马史科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你上船的时候，为什么我们问你话，你就指了指嘴巴，什么话都不说？”
老乞丐双手叉腰，活动了下腰关节，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也不看看那时小老儿有多累，既要躲避骷髅架子追杀，又要掩护小秃驴逃走，最后爬上你们船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了，满脑子都是睡意，怎么回答你们问题？”
马史科夫随即望向无尘，似乎是在问他是这样吗？
“丐施主是挺累的。”
无尘说完这句话后，便闭口不言。
虽然他对老乞丐的话持怀疑态度，但考虑到对方救了他一次，再加上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他就不拆穿了。
马史科夫眨了眨眼，跑回去与同样震惊的五人商讨了一番。
随后。
托尔加上前，向老乞丐问道：“老人家，请问你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吗？”
老乞丐似乎觉得鼻子痒，将食指伸进鼻孔里：“不是。”
托尔加并没有意外，又问道：“不好意思，再问您一个问题，您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不好意思就别问。”
老乞丐掏出一坨鼻屎，然后配合大拇指从手上弹飞，并说道：“小老儿我就比小秃驴早来几天，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你们知道的我不知道。”
一句话杀死谈话。
正当托尔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老乞丐动了动鼻子，看向不远处的火炉：“你们是不是烤了什么东西？”
托尔加看向炉子，才反应过来：“弄了几条鱼，老人家您要吃吗？”
“给我来一条。”老乞丐毫不客气。
“老东西，过分了啊。”
马史科夫忍不住站出来，一脸不满：“我们把你救上船，你没有感谢我们就算了，问你几句话就不耐烦，现在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找我们要吃的。”
老乞丐头都没有转，用眼角余光看向他，表情嚣张：“所以你想说什么？”
马史科夫忍不住了，拉起袖子对着老乞丐冲去，但刚走出几步，就被托尔加等人拦下，只能无能狂怒。
‘不愧是脸皮强者，果然恐怖如斯。’
见到这一幕，无尘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如果正面面对老乞丐那堪比城墙的脸皮，很大程度要被气出病。
但是侧面看着他将别人气出病，那无疑是一个不错的乐子。
吵吵闹闹了几句。
老乞丐从火炉那边拿来一条插在木棍上的烤鱼。
鱼身呈现淡淡的金黄色，香气扑鼻。
“小秃驴，你要吃吗？”
老乞丐蹲在无尘身边，将鱼肉凑在他脸前不足一指处：“看看这色泽，闻闻这香气，是不是很想吃？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咬一口。”
无尘没有犹豫，张开嘴咬过去。
就在即将咬到时，老乞丐猛地将鱼收回，然后起身向后跳了一步，满脸警惕地说道：“嘿，你这小秃驴好无耻，出家人禁荤腥，你竟然还想吃肉。”
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无尘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要开口解释，老乞丐就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们这些秃驴要说的话，小老儿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是不是想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除了这句，你们就不能来一点有新意的吗？”
无尘摇摇头：“禁止荤腥，指的并非是不准吃肉，而是不能喝酒与吃葱蒜之类的作物。”
“你以为小老儿会信？”
老乞丐一脸鄙夷：“你们这些秃驴就是理由多。”
说完这句话，他缩在角落里，背过身啃起鱼来，不时还发出享受美食的语气助词。
让无尘看的。
心中几乎被阿弥陀佛填满。
“这个给你。”
随着一抹金色出现在无尘视野里，只见薇儿拿着一条烤鱼伸到了他面前。
“多谢薇儿施主。”
无尘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接过烤鱼。
薇儿意识到他动作不便，连忙蹲下坐在旁边，并关心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是伤员，还是我来喂你吧。”
无尘想要拒绝，但见薇儿坚持，他只好放下手，张开嘴接受着薇儿的投喂。
直到这时。
他才仔细打量起这名金发少女。
作为六人团中唯二的两个女人，薇儿比起了那名高冷的眼镜女，无疑要漂亮不少，性格也好上许多。
除了有些害羞，几乎完美。
不过某些时候，害羞也是一个加分项。
若非他现在将精力都投入在增加寿命上，没有精力分心他用，说不定会对薇儿动心。
“你……你看我做什么？”
薇儿发现无尘赤条条的目光，害羞的低下脑袋。
无尘露出纯净的笑容：“抱歉，小僧在想事情，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薇儿更害羞了，一边摆着小手，一边低声道：“不……不用，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由于无尘和老乞丐并非这个墟界的人，所以六人小队在与他们商量了一番后，依然决定遵循早已定好的策略。
寻找这片海洋上的活人，或者一块大陆。
反正不能困守在原地。
众人乘坐的是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商船，看着虽然有些旧，但船上大部分设施还是完好的。
虽然人数并不足以达到操控这条船的标准。
但六人小队有着更好的方法，使用能呼唤风力的魔法，吹动着船只前行。
所以，速度一点也不慢。
白天赶路。
夜里休息。
转眼就来到四天后。
漆黑的深夜下，无尘来到甲板上。
四天时间，他的伤势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时间还早，起码得再过一个小时，才是我的守夜时间。’
无尘看了看夜色，并没有回到舱室的想法。
反正也就一个小时，他不打算下去睡了，而且这两天睡眠质量挺好，不需要进行补觉之类的操作。
现在上来，就当多欣赏一下夜景吧。
“嗯……嗯嗯……嗯……”
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从船尾的位置传来。
“这个声音似乎是茱莉嘉？”
无尘记得对方是在自己之前守夜的人，于是疑惑地朝着船尾方向而去。
他并没有特意放轻脚步声。
不过深夜的狂风很大，将甲板上一些箱子吹的左右摇摆，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完美压下了他的脚步声。
从休息房绕过去。
无尘探头看出，瞳孔猛地一缩。
却见平时冷漠中带着高傲之色的眼镜女茱莉嘉，正与一头蓝发的卡诺玩着井字棋。
双方都很遵守规则，平时的衣服摆在一旁，身上只留下纯白的战服。
棋局似乎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
卡诺攻势凌厉，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茱莉嘉疲于奔命，虽然被动，但还是坚守了下来。
棋局逐渐进入白热化状态。
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就是古人说的清纯的表面下，都有一颗躁动的心吗？’
无尘表示自己看不懂，但心中大受震惊。
考虑到井字棋是一种比较私密的游戏棋，对战双方大都不想被外人看到。
于是他悄悄离开，回到了舱室。
船上的日子，枯燥且乏味。
守夜毕竟不是每天都有，所以无尘也不清楚茱莉嘉和卡诺平时有没有下棋。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两人并非男友朋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而且其他几人似乎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如此又过了几天，中途虽然发现了几艘船，但不要说活人，连点可用的东西都找不到。
这一夜。
正当无尘准备入睡时，就听到甲板上传来警铃声。
这是提前布置好的预警魔法。
按照托尔加他们的说法，这个魔法的全名是“邪恶侦测术”。
“是那些骷髅吗？”
无尘起身来到窗边，向外看去。
稀薄的月光下，海水中浮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骷髅，粗略一数，视线范围内起码有着数十只骷髅。
要是每个方向都差不多，那周围的骷髅起码不下于数百之数。
他们刚从海水中冒头，便以游泳健将的速度爬向这艘船，然后手脚并用的沿着船身而上。
咚咚！
房门被敲响。
薇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尘，船外有亡灵来袭，托尔加他们已经上去了，我马上也要上去帮忙，你呆在这里别出来，我已经对这间舱室用了魔法，就算有骷髅进来，短时间也无法破开这扇门。”
“薇儿施主，小僧……”
无尘正想问自己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就听到薇儿跑远的声音。
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出去也是个拖累，也就没有去追问，拿起一块布将窗户遮住，避免有骷髅往上爬的时候发现自己。
然后，盘腿坐在床上。
等待无疑是种煎熬。
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这又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风刃！”
黑眼圈醒目的韦内随手一招。
数个半透明的风刃出现，极速飞出，将刚爬上船几只骷髅脑袋削成两半。
“水箭！”
马史科夫唤出数十根水流化作的箭矢，将在侧面登船的几只骷髅轰成刺猬。
“冰枪！”
茱莉嘉甩手就是一把寒冰长枪。
将一只刚爬到船身上的骷髅击飞至十多米远，然后随着脑海中熄灭的火焰跌入海中。
“火球！”
卡诺双手插兜，一脸轻松地念出咒语。
两颗火球轻松消灭了视野内的几只骷髅。
“石肤术！”
托尔加一拳将靠近的骷髅打碎。
然后继续守护在队友身旁，警惕的看着周围。
“施法速度增幅！”
薇儿双手捧在胸前，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队友身上都闪过一道微光。
紧接着，他们的攻击频率便加快了不少。
“活人！活人！好多活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灵魂是我的！是我的......”
骷髅刺耳难闻的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船只周围的海面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骷髅。
六人原以为只有几百只骷髅亡灵，应该能很快解决，所以打的是速战速决的战术。
可等到他们的法力消耗过半，却发现骷髅还不见减少。
并且越聚越多，好似永无止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亡灵生物越来越多了，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片海域！”
作为团队智囊的韦内，趁着一次攻击间隙，向正在喘气的托尔加说道。
托尔加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围的骷髅身上，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风系魔法最强，由你操控船只离开，我来掩护你。”
“狂风！”
韦内默念咒语，猛烈的大风凭空浮现。
将巨大的帆布吹得像一侧鼓起，原本静静漂流的船只瞬间加快速度，将周围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骷髅群甩开。
【『神通』——［表里如一］、［佛骨金身］、［立地成佛］】
【『寿命』——［617天］】
趁这支全是学生的六人小队没再关注自己，无尘打开了金手指面板。
不想，竟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在昨天进入这个墟界时，才1%出头的能量条，现在竟夸张的达到了31%。
“怎么会多这么多？”
“我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吗？”
无尘不禁回想来到这个墟界的一幕幕记忆，随后视线从老乞丐与六人小队身上扫过。
可直到所有细节都被抠出来，他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貌似自己连一次助人救人之举都不曾有，顶多就是与老乞丐互相“谦虚”了几句，难道那也能长能量条？
无尘见想不通，暂时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啊～”
另一边，老乞丐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他旁若无人的扭了扭脖子，伸着懒腰坐起身来，转头便见到无尘，顿时露出笑脸：“小秃驴，你看你，小老儿我都说了要帮你殿后，结果你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怎么样？伤势有没有好上一些？”
“托丐施主的福，已经好上许多了。”
无尘顶着苍白的脸色，身体向后移了移，将脑袋靠在身后的木板上。
“天哪。”
马史科夫听到声音，惊讶的看向老乞丐：“哑巴会说话？”
老乞丐站起身，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家伙，会不会说话？是要咒小老儿我哑巴吗？”
马史科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你上船的时候，为什么我们问你话，你就指了指嘴巴，什么话都不说？”
老乞丐双手叉腰，活动了下腰关节，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也不看看那时小老儿有多累，既要躲避骷髅架子追杀，又要掩护小秃驴逃走，最后爬上你们船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了，满脑子都是睡意，怎么回答你们问题？”
马史科夫随即望向无尘，似乎是在问他是这样吗？
“丐施主是挺累的。”
无尘说完这句话后，便闭口不言。
虽然他对老乞丐的话持怀疑态度，但考虑到对方救了他一次，再加上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他就不拆穿了。
马史科夫眨了眨眼，跑回去与同样震惊的五人商讨了一番。
随后。
托尔加上前，向老乞丐问道：“老人家，请问你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吗？”
老乞丐似乎觉得鼻子痒，将食指伸进鼻孔里：“不是。”
托尔加并没有意外，又问道：“不好意思，再问您一个问题，您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不好意思就别问。”
老乞丐掏出一坨鼻屎，然后配合大拇指从手上弹飞，并说道：“小老儿我就比小秃驴早来几天，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你们知道的我不知道。”
一句话杀死谈话。
正当托尔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老乞丐动了动鼻子，看向不远处的火炉：“你们是不是烤了什么东西？”
托尔加看向炉子，才反应过来：“弄了几条鱼，老人家您要吃吗？”
“给我来一条。”老乞丐毫不客气。
“老东西，过分了啊。”
马史科夫忍不住站出来，一脸不满：“我们把你救上船，你没有感谢我们就算了，问你几句话就不耐烦，现在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找我们要吃的。”
老乞丐头都没有转，用眼角余光看向他，表情嚣张：“所以你想说什么？”
马史科夫忍不住了，拉起袖子对着老乞丐冲去，但刚走出几步，就被托尔加等人拦下，只能无能狂怒。
‘不愧是脸皮强者，果然恐怖如斯。’
见到这一幕，无尘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如果正面面对老乞丐那堪比城墙的脸皮，很大程度要被气出病。
但是侧面看着他将别人气出病，那无疑是一个不错的乐子。
吵吵闹闹了几句。
老乞丐从火炉那边拿来一条插在木棍上的烤鱼。
鱼身呈现淡淡的金黄色，香气扑鼻。
“小秃驴，你要吃吗？”
老乞丐蹲在无尘身边，将鱼肉凑在他脸前不足一指处：“看看这色泽，闻闻这香气，是不是很想吃？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咬一口。”
无尘没有犹豫，张开嘴咬过去。
就在即将咬到时，老乞丐猛地将鱼收回，然后起身向后跳了一步，满脸警惕地说道：“嘿，你这小秃驴好无耻，出家人禁荤腥，你竟然还想吃肉。”
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无尘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要开口解释，老乞丐就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们这些秃驴要说的话，小老儿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是不是想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除了这句，你们就不能来一点有新意的吗？”
无尘摇摇头：“禁止荤腥，指的并非是不准吃肉，而是不能喝酒与吃葱蒜之类的作物。”
“你以为小老儿会信？”
老乞丐一脸鄙夷：“你们这些秃驴就是理由多。”
说完这句话，他缩在角落里，背过身啃起鱼来，不时还发出享受美食的语气助词。
让无尘看的。
心中几乎被阿弥陀佛填满。
“这个给你。”
随着一抹金色出现在无尘视野里，只见薇儿拿着一条烤鱼伸到了他面前。
“多谢薇儿施主。”
无尘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接过烤鱼。
薇儿意识到他动作不便，连忙蹲下坐在旁边，并关心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是伤员，还是我来喂你吧。”
无尘想要拒绝，但见薇儿坚持，他只好放下手，张开嘴接受着薇儿的投喂。
直到这时。
他才仔细打量起这名金发少女。
作为六人团中唯二的两个女人，薇儿比起了那名高冷的眼镜女，无疑要漂亮不少，性格也好上许多。
除了有些害羞，几乎完美。
不过某些时候，害羞也是一个加分项。
若非他现在将精力都投入在增加寿命上，没有精力分心他用，说不定会对薇儿动心。
“你……你看我做什么？”
薇儿发现无尘赤条条的目光，害羞的低下脑袋。
无尘露出纯净的笑容：“抱歉，小僧在想事情，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薇儿更害羞了，一边摆着小手，一边低声道：“不……不用，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由于无尘和老乞丐并非这个墟界的人，所以六人小队在与他们商量了一番后，依然决定遵循早已定好的策略。
寻找这片海洋上的活人，或者一块大陆。
反正不能困守在原地。
众人乘坐的是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商船，看着虽然有些旧，但船上大部分设施还是完好的。
虽然人数并不足以达到操控这条船的标准。
但六人小队有着更好的方法，使用能呼唤风力的魔法，吹动着船只前行。
所以，速度一点也不慢。
白天赶路。
夜里休息。
转眼就来到四天后。
漆黑的深夜下，无尘来到甲板上。
四天时间，他的伤势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时间还早，起码得再过一个小时，才是我的守夜时间。’
无尘看了看夜色，并没有回到舱室的想法。
反正也就一个小时，他不打算下去睡了，而且这两天睡眠质量挺好，不需要进行补觉之类的操作。
现在上来，就当多欣赏一下夜景吧。
“嗯……嗯嗯……嗯……”
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从船尾的位置传来。
“这个声音似乎是茱莉嘉？”
无尘记得对方是在自己之前守夜的人，于是疑惑地朝着船尾方向而去。
他并没有特意放轻脚步声。
不过深夜的狂风很大，将甲板上一些箱子吹的左右摇摆，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完美压下了他的脚步声。
从休息房绕过去。
无尘探头看出，瞳孔猛地一缩。
却见平时冷漠中带着高傲之色的眼镜女茱莉嘉，正与一头蓝发的卡诺玩着井字棋。
双方都很遵守规则，平时的衣服摆在一旁，身上只留下纯白的战服。
棋局似乎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
卡诺攻势凌厉，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茱莉嘉疲于奔命，虽然被动，但还是坚守了下来。
棋局逐渐进入白热化状态。
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就是古人说的清纯的表面下，都有一颗躁动的心吗？’
无尘表示自己看不懂，但心中大受震惊。
考虑到井字棋是一种比较私密的游戏棋，对战双方大都不想被外人看到。
于是他悄悄离开，回到了舱室。
船上的日子，枯燥且乏味。
守夜毕竟不是每天都有，所以无尘也不清楚茱莉嘉和卡诺平时有没有下棋。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两人并非男友朋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而且其他几人似乎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如此又过了几天，中途虽然发现了几艘船，但不要说活人，连点可用的东西都找不到。
这一夜。
正当无尘准备入睡时，就听到甲板上传来警铃声。
这是提前布置好的预警魔法。
按照托尔加他们的说法，这个魔法的全名是“邪恶侦测术”。
“是那些骷髅吗？”
无尘起身来到窗边，向外看去。
稀薄的月光下，海水中浮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骷髅，粗略一数，视线范围内起码有着数十只骷髅。
要是每个方向都差不多，那周围的骷髅起码不下于数百之数。
他们刚从海水中冒头，便以游泳健将的速度爬向这艘船，然后手脚并用的沿着船身而上。
咚咚！
房门被敲响。
薇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尘，船外有亡灵来袭，托尔加他们已经上去了，我马上也要上去帮忙，你呆在这里别出来，我已经对这间舱室用了魔法，就算有骷髅进来，短时间也无法破开这扇门。”
“薇儿施主，小僧……”
无尘正想问自己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就听到薇儿跑远的声音。
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出去也是个拖累，也就没有去追问，拿起一块布将窗户遮住，避免有骷髅往上爬的时候发现自己。
然后，盘腿坐在床上。
等待无疑是种煎熬。
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这又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风刃！”
黑眼圈醒目的韦内随手一招。
数个半透明的风刃出现，极速飞出，将刚爬上船几只骷髅脑袋削成两半。
“水箭！”
马史科夫唤出数十根水流化作的箭矢，将在侧面登船的几只骷髅轰成刺猬。
“冰枪！”
茱莉嘉甩手就是一把寒冰长枪。
将一只刚爬到船身上的骷髅击飞至十多米远，然后随着脑海中熄灭的火焰跌入海中。
“火球！”
卡诺双手插兜，一脸轻松地念出咒语。
两颗火球轻松消灭了视野内的几只骷髅。
“石肤术！”
托尔加一拳将靠近的骷髅打碎。
然后继续守护在队友身旁，警惕的看着周围。
“施法速度增幅！”
薇儿双手捧在胸前，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队友身上都闪过一道微光。
紧接着，他们的攻击频率便加快了不少。
“活人！活人！好多活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灵魂是我的！是我的......”
骷髅刺耳难闻的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船只周围的海面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骷髅。
六人原以为只有几百只骷髅亡灵，应该能很快解决，所以打的是速战速决的战术。
可等到他们的法力消耗过半，却发现骷髅还不见减少。
并且越聚越多，好似永无止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亡灵生物越来越多了，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片海域！”
作为团队智囊的韦内，趁着一次攻击间隙，向正在喘气的托尔加说道。
托尔加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围的骷髅身上，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风系魔法最强，由你操控船只离开，我来掩护你。”
“狂风！”
韦内默念咒语，猛烈的大风凭空浮现。
将巨大的帆布吹得像一侧鼓起，原本静静漂流的船只瞬间加快速度，将周围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骷髅群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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