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次失败的夺舍
“铁卫一，把他抬进屋里。咳咳……”田老冲着身后铁卫吩咐一句，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看来我真是时日不多了……”
摇了摇头，田老拄着拐杖走进了原本属于王谋的房间。他让铁卫将王谋放在床上，将房间中的杂物全部扔了出去，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笔，向着房间中心的地面一抛。只见这支笔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住了一般，在地上涂画着什么。
盏茶功夫后，这支笔再次飞回田老手中。田老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上的字符图画看了又看，方才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嗯，这样一来，就都准备好了。还好前些日子去坊市换了这支符笔回来，不然，光是布置这融魂法阵，以我现在的身体，没有半日功夫真是不行。嘿嘿……咳咳……”
老者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地上的法阵，又看了看床上的王谋。他似乎在等待什么，这一等，就是大半日。
期间，那位主厨照常前来送饭，看到门口的铁卫，眼睛一亮，终于让他盼到了。他有次听说田老是神仙，便萌生了请求田老给他子孙后代留个护身符之类的念头，可田老整日见不到人影，送餐也是由铁卫接收。他便想起之前田老在这里教导徒弟时，曾经由徒弟取过餐食。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终于让主厨等到了。他兴奋地跑向门口，丝毫不理浑身的肥肉颤抖不停，伸出手就要敲响院门。孰料，一旁的铁卫伸出手来，挡住了主厨的拳头。
主厨横了一眼铁卫，作势还要敲门，再次被铁卫挡下。见状，主厨叹了口气，看来这铁卫是被下了命令，今天是见不到王谋了。他向后摆了摆手：“小季，把食盒都交给这铁桩子吧。”言语之中，对铁卫十分的不客气。
而这名铁卫却对胖主厨的话没有丝毫反应，默默地接过几个食盒，转身进门。
坐在屋中的田老看到铁卫拿着食盒走了进来，摆了摆手，示意铁卫出去。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吃饭，面前这人算是他最后的两次机会了。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这两次中，还没有成功的话，他心中的那个执念将再也不会实现。
田老咳嗽了两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谋。在入门的测试中，他明明只有微弱的灵力感应，修炼的速度却如此之快。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猜测的，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将由他来探索，到底是什么际遇，又会是什么灵体。
天色慢慢暗了，直到房间内漆黑一片。王谋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被田老的法术所制，眉头紧皱，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黑暗中，田老忽然开口道：“时辰差不多了。铁卫一，过来将他搬到法阵中心。小心些。”房门口的铁卫闻言，默默地走过来，将王谋依言放到法阵中的地面上。
田老目光奇异地看着地上的这个年轻人，他似是在说给门口的铁卫，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十几年了……这是第几个来着？自从我得到这本奇书，把你制作出来后，就开始研究夺舍。可这夺舍的法门对于区区炼气期的我来说，还是太复杂了……咳咳……”
田老咳嗽了几声，又叹了一口气，道：“失败了这么多次，但愿这次能够成功吧。如果这次还不行，那我就只剩下我那个远房侄子了，那是我最后的希望，最后的……”
说到这里，田老突然开始紧紧咬住牙，他的眼睛中闪烁过精光，似乎回忆起什么让他深深仇恨的事情。他急促地呼吸着，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过了好半天，田老才渐渐地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缓了过来。他从怀中掏出半截紫色的蜡烛，放在面前点亮。随后，他从胸口拿出了一本册子，默默地写着什么。等他合起册子，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和。
最后检查过法阵后，田老的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随即，早先他在地上涂画的字符一个个地发光闪亮，飘在空中，向着法阵正中的王谋身上汇聚。田老口中不停地念着，双目紧紧地盯着王谋。
这种异象持续了大约盏茶功夫，随着最后一枚字符汇入王谋体内，王谋的身体竟然缓缓飘了起来。田老此时也停下了口中的咒语，颤颤巍巍地走到王谋身侧，将双手按在王谋的脑袋两侧，默默地感受着什么。
“成…成功了！他的识海没有炸开，竟然成功了！”田老欣喜的有些失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兴奋地看向王谋，缓缓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王谋的额头之上。
但仅仅片刻之后，田老的身体便无力地滑落地面，法阵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下去。诺大的房间内，只有王谋一人的呼吸声，牵扯着紫色烛火的扰动。
……
王谋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中的他轻飘飘的，在空中自由地飞舞着。他的身躯忽大忽小，但却好像被困在这片黑暗的地方，不过王谋并不在意。
忽然，一束光照了进来，照在了王谋的身上。王谋云雾似的身躯开始消融，这种感觉可是十分不妙。他开始尽力躲避，使劲的压缩自己，把自己藏在角落。但那一团入侵的光似乎就认准了他欺负，不断地追逐了王谋。
“嗡~~”空间忽的震颤了一下，一道白练凭空出现，抽打在那恼人的光团上，一瞬间便消融的半点不剩了。白练缓缓消散，其化作白色的雾气，其中的一小部分与王谋的身躯融合，绝大部分则是慢慢被这片黑暗的空间吸收回去……
王谋化作的烟雾一阵雀跃，面前的“生死大敌”终于消失了，他又可以无忧无虑地自由飘荡了。
但是，没过多久，一蓬灰色的雾气突然出现在这个小空间内。王谋奇怪地探向这蓬雾气，但来者似乎不是很友善，朝着王谋就一头撞来。王谋自然毫不客气，来我的地盘，还敢和我撒野，同样一头撞去。
就这样，撞来撞去，灰色的雾气越撞越稀薄，而王谋所化的白色雾气却越撞越厚实。期间，灰色雾气撞了好多下小空间的墙壁，但他这股云雾又怎么能撞开结实的墙壁呢？这样下去，反而白白挨了王谋好几下狠的。直到最后一撞，灰色雾气彻底散了架，这片空间只剩下王谋一团云雾后，才终于恢复了安详平和的状态。
……
耀眼的午间阳光从窗外洒落，照在王谋的脸上。王谋微微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避开了阳光。
就在他想要继续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猛地一睁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他的面前，是田老那张灰白色、充斥着皱纹的脸。浑浊黯淡的眼睛圆睁，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种夹杂着恐惧、不甘、愤恨、释然的面孔，加上他大张着的嘴巴，让王谋看到的瞬间就想也不想地一拳打了过去。
下一个瞬间，本来爬起来便想要逃走的王谋，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他看向门口，那里静静站立着一名膀大腰圆，一看就厉害异常的铁卫。
王谋一动不动，房间里安静的十分诡异。
盏茶功夫过去了，房间里仍然十分安静。
王谋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缓缓地后退，然后移动到被打飞的“田老”身边。他一边警惕地用余光瞥着铁卫的一举一动（一动不动），一边推了推田老。田老浑身硬邦邦的，对王谋的推搡完全没有反应。
王谋这才意识到，面前的田老大概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是死了很久。
他的眼皮开始剧烈的跳动，半晌，王谋开口道：“喂……”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反把自己吓了一跳。
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清了清嗓子，王谋再度开口：“喂，你不来看看你保护的田老吗？喂！喂！喂？”
王谋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慢慢地走向桌子，抄起椅子，用椅子试探性的捅了捅铁卫。
铁卫没有任何反应。
再捅一捅。
铁卫仍然没有反应。
加大力度。
铁卫向后倒去，巨大的身躯激起漫天的灰尘。王谋警惕地等待灰尘散去，却发现面前这个铁卫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他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用手打了铁卫一拳，又探了探鼻息，这才终于确定，面前这个铁卫同样是一个死人罢了。
知道了这些的王谋总算松了口气，他看了看田老，又看了看铁卫。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是田老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然后被自己吓死了？铁卫呢，也被自己吓死了？大概……
才怪！
王谋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什么，他开始在田老的身上摸索着。
几个瓷瓶、两本书、一个册子、一枚令牌、几颗宝石，这些是从田老胸口处的藏袋中翻出来的。
一把小刀、一团薄纱做的半身披风、几张破麻纸，这些是从田老小臂处的袖袋中翻出来的。
“他难道出门不带铜钱的？”王谋总觉得没有翻出全部的东西，而面前的老东西都已经快赤条条了。他这才想到，其他的东西可能会在面前这个铁卫身上。
王谋再次走到铁卫面前，又将这个硬邦邦的铁卫身上的东西搜了个干净。这才拿着这堆杂物回到床边。
王谋拿过一件又一件物品审查，直到，他翻开了那本小册子，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摇了摇头，田老拄着拐杖走进了原本属于王谋的房间。他让铁卫将王谋放在床上，将房间中的杂物全部扔了出去，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笔，向着房间中心的地面一抛。只见这支笔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住了一般，在地上涂画着什么。
盏茶功夫后，这支笔再次飞回田老手中。田老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上的字符图画看了又看，方才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嗯，这样一来，就都准备好了。还好前些日子去坊市换了这支符笔回来，不然，光是布置这融魂法阵，以我现在的身体，没有半日功夫真是不行。嘿嘿……咳咳……”
老者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地上的法阵，又看了看床上的王谋。他似乎在等待什么，这一等，就是大半日。
期间，那位主厨照常前来送饭，看到门口的铁卫，眼睛一亮，终于让他盼到了。他有次听说田老是神仙，便萌生了请求田老给他子孙后代留个护身符之类的念头，可田老整日见不到人影，送餐也是由铁卫接收。他便想起之前田老在这里教导徒弟时，曾经由徒弟取过餐食。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终于让主厨等到了。他兴奋地跑向门口，丝毫不理浑身的肥肉颤抖不停，伸出手就要敲响院门。孰料，一旁的铁卫伸出手来，挡住了主厨的拳头。
主厨横了一眼铁卫，作势还要敲门，再次被铁卫挡下。见状，主厨叹了口气，看来这铁卫是被下了命令，今天是见不到王谋了。他向后摆了摆手：“小季，把食盒都交给这铁桩子吧。”言语之中，对铁卫十分的不客气。
而这名铁卫却对胖主厨的话没有丝毫反应，默默地接过几个食盒，转身进门。
坐在屋中的田老看到铁卫拿着食盒走了进来，摆了摆手，示意铁卫出去。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吃饭，面前这人算是他最后的两次机会了。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这两次中，还没有成功的话，他心中的那个执念将再也不会实现。
田老咳嗽了两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谋。在入门的测试中，他明明只有微弱的灵力感应，修炼的速度却如此之快。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猜测的，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将由他来探索，到底是什么际遇，又会是什么灵体。
天色慢慢暗了，直到房间内漆黑一片。王谋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被田老的法术所制，眉头紧皱，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黑暗中，田老忽然开口道：“时辰差不多了。铁卫一，过来将他搬到法阵中心。小心些。”房门口的铁卫闻言，默默地走过来，将王谋依言放到法阵中的地面上。
田老目光奇异地看着地上的这个年轻人，他似是在说给门口的铁卫，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十几年了……这是第几个来着？自从我得到这本奇书，把你制作出来后，就开始研究夺舍。可这夺舍的法门对于区区炼气期的我来说，还是太复杂了……咳咳……”
田老咳嗽了几声，又叹了一口气，道：“失败了这么多次，但愿这次能够成功吧。如果这次还不行，那我就只剩下我那个远房侄子了，那是我最后的希望，最后的……”
说到这里，田老突然开始紧紧咬住牙，他的眼睛中闪烁过精光，似乎回忆起什么让他深深仇恨的事情。他急促地呼吸着，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过了好半天，田老才渐渐地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缓了过来。他从怀中掏出半截紫色的蜡烛，放在面前点亮。随后，他从胸口拿出了一本册子，默默地写着什么。等他合起册子，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和。
最后检查过法阵后，田老的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随即，早先他在地上涂画的字符一个个地发光闪亮，飘在空中，向着法阵正中的王谋身上汇聚。田老口中不停地念着，双目紧紧地盯着王谋。
这种异象持续了大约盏茶功夫，随着最后一枚字符汇入王谋体内，王谋的身体竟然缓缓飘了起来。田老此时也停下了口中的咒语，颤颤巍巍地走到王谋身侧，将双手按在王谋的脑袋两侧，默默地感受着什么。
“成…成功了！他的识海没有炸开，竟然成功了！”田老欣喜的有些失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兴奋地看向王谋，缓缓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王谋的额头之上。
但仅仅片刻之后，田老的身体便无力地滑落地面，法阵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下去。诺大的房间内，只有王谋一人的呼吸声，牵扯着紫色烛火的扰动。
……
王谋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中的他轻飘飘的，在空中自由地飞舞着。他的身躯忽大忽小，但却好像被困在这片黑暗的地方，不过王谋并不在意。
忽然，一束光照了进来，照在了王谋的身上。王谋云雾似的身躯开始消融，这种感觉可是十分不妙。他开始尽力躲避，使劲的压缩自己，把自己藏在角落。但那一团入侵的光似乎就认准了他欺负，不断地追逐了王谋。
“嗡~~”空间忽的震颤了一下，一道白练凭空出现，抽打在那恼人的光团上，一瞬间便消融的半点不剩了。白练缓缓消散，其化作白色的雾气，其中的一小部分与王谋的身躯融合，绝大部分则是慢慢被这片黑暗的空间吸收回去……
王谋化作的烟雾一阵雀跃，面前的“生死大敌”终于消失了，他又可以无忧无虑地自由飘荡了。
但是，没过多久，一蓬灰色的雾气突然出现在这个小空间内。王谋奇怪地探向这蓬雾气，但来者似乎不是很友善，朝着王谋就一头撞来。王谋自然毫不客气，来我的地盘，还敢和我撒野，同样一头撞去。
就这样，撞来撞去，灰色的雾气越撞越稀薄，而王谋所化的白色雾气却越撞越厚实。期间，灰色雾气撞了好多下小空间的墙壁，但他这股云雾又怎么能撞开结实的墙壁呢？这样下去，反而白白挨了王谋好几下狠的。直到最后一撞，灰色雾气彻底散了架，这片空间只剩下王谋一团云雾后，才终于恢复了安详平和的状态。
……
耀眼的午间阳光从窗外洒落，照在王谋的脸上。王谋微微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避开了阳光。
就在他想要继续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猛地一睁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他的面前，是田老那张灰白色、充斥着皱纹的脸。浑浊黯淡的眼睛圆睁，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种夹杂着恐惧、不甘、愤恨、释然的面孔，加上他大张着的嘴巴，让王谋看到的瞬间就想也不想地一拳打了过去。
下一个瞬间，本来爬起来便想要逃走的王谋，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他看向门口，那里静静站立着一名膀大腰圆，一看就厉害异常的铁卫。
王谋一动不动，房间里安静的十分诡异。
盏茶功夫过去了，房间里仍然十分安静。
王谋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缓缓地后退，然后移动到被打飞的“田老”身边。他一边警惕地用余光瞥着铁卫的一举一动（一动不动），一边推了推田老。田老浑身硬邦邦的，对王谋的推搡完全没有反应。
王谋这才意识到，面前的田老大概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是死了很久。
他的眼皮开始剧烈的跳动，半晌，王谋开口道：“喂……”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反把自己吓了一跳。
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清了清嗓子，王谋再度开口：“喂，你不来看看你保护的田老吗？喂！喂！喂？”
王谋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慢慢地走向桌子，抄起椅子，用椅子试探性的捅了捅铁卫。
铁卫没有任何反应。
再捅一捅。
铁卫仍然没有反应。
加大力度。
铁卫向后倒去，巨大的身躯激起漫天的灰尘。王谋警惕地等待灰尘散去，却发现面前这个铁卫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他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用手打了铁卫一拳，又探了探鼻息，这才终于确定，面前这个铁卫同样是一个死人罢了。
知道了这些的王谋总算松了口气，他看了看田老，又看了看铁卫。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是田老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然后被自己吓死了？铁卫呢，也被自己吓死了？大概……
才怪！
王谋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什么，他开始在田老的身上摸索着。
几个瓷瓶、两本书、一个册子、一枚令牌、几颗宝石，这些是从田老胸口处的藏袋中翻出来的。
一把小刀、一团薄纱做的半身披风、几张破麻纸，这些是从田老小臂处的袖袋中翻出来的。
“他难道出门不带铜钱的？”王谋总觉得没有翻出全部的东西，而面前的老东西都已经快赤条条了。他这才想到，其他的东西可能会在面前这个铁卫身上。
王谋再次走到铁卫面前，又将这个硬邦邦的铁卫身上的东西搜了个干净。这才拿着这堆杂物回到床边。
王谋拿过一件又一件物品审查，直到，他翻开了那本小册子，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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