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去而复返
“天玉门？抱歉，小老儿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可是……”
老人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抱歉，我没听说过此等仙家故事，仙长您怕是找错人了。”
王谋皱了皱眉头，有心找文儿出来对质，但考虑到文儿今日受了惊吓，不好再打扰。正要告辞，老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仙长，再过半个月时间，会有往返南州与景州的一支商队路过，您如果时间充裕的话，等商队到来，应该可以获得一些消息。”
“多谢老丈。”
虽然对老人的话有些疑虑，但王谋还是道谢离开了。
站在大街上，王谋冲着送他出来的老人打了声招呼，便打算找个酒家住下，顺便问问情况。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吃的只有辟谷丹，实在是让王谋吃不消。顺带一提，如果不是恰好在戴礼的储物包裹中发现了包括辟谷丹在内的一大批丹药，王谋还真不一定能在野外坚持这么长时间。
站在酒楼门口，王谋环视了一圈大堂，又抬头看了看牌匾，这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这一楼大堂怎么只有两个桌子，也太小了吧。”
“欢迎，这位客官，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站在门口的店小二看到王谋走了进来，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句。
“要一间干净的厢房，要干净。”王谋一边说，一边走到柜台前，“另外，弄两个菜，你这里都有什么特色？”
店小二看到果然是客人，这才精神了一些，连忙上前向王谋推荐菜式。这个小镇因为地处偏僻，虽然在两个州的交界之处，但在这个时间段，甚少有行人会路过，平日里难得遇到一名客人。
“好了，就这几样吧。”王谋很快便点好了菜。虽说辟谷丹管饱，但时间久了不去品尝凡间美味，也是一种遗憾。不过，酒楼大堂狭小，只有两张桌子，都是空置的也就罢了，这大街上也见不到一个行人，这样冷清的镇子真的马上会有定期商队路过吗？
王谋有些疑惑，便在店小二上菜间隙，询问他有关商队的事情。
“商队？确实会有商队定期来我们小湾镇，不过那是妖潮期。如今正处于渔猎期，至少三个月内是不会有商队过来的。”店小二放下盘子，笑着说道。
王谋一怔，又问道：“可是，那个老齐头说半个月内就会有商队经过，这是为什么呢？”
店小二挠了挠头，道：“老齐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和我们掌柜的关系蛮好的，或许从掌柜的这里知道的。”
王谋道：“那麻烦你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店小二笑了笑，道：“哎哟，很不巧。掌柜的刚好前两日去了渔场视察，不在店里。您在这里等一等，明日他应该就回来了。”
告谢了店小二，王谋默默吃着菜，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想了片刻，王谋决定再去找老齐头问一问。他便和店小二结了账，返回了酒楼后面的小院。
轻轻推了推门，门板却纹丝不动。王谋觉得不太对劲，便用神识探入观察，发现门板后面挡了两个水缸，也不知道老齐头是怎么把这么两个大家伙弄到这里的。而且，他为什么要把门封住？
王谋左右看了看，栅栏的高度虽然只有一人多高，但大白天的翻越别人家的栅栏总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好在这个院子并不大，王谋的神识可以勉强探索到窗子旁边。
先看看怎么回事。
王谋小心操控着神识，刚贴上窗户边的缝隙，便听到有人隐约在说话。王谋干脆将全部的神识投入其中，这才听到如下的一番话。
“……宋志霄……半个月后……商队经过。不知他……请务必……尽快……派出族内……好手……”
王谋一惊，宋志霄这个名字，除了仙生系统外，就只有周家的人会这样叫自己。同名同姓？不可能！
想到这里，王谋不在犹豫，收起神识，便顺着栅栏爬了进去。刚刚落地，便看到老齐头推开窗子，胳膊一抬，扔出了手中的两样东西。随后，他才看到王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信鸽！”
王谋想都不想，立刻取出流火刺，同时快速召唤出一道风刃，险之又险地将两只信鸽杀死，这才回头看向老齐头。老齐头自知自己逃命无门，只是呆立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王谋。
“房间里是谁？让他乖乖出来吧。”王谋一边说着，一边手中释放了法术护罩。
老齐头恳求道：“仙长，你放过文儿吧。文儿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哼，死到临头还在替同伴掩护……”王谋眯起了眼睛，缓缓将神识探入房间内。待看清房间内的景象，他的第一反应是老齐头在拖时间。因为房间内确实只有文儿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并没有其他的人存在。
‘莫非有机关？’
王谋再度抛出流火刺，将其抵在老齐头脖子上，刚要开口，却看到老齐头没多少变化的表情，想道：“看他年纪，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不如……”他指挥着流火刺，令其逼近睡在床上的文儿，道：“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老齐头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咽了口唾沫，道：“仙长，你尽管说，小老儿必定知无不答，求求你放过文儿。”
“好，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在和谁讲话？”王谋淡淡地说道。
老齐头茫然地回道：“仙长，我……我刚刚一直在写信，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啊……”
“还不老实交代？”王谋的声音转冷，他也不想伤害文儿，但如果危及到了他的生命，便也不得不去做了。
“仙长…….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老齐头只是重复这几句话。
王谋咬了咬牙，刚要做些什么，却忽然想起李家村的老学究，那个人在写信或者写东西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地念出自己所写的内容。当即，王谋命令道：“你现在，把刚刚绑在信鸽上的书信再写一遍。”
老齐头一愣，连忙按照王谋的吩咐去做。他坐在桌前，从一旁拿出一封信，取出其中的信纸，照着上面的内容，一边写，一边小声的念着。
“果然如此。那么，房间里看来是不会有其他人和他交谈了……”
王谋暗自想道。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文儿或莫名其妙地问出天玉门三个字，多半是老齐头写密信的时候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保持着身上的法术护罩，王谋走到窗前，看了看老齐头对照着抄写的那张纸，和那只信鸽尸体上取下的纸比较了一番，上面的文字果然一模一样：“小湾镇发现宋志霄。已标记。转告其半个月后有商队经过。务必尽快派出族内好手。”
“说说，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王谋哼了一声，指着老齐头的信。
或许文儿确实是他的命根子，老齐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写信的原因，寄送对象等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老齐头是周家在小湾镇的一个耳目，在一个月前刚刚收到了周家发往各个情报据点的命令，要求其看到宋志霄的第一时间立刻上报，随文附带了宋志霄的画像。
那一日，王谋将文儿送到了此处，老齐头一眼就认出了他。虽然十分感激王谋，但若是能获得那些赏赐，说不定就可以改写文儿的命运。他便悄悄地将周家存放在此的两块灵玉送给了王谋，并根据王谋一直提问的天玉门这件事，告知其半个月后会有商队经过。据说，这两块灵玉被周家的仙师做了标记，只要拿着这两块灵玉，不跑出百里之外，都会被周家的人追踪到。
随后，他偷偷确认王谋进了酒楼之后，便返回屋内开始写信。分别是报告给周家据点的两封，以及通过酒楼掌柜传达的一封。
说起来，因为酒楼掌柜这两日不在，新写好的还有一封信还没有送出。这其中就记录了有关天玉门的事情。
没想到酒楼掌柜竟然也是周家的人。王谋不禁感到有些后怕，幸好他觉得不对劲，找了回来。不然若是真让周家得到自己在小湾镇出现的消息，以他现在缺少法器的状态，恐怕一个偷袭就足以取了他的性命。
看着面前的老齐头和床上依旧熟睡的文儿，王谋有些犹豫。若是下手灭口的话，先不说自己忍不忍心，单说之前被镇上的人看到他背着文儿进了老齐头的家。如果老齐头一家遭遇不测，恐怕自己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到时候周家想必会很快得知自己的消息。
若是不下手灭口的话……
忽然，王谋想起他从戴礼处得到的其中一瓶丹药——忘忧丹，服用之后会完全忘记三日之内发生过的事情。
他取出丹药，给老齐头和孩童各灌了一枚。看着两人吃完丹药之后立刻便昏倒了，王谋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将桌上的信收走，又拉开刚刚老齐头取出信纸的那个抽屉，将里面的信纸全部拿走。最后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之后，王谋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口的斗笠摘下，再把门口的水缸复原，推开门走到栅栏旁坐了下去。
忘忧丹的迷药成分不算太多，没过太长时间，老齐头便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随即走到床边，将孩童唤醒，问道：“文儿，你怎么大白天的就睡觉？快去拿些木柴我们做晚饭了。”
孩童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去屋外刚要将木柴塞进炉子，就听到老齐头怪叫一声：“奇怪，我们的米怎么少了这么多？明明昨日才去的集市啊……”
听到这里，王谋默默将手中的流火刺收入怀中，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向着小湾镇外走去。
“可是……”
老人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抱歉，我没听说过此等仙家故事，仙长您怕是找错人了。”
王谋皱了皱眉头，有心找文儿出来对质，但考虑到文儿今日受了惊吓，不好再打扰。正要告辞，老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仙长，再过半个月时间，会有往返南州与景州的一支商队路过，您如果时间充裕的话，等商队到来，应该可以获得一些消息。”
“多谢老丈。”
虽然对老人的话有些疑虑，但王谋还是道谢离开了。
站在大街上，王谋冲着送他出来的老人打了声招呼，便打算找个酒家住下，顺便问问情况。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吃的只有辟谷丹，实在是让王谋吃不消。顺带一提，如果不是恰好在戴礼的储物包裹中发现了包括辟谷丹在内的一大批丹药，王谋还真不一定能在野外坚持这么长时间。
站在酒楼门口，王谋环视了一圈大堂，又抬头看了看牌匾，这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这一楼大堂怎么只有两个桌子，也太小了吧。”
“欢迎，这位客官，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站在门口的店小二看到王谋走了进来，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句。
“要一间干净的厢房，要干净。”王谋一边说，一边走到柜台前，“另外，弄两个菜，你这里都有什么特色？”
店小二看到果然是客人，这才精神了一些，连忙上前向王谋推荐菜式。这个小镇因为地处偏僻，虽然在两个州的交界之处，但在这个时间段，甚少有行人会路过，平日里难得遇到一名客人。
“好了，就这几样吧。”王谋很快便点好了菜。虽说辟谷丹管饱，但时间久了不去品尝凡间美味，也是一种遗憾。不过，酒楼大堂狭小，只有两张桌子，都是空置的也就罢了，这大街上也见不到一个行人，这样冷清的镇子真的马上会有定期商队路过吗？
王谋有些疑惑，便在店小二上菜间隙，询问他有关商队的事情。
“商队？确实会有商队定期来我们小湾镇，不过那是妖潮期。如今正处于渔猎期，至少三个月内是不会有商队过来的。”店小二放下盘子，笑着说道。
王谋一怔，又问道：“可是，那个老齐头说半个月内就会有商队经过，这是为什么呢？”
店小二挠了挠头，道：“老齐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和我们掌柜的关系蛮好的，或许从掌柜的这里知道的。”
王谋道：“那麻烦你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店小二笑了笑，道：“哎哟，很不巧。掌柜的刚好前两日去了渔场视察，不在店里。您在这里等一等，明日他应该就回来了。”
告谢了店小二，王谋默默吃着菜，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想了片刻，王谋决定再去找老齐头问一问。他便和店小二结了账，返回了酒楼后面的小院。
轻轻推了推门，门板却纹丝不动。王谋觉得不太对劲，便用神识探入观察，发现门板后面挡了两个水缸，也不知道老齐头是怎么把这么两个大家伙弄到这里的。而且，他为什么要把门封住？
王谋左右看了看，栅栏的高度虽然只有一人多高，但大白天的翻越别人家的栅栏总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好在这个院子并不大，王谋的神识可以勉强探索到窗子旁边。
先看看怎么回事。
王谋小心操控着神识，刚贴上窗户边的缝隙，便听到有人隐约在说话。王谋干脆将全部的神识投入其中，这才听到如下的一番话。
“……宋志霄……半个月后……商队经过。不知他……请务必……尽快……派出族内……好手……”
王谋一惊，宋志霄这个名字，除了仙生系统外，就只有周家的人会这样叫自己。同名同姓？不可能！
想到这里，王谋不在犹豫，收起神识，便顺着栅栏爬了进去。刚刚落地，便看到老齐头推开窗子，胳膊一抬，扔出了手中的两样东西。随后，他才看到王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信鸽！”
王谋想都不想，立刻取出流火刺，同时快速召唤出一道风刃，险之又险地将两只信鸽杀死，这才回头看向老齐头。老齐头自知自己逃命无门，只是呆立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王谋。
“房间里是谁？让他乖乖出来吧。”王谋一边说着，一边手中释放了法术护罩。
老齐头恳求道：“仙长，你放过文儿吧。文儿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哼，死到临头还在替同伴掩护……”王谋眯起了眼睛，缓缓将神识探入房间内。待看清房间内的景象，他的第一反应是老齐头在拖时间。因为房间内确实只有文儿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并没有其他的人存在。
‘莫非有机关？’
王谋再度抛出流火刺，将其抵在老齐头脖子上，刚要开口，却看到老齐头没多少变化的表情，想道：“看他年纪，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不如……”他指挥着流火刺，令其逼近睡在床上的文儿，道：“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老齐头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咽了口唾沫，道：“仙长，你尽管说，小老儿必定知无不答，求求你放过文儿。”
“好，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在和谁讲话？”王谋淡淡地说道。
老齐头茫然地回道：“仙长，我……我刚刚一直在写信，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啊……”
“还不老实交代？”王谋的声音转冷，他也不想伤害文儿，但如果危及到了他的生命，便也不得不去做了。
“仙长…….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老齐头只是重复这几句话。
王谋咬了咬牙，刚要做些什么，却忽然想起李家村的老学究，那个人在写信或者写东西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地念出自己所写的内容。当即，王谋命令道：“你现在，把刚刚绑在信鸽上的书信再写一遍。”
老齐头一愣，连忙按照王谋的吩咐去做。他坐在桌前，从一旁拿出一封信，取出其中的信纸，照着上面的内容，一边写，一边小声的念着。
“果然如此。那么，房间里看来是不会有其他人和他交谈了……”
王谋暗自想道。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文儿或莫名其妙地问出天玉门三个字，多半是老齐头写密信的时候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保持着身上的法术护罩，王谋走到窗前，看了看老齐头对照着抄写的那张纸，和那只信鸽尸体上取下的纸比较了一番，上面的文字果然一模一样：“小湾镇发现宋志霄。已标记。转告其半个月后有商队经过。务必尽快派出族内好手。”
“说说，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王谋哼了一声，指着老齐头的信。
或许文儿确实是他的命根子，老齐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写信的原因，寄送对象等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老齐头是周家在小湾镇的一个耳目，在一个月前刚刚收到了周家发往各个情报据点的命令，要求其看到宋志霄的第一时间立刻上报，随文附带了宋志霄的画像。
那一日，王谋将文儿送到了此处，老齐头一眼就认出了他。虽然十分感激王谋，但若是能获得那些赏赐，说不定就可以改写文儿的命运。他便悄悄地将周家存放在此的两块灵玉送给了王谋，并根据王谋一直提问的天玉门这件事，告知其半个月后会有商队经过。据说，这两块灵玉被周家的仙师做了标记，只要拿着这两块灵玉，不跑出百里之外，都会被周家的人追踪到。
随后，他偷偷确认王谋进了酒楼之后，便返回屋内开始写信。分别是报告给周家据点的两封，以及通过酒楼掌柜传达的一封。
说起来，因为酒楼掌柜这两日不在，新写好的还有一封信还没有送出。这其中就记录了有关天玉门的事情。
没想到酒楼掌柜竟然也是周家的人。王谋不禁感到有些后怕，幸好他觉得不对劲，找了回来。不然若是真让周家得到自己在小湾镇出现的消息，以他现在缺少法器的状态，恐怕一个偷袭就足以取了他的性命。
看着面前的老齐头和床上依旧熟睡的文儿，王谋有些犹豫。若是下手灭口的话，先不说自己忍不忍心，单说之前被镇上的人看到他背着文儿进了老齐头的家。如果老齐头一家遭遇不测，恐怕自己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到时候周家想必会很快得知自己的消息。
若是不下手灭口的话……
忽然，王谋想起他从戴礼处得到的其中一瓶丹药——忘忧丹，服用之后会完全忘记三日之内发生过的事情。
他取出丹药，给老齐头和孩童各灌了一枚。看着两人吃完丹药之后立刻便昏倒了，王谋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将桌上的信收走，又拉开刚刚老齐头取出信纸的那个抽屉，将里面的信纸全部拿走。最后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之后，王谋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口的斗笠摘下，再把门口的水缸复原，推开门走到栅栏旁坐了下去。
忘忧丹的迷药成分不算太多，没过太长时间，老齐头便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随即走到床边，将孩童唤醒，问道：“文儿，你怎么大白天的就睡觉？快去拿些木柴我们做晚饭了。”
孩童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去屋外刚要将木柴塞进炉子，就听到老齐头怪叫一声：“奇怪，我们的米怎么少了这么多？明明昨日才去的集市啊……”
听到这里，王谋默默将手中的流火刺收入怀中，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向着小湾镇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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