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白起2
距离霁承月被拐，已过两天，经过辗转反侧，她来到了大秦。
草绳捆绑着她的双手，铁链缠绕着她的双脚，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苍蝇蚊虫在她头上飞来飞去。她成了奴隶中的一员，任由有钱人挑选。
“哈哈哈哈~霁承月，你这又是什么打扮？看起来都臭了，我搁这老远都能感觉得到”阎澈调侃道。
霁承月翻了白眼道“能不臭吗？这都好些天没洗澡了”
“你什么态度？敢朝本大爷我翻白眼，来人”一个不知名的商贾，碰巧路过，看了一眼这里的奴隶，与霁承月翻白眼的视线刚好重叠。
“啧~神经病吧你！那里来的肥猪，煞风景，滚”霁承月忘了自己是在扮演奴隶，直言不讳地怒视着商贾。
吃瓜的，总是少不了观众，一转眼就围满了人。卖家见了都得站在一旁，生怕错过了每个细节，还不忘说一句“哎呀！李老板，你消消气消消气~”
商贾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嚣张跋扈的奴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里的茶盏就往她的身上砸去。
霁承月也没惯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躲开了迎面而来的茶盏，快速扯开了手腕上的绳条，扯下了发间中的簪子，用它的尖锐，打开了脚链。
众人都没想到，奴隶还能自动解锁，麻溜地磕着手里的饼，不约而同赞叹“小姑娘，厉害！”
然后她狂抽了商贾几个耳光“哐哐~”，一把夺过了他怀里的钱袋，倒出了银子，往他附近一抛，趁乱跑走了，走前还不忘嘲讽道“死肥猪，妄想狂”。
反应过来的奴隶主老板，眼帘黑线，扶额捶胸“吖！我的奴隶”
逃走后，霁承月饿得前胸贴后背，嘴里喃喃自语道“好饿~好饿~饿”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倒在了一间破旧的房门前。
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奶奶，屋逢连夜雨，她都快忘了他的孙子是何时去参军了。
听到大门有声响，以为是孙子回来了，起身乐呵呵走了出来，道“来了，来了”
尽管她的步伐很慢，但也止不住她快见到孙子的喜悦，可开门的一瞬间，她又失落感满满。
手背上的老年斑，慢慢地沉淀着，见证着老人的青春岁月。时间不可逆，星河也不会流入人间。
她用着她最大的力气，将倒地不起的霁承月扶到了屋里头，蒙蒙细雨，散落在两人身上。
老人看着她那饥黄的脸色，猜到她是饿着了，便走到灶炉旁，生起了火苗，掏出了米罐里，仅有的粮食，煮了起来。
霁承月缓了好一会儿，才醒来，身上干湿难受，揉着眼，望着常年使用木质含量高燃烧过后的烟灰，堆积到房梁上的区域，屋下没有太多的家具碗筷，简单干净，道“好温馨”
老人见她醒了，端给她一碗刚出锅的米浆，和蔼道“饿了吧，喝了它”
“好的，谢谢奶奶”霁承月接过道谢，凉了好一会，才吸溜一口喝完了它，淡淡的姜丝味。
老人没有过问她任何事，只是让她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吃的方面得自己解决。霁承月没有拒绝，反而很爽快。
夜里，她趁着老人睡着后，进入了灵符空间，好好洗漱了一番，穿着她的恐龙睡衣，躺在宽敞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回想着“那个老人寿终正寝已过了好些时间了，是有什么心愿，还没有完成吗？留恋尘世久了可不好”
就在她思索时，留在空间内的手机响了起来“叮~叮”
跳出来的短信通知，自动转成了语音播放：
尊敬的低端客户，你的余额支付已不足，请及时充值。如有疑问，请咨询官方渠道，谢谢合作！
“余额不足？什么情况？Mi总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霁承月瞳孔震了一下，睁眼，唤起了她的Ai机器人Miki。
Miki收到信号，也是第一时间，飞到她身侧“回主人，阎大少休眠前，让我转告你，往后所有账单记他名下。”
“呃~他有毛病吧，他用的可是劳资的血汗钱，谁给他的勇气”霁承月就差没抡起大铁锤，上楼将人直接挂彩。
Miki等霁承月吐槽完，才从嘴里吐出一张地府限量版黑卡，递给她，道“阎大少让我转交的，若没啥事，我就走了”
地府限量版黑卡，不与人间货币通行，一切归属权都归阎王殿管辖。
霁承月一口老血没循环，手抖成帕金森的样子，急插自己的人中，缓过来才道“呸！真晦气。还他，不要”
可恶，那家伙，早晚我都得把他拆了。给劳资等着。
Miki道“收到，我的主人”
第二天，破旧的房门，再次响起“叩叩~”，敲门声，霁承月睡眼惺忪，穿戴整洁才去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则是一身白衣少年，他背后的鱼塘白茫茫一片，露珠镶苒在草尖上，荷叶连连。
少年看到是她，也是惊住了，道“你……”
霁承月有被无语到了，道“大清早的，你背着个伤患到这里不好吧，这里可不是医馆”
正当她要把门关上，一只脚堵在了门缝上，力度太大，门脱离了原有的基础，倒了。
霁承月又惊了，下意识地别到安全区域，她也没想到，一脸懵逼地看着少年，道“你想怎样？”
少年说了句“抱歉！打扰了”，便越过门槛，走了过去。
霁承月默默地扶起地上的门板，老老实实地对接把它装了回去，关上门。然后也走了回去。她看着少年背后的魂灵，甚是眼熟，道“进屋里吧”
少年进到屋里，被床上老人瞎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开口说着为数不多的字眼“奶奶，她寿终了？”
“差不多”霁承月示意他将身后的人放下来。
这么久了他的灵魂居然没有受到干扰，倒是有点出人意外。
魂灵原身已没有了生息，它继续跟着这个少年，迟早会引起化灵。
寿终的灵魂和被杀的灵魂不一样，前者自然死亡，后者是受人为影响，化灵是经过时间的延续，吸收人类的怨气而形成，除非它能坚定如一，不受影响。掌灵人通称它们为怨灵。
少年将他的同伴按照霁承月手指的地方，放了过去，离老人不过一拳头的距离。
同时，生死簿有了感应，从阎澈的体内，翻涌而出，漂浮在他身体上方，他缓缓睁眼，瞳孔变成了白瞳色。
少年道“我能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离开吗？”
霁承月道“你不怕就行”
“嗯，多谢”少年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但真正看到灵魂状态的两人，心中：是~是沈鹤
随即，霁承月掏出了她的符纸，无需默念，往两人的尸体上方一甩，便可设法，她的手指变幻莫测。
法阵形成的那刻，老奶奶终是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孙子，溢于言表叨叨着“鹤儿，你怎么会？受苦了你，让奶奶看看……”
“奶奶”沈鹤听着奶奶的哽咽，再也没忍住，像儿时那样紧紧地扑进了她温暖的怀抱中。
交谈了许久，沈鹤才转向少年的方向，带着不舍道“谢谢你，白起，不能再陪你了，希望你余生平安喜乐！我们这次真的后会无期了。”
白起知道他们要走了，微微点了点头，等他们的灵魂消散后，才道“多谢！姑娘”
少年的声音刚结尾，那间屋子，直接原地分崩离析。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将沈鹤和他奶的尸体，找了出来，下葬。
山头上，微风中夹着一丝丝新土的芬芳，香纸燃烧着熊熊烈火，冰凉的两个石碑上，分别雕刻着逝去人的名字：周琳之墓、沈鹤之墓。做完这一切后，白起才问道“姑娘，你可是无地可住？”
霁承月拨起散落在刚刚挖坟动作太大而遮挡左眼的发丝，回答道“嗯嗯，好像是这样，怎的？”
“去我家如何，不介意的话，可长期居住”白起看她有些犹豫，继续补充道“姑娘，大可放心，就当还恩了”
说到还恩，阎澈的声音传来了三个字“霁承月，跟着他”
“收到，收到”霁承月想说什么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朝着白起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有姑娘就不要喊了，我有名字的，叫我霁承月”。心里却在想：阎澈这家伙，他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他那低沉淳厚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什么鬼？呃呃呃！！！他该不会撞邪？不对，他能不邪？冥界二把手，该不会是想赖账吧？赖账！想得美，劳资门牙都给他打烂……。
“好，白氏，名起，白起是我的名字”简短的介绍，是两人的相识。
就这样，霁承月跟着白起回到了白家，迎面而来的是他父母，寒暄一番后，他们才将目光转移到霁承月身上。
白父身材不算魁梧，但也是习武之人，白家曾也是贵族，因多方面的政治斗争，他们不得不来此避难。
白母是位善良通情达理的妇女，她拉过霁承月的手，问道“可是饿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霁承月有些不习惯，毕竟除了沈鹤的奶奶，白母是第二个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再回想，自己不知多久没和家人一起了，可她知道，她没有家了。
避免扰了对方雅兴，霁承月一副打工人上线“嗯，伯母好，在下，霁承月”
“承月吖！乖孩子，来，伯母带你去吃好的”白母领她就往里走，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白起紧跟她们后脚，白父合上了大门。
夜里，霁承月翻来覆去睡不着，些许白天吃多撑着了。
白天的餐桌上，白母一直往她的碗里，使命地夹菜，还没吃完又接着一碗
霁承月道“哈哈~那个伯母，你也吃”
白母道“没事，我刚吃过，承月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添添”
“哈？不~不了吧，哈哈！！！”霁承月汗颜
“要的要的”白母从上餐桌的那刻起，手就一直没停过，招呼她“别客气，还有，哈哈~”
“……”
以致于霁承月夜里猛打嗝“呃~~谁？”
月光下，屋顶的瓦片上映照着梦幻中九尾，霁承月闪现了出来，眺视着它“狐狸！”，手里拽着几张符纸。
九尾狐舔了舔白绒绒的爪子道“人类？”
霁承月一个瞬移到了，九尾跟前，悬在半空道“你不在妖界，跑来人界做什么？”
“小姑娘，劝你莫要多管闲事”九尾狐转瞬化成了人形，对着霁承月妖娆摆媚着。
“啧~这骚狐狸，大晚上，欠收拾，刚好噎得慌~”霁承月心里话还没同步完，手里的符就已在狐狸身上，接着就是好几套拳击脚踢下去“切，这下老实了吧。”
“是~是，大人有何吩咐，小的如实上报”九尾狐捂着嘴肿的脸道。
霁承月坐在房梁上，对着慢速旋转浮在她眼平线上的九尾狐道“说吧，你方在白家鬼鬼祟祟做什么？”
九尾狐答道“小的，才没有鬼鬼祟祟，我是~我我是看白虎哥哥洗澡呢！”
霁承月一个踉跄没稳，差点摔了下去“吖呼~好在好在”，她拍了拍惊悚的心心，又蹬了回去，坐稳后，鄙视道“你这癖好，还真是奇特，呐！白虎是谁？”
九尾狐红着遮羞的脸，扭了扭两手指对接，才羞指着它的后方，含蓄道“那那就是吖！”
“啧，这会倒知道害羞了，所以是谁吖？”霁承月说着还不忘边说边用右手拨开了挡着视线的九尾狐，顺着它刚指的地方看去“……我靠……”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霁承月大型射死现场。心里呐喊道“怎么会是白起，真服了九尾这个老六了”当场尬在原地。
白起刚沐浴更衣完，觉得浴室太热，便透过窗户往外看，也巧，两人的目光同时对焦，他一刷过去把窗关上了，脸上不带一丝波澜“嘭~”
这会好了，明明霁承月只是审视偷窥狂九尾狐，变成了她大晚上蹲点偷窥白起洗澡的那个。
“噢！白虎哥哥生气都是那么迷人”九尾狐沉醉在自己的过滤美颜中。霁承月就没那么好了，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臭狐狸！！！”
草绳捆绑着她的双手，铁链缠绕着她的双脚，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苍蝇蚊虫在她头上飞来飞去。她成了奴隶中的一员，任由有钱人挑选。
“哈哈哈哈~霁承月，你这又是什么打扮？看起来都臭了，我搁这老远都能感觉得到”阎澈调侃道。
霁承月翻了白眼道“能不臭吗？这都好些天没洗澡了”
“你什么态度？敢朝本大爷我翻白眼，来人”一个不知名的商贾，碰巧路过，看了一眼这里的奴隶，与霁承月翻白眼的视线刚好重叠。
“啧~神经病吧你！那里来的肥猪，煞风景，滚”霁承月忘了自己是在扮演奴隶，直言不讳地怒视着商贾。
吃瓜的，总是少不了观众，一转眼就围满了人。卖家见了都得站在一旁，生怕错过了每个细节，还不忘说一句“哎呀！李老板，你消消气消消气~”
商贾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嚣张跋扈的奴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里的茶盏就往她的身上砸去。
霁承月也没惯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躲开了迎面而来的茶盏，快速扯开了手腕上的绳条，扯下了发间中的簪子，用它的尖锐，打开了脚链。
众人都没想到，奴隶还能自动解锁，麻溜地磕着手里的饼，不约而同赞叹“小姑娘，厉害！”
然后她狂抽了商贾几个耳光“哐哐~”，一把夺过了他怀里的钱袋，倒出了银子，往他附近一抛，趁乱跑走了，走前还不忘嘲讽道“死肥猪，妄想狂”。
反应过来的奴隶主老板，眼帘黑线，扶额捶胸“吖！我的奴隶”
逃走后，霁承月饿得前胸贴后背，嘴里喃喃自语道“好饿~好饿~饿”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倒在了一间破旧的房门前。
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奶奶，屋逢连夜雨，她都快忘了他的孙子是何时去参军了。
听到大门有声响，以为是孙子回来了，起身乐呵呵走了出来，道“来了，来了”
尽管她的步伐很慢，但也止不住她快见到孙子的喜悦，可开门的一瞬间，她又失落感满满。
手背上的老年斑，慢慢地沉淀着，见证着老人的青春岁月。时间不可逆，星河也不会流入人间。
她用着她最大的力气，将倒地不起的霁承月扶到了屋里头，蒙蒙细雨，散落在两人身上。
老人看着她那饥黄的脸色，猜到她是饿着了，便走到灶炉旁，生起了火苗，掏出了米罐里，仅有的粮食，煮了起来。
霁承月缓了好一会儿，才醒来，身上干湿难受，揉着眼，望着常年使用木质含量高燃烧过后的烟灰，堆积到房梁上的区域，屋下没有太多的家具碗筷，简单干净，道“好温馨”
老人见她醒了，端给她一碗刚出锅的米浆，和蔼道“饿了吧，喝了它”
“好的，谢谢奶奶”霁承月接过道谢，凉了好一会，才吸溜一口喝完了它，淡淡的姜丝味。
老人没有过问她任何事，只是让她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吃的方面得自己解决。霁承月没有拒绝，反而很爽快。
夜里，她趁着老人睡着后，进入了灵符空间，好好洗漱了一番，穿着她的恐龙睡衣，躺在宽敞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回想着“那个老人寿终正寝已过了好些时间了，是有什么心愿，还没有完成吗？留恋尘世久了可不好”
就在她思索时，留在空间内的手机响了起来“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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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额不足？什么情况？Mi总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霁承月瞳孔震了一下，睁眼，唤起了她的Ai机器人Miki。
Miki收到信号，也是第一时间，飞到她身侧“回主人，阎大少休眠前，让我转告你，往后所有账单记他名下。”
“呃~他有毛病吧，他用的可是劳资的血汗钱，谁给他的勇气”霁承月就差没抡起大铁锤，上楼将人直接挂彩。
Miki等霁承月吐槽完，才从嘴里吐出一张地府限量版黑卡，递给她，道“阎大少让我转交的，若没啥事，我就走了”
地府限量版黑卡，不与人间货币通行，一切归属权都归阎王殿管辖。
霁承月一口老血没循环，手抖成帕金森的样子，急插自己的人中，缓过来才道“呸！真晦气。还他，不要”
可恶，那家伙，早晚我都得把他拆了。给劳资等着。
Miki道“收到，我的主人”
第二天，破旧的房门，再次响起“叩叩~”，敲门声，霁承月睡眼惺忪，穿戴整洁才去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则是一身白衣少年，他背后的鱼塘白茫茫一片，露珠镶苒在草尖上，荷叶连连。
少年看到是她，也是惊住了，道“你……”
霁承月有被无语到了，道“大清早的，你背着个伤患到这里不好吧，这里可不是医馆”
正当她要把门关上，一只脚堵在了门缝上，力度太大，门脱离了原有的基础，倒了。
霁承月又惊了，下意识地别到安全区域，她也没想到，一脸懵逼地看着少年，道“你想怎样？”
少年说了句“抱歉！打扰了”，便越过门槛，走了过去。
霁承月默默地扶起地上的门板，老老实实地对接把它装了回去，关上门。然后也走了回去。她看着少年背后的魂灵，甚是眼熟，道“进屋里吧”
少年进到屋里，被床上老人瞎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开口说着为数不多的字眼“奶奶，她寿终了？”
“差不多”霁承月示意他将身后的人放下来。
这么久了他的灵魂居然没有受到干扰，倒是有点出人意外。
魂灵原身已没有了生息，它继续跟着这个少年，迟早会引起化灵。
寿终的灵魂和被杀的灵魂不一样，前者自然死亡，后者是受人为影响，化灵是经过时间的延续，吸收人类的怨气而形成，除非它能坚定如一，不受影响。掌灵人通称它们为怨灵。
少年将他的同伴按照霁承月手指的地方，放了过去，离老人不过一拳头的距离。
同时，生死簿有了感应，从阎澈的体内，翻涌而出，漂浮在他身体上方，他缓缓睁眼，瞳孔变成了白瞳色。
少年道“我能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离开吗？”
霁承月道“你不怕就行”
“嗯，多谢”少年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但真正看到灵魂状态的两人，心中：是~是沈鹤
随即，霁承月掏出了她的符纸，无需默念，往两人的尸体上方一甩，便可设法，她的手指变幻莫测。
法阵形成的那刻，老奶奶终是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孙子，溢于言表叨叨着“鹤儿，你怎么会？受苦了你，让奶奶看看……”
“奶奶”沈鹤听着奶奶的哽咽，再也没忍住，像儿时那样紧紧地扑进了她温暖的怀抱中。
交谈了许久，沈鹤才转向少年的方向，带着不舍道“谢谢你，白起，不能再陪你了，希望你余生平安喜乐！我们这次真的后会无期了。”
白起知道他们要走了，微微点了点头，等他们的灵魂消散后，才道“多谢！姑娘”
少年的声音刚结尾，那间屋子，直接原地分崩离析。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将沈鹤和他奶的尸体，找了出来，下葬。
山头上，微风中夹着一丝丝新土的芬芳，香纸燃烧着熊熊烈火，冰凉的两个石碑上，分别雕刻着逝去人的名字：周琳之墓、沈鹤之墓。做完这一切后，白起才问道“姑娘，你可是无地可住？”
霁承月拨起散落在刚刚挖坟动作太大而遮挡左眼的发丝，回答道“嗯嗯，好像是这样，怎的？”
“去我家如何，不介意的话，可长期居住”白起看她有些犹豫，继续补充道“姑娘，大可放心，就当还恩了”
说到还恩，阎澈的声音传来了三个字“霁承月，跟着他”
“收到，收到”霁承月想说什么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朝着白起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有姑娘就不要喊了，我有名字的，叫我霁承月”。心里却在想：阎澈这家伙，他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他那低沉淳厚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什么鬼？呃呃呃！！！他该不会撞邪？不对，他能不邪？冥界二把手，该不会是想赖账吧？赖账！想得美，劳资门牙都给他打烂……。
“好，白氏，名起，白起是我的名字”简短的介绍，是两人的相识。
就这样，霁承月跟着白起回到了白家，迎面而来的是他父母，寒暄一番后，他们才将目光转移到霁承月身上。
白父身材不算魁梧，但也是习武之人，白家曾也是贵族，因多方面的政治斗争，他们不得不来此避难。
白母是位善良通情达理的妇女，她拉过霁承月的手，问道“可是饿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霁承月有些不习惯，毕竟除了沈鹤的奶奶，白母是第二个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再回想，自己不知多久没和家人一起了，可她知道，她没有家了。
避免扰了对方雅兴，霁承月一副打工人上线“嗯，伯母好，在下，霁承月”
“承月吖！乖孩子，来，伯母带你去吃好的”白母领她就往里走，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白起紧跟她们后脚，白父合上了大门。
夜里，霁承月翻来覆去睡不着，些许白天吃多撑着了。
白天的餐桌上，白母一直往她的碗里，使命地夹菜，还没吃完又接着一碗
霁承月道“哈哈~那个伯母，你也吃”
白母道“没事，我刚吃过，承月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添添”
“哈？不~不了吧，哈哈！！！”霁承月汗颜
“要的要的”白母从上餐桌的那刻起，手就一直没停过，招呼她“别客气，还有，哈哈~”
“……”
以致于霁承月夜里猛打嗝“呃~~谁？”
月光下，屋顶的瓦片上映照着梦幻中九尾，霁承月闪现了出来，眺视着它“狐狸！”，手里拽着几张符纸。
九尾狐舔了舔白绒绒的爪子道“人类？”
霁承月一个瞬移到了，九尾跟前，悬在半空道“你不在妖界，跑来人界做什么？”
“小姑娘，劝你莫要多管闲事”九尾狐转瞬化成了人形，对着霁承月妖娆摆媚着。
“啧~这骚狐狸，大晚上，欠收拾，刚好噎得慌~”霁承月心里话还没同步完，手里的符就已在狐狸身上，接着就是好几套拳击脚踢下去“切，这下老实了吧。”
“是~是，大人有何吩咐，小的如实上报”九尾狐捂着嘴肿的脸道。
霁承月坐在房梁上，对着慢速旋转浮在她眼平线上的九尾狐道“说吧，你方在白家鬼鬼祟祟做什么？”
九尾狐答道“小的，才没有鬼鬼祟祟，我是~我我是看白虎哥哥洗澡呢！”
霁承月一个踉跄没稳，差点摔了下去“吖呼~好在好在”，她拍了拍惊悚的心心，又蹬了回去，坐稳后，鄙视道“你这癖好，还真是奇特，呐！白虎是谁？”
九尾狐红着遮羞的脸，扭了扭两手指对接，才羞指着它的后方，含蓄道“那那就是吖！”
“啧，这会倒知道害羞了，所以是谁吖？”霁承月说着还不忘边说边用右手拨开了挡着视线的九尾狐，顺着它刚指的地方看去“……我靠……”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霁承月大型射死现场。心里呐喊道“怎么会是白起，真服了九尾这个老六了”当场尬在原地。
白起刚沐浴更衣完，觉得浴室太热，便透过窗户往外看，也巧，两人的目光同时对焦，他一刷过去把窗关上了，脸上不带一丝波澜“嘭~”
这会好了，明明霁承月只是审视偷窥狂九尾狐，变成了她大晚上蹲点偷窥白起洗澡的那个。
“噢！白虎哥哥生气都是那么迷人”九尾狐沉醉在自己的过滤美颜中。霁承月就没那么好了，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臭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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