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激活系统和修改器
箭术老师尼卡，是学院的主心骨之一，曾在皇家军队里担任射手的职位。
这个实力放在皇家军队，或者放在主城萨拉，显得平平无奇。
但在偏僻的红松鼠小镇，一个实打实的作战型射手，的确属于天花板级别的大佬了。
所以退役之后，尼卡回到红松鼠小镇，在镇上学院担任射手向的指导老师。
韦恩作为一个只对炼金术入门感兴趣的学生，和他打交道并不多。姐姐伊夏则明显是法师天赋，和尼卡老师也不算熟识。
此刻尼卡一言不发，顾自带路，不管伊夏脸上的担忧和韦恩的疑惑。
一行人行走在石铺的主路上，兜转拐弯，穿梭过镇中央的密集建筑后，一路往南。
走着走着，脚下的石铺大路，被潮湿的泥泞小路代替。
同时，街道两边工整结实的商铺、住房，也渐渐变成了歪歪扭扭辨不出作用的粗陋建筑。
记忆告诉韦恩，他们来到镇南的贫民区了。
这绝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地方。伊夏显然是着急的，可无从发问。韦恩紧跟着她。道格老院长没有跟来，大概他更愿意待在学院里，等着别人把消息送到耳边。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巷口，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都走开，家属来了！”尼卡径直上去，喝退拥挤的人群，开出一条挤入中央的小道，让伊夏和韦恩看清了巷口的场面：
父亲老布鲁克瘫软在地上，半个身子靠着边上的泥墙，从后脑流出的血液浸透了长袍的领口。
他的边上跪蹲着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韦恩认出了他，是贫民区的医生希提。希提不算是那类专业医生，他游走在镇上给不富裕的平民看病，略懂一些炼药术，也教过韦恩一些炼药术的基础知识。
希提显然刚做完基本检查。他抬起眼，看见伊夏和韦恩，眼中流露过一丝悲伤。
“已经断气了，孩子们。”他说。
韦恩注意到，姐姐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伸手扶住姐姐。不等他发问，希提进一步解释：
“是被钝器重击了后脑勺。当时还没有死亡，从巷子深处，坚持爬到了巷口，可还来不及向人求救，就……”
他摇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他不该来这儿的。”尼尔抱手而立，眼中看不出悲喜，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一个外来人，在镇上乱逛就算了，还跑来贫民区。这儿的人最无法无天，不看规矩，只看情面——我猜一定是谁，想要摸干净这个外地人的口袋，做出了这种事情，对吧？”
韦恩这才发现他是在对边上几个男人说话。那几个男人看起来很干练，听了这话以后，简单点点头，然后继续手里的活儿：往两根长棍上捆帆布，大概是在做一个简陋担架。
伊夏身体前倾，跪倒在老布鲁克的身前，伸手抚摸那张双眼紧闭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克制哽咽，说话声音颤抖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外地人误入贫民区，导致这样的意外，恐怕只能不了了之。”尼卡声音依然冷漠。“这样的事情总在发生，我们只能祈愿主神萨拉保佑死者灵魂安息。”
不了了之？韦恩转过去，想要争论什么。
可随即，他对上周围一圈冷漠而不友好的目光。这些贫民的目光让他意识到，尼卡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其实是怕自己分不清局面，把情况弄得更糟糕。
他把不满咽了下去。
只有姐姐抽泣的背影，告诉他这是一场真正发生的悲剧。而其他的人，除开希提医生和抬担架那几个忙于手头活儿的参与者，他们要么表现出与己无关的冷漠，要么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受害者留下的这两个孩子。
相比沉默僵立着的韦恩，更多的目光投到了伊夏身上。
毕竟这是个正值青春的女孩，无论是面容和身材都十分具有吸引力，而且看起来孤立无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生出各种想法。
尼卡上前一步，同时抬起脸，看了一眼天空：
“现在只是午后，抓紧一点的话，可以在黄昏前把尸体处理好。动手吧。”
已经绑好了担架的那几个男人，伸手准备去搬靠在泥墙边的尸体。但伊夏克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伸手将父亲的尸体抱住了。
“唉。”尼卡终于表现出了一点点难过的情绪，但转瞬即逝。
“伊夏，夜晚的可怕，你也是知道的。人一旦死掉，就不再是人了。快一点埋葬掉，不要让他被猩红之力浸染成僵尸那样的怪物，其实算是眼下最好的结局。”
依然只是冷冰冰的叙述，可内容却让韦恩身体一震。
他又想起那款像素游戏了。
在游戏里，夜晚会出现大量的僵尸，皮肤蜡黄，眼球暴突，面庞和手指上的烂肉里渗出鲜红的血液。这个设定，竟然也复刻到了眼下的世界中。
那些僵尸，就是由死去的人变成的？
韦恩看着老布鲁克的尸体，有点不愿相信。这个使他感到异常熟悉、温暖的父亲形象，让心里那种苦涩发酸的感觉愈发清晰。
他皱皱眉，不想让眼泪涌出来。
同时他弯下腰，想要劝慰姐姐。
可在同一刻，姐姐松开了胳膊，不再揽着父亲了。
韦恩看见，她那双原本柔和的淡眉，因为仇恨情绪，而拧得如同剑锋。底下，双眼射出了像是发狠的小野兽那样的目光，在周围的人身上扫了一圈。
“好吧。”韦恩听见她咬着牙，低声说。“好吧……好吧。”
她伸手，韦恩立刻扶着她，让她站起来。
剧烈的情绪波动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起身以后，她的眼睛里不再恨意满满，而是失魂落魄。
她靠在韦恩身上，看着那几个男人将父亲的尸体装上担架，然后，一队人沉默地，像是从前无数次处理尸体那样，向镇子外荒野上的乱葬岗走去。
韦恩扶着伊夏，跟着他们。
太多的负面感情在韦恩的心中翻涌，让他郁闷无比，也痛苦万分。
可是常年沉默的习惯，让他没有把这些感觉表现出来。
只是那一再皱起的双眉表露出了他的真实状态。
土坑被挖好，人被放下去。土被掩上。那几个汉子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块巨石，压在了坟堆之上。
韦恩知道，这是为了镇压住底下的尸体，以防它成为僵尸，破土而出。
周围，起伏的荒野上，到处是这样的巨石。
汉子们干完活，为首的从一个布袋里清点了什么东西，分给大伙儿，然后转过来，把剩下的半袋东西交给了尼尔。尼尔没有接，而是朝韦恩点了点头，那儿就把布袋递给了韦恩。
“死者的储物空间里剩下的东西。我们按规矩拿了点儿好处，别介意。”
韦恩接过。
他当然不介意，收尸入土不是个好做的活儿，总要有好处，别人才愿意动手帮忙。
那几个人散开了。
“要悼念吗？”尼尔望着姐弟两人，依然没什么情绪，但语气不再那么僵硬了。
韦恩看了失神的伊夏一眼，点点头。
“那你们自己注意些，早点离开这里，最好绕开镇南的贫民区。”说完，他也走开了。
荒野上只留下了姐弟两人。
四周归于寂静，韦恩望望远处下沉的太阳，又看一眼伊夏憔悴无力的身影，生出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愤怒情绪。
“这算是什么开局？中世纪悲剧家庭的生活绝境吗？”
“上辈子这么憋屈，重开一次，还是这么憋屈？”
“这个世界也太折磨人了吧？开局被讨债，还送一个老变态，然后死家人，等会夜里估计还有僵尸……明天还有一场和狗熊的决斗……”
“难道真的走投无路了吗？难道真的是无解的绝境吗？”
“难道……”
韦恩痛苦地抱头。
身体摇晃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有一点恍然。
太阳已经在西边往下沉了。
“我们该回家了，韦恩。”伊夏的声音传来，很轻，但很坚决，好像刚做了什么决定。
韦恩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看向姐姐。晚风吹着她的长发，发梢在淡金色的阳光里飞舞，背景是散立的坟石和墓碑，画面里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他开口，想询问，或者劝慰，可呆住了。
他皱皱眉，发现视野里多了一些东西。
那是悬浮在姐姐头顶的一些数据——
【姓名：伊夏-琼】
【年龄：19】
【天赋：法师】
【血量：80/80】
【魔力：120/120】
韦恩明白过来以后，瞪大眼睛。
他抬头，带着一点期待。
果然，他看见了自己的数据。
【姓名：韦恩-琼】
【年龄：17】
【天赋：】
【血量：67/80】
【魔力：20/20】
眼角抽了一下。天赋栏居然是空的……而且这数据，怎么混到第六名的……
“先走吧，韦恩。天要黑了。生活还得过下去的。”伊夏转过来，努力对韦恩微笑了一下。
她想往回走，但动作停住了，有点不安的样子。
因为她注意到，韦恩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十分震惊，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她赶紧牵住韦恩的手，戒备地环顾四周。
但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没事……”韦恩咽着口水，努力保持冷静。
他看到了视野了悬浮着一个字母标识。
那是一个浮窗。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是一个游戏修改器的开启方式。
这个实力放在皇家军队，或者放在主城萨拉，显得平平无奇。
但在偏僻的红松鼠小镇，一个实打实的作战型射手，的确属于天花板级别的大佬了。
所以退役之后，尼卡回到红松鼠小镇，在镇上学院担任射手向的指导老师。
韦恩作为一个只对炼金术入门感兴趣的学生，和他打交道并不多。姐姐伊夏则明显是法师天赋，和尼卡老师也不算熟识。
此刻尼卡一言不发，顾自带路，不管伊夏脸上的担忧和韦恩的疑惑。
一行人行走在石铺的主路上，兜转拐弯，穿梭过镇中央的密集建筑后，一路往南。
走着走着，脚下的石铺大路，被潮湿的泥泞小路代替。
同时，街道两边工整结实的商铺、住房，也渐渐变成了歪歪扭扭辨不出作用的粗陋建筑。
记忆告诉韦恩，他们来到镇南的贫民区了。
这绝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地方。伊夏显然是着急的，可无从发问。韦恩紧跟着她。道格老院长没有跟来，大概他更愿意待在学院里，等着别人把消息送到耳边。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巷口，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都走开，家属来了！”尼卡径直上去，喝退拥挤的人群，开出一条挤入中央的小道，让伊夏和韦恩看清了巷口的场面：
父亲老布鲁克瘫软在地上，半个身子靠着边上的泥墙，从后脑流出的血液浸透了长袍的领口。
他的边上跪蹲着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韦恩认出了他，是贫民区的医生希提。希提不算是那类专业医生，他游走在镇上给不富裕的平民看病，略懂一些炼药术，也教过韦恩一些炼药术的基础知识。
希提显然刚做完基本检查。他抬起眼，看见伊夏和韦恩，眼中流露过一丝悲伤。
“已经断气了，孩子们。”他说。
韦恩注意到，姐姐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伸手扶住姐姐。不等他发问，希提进一步解释：
“是被钝器重击了后脑勺。当时还没有死亡，从巷子深处，坚持爬到了巷口，可还来不及向人求救，就……”
他摇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他不该来这儿的。”尼尔抱手而立，眼中看不出悲喜，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一个外来人，在镇上乱逛就算了，还跑来贫民区。这儿的人最无法无天，不看规矩，只看情面——我猜一定是谁，想要摸干净这个外地人的口袋，做出了这种事情，对吧？”
韦恩这才发现他是在对边上几个男人说话。那几个男人看起来很干练，听了这话以后，简单点点头，然后继续手里的活儿：往两根长棍上捆帆布，大概是在做一个简陋担架。
伊夏身体前倾，跪倒在老布鲁克的身前，伸手抚摸那张双眼紧闭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克制哽咽，说话声音颤抖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外地人误入贫民区，导致这样的意外，恐怕只能不了了之。”尼卡声音依然冷漠。“这样的事情总在发生，我们只能祈愿主神萨拉保佑死者灵魂安息。”
不了了之？韦恩转过去，想要争论什么。
可随即，他对上周围一圈冷漠而不友好的目光。这些贫民的目光让他意识到，尼卡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其实是怕自己分不清局面，把情况弄得更糟糕。
他把不满咽了下去。
只有姐姐抽泣的背影，告诉他这是一场真正发生的悲剧。而其他的人，除开希提医生和抬担架那几个忙于手头活儿的参与者，他们要么表现出与己无关的冷漠，要么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受害者留下的这两个孩子。
相比沉默僵立着的韦恩，更多的目光投到了伊夏身上。
毕竟这是个正值青春的女孩，无论是面容和身材都十分具有吸引力，而且看起来孤立无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生出各种想法。
尼卡上前一步，同时抬起脸，看了一眼天空：
“现在只是午后，抓紧一点的话，可以在黄昏前把尸体处理好。动手吧。”
已经绑好了担架的那几个男人，伸手准备去搬靠在泥墙边的尸体。但伊夏克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伸手将父亲的尸体抱住了。
“唉。”尼卡终于表现出了一点点难过的情绪，但转瞬即逝。
“伊夏，夜晚的可怕，你也是知道的。人一旦死掉，就不再是人了。快一点埋葬掉，不要让他被猩红之力浸染成僵尸那样的怪物，其实算是眼下最好的结局。”
依然只是冷冰冰的叙述，可内容却让韦恩身体一震。
他又想起那款像素游戏了。
在游戏里，夜晚会出现大量的僵尸，皮肤蜡黄，眼球暴突，面庞和手指上的烂肉里渗出鲜红的血液。这个设定，竟然也复刻到了眼下的世界中。
那些僵尸，就是由死去的人变成的？
韦恩看着老布鲁克的尸体，有点不愿相信。这个使他感到异常熟悉、温暖的父亲形象，让心里那种苦涩发酸的感觉愈发清晰。
他皱皱眉，不想让眼泪涌出来。
同时他弯下腰，想要劝慰姐姐。
可在同一刻，姐姐松开了胳膊，不再揽着父亲了。
韦恩看见，她那双原本柔和的淡眉，因为仇恨情绪，而拧得如同剑锋。底下，双眼射出了像是发狠的小野兽那样的目光，在周围的人身上扫了一圈。
“好吧。”韦恩听见她咬着牙，低声说。“好吧……好吧。”
她伸手，韦恩立刻扶着她，让她站起来。
剧烈的情绪波动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起身以后，她的眼睛里不再恨意满满，而是失魂落魄。
她靠在韦恩身上，看着那几个男人将父亲的尸体装上担架，然后，一队人沉默地，像是从前无数次处理尸体那样，向镇子外荒野上的乱葬岗走去。
韦恩扶着伊夏，跟着他们。
太多的负面感情在韦恩的心中翻涌，让他郁闷无比，也痛苦万分。
可是常年沉默的习惯，让他没有把这些感觉表现出来。
只是那一再皱起的双眉表露出了他的真实状态。
土坑被挖好，人被放下去。土被掩上。那几个汉子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块巨石，压在了坟堆之上。
韦恩知道，这是为了镇压住底下的尸体，以防它成为僵尸，破土而出。
周围，起伏的荒野上，到处是这样的巨石。
汉子们干完活，为首的从一个布袋里清点了什么东西，分给大伙儿，然后转过来，把剩下的半袋东西交给了尼尔。尼尔没有接，而是朝韦恩点了点头，那儿就把布袋递给了韦恩。
“死者的储物空间里剩下的东西。我们按规矩拿了点儿好处，别介意。”
韦恩接过。
他当然不介意，收尸入土不是个好做的活儿，总要有好处，别人才愿意动手帮忙。
那几个人散开了。
“要悼念吗？”尼尔望着姐弟两人，依然没什么情绪，但语气不再那么僵硬了。
韦恩看了失神的伊夏一眼，点点头。
“那你们自己注意些，早点离开这里，最好绕开镇南的贫民区。”说完，他也走开了。
荒野上只留下了姐弟两人。
四周归于寂静，韦恩望望远处下沉的太阳，又看一眼伊夏憔悴无力的身影，生出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愤怒情绪。
“这算是什么开局？中世纪悲剧家庭的生活绝境吗？”
“上辈子这么憋屈，重开一次，还是这么憋屈？”
“这个世界也太折磨人了吧？开局被讨债，还送一个老变态，然后死家人，等会夜里估计还有僵尸……明天还有一场和狗熊的决斗……”
“难道真的走投无路了吗？难道真的是无解的绝境吗？”
“难道……”
韦恩痛苦地抱头。
身体摇晃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有一点恍然。
太阳已经在西边往下沉了。
“我们该回家了，韦恩。”伊夏的声音传来，很轻，但很坚决，好像刚做了什么决定。
韦恩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看向姐姐。晚风吹着她的长发，发梢在淡金色的阳光里飞舞，背景是散立的坟石和墓碑，画面里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他开口，想询问，或者劝慰，可呆住了。
他皱皱眉，发现视野里多了一些东西。
那是悬浮在姐姐头顶的一些数据——
【姓名：伊夏-琼】
【年龄：19】
【天赋：法师】
【血量：80/80】
【魔力：120/120】
韦恩明白过来以后，瞪大眼睛。
他抬头，带着一点期待。
果然，他看见了自己的数据。
【姓名：韦恩-琼】
【年龄：17】
【天赋：】
【血量：67/80】
【魔力：20/20】
眼角抽了一下。天赋栏居然是空的……而且这数据，怎么混到第六名的……
“先走吧，韦恩。天要黑了。生活还得过下去的。”伊夏转过来，努力对韦恩微笑了一下。
她想往回走，但动作停住了，有点不安的样子。
因为她注意到，韦恩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十分震惊，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她赶紧牵住韦恩的手，戒备地环顾四周。
但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没事……”韦恩咽着口水，努力保持冷静。
他看到了视野了悬浮着一个字母标识。
那是一个浮窗。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是一个游戏修改器的开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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